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公理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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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十分，提姆又开始发烧了，与他相同情况的还有自己的另一个马甲，大概是因为都是他来操作，【提姆】生病的同时，由于病症本身源自于精神体受创，所以【杰克】的马甲也有相同症状。
大半夜烧的厉害，提姆本来打算偷偷起来，去医疗室找一找退烧药之类的。
这病再怎么说也不是真实的病，而是由精神体受创而导致的情况。
不同于本地人，提姆毕竟不是这个世界的一员，所以他仅仅是精神体受创，而不是直接重创灵魂。
毕竟多一层防护，当初那玩意类似于降San攻击的一眼对视，提姆本身精神力高于本世界原住民，所以并没有造成过分严重的后果。
甚至在系统的“员工保护协议”下，成功反击，反倒是把对方狠狠的坑了一把。
至于提姆最后两个马甲同时生病，大概就是SanCheck后扣除了San值所引发的症状？
统子已经离开他将近五天，眼看就要到与【约翰·康斯坦丁】约定的时间了。
没有系统，他就是一个空有成年人灵魂，身处孩童马甲却没办法做点什么的小孩。
比起行走的死亡小学生感觉还要憋屈，生病造成的影响和损失足够深远，他觉得自己的体质越来越差劲了……
琳达已经去休息了，这个特殊时间点不出意外就是正常休息的时间。他也没有吵醒其他人的打算。
目前德雷克剩下的仆从不多，就连保安也仅仅剩下了七个，也的亏现在黑鸦病肆虐，人人自危的当下，一时间居然没人把主意打到位于郊外的德雷克大宅身上。
医疗室并不远，多数有钱人家里都会常备一些医疗用具和药品以备不时之需。
大概是出于生活在“自由民主”国家的缘故，西方人的危机意识更强，也间接性说明，在危机来临时，他们更情愿相信自己而非国家的事实。
“少爷，您怎么起来了？”
路过一楼偏房走廊，提姆遇到了在这层楼巡逻的保镖，昏暗的廊灯下，男孩的脸看起来红的仿佛苹果，整个人看起来晃晃悠悠。
“我想去…医疗室，不舒服。”
“少爷，您没事吧？需要我去喊琳达吗？”男人半蹲下来，似乎想用手心测试提姆额头的温度，却被不喜外人靠近的提姆巧妙的躲开了。
“没什么大问题，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不要吵醒其他人。”
“可是。”
“真的没事，马丁斯大叔。”
一再强调，耽搁了些时间才让大叔安心，提姆终于可以进入医疗室，找退烧药了。
他不是不知道，作用于身体的退烧药其实没有太大的作用，起码缓解一□□态的高烧吧，毕竟他的具体情况跟那些黑鸦病患者不同……
只是，药找到一半，一个男人突然的出现打破了提姆原有的计划，康斯坦丁从传送门走出看着正在房间里，踩在小板凳上寻找东西的提姆，显得格外怡然自得，一点没有闯入他人家中的窘迫。
“嗨，晚上好。”
提姆的脸颊红红的，不过比起几天前遇到康斯坦丁的时候好了不少，起码对于一个地狱神探，在感知里的不同之处就是，死亡气息减少了很多。
看到面前的男人，提姆放弃了寻找退烧药的想法，转过身跳下小板凳，语气淡然的开口。
“一周的时间虽然还差一天，但既然你出现在这里就说明，你需要我帮忙。”
他既定的语气听的金发男人没了脾气，男人挠了挠自己那一头本就杂乱的仿佛从未修剪整齐的乱发，脸上的表情却看不出什么局势的紧张，反倒像是路过这里来看望提姆一样。
“哦，现在的小孩都像你这样吗？你不吃惊我的出场方式？”
提姆几乎是在面无表情的小包子脸上对康斯坦丁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男人笑了笑，悻悻然的摸了摸鼻头，好像在想转移注意力的话题。
没错，正如提姆说的一样，如果没有理由，康斯坦丁为什么会过来找提姆呢？
还是用传送门这种方式，直接略过其他步骤，来到提姆身边。
这个男人没有任何必要在处理工作的途中过来“看望”提姆。
见男孩毫不犹豫的拆穿自己，康斯坦丁也不亏是那个厚脸皮十足的卖队友小能手，直接运用过人的自我调节能力转化了这种尴尬。
“好吧，我也不说其他问题了，我的确是过来找你帮忙的。”
一周的时间虽然还没有结束，不过显然无论是哥谭市，还是杰森亦或者提姆，都等不了那么久了。
康斯坦丁了解到，患上黑鸦病的患者，往往最多只能撑一两周，而孩童本就身体孱弱，比不得成年人。
在利用黑门监狱黑鸦病患依旧无果的情况下，康斯坦丁知道，他或许必须去做那个坏人了。
于是，他瞒着布鲁斯，来到了提姆身边，按照约定，或者说约定时间提前，只为了解决这次事件。
男孩听完并不惊讶，大致情况与他猜测的差不多，这些日子由于统子不在身边，他没办法有其他动作，也不能有效的实时监控蝙蝠侠身边的状况。
只是，就跟当初为以防万一与康斯坦丁做的约定，一周的时间的确足够康斯坦丁了解全部的情况，并且做下过来寻找自己的准备。
能够攻击身为高级位面主世界的自己，这种力量决不能小觑，更重要的是，这个世界的力量体系中，就不包含这种力量，如果能对他造成伤害，这就间接的说明了，这个力量体系比任务世界更加高级。
若是如此，这个世界的原住民必然无法解决，那么最后，康斯坦丁只能来找自己。
也不知道统子那边解决的如何了，这种情况也是初次发生，在此之前哪怕也还不是一位经验丰富的维护员，在学校也不曾听闻过有类似情况。
不同体系、不同认知的东西，是无法轻易跨越世界屏障的，因为每个世界本身的世界意识，也就是某些世界的天道，也会保护自己的世界。
构成不同，甚至会引起剧烈的排除，都不需要世界意识出身，大概那个人或者物就是消散于人世间。
这也是提姆等维护员，来到任务世界后，必须遵守规则，保持角色还原度的主要原因。
“你这小屁孩，似乎对于我会来找你毫不意外！”
当然！提姆心里表现的就像是个骄傲的小王子，内心一个迷你小人扬起了高傲的头颅。
不过，表面上也还是看起来面无表情，似乎想保持自己的高深莫测，有道是“不在镜头下，随我来哈皮”，只要不至于太过分，都没有大问题。
“行了，我需要找一个空旷的地方，利用你搜寻怪物的踪迹。”
听到康斯坦丁的话，提姆却先打断了渣康。
“等一下！”
男人看向提姆，似乎在等待他说出打断自己的理由。
“你和…布鲁斯叔叔应该已经去过望江岭游乐园了吧？”
康斯坦丁点了点头，“是啊，怎么了？”
“我有一个确切的怀疑对象，而那个人很大可能就在那附近躲藏。”
自己和杰森都是在去了那一带染病的，在东区获得的已知情报中，奥蒂斯堡也是最初的黑鸦病首例发现地。
排除其他的因素，他觉得那个凶手就在奥蒂斯堡区活动，并且就是那个人！
“你有怀疑对象？”
相同的感触，他不认为自己会感觉出错，最初在工作间与那个男人相遇的时候，他也是仅仅一眼，便让自己产生了可怕的幻觉。
康斯坦丁没再废话，他和提姆表情严肃，核对信息后，试图根据提姆的描述，用魔法定位那个人的所在。
然而，奇怪的是，魔法的确告诉自己，那个人是存在于世间的，只是一个人怎么会拥有那么多的不同的定位指向？
放弃用指南针追寻，康斯坦丁决定先带提姆去那个真正的事故现场——望江岭游乐园。
韦恩庄园内，布鲁斯坐在书房里，仔细的看着手上关于医院病患的资料，从各处的医者文献记录对比可知，每个人出现的问题大相径庭，其中，在纵观所有的病例分析报告后，他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果。
这一切似乎在奥蒂斯堡区为出发点而蔓延开来的疾病，似乎有些一层宗教色彩的阴影笼罩。
公理会，一个自称信奉全能全知的神明，信奉公平公正的街头组织。
它并非拥有实际地位的合法团队，仅仅是民间的人们自发组织，理念为帮助人们，共同度过灾难，克服困难，同舟共济的一个组织。
在黑鸦病泛滥之处，他们的成员帮助医院宣传，让人们尽早意识到疾病的危害。
黑鸦病蔓延后，他们帮助警方协助管理，控制犯罪事件的发生。
黑鸦病肆虐横行期间，他们自主自发，接近病患，施舍食物与生活用品。
直到现在，公理会已然在民间有了一股不小的支持率，虽然不可能完全撼动米粒尖原本的宗教信仰，但在哥谭也到达了一种可怕的高度。
从表面上，这一切都是好的，这个组织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国家与人民的利益，不求回报的帮助社会共同应对难关。
只是，很显然，布鲁斯却又不同看点。
公理会在东区施舍海产品与其他食物时。曾有一些人去聚众闹事，但最终这些人却加入了这个组织，并成为里面不可忽视的一股力量。
在他们宣扬自己那自成体系的一套神学理论时，哥谭教会的人也与之辩驳过。
米粒尖信奉的宗教往往拥有唯一性，意思就是他们容不得其他异教徒的侵入。
圣赛维罗大教堂的老神父是出了名的倔脾气，这家伙成为神父之前，也是一个混□□的，相当于那种持枪驱魔的神父，是非常暴力又固执的老混蛋。
然而最终，他加入了公理会，成为了□□的神父，你说这奇不奇怪？
“老爷，今晚不需要跟康斯坦丁先生去黑门监狱了吗？”
听到阿尔弗雷德的声音，布鲁斯才放下手中的资料，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说找到了解决的方法，正在尝试。”
男人疲惫的打了一个哈切，连续一周没有休息好，布鲁斯却不敢有任何怠慢，他等会就会出门，不管怎样都到努力到最后。
现在看来用黑门监狱的犯人起不到太大作用，只希望从这所谓的公理会身上能找到突破点。
公理会的足迹并不难查，这个组织如今几乎遍布整个哥谭，毫不意外，说句全哥谭人都是组织成员也不为过。
单纯的寻找那些小成员显然不会获得什么重要线索，布鲁斯认为公理会发展至今壮大的如此迅猛必然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原因，而这些原因，只会掌握在少部分人手里。
总是有人热爱用文字记录一些东西，老神父和宗教狂热者大多这般。
在几乎跨越了整个哥谭市，到处寻找公理会所到之处留下痕迹的布鲁斯看来，那些人类似于狂热信徒的记录便是最好的证据。
老神父作为现在公理会目前的领头人，相当于拥有了一部分掌控公理会成员的资格。
遥想对方当年对于上帝的崇拜，再到此时对所谓新神的迷信，布鲁斯就觉得这个人就好像着了魔。
老神父的确着了魔，从藏在教堂里的日记可知，他原本打算拆穿公理会的真面目，只是最后……
「9月5日
黑鸦病在哥谭肆意蔓延，上帝保佑，期望一切安然度过。我发现近期在哥谭兴起了一个组织，对此或许是我过分敏感，为什么他们会提前得知黑鸦病的到来，并大肆宣传呢？」
「9月7日
我其实并不反对哥谭有新的教派出现，哪怕是异教，在这个逐渐混乱，濒临崩溃的城市做着好事也是上帝能够容忍的。」
「9月8日
我最好的朋友似乎出现了一点问题，连续接受公理会施粥的他并没有患上黑鸦病，却好像有了其他变化，其中最为明显的特征是，他不再信仰上帝了，但他之前明明比任何都热爱上帝的光辉，为此还找公理会理论过。」
「9月15日
发现真相的我们聚集了起来，为了揭露公理会的真面目。我实在是不敢相信，在艰难的世道上，为什么会有人打着这样的谎言去谋害其他人？
公理会是一个骗局，他们的食物是促进黑鸦进一步发展的一种加速器！而我们，发现了这件事却没有办法做点什么！该死的，这座城市！上帝！求你救救我们！救救你最虔诚的信徒！」
「9月30日
我们的人已经减少了大半，不知是受到了怎样的蛊惑，他们最终都变成了狂热的异教徒，成为反过来打击我们自身的一股力量。我知道必须有人做出改变，我想去大闹一场，起码让警察查一查，那些食物的成份。」
日记断在了这里，而后，10月1日，老神父的确去大闹了一场，只是最后的结果显然非人所愿，甚至于，就像是老神父所写的一样，他也成为了之前自己口中的异教徒。
所以…布鲁斯看着日记以及多方面的资料作证，公理会提供的食物的确存在问题，老神父说那是促进黑鸦病的另一种催化剂，但目前为止他们并没有出现病变亦或者死亡。
那么，这个催化剂，究竟催化了什么？
海水的污染成份会令人感染黑鸦病，但公理会的食物可以催化加速这种病症。然而就像是老神父所言，加入公理会的他们，却不会如同那些病患一样死亡？
那么，他是不是可以认为，公理会拥有抑制这种疾病的办法？既然可以催化，反推便是抑制？甚至是治疗？
身后的动静叫布鲁斯瞬间回归思绪，他翻身离开卧室，门外的响动告诉他现在不是出去的好时机。
于是他抬头看了眼，利用钩锁来到了教堂的顶部，在角落踏着悬梁等待来人。
是一群穿着黑色长袍仿佛异教徒的存在，黑袍后方用白色油漆涂抹却并不均匀的图案，告诉布鲁斯，他们是公理会的一员。
“大人的计划成功了，现在只差最后一步，我们的神将现身于哥谭，彻底进化这座城市！”
是老神父？！
“召集所有的成员做好献祭准备，去往望江岭进行召唤仪式，J先生已经准备好了一切！”
献祭，一听就不是什么好词汇！
既然知道他们都要去望江岭，布鲁斯也没什么好等待下去观察的必要了。
他直接从粱顶跳了下来，把以老神父为首的五名黑袍人放到。
掀开黑袍，绕是自认见多识广的黑暗骑士也吃惊的战术后仰，吸了一口气。
老神父如今的模样就仿佛一只半人半鱼，还是那种混合生长时，尽量选择了丑陋部分保留的那种。
几乎看不出人类模样的面庞上，眼睛已经退化成了深海动物的浅色，两边的脸颊腮帮子的位置更是生长出了类似于鱼鳃的玩意。
身上、手上那些没有被衣服遮住的地方也能看到绿色的鳞片，本该是肌肤的皮肤，也变得犹如海洋动物的皮肤那般滑腻，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不知为何，布鲁斯笃定的想，这大概就是公理会解决黑鸦病的方式。
是的，进化，令人感染黑鸦病的元素是一种改变人体的物质，它需要结合公理会提供的东西，促成所谓“完美的进化”，结果造就的，就是面前这些半人半鱼的生物。
他们脱离了人类的模样，获得了新生，通过检查，新长出的鱼鳃，是可以正常使用的，他们的皮肤在会分泌某种黏腻物质，也可以便于他们在水下游动时减少阻力，换而言之这样的生物可以在水下生活。
布鲁斯突然想到了亚特兰蒂斯，哼，可笑，这是对美人鱼，以及亚特兰蒂斯人的侮辱，如此丑陋的生物！
但是，他手头没有公理会施舍的食物样本，这尚且都是他的推测，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顾不得吃惊，布鲁斯知道自己必须快点解决问题，根据老神父的话可知，他们的计划已经进展到了最后一步。
他想到了康斯坦丁，神秘侧的东西充满了不确定性，他需要联系康斯坦丁！
说起来布鲁斯并非完全信任康斯坦丁，所以还在对方身上偷偷放了一枚定位器。现在看来康斯坦丁在…望江岭游乐园里？
布鲁斯顺势点开街道监控画面，看到某个金发男人抱着一个穿着睡衣的黑发小男孩出现在游乐园门口。
“康斯坦丁！！！”他的猫！！！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公理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