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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Chapter 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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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时,温淮阴却突然搭上了他的手,并且在用自己的仙力探查。
感觉到一缕不属于自己的仙力在身上游走,独孤澜感觉格外新鲜。
“阿阴,你这是在做什么?”独孤澜微微挑了挑眉。
“你刚刚喝下的福水,其性不明,黑气缭绕,也不知道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对身体是否有碍,还是得检查一番才好,莫要掉以轻心。”温淮阴的语气十分严肃,眉宇间凝聚着担忧之色。
“可是我……”独孤澜刚要开口,却被温淮阴先一步打断,“你先莫要说话,凡事等我检查过后再说。”
独孤澜见温淮阴如此坚决,便知晓此时他再说什么也无用,于是选择了闭口不言。
温淮阴的神情专注,仙力在独孤澜体内流转,细致地探寻着每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可能隐藏的异状。
他的仙力温和,在独孤澜身上游走时,并未造成任何的不适。
独孤澜静静地站在那里,任由温淮阴施为,眼神中透露出对温淮阴的信任和对未知的坦然。
所幸经过一番仔细的检查过后,温淮阴并未发现独孤澜的身体有何异样。
温淮阴松了一口气,神色稍缓,对独孤澜说道:“你刚刚想与我说何事?”
独孤澜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其实,那福水我并未喝下,只是用了点障眼法,将福水变化没了。”
温淮阴闻言,先是一愣,随后露出了释然的笑容:“我只知你剑走偏锋,不以武力见长,却不曾想,你在变化之术上竟也如此精通。”
“修仙之道,必得有一技之长,”独孤澜轻描淡写地说,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我武力不精,做不得武神官,靠着一些不入流的小把戏做个文神官,勉强可行。”
话音落下,独孤澜手一挥,两人面前出现一个小瓷瓶。
温淮阴一眼便认出,这正是刚刚在府宅内,老住持让独孤澜喝下的所谓“福水”。
刚才形势紧迫,温淮阴未能细辨那碗中所掺之物,只觉得一股邪异之气扑面而来。
独孤澜轻轻拧开瓷瓶的瓶塞,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随即飘散出来,那气味刺鼻至极,带着一股腐败的气息,要比他们刚刚在府宅里面闻到的味道更甚。
温淮阴眉头一皱,迅速掩住口鼻,眼中闪过一丝警觉。
他的目光再度投向悬挂在牌匾之上的焦尸,只见那尸体嘴角带着诡异的笑容,正盯着他们,那笑容显得格外阴森。
“福水”之中散发出的恶臭,与那焦尸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辙。
独孤澜轻轻摇晃了一下瓷瓶,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只见瓶底有些还未来得及融化,又或者根本不会融化的黑色粉末。
温淮阴紧蹙眉头,正欲开口,却忽听身旁独孤澜沉声言道:“骨粉冲水,肉身为引,借腹生子,阴生鬼胎,阴子讨债,大凶。”
骨粉常被视为极阴之物,而"借腹生子"、"阴生鬼胎"更是涉及到了禁忌的邪术。
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竟然会有如此邪术。
“你如何能够肯定?”温淮阴立即问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迫切。
独孤澜深吸一口气:“纸娃娃的气息没了,就在刚刚,被碾碎了。”
温淮阴沉声回应:"若真如你所言,这府宅之中所发生的一切都非偶然,而是有人蓄意为之。"
独孤澜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深意,他看着温淮阴:“在此之前,兴许我们该先去问一问,他们究竟是做了什么孽事,才会引来阴子讨债。”
温淮阴闻言,心中一动,他知道独孤澜所指的“他们”是指这府宅的主人或是与此地有关的村民。
正当温淮阴思索下一步行动之际,突然感觉肩上一重。
"夫君,这村落透着股不寻常的气息,让奴家心中甚是不安,好生害怕。"独孤澜轻依在温淮阴身旁,将面庞深埋于他温暖的颈间。
他的鼻息轻柔地拂过他的肌肤,带来一丝难以言喻的酥痒。
温淮阴心中颇为诧异,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独孤澜这情绪转换速度,委实令人叹为观止。
"阿宿,别舔我脖子。"温淮阴羞臊得脸都红了,身体微微颤抖。
而此时埋在他颈窝中的独孤澜,笑得身体微微颤抖:“奴家没有,奴家只是太害怕了。”
温淮阴明明可以推开他却没有,独孤澜见状,动作愈发大胆起来。
待温淮阴从那份微妙的氛围中回过神来,温淮阴已经被独孤澜牵着手,在往村长家里的方向去。
独孤澜察觉到温淮阴的目光正落在他们紧紧相扣的双手上,等待着温淮阴或许会提出的让他放手的要求。
谁料等了好半天,他都没开口。
独孤澜唇角微微扬起,他总是这般心软。
此时村长在家,正在看着登记好的道士名册。
他的妻子手捧一碗热腾腾的茶水,轻轻走到他身旁,将茶水递给他。
“也不知道有没有一个能用得上的。”村长愁容满面。
村长妻子怯生生的,连抬头看他一眼都不敢,更别说是和他搭话。
温淮阴与独孤澜走进村长家的院子,门口的木门在他们身后轻轻合上,发出一声低沉的吱呀声。
“别打了,求你别打了!”
女人的哭喊声从屋里传来,两人快步朝里面冲去。
只见村长拿着一根约莫一寸长、一指宽的方形木棍,狠狠地抽打在妻子的背上,同时还不忘用脚踹向她。
村长妻子被打得在地上来回翻滚,后背上留下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温淮阴猛地上前,怒声喝道:“住手!”
村长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他停下手中的动作:"你们……你们怎么来了?"
温淮阴快步上前,护住了村长妻子。
她此刻趴在地上,脸上布满了泪水,神情恍惚,双手无助地抱着头,口中喃喃自语:“别打我,别打我。”
独孤澜注意到村长手里的木棍,棍子上还有不少的小倒刺。
上面还残留着斑斑血迹,颜色深浅不一,显然是长年累月积累下来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