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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8、推波助澜 ...

  •   “上一次是在观澜遭遇了意外的情况下,玉京才肯说心里话,不知云梦庭可有能令人假死的药物?”柳叙白沉思道。

      这不和自己说的半斤八两嘛?还是得下药,沈凛心想,不过这也不失为一种方法,看来得先找夜观澜商量一下才行,这做戏之前,总要稍微串一串台本。

      “我想也许不必如此麻烦,先听听观澜的意思,我们再按方抓药吧!”

      正巧夜观澜就在天外天内忙活,柳叙白二话没说,走上前就扯着他的袖子往没有人的方向走去,沈凛十分知趣的将夜观澜手上拿着的文件全数摞回了桌上,给他们打起掩护来。

      “怎么了琅環,可是我安排的什么不妥当吗?”夜观澜很少见柳叙白这么偷偷摸摸的同自己说话,所以也正色了起来。

      “没有没有,我是想同你商量一件事。”柳叙白故意顿了顿,“你想不想借着我与寒濯成婚的这个机会,将你与玉京的事也一起办了?”

      “哦……啊?”夜观澜先是本能的应了一声,但是再听却觉得不大对劲,马上改口做疑问状。

      “怎么,你不想娶玉京吗?”柳叙白没有给夜观澜太多思考的时间,“若是不想那就当我没说。”他很清楚,夜观澜是个认死理的人,所以他心里更多是想靠着二人的感情加深,水到渠成来解决这个问题,但柳叙白偏不给他这个机会反驳,直接强调了核心问题。

      夜观澜果然上了钩,连忙慌乱的辩解了起来,“怎么会不想!”由于情绪过于激动,说话的声音也大了起来,引得周围的弟子纷纷驻足观看,沈凛赶忙打圆场将人群驱散开,好保证他与柳叙白的正常对话。

      “行,那就说说看,你是打算自己去和玉京说呢,还是我们帮你演出戏?”柳叙白没有剥夺夜观澜选择的权利。

      夜观澜踌躇了许久,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我要是实话说,恐怕会被玉京打死吧?”

      “有我和琅環君,你怕什么,玉京就算是再生气,也得给琅環君面子不是?”沈凛斜倚在座椅上笑着说道,见夜观澜的内心还是摇摆不定,沈凛便干脆站起身走到夜观澜身边,将他拉到另一边小声低语了起来。

      什么事还得专程避开自己说啊?柳叙白被晾在了一旁,心里有些不满,沈凛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怕自己知道?

      但看夜观澜的表情一阵白一阵红,时而还会漏出惊愕的表情,显然沈凛说的都是他闻所未闻的事情。

      “真……真要这么做吗?”

      “你确定,我还有命回来?”

      沈凛确定的点点头,并且拍着夜观澜的肩膀说道:“怕什么,这事情成与不成你都不亏啊。”说完,便将某样东西塞给了夜观澜,“肯定用的上,放心。”

      夜观澜将信将疑的把东西塞了入袖中,而后再次确认道:“真的不会有问题的对吧?”

      “哎呦,你好歹也是一方神君,怎么这方面做事婆婆妈妈的。”沈凛出言嘲讽了起来,“若是这点都做不到,我觉得求亲这事,你也就别想了。”

      这话倒是令夜观澜全身一激灵,他马上恢复了信心,坚定的向着沈凛点头,而后便走开继续忙自己的事情去了,待夜观澜离开,柳叙白才上前,拧着沈凛的胳膊没好气的说道:“喂,你神神秘秘干什么呢?什么事情还不能同我说?”

      沈凛被掐着皮肉酸疼,连忙求饶了起来:“琅環君,轻点轻点。”

      “我当然是在教夜观澜要怎么做啊,他那么没情趣的人,玉京肯定会嫌弃啊。”

      想起刚才沈凛递东西的动作,柳叙白不禁冷笑道:“你该不会把将离给你的小册子给了观澜了吧?”

      “我倒是想,但是他用不上,玉京现在都不许他碰,学那么多花样也白搭。”沈凛见柳叙白还没松口,指间的力道也再加重,便赶忙招供了起来:“观澜太含蓄了,所以我让他反其道行之,稍微暴力一点,再缠人一点,也许正中玉京下怀。”

      暴力?缠人?这两种东西可以同时并存吗?柳叙白听得云里雾里,沈凛见他不解,便更深一步的分析了起来,“琅環君你看,我们都是知道玉京心思的,他不是不愿意同观澜更进一步,但是以观澜的方式,多半就是玉京一拒绝,他就马上退避不谈,这任谁看了能不生气。”

      “所以我和观澜说,无论玉京怎么说,你只管软磨硬泡,一直讲自己的诉求便好,若是玉京还不答应,就动用些暴力手段,一定能给他制服。”

      “说白了,他们之间,就差一点点坚持而已。”

      柳叙白听完才终于将手松开,然后半眯着眼睛阴阳怪气了起来:“呦,这方式,怎么听的这么耳熟啊,某人似乎在平日将这点贯彻落实的很好啊?”

      “言传身教,言传身教。”沈凛揉着自己的胳膊哭着脸说道,“琅環君还说呢,我帮你解决问题,你就是这么谢我的吗?”

      “哼,谁让你背着我,这事情难道不能让我知道吗?”柳叙白非但没有可怜他,反倒是在他受伤的胳膊上又狠狠的拍了一下。

      “你不顾及夜观澜的面子吗?琅環君毕竟是玉京的兄长,这种事情当着你的面说,夜观澜肯定拒绝的呀。”沈凛越说越委屈,声音也变得可怜巴巴。

      也是,柳叙白心想,见沈凛还是一脸苦闷,便走过去揉了揉他的脸颊安抚道:“好了好了,别装可怜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道歉不够,琅環君得好好弥补才行,不然我这小心脏可就受伤了。”沈凛装模作样的说道,他就是等着柳叙白说软话,只要柳叙白一松口,他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哎,我事先说好,大婚前,你别想着折腾我了。”

      “要弥补,也是婚后。”柳叙白知道他在盘算着什么,所以直言打断他的那些非分之想,婚前还有诸多事情要办,肯定不可能与沈凛整日厮混的不起床,他了解沈凛,若是自己一松口,他现在就会拎着自己回房要个没完。

      “琅環君真小气。”沈凛不满意的抱怨道,不过他也没有得寸进尺,毕竟柳叙白只是说现在不行,不代表之后他没有机会。

      “行啦,我们现在去魔宗吧,该去和兄长还有乔心尘聊聊了。”柳叙白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这事若是没有答应便还则罢辽,但是一旦应下,他就会认真去对待。

      “走之前,我们先去把宋景的名字送到千名堂吧!”

      二人没有知会旁人,自顾自的走到了北寒殿侧边摆有写有弟子名讳的千名堂。

      千名堂这个地方不常有人来,除了每日的洒扫,几乎没有弟子会在这里驻足,所以大堂中也异常冷清,四方的灯架将大殿镀上了一层明媚的金黄色,看着格外温暖。

      墙面被分化成了四块,分别代表着天若宫、冷凉阁、花想楼、云泽轩,所有的入室弟子的名字都以竹板书写,悬挂在墙上。

      沈凛拜师之时,并没有亲自来过这里,写有他名字的竹板是由素尘送来的,因为他入门的较晚,所以他的名字放在冷凉阁的最下面的一排。

      距离他拜师,已经过去很久了,就连上面的墨迹都有些风化掉渣,每次回忆过往,沈凛都忍不住想偷笑,抛去他与柳叙白前尘过往,他在九阙城与柳叙白完全是一次全新的结识。

      他到现在也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对柳叙白产生了爱慕之想,那个时候的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少年而已,从被柳叙白救下开始,他就的心思似乎就没有从柳叙白身上移走过。

      一开始只是想借自己的身世之谜缠住柳叙白,而后又是装可怜扮柔弱,对柳叙白言听计从,百依百顺,这么一想,好像从起点开始,自己的目的就不单纯。

      那个时候,自己还真是大胆,柳叙白好歹也是九阙城的仙师,自己竟然敢这么多人的眼皮底下,对柳叙白起了占有的心思,要记得他第一次替柳叙白上药的时候,可是没有少偷看柳叙白的身子,甚至还上了手,那会自己才多大,就已经春心暗动。

      不称柳叙白为师尊,日日找着借口腻在柳叙白的房间,只要有空,就缠着柳叙白陪他练剑,这也不怪素尘他们一眼就猜的出自己早与柳叙白结成道侣的事情,实在是自己做的太过明显,就差把“柳叙白是我的”写在脸上了。

      再加上柳叙白对自己的行为事事有回应,所有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看不到。

      这么想来,若自己真的只是一个凡尘子弟,那他真的是狂悖至极。

      柳叙白显然没有感知到沈凛的心理活动,自顾自的取了一块空白的竹板,在上面工工整整的书写了宋景的名字,然后亲手挂到属于冷凉阁弟子的专有墙面之上。

      “宋景,回家了。”

      千名堂中的烛火莫名的闪烁了一下,仿佛是宋景的应答,虽然他已经消散不在,但是柳叙白总觉得,他始终还在以另一种形态凝留在这个时空。

      以记忆这种最永恒的方法,继续俯瞰着滚滚红尘。

      只要柳叙白和沈凛不曾忘记他,那么某种意义上,宋景这个名字,便不再是两个冰冷的文字。

      那将是一种重获新生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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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正文已经完结,前传正在更新!【不影响全文食用,只是做了剧情补充】番外不定期掉落,想看可以留言踢,本文为梦间一方系列之一,本文部分伏笔不会挖,会在其他故事中一一解开。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