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合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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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辄说完最后一句话，颜侃用力擦一擦眼泪，然后猛的揪住他的领子，压低声音怒吼道。
“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让她趟娱乐圈这趟浑水，为什么不让她接受治疗，为什么都要隐瞒着不说，你非要看她像我妈那样，为什么都不说！”
范辄把烟头扔在烟灰缸里，然后闭了闭眼睛。
“为了时凛，她喜欢时凛，你们不都知道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站在这么高的地方，氧气含量下降，颜侃觉得自己有点头晕，听到时凛这个名字的时候，他脱力放开范辄，无助的坐在地上。
“可是我姐怎么办。”
颜侃用手指插进发间，下意识的轻抓着头发，眼尾的一抹红让人心颤，“可是我姐，没有人能帮她啊。”
“她爱时凛，那谁来爱她。”
范辄重重的叹了口气，努力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弯腰拍了拍颜侃的肩膀，“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
“为什么偏偏是我姐，为什么非要对她这么不公平。”他站起来趴在栏杆上抹眼泪，“她自己在外面一个人，孤单的过了五年。”
颜侃终于控制不住的大哭起来，懊悔的抱头痛哭。
“所以为什么要惩罚她。”
“她那么好，为什么要那么对她。”
夜色凝重，颜晚晚睡得很不安稳，她觉得全身都很痛，梦见她犯病把时凛伤着了，双手沾满他的血，她想去救时凛，可是全身动弹不得，她就那样看着他一点点没了呼吸。
她大声呼喊着来人救救他，可是没有一个人伸出援手，而是冷漠的看着她，就像看着一个罪大恶极的阎魔一般。
阳光丝丝缕缕的照在他脸上，她猛的惊醒，然后大口呼吸起来，摸到额头上的汗水时，她微微一愣然后轻轻叹了口气。
是梦，是梦就好。
她躺在训练营的别墅里，身上穿着墨绿色的丝质吊带睡裙，她忘记昨天晚上是怎么回来的了，难道是因为自己喝断片了？
她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看是下午三点了，她惊讶的叫出声，连忙看看有没有什么催她赶行程的电话和短信。
看到通知栏空荡荡的，她悬着的心放下来了。
她掐了掐自己脸感觉到痛才放手，忽然周逸敲敲门，“晚晚，你醒了吗？”
颜晚晚迅速爬下床去开门，周逸已经化好妆换好衣服了，她握着冰美式笑吟吟的看着颜晚晚。
“一会儿要去拍导师的单人采访，然后今天晚上就要放宣传小片了，马上就开始正式录制了，打我精神啊。”
应该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冰美式，颜晚晚呆呆的握着杯壁点点头。
房间里的空调徐徐的送着暖风，空气有点干燥过热，她随手把空调关了然后去洗漱。
她烦恼的敲敲脑壳，“怎么就一觉睡那么久，我昨天晚上喝高了？”
等洗漱好之后，周聃过来接她去化妆做造型。
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颜晚晚下意识的以为自己昨天晚上闯祸了，“小聃，你要说什么吗？是我昨天闯祸了？”
周聃慌忙摇头，“没有没有，就是想问你睡得好吗？难得能睡这么久。”
确实，睡了将近一天感觉疲劳都不见了，身上也很有力气，颜晚晚用力点点头，乌黑柔软的头发在阳光下透着盈亮的光泽。
演播厅的人正在调试设备，或者叫就是在一旁对台本，乔凯看见她之后笑呵呵的打招呼，“睡得好吗？颜pd。”
颜晚晚有点受宠若惊的点点头，“睡得很好，谢谢导演。”
范辄拍了拍她的肩膀，“乔导，我们先去化妆做造型了。”
化妆间的人见了颜晚晚都问她睡得怎么样，她有点蒙圈，但还是一一回答了。
林萌萌还笑眯眯的问她要不要试试她自己研发的新妆容，反正也没想好要化什么妆，就随林萌萌去了。
石琳琅请假回去休假了，易袖家就在本地的四环，她还是打算不回去了。
“今天不错，黑眼圈都没有了。”林萌萌化的妆不是特别简单，尤其是眼妆部分下了很大功夫，本来她的眉眼不算特别温柔，现在完全就是温婉大方的气质学姐，整个人看上去都温柔了不少。
“哇塞，我现在就是面若桃花啊。”颜晚晚越看越喜欢，还有点不好意思的捂捂脸，“这么温油都不太像我了。”
林萌萌打趣道，“哪有啊，我们颜pd风格多百变啊，之前可是被说是百变女神的啊。”
最后把面中多余的腮红轻轻扫去就完成了，颜晚晚被工作人员带着去换衣服。
白底绿碎花长裙，搭配着一双经典绑带的白色皮面高跟鞋，易袖怕她冷，又给她拿了一件米白色大衣御寒。
最后给她做了一款温婉的盘发，加上几个山茶花小夹子，整个人气质都变了。
从明媚风情变得温婉柔和，举动和谈吐也跟着轻缓了不少。
这段采访和后期花絮播出的时候，不少人称赞颜晚晚的可塑性太强了，实打实的换种风格就像换个人一样。
备采的时候有不少工作人员偷偷拍几张照片，颜晚晚专心的看采访大纲，但她一向喜欢自己回答问题，所以给她准备的只有问题，以防万一。
“颜pd，可以开始了。”
第一个采访的记者带着她进到采访间，让她坐在白色的转椅上，旁边放着一张透明的桌子，上面摆着赞助商的商品。
摄像师比了个OK，然后记者就开始提问了。
“可以看到我们的颜pd今天也是状态很好啊，整个人容光焕发的。”
客套的开场白，颜晚晚见惯不惯。
“因为我的化妆师一直强烈推荐她研发的这个新妆容，我自己看了也吓一跳，漂亮的不像我了。”
“好的，第一个问题，关于担任这次男团选秀的总制作人，你会不会觉得有压力。”
这个问题颜晚晚早有预料，特别游刃有余的回答，“压力肯定会有，我会尽可能的去做好我该做的，然后让每一个练习生都能学到东西，把我所有的经验教给他们，我相信我是可以做好的。”
“那你觉得自己会是严格的还是亲和的pd呢？”
颜晚晚托腮想了想，“我觉得更多的我还是会很严格的去要求他们，教导他们呈现高质量舞台，但我也会亲和的去帮他们疏解一些压力，或者负面情绪之类的，就是属于刚柔并济的类型吧。”
“你觉得一个怎样才能呈现一个好的舞台。”
“首先一定要合理的策划，包括舞蹈和歌词的分配，许多细节一定要提前商量好，然后要苦练，就是要一直练习，练到有了肌肉记忆那样熟悉，这期间还要不停的扣细节，做到尽量完美，然后就是要培养默契，和你的队友培养好默契，也是成就一个好舞台所需要的。”
基本上也就那几个问题，颜晚晚都答的中规中矩，到最后一个问题的时候，她却卡了壳。
“马上临近新年，妈妈知不知道你录制节目不回去。”
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她先是一愣，然后笑容有点僵硬，不知所措的扣了扣大衣。
范辄立刻给她打手势，让她不要激动慢慢说。
“我...应该不知道。”
“那爸爸妈妈有跟你说他们很想和你团圆吗？”
问题是一个比一个烫手，但在记者看来这是最好回答的问题了。
她的眼睫微颤，头顶的顶灯现在都有点晃眼，让她觉得有点头晕，但是还是要接着回答。
“没有提过。”她努力压制心中的失落感，然后求助般的看向范辄，他会意立刻出来打圆场。
“因为晚晚父母比较忙，他们的联系也不是特别多，所以大家谅解她一下，她这几天连轴转状态也不是很好，多谢大家了。”
范辄忙给工作人员递水道歉，记者也没多想，这个娱乐记者采访完就换下一个。
颜晚晚喝了很多水调整心态，然后接着采访。
大概到六点采访结束，颜晚晚得以喘口气，她和工作人员导完谢之后，就一个人出去透气了。
她跑到主演播厅旁边的草坪透气，这里没有什么人，安静的环境让她渐渐平静下来。
脑海里那些从前的噩梦也渐渐消散。
“要疯了。”
颜晚晚把手指屈起来揉太阳穴，刚才太紧张她都出了一层冷汗，和外面的冷空气一接触就凉的让人打颤。
阿嚏声不断，她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她揉了揉鼻子，忽然视线里伸出一只握着卫生纸的手，她吓了一跳，然后顺着手臂看去，她略微失望的叹了口气。
“吓死我了，走路都不出声。”颜晚晚接过季衡递给她的卫生纸擦了擦鼻子，“谢谢你啊。”
季衡毫不在意的也蹲了下来，“这有什么可谢的，都是小事。”
“你怎么来外面了，采访完了？”
颜晚晚略略点头，然后有点尴尬的拍拍他的肩膀，“要不去约个饭，我知道一家烤肉店，把周逸他们都叫上。”
“恭敬不如从命，你请客啊。”季衡痞气的笑了笑然后拉着她的手腕，把她轻轻拽了起来，“脚麻不麻，需不需要好心人扶你。”
看到他拽里拽气的懒散样子，颜晚晚微笑着摇摇头，这小子怪会给自己凹什么酷拽男神的形象。
明明才刚刚满二十啊。
找到其他pd的时候，他们都在卸妆，季衡说颜晚晚要请客，周逸开心的不卸妆了，抓起口红就往唇上补了补。
席晋轩这次倒没有推辞，他很礼貌的问颜晚晚能不能带上他的妻子，这当然没问题，颜晚晚点点头，“第一次见你的妻子，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怎么会不好意思，她是你的粉丝。”
“啊？”颜晚晚愣了，随即反应过来立马就期待起来了，“真的啊，那更要请她一起来了，您先要去接她吗前辈？”
“对，一会儿可以把餐厅名发给我，我直接带着她去。”
席晋轩也没再多留，周逸不禁咋舌道，“真是太爱自己老婆了，每次节目录制完不管多晚都回去陪老婆，真是好男人啊。”
颜晚晚的眼神却不自觉瞟向卸完妆的时凛，他安静的坐在化妆镜前，垂眸看着手机屏幕，特别认真的不知道在给谁发消息。
忽然自己的手机的消息提示音就响了，她的心一咯噔，退到一旁一看就是他给自己发的信息。
Lin：一会儿的聚餐我不去了，有事。
本来她的心情还特别的澎湃，就像是易拉罐里的可乐一样咕噜咕噜冒泡泡，现在心情一下子跌落到谷底，泡泡也都破灭带来一股失落感。
她的指尖无意识的捏紧手机边缘，呆呆的给他回了一条信息。
ww：没关系，记得要吃饭。
看到后面那句话她自己都心酸的倒牙，她算他的谁，每次都这样下意识的关切他，一厢情愿的对他好。
一旁的落地灯的灯光白的刺眼，刺的颜晚晚眼眶发酸发涩，随手揉了揉之后就收敛起自己的不开心，笑吟吟的去拉周逸的手。
范辄开车送他们去餐厅，周逸和季衡兴致勃勃的在后座打排位，颜晚晚坐在副驾驶上，无力的靠着车窗发呆，范辄看了她好几次，她都没有动静，他也只能无声的叹气。
他知道，她只会闷着不说，自己一个人难受。
颜晚晚吹着空调的暖风，思绪也跟着混乱，不受控制的想起颜侃说，喜欢谈诗这件事。
想要问一问颜侃，却又觉得她不该干涉，这是颜侃的一段缘分，她不能插手，不能因为谈诗是谈龄的女儿就觉得，颜侃该远离谈诗。
路灯映射在车窗上，浮光掠影的拂过她美丽的脸庞，范辄忽然刹车她的思绪被拉了回来，她哆嗦一下然后回神。
还是先不要想了，越想越麻烦。
“到了吧，老范你去联系一下康老板，我去打个电话。”颜晚晚戴上口罩帽子下车，季衡和周逸也不闹腾了，乖乖的跟着范辄去包间等着。
S市的冬夜冷是远近闻名的，她哈了一口气都觉得要结冰，她搓搓有点僵硬的双手，点开通讯录看着时凛的那串号码。
忽然又开始纠结起来，到底打不打呢？打了会不会打扰到他，不打的话有些话憋在心里不告诉他又实在难受，她感觉心又闷又堵，锤了几下还是不好受。
颜晚晚的暴躁心情蠢蠢欲动，她却深呼吸几下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冷静的告诉自己。
颜晚晚你怂什么，这有什么可怂的，不就打个电话三两句就能说清楚的事，有嘴为什么不说。
然后一鼓作气的拨通号码放在耳边。
那边只嘟了几声就接通了，颜晚晚那一刻忽然就大脑一片空白，话都堵在喉咙里说不出来，时凛好像是在家里，很安静。
“喂，有事吗？”
声音很凉，像浸泡在冰威士忌里有捞了出来，带着醉人的欲。
她忽然又不怕了，冷风一吹让她的心更平静了，她呼出一口郁气，很平静轻松的跟他说。
“是我，今天我说请你们吃饭，但是你不来我就有点难过，所以我想要给你打一个电话，问问你到底为什么不来，我也在踌躇要不要给你打这个电话，害怕打扰到你，可我憋着不说又实在难受，所以我就给你打了这个电话。”
她的语速甚至不快，说的游刃有余，就像是在说今天吃了什么饭一样简单。
可是心乱极了，因为听见他的声音，就可以方寸大乱。
时凛能想象到她假装气定神闲的模样，然后下意识轻笑一声，顾及到旁边的客人，他敛起笑容。
“今天有人来拜访，所以不能去了，如果一会儿结束的早，我可以去找你。”时凛的声音通过电流这个媒介传进颜晚晚的耳朵里，磁性的恰到好处，听的她耳廓微微发麻。
听到他要来这个字眼，她立刻绷不住，连忙拒绝，“不行不行，你还是别来了，街头那么多人随便一个估计都认识你，还是算了吧。”
外面还是太冷，她一个九十几斤的小姑娘还是受不住，她跺了跺脚然后哈了几口气，“没事了，你早点休息，我先挂了。”
然后通话就此终止，时凛甚至那句再见都没说完。
他无奈的轻叹，把手机放在口袋里，然后依靠着沙发看向一旁坐着的颜侃。
他的嘴角微微噙笑，“如果是平常和客人见面，我是不会这么不礼貌的，可这是你姐的电话，我必须得接，所以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时凛徐徐端起一杯薏米茶，微微沸腾的热气，闻上去都让人舒展开了。
颜侃认真的看着他，双手微微握紧，像是下定决心的样子，缓缓开口。
“是关于我姐的事，我想了很久，还是觉得这些事该告诉你，不能让你被蒙在鼓里，因为我姐喜欢你。”
“所以我想你可以知道这些事，但这些事对你来说可能很麻烦，还会有点棘手，所以你可以选择知道还是不知道。”
时凛放下茶杯，很平静的看着他，城市的霓虹灯汇缩成奇艺的光芒流转在他的眼眸，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波涛汹涌。
带着狠劲与野心，是常人看不出的报复。
“关于她的所有事，是大是小，在我这里永远不会是麻烦，我洗耳恭听。”
颜侃缓缓道出自己所知道的事，时凛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丝破碎，甚至有些心痛。
听完之后，他抬头静静地注视着对面柜子上放着的一张照片，思绪渐渐的飘离。
那是她出道夜时，他在台下抓拍的一张照片。
大概那是她最幸福的时刻。
那个笑容逐渐和包间里正在饮酒的颜晚晚晚的笑容重合，她抱着酒瓶和旁边的席夫人聊的正欢。
因为喝的不少她有点微醺，张思乐给她倒了一杯酸梅汁醒酒，“谢谢你啊晚晚，真的很高兴能见到你真人。”
张思乐是一个非常温婉的女性，就像四月里的春风一般柔和。
“我真的非常喜欢你啊。”
颜晚晚盯着她的侧脸出神，眼睛看的有点不真切，朦胧之间轻轻叹了口气。
“思乐姐，你觉得我有什么可喜欢的呢？”颜晚晚揉了揉自己的鼻尖，抱着酒瓶子看她。
张思乐微微挑眉，笑的很温柔，“喜欢你的才华，也喜欢你的性格，就是说不上来的觉得你好，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
“谢谢你哦。”她头晕的倒在餐桌上，周逸以为她醉了想着喂她几颗醒酒药，颜晚晚忽的出声了。
“我没事，就是有点头晕。”
她揉了揉太阳穴，然后抱着酒瓶子缓缓开口。
“你觉得我特别特别好，就让我想起来高中时候的事情了，我高中的时候基本上就是所有女生都讨厌的那个人。”
季衡也停下筷子听她说话，颜晚晚打了一个小小的酒嗝，然后揉了揉眼角。
“我高中的时候因为爸妈疏于管教，我学会喝酒打架，不夸张的说当时有的男生都打不过我，可能是因为长得漂亮吧，男生女生对我就是避之不及。”
“每次换座位我都是单人单桌，因为没有人愿意和我做同桌，我也就对这些没什么感觉，只要她们不招惹我就好了。”
“后来上学的时候做练习生，阴差阳错认识凛神，他教育我让我好好的学习，不要惹事。我听话开始好好学习，可是我们语文老师就是不相信我考了全班第一，她在升旗仪式的时候，拉我到主席台上批斗我，还问全校学生，是不是特别讨厌我。”
“当时有好多人回答，回去之后我和初中认识的同学说这件事，他们告诉我，那你真的应该反省反省自己了，可是我真的不是特别讨厌的人。”
“我只在家里喝酒，也只打过一次架也是打了一个出狱又作恶的猥亵犯，可是他们不相信我，我真的没有那么讨厌。”
说完她的缓缓的趴在桌子上，肩膀在微微抽动着，张思乐以为颜晚晚哭了刚想轻声安慰她，她就忽然举着酒杯站了起来。
“可是现在，我做偶像了，有好多好多人爱我了，我才不在意他们讨不讨厌我，来干一杯。”颜晚晚不顾形象的一只脚蹬在椅子上，众人见状纷纷与她碰杯。
看着她这么亢奋的样子，季衡有点担心偷偷开了视频聊天给时凛，“凛神，你要不要来一趟，我觉得越来越脱离轨迹了。”
“你看看她，喝太多了开始上头了。”
颜晚晚举着酒瓶子高喊，“今夜我们不醉不归，喝起来兄弟们。”
她一下子喝下三小盅白酒，呛出生理眼泪还继续给周逸夹菜，“yoki，多吃点，看你瘦的。”
看着季衡那么胆小的样子，颜晚晚火一下子就上来了，“季衡，别怂啊，咱俩比比谁能把这瓶白的喝完吧，敢不敢。”
季衡慌忙摇手，时凛在那边看的一清二楚，颜晚晚直接抱着酒瓶子开始喝，张思乐和周逸立刻去夺，“这可不能这样喝啊。”
“晚晚你喝多了，休息一下。”
颜晚晚继续扯着嗓子嚎，“今天凛神不在，我再也不用装乖了！”
季衡听了这话，手一抖慌忙把视频电话挂了。
范辄不在，只能直接把她带走了。
周逸和张思乐带着颜晚晚去包间里的独立卫生间处理，席晋轩和季衡收拾女士们剩下来的私人物品，然后时凛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喂，凛哥，有事吗？”季衡把外套夹在臂弯里然后去拿车钥匙。
时凛正在地下车库里看车，随便挑了一辆SUV就出车库了，“我现在去接晚晚，你给我发个定位，在原地等我十分钟。”
“啊行，那我先挂了。”季衡现在有点后悔自己打了那个视频电话，转头和席晋轩商量一下一会儿怎么回去。
他们夫妻还是开自己的车，季衡可以带着周逸回去，让时凛直接接走颜晚晚就好了。
该吐的的吐完了，周逸还给她擦了擦脸醒神，两个女孩抱着醉醺醺的颜晚晚还有点吃力，季衡主动请缨扶着她的腰身。
闹得太晚，餐厅已经没有什么人了，街上的人也少了很多，只有三两结伴回去的大学生，这个时候要有狗仔也真是太过敬业了。
时凛来的时候没有开车，他带着口罩帽子，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来的，夜色朦胧也让人难以认出他。
见季衡搂着颜晚晚的腰，时凛微微皱眉，然后示意让他帮忙，然后把颜晚晚背起来。
“那晚晚就交给凛神了，实在太冷了，路上都注意安全。”周逸和其他人打了招呼然后和季衡一起走了。
席晋轩也护着张思乐离开了。
离停车的地方还有点路，时凛不着急的背着她慢慢走。
时凛轻轻把颜晚晚往上托了托，害怕把她吵醒走路也比平常要慢。
听着她匀速的呼吸声，时凛心中难得的油然而生一种踏实的感觉，他微微侧脸就能看见颜晚晚长长的睫毛和小巧的鼻尖。
他轻轻叹了口气，缓缓的自说自话起来。
“今天颜侃把事情都告诉我了，加上之前我知道的那些，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会生病了，晚晚。”
“对不起，让你一个人受苦了。”
时凛只恨自己当时那么的爱音乐，也恨自己为什么没能早点遇见他，也恨自己当时为什么把满身创伤的她狠心抛下。
“所以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了。”
“我和颜侃合作了，他和我要一起让你幸福起来，让你幸福一辈子，你说好不好啊。”
她沉沉的睡着，只觉得周身温暖的很，时凛轻笑的抬头看月亮，“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晚晚，我今天做了这个很重要的决定，我觉得早就该做这件事了，一直拖到现在才确定，对不起啊。”
“我想再追求你，不管你怎么推开我这次我都不会走了，我再也不会让你自己一个人了，追一次不够那就两次，两次不够就一直追你，追到你答应为止，你可千万别觉得我烦啊。”
“我只是太爱你了。”
“只有你值得我这样做，所以你开不开心啊，我比别人都爱你要多的多。”
时凛说到这里情不自禁的笑了一声。
“所以啊，要快点好起来。”
月色清亮，普照在这片土地之上，也撒在这对紧紧相依的璧人身上，脚下的路越来越有盼头，时凛就这样稳稳的托住他的全世界。
他再也不会让她一个人了。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合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