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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崩壞的理由 ...

  •   卡卡西用手裡劍輕鬆擊落鼬所投擲的苦無後,態度變得嚴肅認真起來:「止水,你們是認真的嗎?」

      「剛才攻擊你的又不是我,你問我幹嘛。」夜風中,稍稍皺眉的我,嘀咕聲顯得有點模糊。我總是不太理解,為什麼世事似乎都與我有相干。我又沒做過什麼,不是嗎?自問,不就叛了木葉,放了天照燒了根的基地,又不是什麼大事……好吧,的確是大事。總之,我雖然做了壞事,但事情不也是件件與我有關啊,鼬突然看你不順眼攻擊卡卡西你又不是我的錯。

      大概是知道我的性格,在溝通上一旦發生溝通不良就會把別人嗆得想吐血,卡卡西把視線移回鼬身上,而鼬的紅眼睛中則在瞬間閃過一絲流光。

      卡卡西看不出來是沒什麼,不過了解鼬的我以及佐助看了,只想望著天空當作自己不認識這個人——鼬的內心現在很明顯是在說:『啊,糟糕,忍不住出手了。』

      糟糕你個大頭鬼。

      我之前就在想,現在實在不適合跟卡卡西開打。因為卡卡西的千鳥很亮又很吵,在夜裡會吸引很多人的注意。這種事情鼬是不可能不知道的,但他仍然出了手,我本以為他有萬全之法,現在看鼬的情緒,他其實只是一時手抽了很想扁一下卡卡西罷了,是吧?

      儘管沒人說悲劇人物不能崩,可是鼬你也不用在我面前崩得這麼徹底吧。你真的是那個在原著中死時騙了我眼淚的面癱嗎?還是我穿的其實是火影的平行世界,所以你其實是其他人,於是我崩你也崩,大家齊齊崩?

      事已至此,我也不能把鼬塞回娘胎回爐再造,所以崩就崩吧喔啦啦……咳咳,從我逃避現實了很久後回過神來,卡卡西已經對著鼬擺出一副隨時可以開打的準備就緒樣子,這樣的架我們看來是打定的了。出於最後的情份,我只好攔在鼬身前,對卡卡西說話了。

      「卡卡西,請你讓開。不然我也不會客氣。」一如多年來的鬥嘴,我其實是不想卡卡西讓路的。因為我早就想扁卡卡西了,嗯。跟鼬聯手圍毆卡卡西的話,大概會很爽。

      讓鼬對付卡卡西是很簡單,可是月讀傷眼睛啊,要傷就傷我的吧,反正我發現我很擅長在視力不佳的情況下過活。雖然從未在這方面訓練過,但閉上眼睛走動完全不會有問題。我想,努力地訓練一下,將來失明了也許亦能成為一定的戰力。

      「止水……」鼬伸手想要拉著我,但是我輕巧一掙便撥開了鼬的手,反手拍拍鼬的手背讓他少擔心。鼬天生有種聖母傾向,總是企圖以一己之力把重要的人事物獨個兒保護周全,而且是那種保護得連被保護者都不知道自己正被保護,危險亦是在被保護者都不知道的時候被消滅。鼬自小便是個了不起的天才,被保護者佐助,以及木葉,都被他保護得很好——直至鼬再也無力活著再守護下去為止。

      如果我沒穿來,多了一輩子記憶的鼬必定會走上舊路。原因無他,因為兩世皆身為宇智波族長的長子的他,生來就是如此被教導——族長之子必需付出一切去守護宇智波一族,即使是生命。宇智波一族的人太多,他保護不了;如果參加叛亂,木葉與宇智波作戰過後,宇智波即使勝了,今後生活時也難保被暗殺。參戰後被一個不留地肅清,抑或不參戰但暗中全力保護幾個對保留對叛亂沒興趣的人,鼬很理智地選了後者。

      本來,鼬所選擇的人並不只有佐助一人。止水也是他所認為適合的人——這裡說的,當然不是我。

      與今世對他的聖母傾向加以糾正(或者扭曲)以致他個性有什麼地方崩壞了的我不同,鼬在上輩子所認識的止水雖然遇我很相似,但又有點微妙的不同。

      我想最大的不同,應該便是止水不曾對鼬的保護欲作出規勸。當然,我本來也不會對他作出規勸,因為我滿腦子只想著如何逃過被殺的命運。但是,因為鼬認錯人了,所以我們的命運也改變了。最後,我活了下來,鼬崩壞了。

      無疑,後來的鼬的確是能分辦兩個止水的不同,但是我們相似的地方,卻總是讓鼬有點不安。儘管我不說,可是我感覺得出來。鼬害怕我步上另一位止水的後路,生無可戀想不開。

      有句說話總叫我難以開口。

      「其實你就是我生存的理由。」

      瞧,多麼狗血的一句話。這是我的肺腑之言,可是這種感人的愛語一旦說出來就會變得很狗血俗氣,因此即使看到鼬在暗地裡不安,我也硬是擠不出一個字來。因為、因為,光是想像自己正經地說這句說話,就夠讓我臉紅了。而且要是說了,第二天大概會下不了床吧……。

      於是,我羞於啓齒的一句話一天沒能說出口,鼬就暗地裡認為我仍然抱生輕生的念頭。由此衍生出的,則是對我抱有強烈保護過度——用佐助來比喻程度的話,我是鼬即使要付出生命也要保護的程度,當然付出之中並不包括佐助;而佐助本人,便是聖母大放聖光術的程度,保護佐助不死但是可以丟出外面歷練,其中可接受範圍包括大蛇丸在內。

      所以就某角度而言,鼬之所以表現得對我很粘人,牽手或是閒來沒事盯著望,沒人的時候抱抱腰,在我頸項邊蹭兩蹭之類,其實這是他對我的存活感覺不真實吧。

      因此對鼬來說,今天我與鼬以及佐助三人一起離開木葉,很大程度上緩解了他的不安——雖然這些不安連他本人也沒發現就是了。不過現在卡卡西攔路於離開木葉的預定路線上,地點恰巧在南賀川,因此鼬少見的情緒產生了少許一般人所察覺不出來的焦躁感。

      「我不要緊的。」我背著鼬說,在一陣煙霧中解除了變身術。我微微一握手,然放再次放開。如是者重覆了幾次,便朝卡卡西揚起嘴角。「鼬,你看顧好佐助。卡卡西就由我和鬼鮫解決。」

      話剛說罷,一個高大的身影便出現在南賀川的對面、卡卡西的身後,正好方便與我對卡卡西進行夾擊。

      「拍檔,需要幫忙嗎?」鬼鮫一如往昔地咧嘴大笑,從身後抽出忍刀。在黎明的晨光劃破天際,灑落在鬼鮫身上的時候,大家都不由得陷入沉默了。

      「……我想,還是不用你幫忙了。」我有點頭痛地扶額。

      ——怎麼木葉這麼沒用,花了一整夜都搶不回鳴人啊啊啊!

      看到被五花大綁後像毛毛蟲般在鬼鮫肩上蠕動掙扎的鳴人,我突然覺得我的人生還得多多奮鬥才能過安樂日子。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99章 崩壞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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