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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忆着呢’!(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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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许攸家,洗漱过后,躺在那张大床上,虽然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很疲倦,却仍旧有点兴奋的失眠。已经不是第一次离开家里了,但像这么一个人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我还是会有些激动的不知所措。抱着肥的和我有一拼的抱枕,没有了往日熟悉的味道,有一点点的想家,有一点点牵挂。
‘在外面好好照顾自己,多留点神,别太马虎了,做事处处都要小心。。。。’脑海里不停的播放着临上火车前老妈的叮嘱,在她眼里我想我永远都是长不大的孩子吧,她那颗担忧,爱护的心恨不得连‘过马路千万要看红绿灯’都要时时刻刻告诉你。这样平凡却动人的爱,让我不禁开始怀念起我的成长史,都是眼泪啊。
在别人老妈都怀胎十月,历经千辛万苦把宝宝迎接出来的时候,累得满头大汗的医生们说的都是‘恭喜,恭喜啊’。可到了我老妈这儿,情况就变了。医生们犹豫了,还把在走廊里焦虑徘徊的老爸叫到产房前,‘**你们还年轻,。。。要不这孩子就这样了吧。’其语重心长的态度让人可以用医者父母心来形容。原因不为别的只因为被接生出来的我个头太小,还没一只老母鸡大,是个绝对的早产儿。医生那意思是我很有可能一个喷嚏下去,这口气就倒不上来了,所以让老爸考虑一下我的去留问题。
因为当时老爸也是头一回当爹,实在没什么经验。再加上亲自接我出来的这位阿姨这专业性地一忽悠,老爸就乱了。而还在产室的老妈也因当时的混乱场面而刺激的昏了过去。当老妈从昏迷中醒来,却未看见刚刚出生的我时。出于母性的伟大她自然张牙舞爪的问我老爸要人,您还别说,这医生的话还真没管用。虽然老爸是乱着跑回病房和我们家那些七大姑八大姨们商量我的去留问题的,但结果还是喜人的,那就是大家一致人为该把我弄回来。而我之所以没在老妈醒来的第一时间像别人家baby那样老老实实地厥在她老人家身边,是因为我被送到了像微波炉似的保温箱里保温。。。。。。
如果说一个孩子从出生开始就与众不同的话,你再想让她回归到正常人生的行列这似乎有点难。据老妈回忆说,小时候,她只要去学校接我放学,就会被老师很礼貌的请到教室里,言辞恳切的长谈一番。具体原因不是我上课没把手没背到后面去,就是在课堂上摆弄铅笔盒没认真听课之类的‘重大事故。’捣乱之多,好动之勤令人无法想想。现在想想,觉得其实是小学老师太大惊小怪,这和我在幼儿园中午不午睡,领着小朋友们集体偷吃下午的蛋糕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瞧瞧人家幼儿园老师多有定力,只是罚我在走廊里站了两个点,都没找我家长。当然这似乎和我的舅妈在那儿当院长有一定联系地,不得不说有人就是好啊。
就在在我还悠哉游哉不知愁滋味的时候,生活的心电图突然给我来了个小高峰。我是在被老妈称之为人生最重要的一个转折点,那个叫高考的地方,把自己拐丢的。我很不符众望地以一个前所未有的分数把老爸老妈‘严打’了一把。以至于当高考成绩出来时,家里的电话叫的就快连成交响乐了,他们俩也不敢接,就怕一句‘您闺女考的怎么样啊’,他们会顿时忘了讲了几十年的母语怎么说。至于走丢的代价就是没完没了的男女混合精神轰炸,甭管你以前是一多么优秀的孩子,此刻你在他们面前那就是一罪人,你把他们的希望扼杀在摇篮里了,你就不是好孩子了,他们说什么你得听着,要是敢有反战情绪你会死的更惨.我都怀疑那阵子是怎么熬下来的,现在想想头皮都发麻。一个月我整个人掉了十几公斤,是公斤,减肥广告都可以来找我代言了。
记得我回学校去取毕业证的时候,我们班一戴眼镜的老兄把我从上到下打量一遍以后问旁边的人,这人是我们班的吗,我怎么没见过?弄得旁边的人笑得腰都直不起来。拿到毕业证书的那一刻,站在那个我待了三年做梦都想离开的地方,我竟然有些恋恋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