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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第47章、欢蜜 ...

  •   第47章、欢蜜

      骐抓心挠肝的等了一晚上,都没见他哥出来。心下已是有了计较,第二天便一大早在长荣院外头等着。结果,左等他哥不出来,右等他哥还不出来,最后好不容易看到门开了,可出来的却是小佐。

      “小佐!”

      “骐主。”

      “我哥呢?”

      小佐低下了头。骐往里看了一眼,笑了:“没事吧?”

      小佐缄口不言。骐无奈地戳她脑袋:“你就是这个样子。没事就好。”不过说回来了:“你怎么出来了?”小佐小佑一般情况下是不出门的,这会子出来:“怎么了?”

      小佐垂头,想想,说了:“主上要传个医士进去。”

      “医士?我哥不舒服?不对,玳她怎么了?”问完,却又觉得不对:“我哥路上应该没和她在一块儿吧,这就有了?”

      *

      “主上,这位……”

      “叫君主。”

      医士愕然,却还是依言:“这位君主久失调养,底子本便不好。近几日象是又不曾好好吃饭,精神便更差了。”

      “差到发热?”

      医士赶紧摇头:“不是的。这……主上,君主她身子娇弱,怕是承受不得主上恩宠。又……伤着了,兼承幸过度。这才内忧外患一并发作,发了高热。”

      “那要紧吗?”

      “倒是不打紧,吃两帖药就好。不过……”

      “说。”

      “主上半月之内还是不要再宠幸君主了,她是夏人,本不如我族女子强健,看这底子又象是多年娇养出来的。且还是……新婚……主上还是莫要太急,慢慢来的好。”

      骁摆手,小佐便将人带下去了。回头,挑开纱帘,果然,这坏东西醒了。却是眼圈通红,气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好笑,俯身倚在了她旁边,温声:“怎么了?”

      玳气得瞪他:“不嫌丢人啊?干什么还要传医士?”

      骁好笑地又试了试她的额温:“谁让你这般没用?居然发高热。不叫个医士来开药,难不成看着你送命吗?”

      玳自然知道,可是,真的太丢人了。伸手想把被子拉了蒙在脸上,可是才一动弹,便觉得浑身酸痛难忍。看她这秀眉紧蹙,柔弱不禁的样子,骁心头血起,低头吻她的唇:“乖,别动,你伤着呢。”

      玳脸上更烫,却还是忍不住埋怨:“还不是怪你?”

      骁笑,不停地亲她:“好,都是我的错。我伤着你了!你乖乖躺着,过几日就好了。”说到这里,想起昨夜销魂,骁忍不住将她抱进怀里,亲她的唇低喃:“你也真是的,疼得厉害,为什么不告我?”

      她一直乖乖的承受,骁便也没想那么多。一夜纵情,快活得难以言喻。若不是她发了热,他也没那么快意识到他伤着她了。在骁眼里,玳一向是倔强又骄傲的,还带着那么一种莫测的狠心,天真的不知,让他总是难受得进退不得。所以,骁根本不曾想到,玳居然会这般温柔的包容他,放纵他。一时心里如浸进了蜜水里一般,甜得他都要醉了。浅浅的亲吻,是在珍爱。可吻了没两下,便忍不住加重,直到小佐的咳声响起,才回了神。

      他自得意欢喜,可玳却觉得:她不要活了!

      *

      玳是医者,见过养伤的,却没见过居然要养这种伤的。自觉丢脸,便每天赖在床上,不见任何人,哪怕小佐小佑来了,也不要见。这般没出息的样子,落在骁眼里,实是想笑。

      若她好着,骁必要逗她一番才可,他最喜欢看她气极败坏,炸毛咬人的样子。不过她身上不好,那般却是不宜了。不过这温软乖顺的样子,更加惹他怜爱。

      晚上早早回来,喂着她吃了药,才抱她一起躺在榻上低语。

      “小佑说你今天又没好好吃饭。你是不是不喜欢她做的饭食?她的手艺比你是差一些,但也不错了。或是饭菜不合口胃?你要想吃什么,只管和她说就是。”

      “倒也不是吃不下,就是不想吃。”

      看这气嘟嘟的脸,骁好笑:“亏的这院子不许旁人进出,要不然你这样子不吃不喝又叫医士的,外面的人指定认为你有身了。”

      玳脸颊飞烫,打他:“还说,那医士的口风严不严啊?”

      骁笑得摇了摇头,见她恼了,为免他扯到伤处赶紧按她躺好:“我这般做是有用意的。一来是堵外头那些人的嘴,他们只知我从北地带回来一个女人,却不知究竟,指不定会编排些什么。如今知你是处子之身跟的我,自然不同。第二……”骁笑着挑起了她的颏:“我不打算现在让姒康知道你在我这边,但这消息总有一天会漏出去的。介时,他若知道,我强占了你,你说,他会恨我到如何地步?”

      玳一时竟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你就这么想气死他吗?”

      骁低头亲她的唇:“我想活剐了他!”

      这句便不是玩笑了!玳也知这二族之事是不死不休的,只是:“上苍真是胡来,你们既是死敌,为何要让我认识你?”

      骁却不爱听这话:“你怎么不说,在巫山时你若跟我回来,会是如何?”

      是啊!可能那会是另外一种生活吧?可,要是那样的话!“太便宜我父王和他的小崽子了!”

      说到这里,骁便想知道了:“莘王在外面真有个儿子?”

      玳冷笑,看着床顶:“是相叔乔的女儿兰给他生的。”

      “那你怎么他了?”

      玳眼露寒光:“自然是杀了!我不只杀了那母子,还让人将那母子的尸首扔进了他的寝宫。连叔乔我也一并杀了。当年寒氏冤杀我舅父时,那老小子说得义正言辞,如何全是为了有莘种种。可转头却把女儿送到我父王榻上,这种浑帐,没把他五马分尸都算是我手下留情了。真是可惜,我没看到我父王当时的模样,那个场面一定很有趣。”

      骁拍拍她的肩:“杀了也好,省心。不过听说莘王如今的日子也过得很是省心了。瘫在榻上,动弹不得,万事皆要靠人服侍。不过我想,后琛定是不会如此良善的。便特意打听了一下,后琛每日与仍氏、子珏一处,吃喝教乐,甚是和睦。如今的莘王宫,也不过是白挂着一个莘王的名号罢了。你觉得如何?若是还不解气,我去帮我料理了他?”

      玳气笑:“杀他干什么?就让他在病榻上那么一年年的躺下去,岂不更好?”

      这倒也是。不过说起这个,骁还有一事想与她讲:“我没告诉丛,我把你带走了。而归氏以为是姒康带走了你,便回夏都找丛。你猜,这两个人现在如何了?”

      玳好笑,歪头看他:“你是以前便这般淘气的吗?你折腾他们两个干什么?”

      骁瞪她:“还不是为了你这个狠心的小浑蛋?”

      好了好了!玳抱住他:“不气不气了啊!你别折腾他们啊,你折腾我就好了。”

      骁笑着低头吻她:“这可是你说的!”

      玳气笑打他:“你跟我好好说,他们怎么样了?”

      “现在没什么,不过是让姒康赶着到处找你罢了。等有一天,你在我这儿的消息传进夏都,他们才算是好事到头了。”见玳面有忧色,骁低头笑着抵上了她的额:“别担心!丛有你教的那手艺,他就算把康的侍妾睡了,康也会笑着把人送给他。至于归氏……”骁将玳抱了起来,悄声讲:“我给你讲个笑话,凉斯和他的凉王妃闹别扭了!”

      玳不可置信:“你知道他们三个的事?”

      骁笑:“我十四岁的时候就认识凉斯和凉奔了,你说我知不知道?”

      玳也来趣了:“那你和我好好讲讲,他们三个怎么回事啊?那个凉王妃喜欢伯然吗?她们家为什么不许伯然娶她?就是因为我归氏落寞了?”

      看这连珠似的,一口气问了这么多。

      不过骁对凉斯的这码子事也是好笑得很:“凉王妃是先凉王给他定下的亲事,凉斯十七岁的时候,老凉王病故,他继位凉王。他年纪,国内难免有那野心众众不服之人,凉斯便手脚利落的扔掉了先凉王给他定下的这门婚事,转头与当时有凉旺族之女订了亲,当年将那女人迎娶进门。却是在婚宴之上将其族人全部诛杀!这份狠心果决,让凉斯之名在有凉一夜成了噩梦,便有其它氏族再有异心,也不敢招惹他了。可即便如此,凉斯还是杀伐决断,短短五年将境内一概生异之族全部绞杀,成了真正能震慑有凉的凉王。而归氏,大许就是这个时候游历到有凉去的,至于他是如何认识的凉王妃,我倒没打听清楚。不过凉王妃与他相近,却是事实。好象有一次归氏与凉王妃出外狩猎时,碰到了凉斯,凉斯那小子就不乐意了,回头就送了聘礼过去。他一向在有凉说一不二,那家人自然不敢违逆。后来凉王妃便嫁过去了。不过婚后二人并不和睦,我甚至听说新婚一月,凉王妃便有了孕,之后二人便再也没有一处过。不过凉王妃处事公道,为人谦和,深受凉地子民爱戴,便连凉斯的两个弟弟一个妹妹都对她敬服有加,其子又聪慧好学,所以两个人原本处得还行的。”

      “那为什么闹别扭啊?”

      说起这事,骁就点她的脑袋:“这事和你还有些关系!”

      “和我有关?”

      “是!前两年你不是装死嘛,凉斯也不知是抽了什么疯,便让凉王妃猜测你的想法。据说他当时的说法是你与归氏是血亲,归氏又敬服于你,他便让凉王妃以此为测,推断你想干什么?”

      玳呵呵:“他这是吃味了吧?”

      骁也觉得如是,尤其是:“凉王妃居然将你的举动猜得有模有样!凉斯便更不高兴了。不过那小子要强,自不肯认。偏凉王妃似乎也让惹毛了,也不象以前那样会给他个台阶下。两个人就僵住了。”

      这事听着着实有趣!玳便也将在归氏那里听到的与骁讲了:“伯然说那个凉王妃,对了,她好象是叫安。是个性子安静,极有主见的女子。二人初识时好象是在一座窄桥上,归然要往那边,她要往这边,两个人谁也不让,你猜最后怎么了?”

      “不知道。”

      “两个人在桥边停了一天,谁也不让谁。原本已经够犟了,不想那凉王妃更狠,居然抽刀将那边的绳索砍断了。据伯然说,当时地势,桥断了以后伯然去那边得绕四个时辰的路,安过来却需要三个时辰,所以安砍了桥,竟算是赢了。”

      “那然后呢?两个人就这样认识了?”

      “好象是。安那时在外祖家的别苑住,两个人先时吵架,后来斗气,再后来好象是处得好些了。可就在伯然准备向人家家求亲的时候,凉王那个不厚道的就直接把聘礼送过去了。那家人当然不敢惹凉王,更何况伯然当时孑然一身,怎么比都是与凉王结亲更好。伯然也不是不懂那家人的想法,但他不懂的是安竟然从头到尾都没有抗争过一句。他气死了,就在二人大婚后离开了有凉。后来,他放心不下,又回去看。结果就发现凉王待安并不好,他有一堆姬妾,却很少去安那边。伯然气坏了,还刺杀过凉王一次。虽未让凉王抓到,却也露了痕迹。”

      骁大笑:“这事我知道!我当时正好在有凉。凉斯原以为刺客是有仍的,却不想竟是归氏,气得不行,还去问了凉王妃。你猜,那凉王妃干什么了?”

      玳想想,很坏心眼的猜测:“我要是凉王妃,就直接给他跪下,跪到死也不起来。”

      骁先讶异,而后点头:“确实如此。凉王妃就那么一直跪着,谁劝也不起来,和谁也不说一句话,直跪了五天,一口饭不吃一口水不喝,直把自己跪得晕死过去,而且就算是醒来,也还是要跪。凉斯下不来台,只得承认是他错了。不过那之后,二人就离得更远了。这次……”骁兴味地亲亲玳:“咱们打个赌吧!我赌凉斯还得输。”

      玳不乐意:“我也赌他输。”

      那这可就没法子玩了。所以骁想了想,又道:“那就赌凉斯会不会扔了他那堆姬妾?”

      可在玳看来:“他扔了也没用!”

      骁甚叹惜:“此赌,是开不了了。不过没事,咱们可以等着看凉斯的笑话!”

      “好啊!要有新进展,你定告我。”

      骁宠溺地在她额上亲了一记:“那是自然。下次等凉奔来了,拿这个取笑他!保管他还不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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