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黑水赌城（10） ...
-
赌场内的赌狗们和禹江的反应不同，他们看到商止之后都露出了赌狗之间相见恨晚的表情。
一些胆子大的，暗搓搓走到商止面前，想要邀请她参加他们的赌局。
其中甚至有几个异能者，他们的目的都挺相似的，就是想邀请商止参加二楼的赌局。
二楼的赌局很特殊，仅向异能者开放，在二楼，异能者可以通过赌局赢得他人的异能，至于所携带的污染物更是不在话下。
一进赌场就装成瞎子的商止，很自然地被当成了狩猎对象。
商止看了一圈跃跃欲试的赌狗们，觉得在开启赌局前，多收点其他人的馈赠也算是合情合理。
除了赌场遍布的赌狗之外，还有一群人看起来有些格格不入，他们或多或少，都穿戴着紫色的衣服或者装饰。
他们安静地坐在赌场的边缘处，面带微笑地看着这一切。
赌场内人来人往，显得有些热闹，自然也几乎没有人注意到，一个赌输了三场女巫赌局的人悄悄上前，来到了商止身边。
对方在商止身边站定，商止察觉到对方的靠近后，就往旁边让了让，想看看对方到底要干什么，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只差一点点，这就是命运的奇妙之处。”对方突然开口，“当然我想你也会觉得奇怪。”
商止最多只能忍受虚实之语说这种玄之又玄的话，其他人，她的态度就很直接。
“我不啊，你所以为的差一点点，其实就是差很多啦，再说了，我就是很幸运的。”商止趁机拍了拍乌流，“你看我收小弟的质量，你不羡慕吗？
完了转头就很自然地对着乌流说道：“快把我的东西给我，一路拿着辛苦你了。”
商止自然知道乌流的不寻常，也听得懂对方在暗示乌流的不对劲。
但是，对峙的时候怎么能跟着对方的思路走呢？这简直是把机会白白送给对方。
对方确实没有想到商止是这样的反应，但她还是保持着一副面无表情看透一切的样子。
乌流反应就很乌流了，他又在发疯似的狂笑，但还是拿出来那两本原本想和商止打赌的书。
【你真的很离谱很不要脸，每每我觉得已经了解你的时候，你总能再次打破我对你离谱程度的想象。】虚实之语自在收藏间被商止阴阳怪气它没底线以后，总算找到刺商止一下的机会。
“呵呵。”面对虚实之语，商止永远要第一时间回怼过去。
“再说了，虽然我不知道原因，但你现在实力大减，实在没有必要和我玩心理战。”商止突然说道，“我向来不吃这一套。”
说完这句话后，对方很认真地看了她一眼。
商止在收藏间的时候就有一个疑问，按照那则视频影像，女巫在很久之前就能预言商止和她会在未来相见，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她能够在无数可能的未来中，成功把握到最后会成为现实的那一个。
一开始商止对女巫的判断是她能够准确把握未来，那为什么在后来女巫还要不断跟上她的动作？
整个追踪她的过程也是，赌场因为黑水的原因不好埋伏，那其他地方呢？
女巫所有过程都慢了商止半步，或许可能有是乌流的原因，又或者是商止得到的“奇迹的祝福”。
但更加明显的是女巫对于命运的占卜变弱了。
“没关系，我或许会输，但我最后肯定会赢。”直到此刻，商止才从对方的话语中捕捉到对方的一些情绪，非常坚定，似乎有什么依仗。
“怎么赢？想法设法地对即将能够封印你的人说出完整的三个预言？”商止故作沉思，随后又表现出像是想到一个绝妙好主意之后的欣喜若狂。
“对！对！，最后一个预言，一定得说：我会被你封印？”商止说完后，又恢复了冷静，表现的倒真是符合五个人所说的“稳定发疯”。
那个被巫女操控了命运的人，突然脸上一变，第一次从神色中透露出了一些迷茫。
“搞悖论真的很没有意思，我姑且自恋的认为你所观测到的未来中，彻底封印或者消灭你的人是我，如果我真的能够封印你，那代表你所说的预言，就成立的三个，那你就能操控得了我的命运，封印和消灭你就无从谈起了，但如果我无法封印你，你的第三个预言就是一个假命题，而你最多就是失去了一个可以操控的对象而已，很有趣的想法。”商止突然鼓掌，“但是，命运的女巫，也会用悖论来逃避命运吗？”
“害，真搞不懂，一头污染物怎么也学着人类一样钻空子，真令人难受。”商止继续说道，“你在否定你自己的存在！”
对方还没有什么反应，反倒是乌流，立刻就反应过来。
“哈哈哈哈哈。”乌流也没说什么有意义的话，只又在不合时宜的狂笑，“你真有意思。”
“嗯，你也是。”商止一般不吝啬自己的夸赞，只是语气一点都不真诚。
但是乌流怎么会在意呢，他只会觉得更好玩。
本质都是乐子人的两人，倒也真的很会自己找乐子。
那个被操控命运的人就属于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了，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怎么来到的这里，也根本就不认识面前两个不太正常的人。
直到此时此刻，其他赌狗派来试探商止的那几个人好像才明白过来一点东西，但听着两人之间绕来绕去的对话，又觉得云里雾里。
不过，不理解不妨碍他们意识到商止并不好惹，各个都开始后退准备离开。
打卡上班：“怎么回事啊？怎么回事啊？怎么又没跟上主播节奏啊？”
艺术体操：“快打开竹南的主播间你就明白了，我艹，这届到底怎么回事啊，什么事情都有。”
咸鱼卖花：“谁说不是呢？我现在正在思考人生。”
被艺术体操这么一说，大多数观众都打开了竹南的直播间，光屏立刻显示在商止直播间的右边。
竹南作为一载入直播，就立刻找上大佬拜山头的人，现在已经是渡鸦辖区的中层了，作为大组织内的中层，原本应该光鲜亮丽才对，但她现在多少有些狼狈，不过不少观众更加关注的是：
打卡上班：“@五个人，你不是一直说是你南哥吗？怎么你南哥是个萌妹啊？”
五个人：“我寻思，我也没有说我南哥是男的啊？我南哥以前的名字就叫竹南哥，她自己嫌弃太难听就改掉了。”
打卡上班：“？？？，那你说你南哥剑走偏锋，升职全靠清泉？”
五个人：“没说错啊，她一进来就拜山头了，升职加薪的速度可快了。”
打卡上班：“……”
她之前一直以为南哥是个靠女人上位的男的，多少有些不齿，所以一直都没有打开过竹南的直播。
但现在她也不得不说一句，南哥，是会借势的。
五个人：“不是，现在不是关注这个的时候，你们有谁分析出来没有，怎么有两个女巫啊？”
竹南的直播间内，色调阴暗，竹南和清泉都显得有些狼狈。
“蠢货，你难道不知道，不要试图去直面你根本不理解的污染吗？”清泉对着竹南，骂道，“我发现你的常识真的很不行，你不是说你是从全知全识里逃出来的吗？怎么一点基础的常识都不知道。”
就在刚刚，竹南和清泉狼狈逃窜的时候，观众们都看到了一闪而过的女巫的影子。
和占卜女巫的长相和穿着完全不一样，但看过商止直播间内的人都觉得，那就是女巫，这个穿着更加华丽的女人手中拿着的水晶球里显示的正是商止和女巫对峙的画面。
五个人：“怎么样，大家看出来没有，倒是怎么回事？”
此时的商止，已经坐在了第二层的赌桌上，她看着赌桌上一脸贪婪又透着害怕的赌狗，神色平静，甚至还有闲心，拿着乌流给她的两本书继续阅读。
在虚实之语的提醒之下，她终于在书中找到了博士的另外几张实验手稿。
232.1.1
实验进度很慢，我们完全没有能搞清楚污染的起源，但我最终还是确定了一件事，想要利用污染，从污染中获得异能，那就必须去理解污染，这是平衡的第一步，所有能够通过平衡污染来获得异能的人，都是在无意识地去理解这个污染，理解其诞生、能力、负面影响。
如果利用一个完全不了解的污染来觉醒异能，那结果必然是失败的。
但这也并不代表理解的越多，就越能获得平衡，所谓平衡，就是要在理解污染的同时，和污染做一个分割，我们需要保留一部分未知，来杜绝污染对我们的持续侵入。
毕竟理解的越深入也越容易被污染，就像第一个在污染中发现封印方式的先驱一样，无论后续如何救助，他还是被自己杀死了，比起被异化，好像自己自杀更能接受一点。
当然，反过来看，这也能解释，为什么越是我们不理解的污染，就越能污染我们了。
所以我有了一个构想，是的，没错，如果一个人完全不被污染所影响，那是不是意味着她/他可以去接触并理解所有的污染，并从中获得对应的封印方式。
又或者说，如果一个人能复刻出某个污染出现的所有条件，那她/他是不是就能创造一个污染，并能够完美的利用其觉醒污染？
在深入一点，如果她/他能直接探寻的到污染的起源，那是不是我们将能彻底利用污染。
商止的直播间正在展示博士的实验记录，竹南的直播间则实况模拟实验的具体表现。
商止若有所思，她想到了她觉醒“交换”时候的场景。
她比博士，或者说，只是记载这份记录时还没有真正成熟的博士更深入一点。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黑水赌城（10）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