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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第142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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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耿玉鑫觉着自己的日子过的很奇妙。
首先,就是那位著名的、伟大的年福晋出月子了,按照王府惯例,侧福晋生子是要可以有一定规格的满月宴的。当然,人家美人儿是大BOSS心中的玫瑰,即使没这种规定,那也是要有一定之一定的大型满月宴的。
想当然的,满月宴上宾客如云、热闹非凡,雍王爷的兄弟、门人,以及各路官僚,总之能来的都来了,不能明面上来的,当然,咳!据小桃扒来的小道消息称,大总管收的礼单那是绝对超出了宾客人数的。
“皇上没来。”最后,小桃趴在耿玉鑫的耳朵上低声如是说,耿玉鑫撇嘴,这又能证明什么?她脑子不清才跟人家美人儿比出风头。
耿玉鑫当然不是羡慕年美人儿的各种风光,她知道这在人家美人儿眼里根本也就不算事儿。人家以后那是要连着生几个儿子的,那耀眼的风光还在后面呢。俗话说的好,无限风光在险峰嘛。
扯远了扯远了……咱们继续说耿玉鑫的神奇事儿。
神奇呢,耿玉鑫觉着这个词大约就是为她儿子准备的,虽然她一个王爷的小妾还没这种荣耀,就是可以称呼她儿子为儿子……呸!这都什么跟什么,真是……呃、小心隔墙有耳。
“耿妹妹,耿妹妹……”
谁在跟她说话?耿玉鑫赶紧啪飞脑子里的各种乱糟糟,搜寻声音来源,哦,“侧福晋有何吩咐?”
是钮钴録氏,一个即将伟大的……娘。
“妹妹想什么呢?这么呆呆的。”钮钴録温柔的拍拍耿玉鑫的手,一副万年老大姐的可亲样儿。
“呃,哪里,奴婢哪里有什么可想的,不过就是发呆而已。”耿玉鑫赶紧配合温柔老大姐,摆出出千万年小白表情,顺便在心里暗暗表扬自己,瞧,去哪里找咱这么知情识趣的女配。
“呵呵,妹妹还是这么的招人疼。”钮钴録氏一边捏着帕子捂嘴一边温柔的拍着耿玉鑫的肩膀。
耿玉鑫觉着有点牙疼,小心眼儿里轻悄悄的飘出了一个白眼:知道的您这是给咱下套儿呢,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俩是百合呢。您要是实在受不了嫉妒,就去勾|引正主好吗,跟这儿酸什么酸!
“呵呵,侧福晋真会说笑,奴婢哪里敢当侧福晋如此夸奖。”耿玉鑫赶紧装卑微表明自己就是一白痴,倒是钮钴録氏闻言淡淡的盯了她一眼,嘴角愈发的扬起了笑意,耿玉鑫默默的抖了抖,立时就觉有点凉飕飕的。
这个钮钴録氏,就不能换个方向表达她的嫉妒么?总盯着自己是怎么回事?没瞧见人家年美人儿都对她不屑一顾的?也不知怎么想的,人家美人吃肉她愣装没瞧见,整天的就盯着这边的汤,真是有够神经!
耿玉鑫无意识的就绷紧了神经,也愈加的不爽起来,她对钮钴録氏有意见不是一天两天了。
两人表面上是关系很好的姐妹,可实际呢?
实际上钮钴録氏一直是以着鄙视兼嫉妒的心情在和她交往。不得不说钮钴録氏很精明,绝对的辨得清轻重缓急,人家美人儿她没胆量也没能力招惹,所以她就不去招惹,转而暗暗谄媚着示好,倒是对于她这么个可以随便踩两脚的弱势力格格,各种表情明显的就不加隐藏。
当然,这些无关肉疼的思维视线,耿玉鑫即使感觉的到也绝对的不予理会。左右钮钴録氏只是个侧福晋,只要顶头大BOSS不发话,那就谁都扣不着她月钱,所以年美人也好、钮钴録氏也好,嫉妒也好、无视也好,对于她来说,通通的都没看见,看见了也当看不见。
这就是受过冷漠现代教育的好处,只问月钱,无关风|月。
耿玉鑫想当然的很美好,可在别人眼中,在王府这个关系网庞大的圈子里,耿玉鑫绝对是势弱的那一种,即没钱又没势,即使受宠也不足以够成任何人的威胁,因此也很少人和她发生冲突,或者把她作为假想敌,所以耿玉鑫很清楚自己的定位,她也绝对不和任何一个强大、或貌似强大的人物发生任何表面矛盾。
“耿妹妹,瞧那边,弘昼可愈发的得王爷喜爱了。”正当耿玉鑫琢磨着也说点有力度的话时,钮钴録氏又开口了,而且一开口便扯出了耿玉鑫头疼的另一个症结。
“呃……”耿玉鑫顺着钮钴録的目光瞧过去,就只见她那皮蛋儿子,正上窜下跳的围着一群比他大的多的阿哥们身边转悠呢?
“那是围着什么呢?那么热闹?”耿玉鑫抻着脖子眺望,那边不知什么原因,一些明显是皇孙装束的阿哥们,大约十一、二岁的样子,正聚堆儿不知在闹什么呢,在这群半大小子的外围,正是弘历、弘昼两个小不点儿,明显的因为年纪太小干不了什么坏事而被人家给驱逐了。
钮钴録氏没搭腔,搭腔的是刚跑过来的一个王府侍妾,“哎呀,想也是阿哥们在玩闹,耿姐姐不必担心。”
耿玉鑫默然,即使担心她也没资格管,皇孙的事物不是她们这种低级侍妾能搭言的。“吴妹妹最近在忙什么呢?怎么总也不见你出来玩儿?”
耿玉鑫放下眺望的视线,转头和这位吴姓侍妾搭话。
“让耿姐姐惦记了,奴婢最近正在做一件衫子,这不刚忙完。”吴姓侍妾扯扯身上穿的姜黄色马甲示意。
耿玉鑫无语,这位吴姓侍妾其实也就十五六岁,平时在园子里相遇,总是扯着耿玉鑫叽叽喳喳的,今儿却弄了这么个老气横秋的颜色,一副过了年的发大财模样。
“耿姐姐,您瞧瞧,这料子多好……”小吴姑娘比比划划的特兴奋,脸上的幸福溢于言表。
“跟您说,这可是福晋特别赏的,是我手脚快……”说到这里还似模似样的装样子附在她耳边,“您瞧,她们几个都是豆绿的……”小姑娘一边扯着耿玉鑫表示自己抢到了一个类红的高档色,一边斜睨着另一个方向洋洋得意。耿玉鑫抬头瞧去,那边的确坐着一群大大小小的丫头,果然都统一的身穿同一种料子的豆绿马甲。
耿玉鑫有点噎住了,顿了顿,“呃,其实我觉着你穿那豆绿的更好看。”虽然一群绿色花骨朵,一点也不出挑,可人家毕竟还是花骨朵不是?
她实在受不了,眼前这个比花还娇的小姑娘,和小桃一定是转世的姐妹,抢了这么一个老太太的颜色,就因为它料子好。
“呃,别哭别哭……”没等她话音落地,眼瞧着小姑娘的嘴就撇的可以挂油瓶子了,吓的耿玉鑫立马改口,手忙脚乱的拍拍打打、又搂又抱的。
“耿姐姐,您……”打击人!小吴姑娘抽抽搭搭的,泪珠子不断的在眼眶里滚来滚去却不敢掉下来,耿玉鑫也知道自己闯了祸,马上进行物质安慰。
“哎呀,瞧瞧这满桌子吃的,快点坐下来吃,一会儿好的都没了。”耿玉鑫赶紧扯着小姑娘坐在了自己身边,然后翘起屁|股捡了个鸡大腿扔进小姑娘面前的碗里,又接二连三的把鸭大腿、鹅大腿都扔了进去。当然,也没忘了自己。
小吴姑娘瞧了瞧碗里的肉,又瞧了瞧耿玉鑫,先是不满的撇撇嘴,然后马上出乎意料的咧大了嘴巴,高高兴兴的抓起一个啥腿儿开始大啃特啃起来,一边吃一边还满足的点着头。耿玉鑫盯着吴氏小姑娘的肉,落寞的表达了自己的委屈:我也要啃鸡腿儿,吴氏一边啃肉瞧着耿玉鑫耍宝,一边笑眯了眼。
一旁被冷落的钮钴録氏略微暗了下眼神,不过转而就摇摇头,嘴角不变的微笑着也转过身开始吃东西。
唉,抱着吃的滚圆的肚皮,耿玉鑫心情沉重的拖沓着回自己的院子。
刚刚在宴席上,那臭小子因为闯不进去人群,进而发怒,当着许多人的面儿,把别的皇孙身上的荷包里的东西都掏了出来扔到了地上,当时就惹的满堂哄笑,害的她立刻矮了矮身子,脸红啊。
大白天的在雍王爷眼皮子底下作怪,噢,MGD,她儿子现在绝对是‘真皮’皮蛋了,这是经历了多久的真火淬炼啊!老天爷啊,您可千万睁睁眼吧,这可不是她一个人的功劳啊。
算了算了,不想不想,耿玉鑫摇摇扇子左右瞧风景,她儿子将来也就是一米虫,皮一点就皮一点,哪锅粥里还没颗那啥呢?
“小桃,去挑几件我不穿的衣服,要那种颜色鲜艳的,给吴氏送去。”
既然吴氏这么喜欢鲜艳的颜色,那就送她几件,反正这种衣服她多的很。再说,吴氏这小丫头和她比较能谈的来,活泼开朗又阳光灿烂的,现在这种笑是看一天少一天了,以后估计也不会这么开心了。
“主子,……”吝啬的小桃马上就表示不满,很坚决的站定不肯动。
“快去!”耿玉鑫瞪眼,一件衣服也舍不得,真够抠门的,小桃不情不愿的出去了。
果然,她儿子的恶行还是惹怒了雍王爷,耿玉鑫听着小桃转达处罚条令望天无语,至于每次都要连坐她么?雍王爷要不要这么的小心眼儿啊?哼,他也不怕物极必反。
几天后,雍王爷不幸被自己的某个小老婆诅咒成功。从皇宫里下达了旨意,弘历、弘昼被允许伴驾去避暑山庄,钮钴録氏和耿氏随行照顾。
得,这就说到了耿玉鑫的第二个神奇。
要说这康熙皇帝,那可是年年都去避暑的,有时顺便围猎。按惯例雍王爷是很少伴驾的,尤其是近几年,雍王爷一直是康熙得以重用,同时又比较放心的儿子之一,所以雍王府的女人们自然也就很少有这个机会了,于耿玉鑫来说那就更是想都不要想。
可这次这是怎么回事?虽然她能猜个大概,八成是她那个皮蛋儿子跟他皇玛法提意见了,她也就是个捎带脚,可耿玉鑫才不信雍王爷没有搞破坏的能力呢。
这种事怎么看都不应该落到她脑袋上啊?更何况,这次雍王爷依惯例依旧是不随驾的。
耿玉鑫挠头,难道这里面有她不知道的猫腻儿?
嘿嘿,事实不幸被她言中,耿玉鑫的确张了一张乌鸦嘴。
这次公费旅游的机会,其实是雍王爷为了年玫瑰申请的,可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德妃娘娘自打年美人进了自己儿子的府第就一直表示了一系列的不喜,比如不喜年氏的清高(一个妾,清高什么?)不喜年氏的优雅(哼,自命不凡),尤其不喜年氏的满脑袋珠宝。
前两条其实还好啦,耿玉鑫私下里觉着这绝对是德妃的嫉妒,嫉妒人家美貌的心里在作怪。某人腹俳:一个婆婆对自己儿子的漂亮老婆产生嫉妒,女人啊女人,让人说你什么好呢?
要说年氏实在也算是个异类,诚如德妃所感,年氏因着家庭原因,自小受宠爱,又貌美如花,而且自认才高八斗,什么清高啦、优雅啦,这个是想当然的,这类书读的比较多的大家闺秀都这样,可是,让耿玉鑫其实也异常的不能理解的,年氏为什么特别的喜欢戴那么多的珠宝啊?
要说个人脑袋上戴啥,在王府里虽然有一定的不成文规矩,可也不是那么的严,最主要的,在日常生活中,从那拉氏开始,不管哪一个级别的女主子,都是只戴简单的头绳、真花啊、假花一类的东西,珠宝人人都有,可没谁天天戴。
所以说年氏是个异类呢,她不仅天天戴,而且根据发式决定珠宝的多少,最少时两样,多的时候,满脑袋绕了两圈,呃、当然,人家那发式也比较的复杂。客观的说,这些珠宝不管怎么摆弄,都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年氏的美貌,可是这么出格的富贵对于其他女人来说,那绝对是炫耀,要知道,即使是康熙的妃子,日常生活中也是只戴些花啊草啊什么的。
也难怪德妃瞧着碍眼。
本来雍王爷提了,而且这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儿,可德妃娘娘一来不喜,二来又因为自己儿子亲自来提而些微有点嫉妒,于是不喜上更加的不喜,当着雍王爷的面儿,想也不想的就给驳了。
“年氏刚刚生产,虽然出了月子,可女人的身体是要慢慢恢复的,还是让她好好的将养身体,以后有的是机会。”德妃慢悠悠的温和言道(哼,让你看见漂亮老婆就忘了老娘了!)
“是,儿子谨遵母妃教导。”
“嗯,还有一事,昨儿弘昼吵着要跟着你皇阿玛出去玩儿,你皇阿玛已经答应了,这次就让弘历、弘昼两个都跟着,嗯,这样吧,让钮钴録氏和耿氏也跟着,这样额娘也放心,省的这两个淘气包儿到了山庄就连影儿都抓不住。”
“……,儿子可以多派几个人跟着,耿氏就别去了,她位分太低,按例不够格。”雍王爷比较郁闷:想放出去的没放出去,不想松手的倒是给人家撬走了,这叫什么事儿?
“……,还是让耿氏跟着吧,到了那里各府的主子、奴才一大帮的,亲娘跟着也比较的让人放心。”这熊孩子,那个耿氏连个清秀都算不上,你护什么护?再说,你那个弘昼,那是一般人能抓的住的么?德妃眯着眼睛表示不满。
“……”雍王爷无话可说,沉默反抗。
“……,这也是你皇阿玛的意思。”德妃继续眯眼。
“儿臣遵旨。”雍王爷抿着嘴生硬的躬身应答。
德妃:哼,倒是继续反抗啊!
雍王爷: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