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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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查人贩子，想把罪恶绳之以法的人里，王艾琳不是头个，但绝对是人贩子的保护伞，已经升任某局局长的杨建国所遇到的，最不给脸的那个。
这事儿本就他不占理，但是想着小姑娘家的除了被人拉扯一下，脸皮子与玻璃心悄悄碎了，也没有吃太大的亏，所以把惹事的往所里一丢，出口气便可以了了。结果他给CH FINANCIALDE GROUP的大股东打去电话，好声好气地递了台阶却得到一个“这事儿没完”的打脸回应。
人在气得无语时没有怒容，甚至想咧嘴一笑：“真把这儿当自个家了？没听说过强龙压不住地头蛇？”
上一个敢跟他叫嚣的是三月梅家化有限公司的李氏兄弟，下场也是令他满意——一个十五年，一个十四年。
杨建国的情人倒是想得更远，抚着他的肩膀劝道：“本地人你怎么捏都没有问题，但是这有关系的假洋鬼子还是先放着别动。”
情人拍掉在她臀上悄悄作恶的手，眼珠一转便有了主意：“外商讲究荣归故里，等她在这儿建厂投资，总有求到你面前的时候。”
杨建国在情人的胸上的吸了口气，享受着温香软玉，自是忘了所有烦恼。
可是他在办公室里逍遥快活，有人却在拘留所外着急上火：“婶娘与表弟要被关到什么时候？“
以前也有拐子被人抓了现行，但只要让老的装疯，男的咬死自己只是看走了眼，以为这是进城务工的媳妇儿便不会有事。
满大街的女人那么多，少一个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要是把全国的失踪案都掰扯一下，大山里的光棍还要不要老婆，没崽的男人找谁送终。
“都是那假洋鬼子的错。”拘留所外不能久留，二人便在附近找了面馆坐下，不一会儿有电话响起。
对面也不寒暄什么，报了一个车牌号与地址便让两人干活。
屁股还没坐热的两人骂骂咧咧地回到车上，找到那个迎面驶来的目标车想掉头跟上，结果不知怎么的，方向盘的失灵让他们冲过左手边的两车道与行道树，直直地撞上公交车站。
巨大的冲击让二人开始头晕目眩，求生的本能促使他们努力去摸门把手，然而不知车门是被广告牌的钢筋堵了，还是这不知几手的丰田车把出了问题，总之他们在那儿怼了好一会儿都没有怼开最近的门。
想向车外的路人求助，可是车窗早就坏了，上面贴着加黑加厚的防晒膜与加粗的广告。
这些东西在拐人时帮了大忙，此刻却把他们困在冒烟的车里。
头昏脑胀的王艾琳还不忘去看看热闹。
国人的特性就是吃瓜。
直到交警过来驱赶围观群众，王艾琳才意犹未尽地回了车，然后被系统告之这车是来监视她的。
【我？】王艾琳指指自己又看向那个出厂时应是白色，大火后肯定变得黑不溜秋的面包车：【我招谁惹谁了？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应该是你不依不饶的态度惹恼了人贩子的保护伞。】系统想起之前的金光，意味深长道：【天网恢恢，疏而不失。】
王艾琳可不知这是老天爷在庇佑她，直接把功劳算在系统身上：【你办事儿可真是利落。】
幸好这是工作日的中午，车站没人，除了罪魁祸首便无人伤亡。
不过被这突如其来的插曲一闹，王艾琳也知道不能坐以待毙：【还没找到善良正直的调查记者。】
【找到了，但是他在豫省调查医院里的幽灵婴儿。】
【豫省？幽灵婴儿？】
王艾琳精神一振，想起了在24年轰动全国的假证事件：【这跟拐卖也有关系？】
【嗯！】系统回道：【毕竟是人口大省，浑水摸鱼起来也比较容易。】更别提在改革开放后，豫省一直输出民工，给户籍的管理，留守儿童与老人的安全带来挑战。
王艾琳想做点什么，但也明白这事儿不是简单的捐款就能解决的，问题是如何阻止年轻人的流失，在本地提供足够多的就业岗位。
这么看，高铁的存在真是奇迹，不只是为经济提供流动性，更是让留守儿童不再成为父母以及社会的结症。
“搞得我都多愁善感起来。”虽然知道捐钱没用，可王艾琳还是想去做点什么。
就从阻止国有资产的流失开始。
【帮我找找豫省里有哪些国有资产在被拍卖。】虽然对台海那边的企业有点意见，但得承认它的存在多少是把豫省的青壮年留在省内，不然豫省的人口流失早就比东三省严重。
不过到24年后，东三省的人口流失倒是比豫省轻些。一是辽省吸收了首都的溢出资源，二是经济开始放缓，中俄关系的转暖让黑省的存在感直线上升，连带着中间的吉省也喝到两个好哥们的肉汤。
豫省作为20年后人口流失最严重的省份——没有之一，还能维持比较客观的平均年龄全靠几个回乡报恩的老板顶着。
许是吃过黑工的苦，加上碰上扫黑反腐的好时候，所以除了省会爱搞行为艺术，其它地方干得不差。
至少在文化保护与调查记者上，豫省那是没话说的。
“给我定张去豫省的机票。”虽然系统不想艾琳以身试险，但是面对击碎黑暗的英雄人物，她还是想亲眼见见。
顺便看看豫省有啥好投资的。
“对了，会友杂志的员工要是找到酒店，麻烦你来安排他们。”想到一出是一出的王艾琳也没有忘记看好的墙角：“至于杂志的办公地……”
王艾琳条件反射地想在江城的经济开发区买栋大厦，结果忘记2000年的江城刚从科技部那儿获得申请，此时别说经济开发区，连拆迁的工作都没下达。
【而且这个经济开发区也不是什么下金蛋的地儿。】系统建议宿主不要踩这大坑：【房地产暴雷后，全国各地的经济开发区不是烂尾，就是在烂尾的路上努力挣扎。】
思来想去，还是挑老字号的最为稳妥。
“那就买老江滩的红房子。”王艾琳从未料到自己能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说出这话：“手续要多久办完？”
“至少三月。”特助回道：“这还是特事特办的加急通道。”
【正常的流程至少三月，但我的流程不到三天。】系统还是那么贴心：【忙完手续还要去忙刊号的申请，你也不必急于这会儿，干脆去其它的地方散散心。】
…………
王艾琳的特助走后，会友杂志的成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受不了从四面八方隐晦射来的，谴责目光的陈家奇率先发难，把这尴尬的气氛砸得一干二净：“没错，我故意在投资者到来的前二十分钟才通知你们。”
他把脚边的杂物踹开，瘫在半旧的沙发上一脸无赖：“要打要骂，悉听尊便。”
末了，还不忘在压抑怒火的同伴头上疯狂倒油：“过了这村就没这地。”
今日后，会友杂志是否存在都尚且难说。
终于有人被他挑得怒火中烧，上前揪起陈家奇的衣领吼道：“你就那么想出风头？甚至为了出这风头可以踩着咱的心血？”
陈家奇掏掏耳朵，毫不在意对方的唾沫喷他一脸，甚至觉得松了口气：“对。”
他的表情无比平静，眼神里竟带了嘲弄：“踩着你们获得一位大金主青睐，这笔买卖稳赚不赔。”
“可是你失败了。”一旁的女员工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她没看上你，也没看上会友。”
这话可比粗暴的动手让人破防。
“从我的屋子里滚出去。”陈家奇看向还没任何动作的其他同事，指着大门怒吼道：“滚。”
今夜后，原本是人挤人的临时工作室里空无一人。
陈家奇在满是文件、稿图，以及用作参考案例的杂志堆里坐了许久，最后找来垃圾袋将它们清掉。
楼下的会友员工……应该叫前任员工也并不急着赶紧离去，因为有好几人是外地籍，在本地也没太多熟人，所以如何安排他们成了眼下的超级难题。
“找个地方歇一晚是没问题的，问题是今晚后是什么打算。”最年长的员工出来主持大局，尽可能地让自己瞧着稳重可靠：“租房的话最好别租江滩一代，然后就是新城区……”
他的话被手机铃声突然打断。
“很抱歉在这个时候打搅您，但是除了这个号码，我也没有别的方式联系上会友杂志的人。”对方的声音温柔有礼，听着还有一丝熟悉：“我是CH FINANCIALED GROUP公司的王女士特助，想问您有没有兴趣来这里工作。”
她似乎对会友前员工的窘境一清二楚，贴心地向他们投来糖衣炮弹：“你们可以来香榭丽舍大酒店找我，CH FINANCIALED GROUP会提供面试期间的所有食宿。”
接电话的员工吞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又满怀期待道：“食宿是在面试的酒店吗？”
“是。”电话那头的特助微笑道。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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