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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鉴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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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酒店贵宾会议室,正在进行一场火热的拍卖会。苏默受邀,担任今日的拍卖讲解员,他从幕后转而来到台前,将自己置于明处,刻意暴露给有心人。
苏默一身简洁的黑西装,温文尔雅,静静的站在那里,仿若一副绝美的画。到场人士里,苏默瞧见熟悉的身影,远远与他点头致意,并未显露任何私人情感。
拍卖会的成员,都是些有钱有名望的企业家,能见到他一点都不奇怪。拍卖途中,倒是见他叫过几次价,并未见拍到任何物件,可见对这些不感兴趣。
酒店楼下,苏默巧遇某件拍品的主人,与之寒暄一番,受邀几日后的宴会。盛情难却,苏默答应了。他有些乏了,疲与应付这种场合,以及这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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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晚归的苏默,提着苏筱柠爱吃的点心,匆匆归来。苏筱柠最近忙着漫画连载的事,时常忙碌起来忘了吃饭也是常有之事,苏默担心她又忘了吃饭。
“筱柠,你爱吃的那家店,今天最后一盒,被我给买到了。”苏默放下点心,拿着纸巾帮苏筱柠擦手,俨然一副老父亲的做派。
手里的画稿,就差最后一点就完工了,苏筱柠恋恋不舍的丢下手里忙碌的事情,被迫接受苏默的投喂。
“先喝点水,小心噎着。”苏筱柠短暂的失神。
小时候,苏教授经常忙于工作,疏于照顾苏筱柠。若不是被吵烦了,苏筱柠吵着要一个哥哥,就有了苏默的到来。
她一直记得,苏默刚来家里的那一天,苏教授风尘仆仆,两人略显狼狈,脏透了。苏筱柠抱着洋娃娃,打量这个贸然闯入家里的小哥哥。
“筱柠,这是哥哥,爸爸给你带回来了。”从那一天起,家里多了一个哥哥,苏教授说,哥哥叫苏默。
苏筱柠问,“哥哥是哪里来的,是路边捡来的吗?”歪着头,一脸好奇宝宝的萌态。苏教授笑了,满眼的纵容和宠溺,大人将孩子的手放在一起,“筱柠有哥哥保护,再也没人敢欺负,再也不孤单了。”
哥哥勤奋好学,不怎么跟苏筱柠玩耍,倒是会煮各种味道怪异的面条填苏筱柠的肚子。苏教授从未呵责他们,总会夸赞他们乖巧懂事,给足他们浓浓的关爱。
“哥,我想爸了。”苏筱柠昏睡,嘴里还记挂着失去音讯的家人。苏默轻声唤着苏筱柠,都没能唤醒她,复小心的抱起她,放在舒适的床上安睡。
瞧着睡着的人,苏默暗自保证,筱柠,我一定找到爸,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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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默如约赴宴,古往今来的文物、古献、史记,他信口拈来。脑子里储存的知识,应对这些对答如流,他从容不迫的淡定,悄悄观察四周的景象。
房间的某一隐蔽处,一闪而过跳动红色的微弱光点,是偷拍监视器。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苏默嘴角讥笑的神情,快的让人来不及捕捉,瞬间恢复正常。
既然,有人要来试探一番,他可要打起精神应对,总不能让人失望而归。他侃侃而谈的举动,应对第一关没多大问题,接下来还有其他的刁难在等着他。
果然,没让苏默久等,在场的某位人士,拿出私藏的珍品,请苏默估价鉴宝。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看门道,苏默认真的瞧着物件,眼里容不下其他俗物。
这场宴会,果然没那么简单,虽是鉴宝,怕是一场鸿门宴吧。大概,没人会那么无聊,拿着一件宝贝,在众人面前显摆。
眼前的物件,只怕是赝品,可物品的主人,当珍宝似的供着。若是揭穿,岂不让人难堪,让他违心判定,有失鉴定的身份。
苏默笑了,想了两全的说法,顾全了物件主人的面子,还替自己拓展了人脉。这一关,成否,就看那个不愿现身的人,怎么判定裁决。
有一在场人士,拿着破损的物件,寻求苏默给个解决的办法。苏默在来人耳旁,悄声耳语一番,那人点头应允,事情就这么解决了。
为了不使气愤过于严肃,宴会正式开始。觥筹交错,攀谈、交际。每个人都带着面具,虚伪的看不清本来的面目,或许,他们本就是这么虚伪的面貌。
站定在露天阳台,苏默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身旁多出一个陌生人士。他也是到场的某位家族的人士,衣着不凡,非等闲人。
一张填好数目的支票,缓缓呈现在苏默眼前,来人邀请苏默,数日后到某国游玩。苏默未有任何表示,没接受也没拒绝,恐怕不是简单的游玩那么简单。
这一刻,苏默觉得,鱼儿上钩了。这个金额,还真的让人不好拒绝,太引诱人了。脑子有瞬间的恍神,苏默想到苏教授,想到苏筱柠,突然,攥紧手掌,将那股情绪压制在掌心。
“没人不会为钱心动,况且,数目这么诱人。不过,我不干违法的事情,这是原则问题。”他不能因为这点钱,迷失自己的本性,苏默还是理智尚在的人。
“这点我可以保证,有钱大家一起赚。”这就达成共识。
苏默收下那笔钱,坦荡的好像再拿一张纸而已。陌生人士伸出的手,苏默愣了愣,最后,达成君子协议,握手。
*
苏家,来了位不请自来的客人,江云喜,江家大小姐。苏筱柠在客厅阳台处作画,苏皓柠如临大敌,一脸的防备,生怕家里的值钱物件丢失,他一点都不喜欢这个江家大小姐。
被隔离的江云喜,身板笔挺,眼神似期盼,好像等着什么人。苏家还未回来的人,除了赴宴的苏默,还有,失去联络的苏教授。
打小,苏筱柠就不喜欢这个自来熟的江云喜。停下手里的画笔,无奈的看着同样认真工作的苏皓柠,二人眉目传情,默契的传递着他们懂的讯号。
苏筱柠:江云喜肯定是来堵大哥的,快想个办法把人支走。
苏皓柠:我不,这女人就是个麻烦精。
苏筱柠:苏皓柠,大哥待会回来,有你好看。
苏皓柠:算我怕你了。
两人内心一阵天马行空,苏皓柠败阵,无奈的前去处理江云喜这个麻烦精。被人催赶,江云喜立马急了。
“我等默哥哥,关你什么事,你算什么……”若不是苏皓柠狠狠瞪了她一眼,她才止住胡言乱语的话。
明知道苏皓柠是苏家收养的孩子,江云喜这么直白的道出,倒有点不留情面。被人当面揭穿伤疤,苏皓柠心间一疼,浑身的怒气往一处集中。苏皓柠最讨厌被人暗讽,他是如假包换的苏家人,哪里不像苏家人了。
“这里是我家,岂容你在这里大呼小叫,你算哪根葱。我家不欢迎你,快点离开吧。苏皓柠,我就说养只狗放家里,我现在特需要它送客。”看着苏筱柠为他讨公道,所有的怒气都消散不见,不愧是苏家人,心都是一起的。
“你们……姐弟合伙欺负我,不跟你们理论,我等默哥哥。”江云喜身旁放着保温桶,里头是她亲自熬制的汤。
总的找个借口,跑来苏家看望心上人,电视上不是说,要抓住一个人的心,得先抓住他的胃,才有了此刻的举动。
苏皓柠做呕吐状,江云喜的称呼,让他们犯恶心,苏默才不会喜欢她,才不会。苏筱柠浑身一颤,苏默是她一人的大哥,才不是江云喜口中的默哥哥。
“你又不是没哥,回家叫你自己的,别再打我大哥的主意,我是不会承认。”大哥是自己的大哥,谁都抢不走。苏筱柠觉得,苏默是不能被人抢夺走的。
“我才不会承认,你这个大嫂身份,我哥才不会喜欢你。”江云喜愤恨道。口舌之争,变为人身攻击,昔日好友也有变戈的一天。
苏皓柠彻底被激怒,“我们还不稀罕,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死绝了,我们家筱柠也不会嫁给你哥。”这一幕,让晚归的苏默觉得,几个大小孩在争论谁家哥哥好。
忍住扶额的举动,苏默难开贵口,下逐客令。恶人总有狠人治,而惩治和唬住江云喜的那个人,已然到家了,可算将人送走。
苏筱柠内心无比舒畅,连带着画画的速度都快了许多,简直用妙笔生辉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