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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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褚晨安的心思简单，出了赌场之后便开始计划接下来两天的事情。
她如今过一天少一天，一定要将自己所有的时间安排紧密一点，才不辜负这大好的时光。
“你可知这京都还有什么好玩的地方？”褚晨安玩乐的地方大都是从纨绔子弟那里听说的。
赌坊和花楼是纨绔们最经常聚集的地方，别的倒是什么都不知道。
“不妨我们明天去听书看戏？”沈承允知晓如今的褚晨安一心玩乐，但赌坊这样的地方，沈承允绝对不会让她再去第二次。
是以只能说一些安全指数比较高的地方，希望能引起褚晨安的注意。
褚晨安想了想没有拒绝。
安国公府这几年来虽然愈发落败，但是国公府的架子却一点都不少，每场戏都是将戏班子请回家来唱，前两年安国公甚至还在府中的侧园子里养过几个戏子。
只可惜这两年的开销越来越大，如今才被迫无奈停止了戏子的供养。
因此褚晨安从来没有见过热闹的戏园子是什么样子的。
因为记挂着美娇娘，褚晨安的晚饭吃的很快，酒楼和青楼离得很近。
吃完饭褚晨安只当是消食，没走几步便来到了青楼之中。
青楼的老鸨常年同女子打交道，因此眼神很利，虽然褚晨安已经硬化了自己的五官，但老鸨还是一眼看出了她女子的身份。
但老鸨提前受到过别的叮嘱，再加上褚晨安有一种一掷千金的气质，因此对褚晨安十分和颜悦色。
再褚晨安提出要坐在最好的位置观看头牌的表演后，老鸨也只是面色为难了一瞬，便瞬间喜笑颜开，亲热地迎着褚晨安向楼上走去。
褚晨安跟在老鸨身上，眼神不停向四周大量。
青楼中的脂粉味十分浓重，好在褚晨安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准备，晚饭时并没有吃太饱，不用担心这熏人的味道，让她吐出来。
只不过脚步还是有些迟疑，小声同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沈承允嘀咕。
“难不成你们男子就是喜欢味道这么大的脂粉？”
“小心。”沈承允抬头看了一眼一直在前方带路的老鸨，虚虚护着褚晨安的腰身，担心她说话激动在楼梯上踩空。
随后又做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在下并不喜欢这样的味道，也是第一次来。”
褚晨安点点头，“没关系，我们都是第一次，听说楼中女子有很多技巧呢，说是泡的茶都比外面的香。”
“前段时间还有一个清倌儿，一曲琵琶被人抬出了黄金百两的价格，也不知道今日有没有运气听到。”
“今日出来迎客的头牌，听说能够水中舞，掌上舞，今日她的表演曲目就是当年的成名舞舞中有画。等一舞结束，一副山水画也就画好了。”
“虽然没有名人大家画的好，但也生在新奇。”褚晨安同沈承允并排而行，也不知是不是为了减少自己初次来青楼的紧张感。
口中一直同沈承允说着自己今日所打听到的事情。
沈承允静静听着，时不时给出一些回应，但眼神却一直在打量青楼的布局。
他虽然让赌坊管事提前安排了，但是能在京都开青楼，并且这么多年都没有倒闭，身后定然也是有人撑腰的，他如今正是蛰伏的时候，不能以强硬的态度断人财路。
况且如果他用人清场，让褚晨安成为今日楼中唯一一个客人，褚晨安一进来定然会感觉不对劲。
因此沈承允只清了一半场的，利用银子让老鸨今日严格控制青楼来来往往的人流量，并且将自己的人安排到褚晨安身边。
“公子，到了这里是我们最好的包厢了，绝对是最佳视角。”
褚晨安坐在座位上感受了一下，确实是个不错的视角，挥挥手便让老鸨离开。
这个包厢距离舞台很近，但周围却没有遮挡物，可是完整看到舞台。
青楼的头牌还没有出来，舞台上只有几个舞姬在热场子。
褚晨安舞台的装饰很感兴趣，将那些红纱布拿到手中摸了摸，随后又百无聊赖地放下。
她原本以为这纱布微微发光，是京都新出来的布料，但拿到手中之后却发现这只是最普通的纱布，摸上去甚至有些扎手，看到的光亮不过是烛火的原因。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褚晨安突然抬头看向沈承允。
“虽然很小，但确实是有声音传过来。”褚晨安的耳朵一向灵敏，一边说着一边开始在包厢各个方向走动，试图寻找声音来源。
沈承允面色不变，冲着褚晨安摇头，“这楼里还有许多别的客人，说不定是客人房间里发出来的。”
“头牌就要登场了，不如好好坐下欣赏舞蹈？”
沈承允安抚褚晨安坐下，递过去一些干果，转移褚晨安的注意力。
沈承允身为一个习武之人，褚晨安听到的声音，沈承允听得更加清楚，并且一进青楼便听到了。“
但青楼并不是自己的地盘，沈承允不愿意让褚晨安卷入到麻烦中，只将自己当个聋子。
褚晨安又竖起耳朵，发现确实再也听不到方才的声音，才老老实实坐下来，看向舞台，但心中还记挂着方才的事情，“我怎么觉得像鞭子的声音？”
“不若我去问问老鸨？”
说话间，头牌已经站到了舞台上。
褚晨安摇摇头，这种事情问老鸨定然也是搪塞的答案，倒不如现在好好欣赏歌舞。
不得不说头牌就是头牌，人一站上来便觉得舞台上的光亮都上了一个等级。
头牌站在舞台最中央，看到褚晨安之后，对着褚晨安勾出一个笑容。
这一刻褚晨安突然能理解为什么男人都喜欢顶着这么浓重的脂粉味来楼中了。
回眸一笑百媚生，这才是最高级的姿态。
褚晨安这一刻完美沉浸在头牌的美貌之中，在烛光的照耀下，甚至觉得对方马上依靠美貌飞升成仙。
沈承允扫了一眼舞台上的人，掩饰了神情中的诧异，收敛眉目，像是一块石头毫不关心舞台上的表演。
一舞终了，褚晨安终于从对方的美貌和舞蹈中回过神来，想要去寻老鸨，询问如果想要头牌耽误一舞的价格是多少。
她站起身推门出去，却发现老鸨刚刚闪身进入了隔壁的房间。
褚晨安叫上沈承允一起盯着隔壁老鸨的动作，一旦老鸨出来便立刻将人请过来。
“这么好看吗？”沈承允看着褚晨安明显激动的神色，丝毫看不出方才那位头牌有什么好。
他隐约记得这个舞姬头牌，上辈子便是入了宫的，一入宫便受到了荣宠。
到最后六皇子休弃褚晨安，以毒妇的理由让褚晨安交出凤印时，方才那个女子也在其中推波助澜。
“时间不早了……”沈承允正在找借口劝说褚晨安早些回家。
隔壁的房门被打开了。
出来的不仅是老鸨，还有一个褚晨安和沈承允都熟悉的人。
六皇子的贴身侍卫。
老鸨笑容满面正在同侍卫说着什么。
“我们家怡雯是我花大价钱培养出来的，在我心中就是我的亲女儿，虽然我答应了你们主子，让他长期包养我们怡雯，但若是我听到有关我们怡雯不好的消息，定然不会让你们主子继续。”
“老板您放心，我们主子是因为喜欢才肯出这么高的价钱。”
两人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奈何两人都是听力灵敏之人，将对话一字不差收入耳中。
“公子？”沈承允看向褚晨安，想要带着褚晨安快速离开这里。
按照沈承允原有的记忆来看，婚前的褚晨安对于六皇子有别样的滤镜，一直以为六皇子是个值得托付之人。
如今在青楼见到这种场景，心中定然会十分难受。
褚晨安的面色确实变化了一瞬，但很快就换了一副架势，气势高涨地带着沈承允走到老鸨身边。
“他们家主子出了多少钱？我可以出双倍。”褚晨安再一次展现了自己财大气粗的气质。
褚晨安早已认出六皇子的侍卫，也明白房间里面出钱的人也一定是六皇子，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才要出高价同六皇子抢人。
她一直将六皇子当作自己的夫婿看待，这么多年来一直以为他们二人情意相投，婚后也一定会是一对神仙眷侣。
但是今日却在毫无准备之下，知晓了六皇子的真面目，说不心痛是假的，但更多的是褚晨安觉得自己没有时间心痛，这个人也不值得自己心痛。
六皇子的侍卫扫了褚晨安一眼，并没有认出，态度十分无礼，“这价钱怕是你出不起，出门在外招惹是非也要看看自己的本事。”
这是褚晨安第一次领会到六皇子身边人的傲慢，一直以来六皇子和其身边的人都给自己一种，因为在宫中不受宠，受尽欺负，所以一直在忍耐旁人，从来都不争不抢，全都是脾气性子极好之人。
但今日一早和一晚的经历，却完完全全颠覆了褚晨安的认知，一时间让她忍不住怀疑起六皇子对她说过的每一句话。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 7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