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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穿越(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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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亚断裂的那一刻,他想过很多,最好的、最糟的,他都考虑过。可是,他从未想过,当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他会看到这样一种场景:乌央央的人群,惊惧而畏怖。他们在他的脚下跪伏,不敢有丝毫违抗。只有几个胆子稍大的,余光中匆匆扫过上方凶厉的暴徒。而他自己,披甲执挂,金色的头盔在夜色中闪着耀目的光,手中握着镶嵌着蓝色石头的权杖。掌心一片黏腻,渗出细密的汗珠。身上撕裂一般的疼,抵不过太阳穴和心口涌上的钝痛,如潮水一般的哀伤,几乎要将他仅存的理智吞没。
“...自由,是人生中最大的谎言。”
他听到自己,如同咏叹般的语调。
心中的情感忽然激烈起来,他仿佛听到有人在叫嚣,骗子,骗子...是这具身体原本的灵魂么?他想。破碎的片段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他想到了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个梦,黑发绿眸的青年伤痕累累,架在自己脖颈上的刀刃冰凉而温柔。
“...loki。”
这一回,是肯定的语气。
他强压下内心激荡的情绪,压下那些几乎无法承受的痛吟。压低了声线,冰凉了语调,就像他曾无数次做过的那样,就像他在雷神二开机仪式上做的那样...他就是他,这一刻,他就是loki。
“权势,地位...人类啊,看看你们,如此的堕落!”
“你们追求自由,追寻权势,追寻一切对你们有利的。犹如畜牲、蚂蚁,忘记了自己一开始索要的,忘记了自己灵魂的本质......”
“但我们不会像你这种人屈服!”tom抬起眼睛,看向下方畏怖的人群。发丝银白的老人站了起来,高昂着头发出了愤怒的反抗。
tom没有生气,甚至连声音也只是停顿了一下,语调依旧低沉而冰凉,被不正常的亮蓝色覆盖的眼底...微弱的暗绿轻轻震动,带着他的喉咙里也不由发出一生自嘲般的轻笑,一层蓝色的幻术叠加在法杖的尖头...但并没有发射出去。
“loki...”
“...哈,该说你不愧是我么,果真敏锐。”
周围的一切忽然扭曲,tom低头看自己,竟已变回了原来的装扮。白衬衫,西装裤,宽松舒适的小灰鞋,还有自己下颌上没有修剪的软乎乎的胡须,高挺的鼻梁上是熟悉的黑框眼镜。而那个黑发绿眼仿佛年轻了数十岁的自己站在自己面前,绿色的眼睛依旧灰暗,却终究在看到他的时候亮起了一点的微光。
“...这里究竟是哪儿?”
“我记得我从威亚上掉了下来...”
loki看着眼前的这个人,这个频繁出现在他梦中的人。
虽然很不可思议,但他确实对这个只见了两面的人付出了信任。也许是因为他们长得一样,也许是因为他是另一个宇宙的自己,这股信任的交付看似毫无缘由,但...loki想,感觉不赖。
“这是我的精神世界...”
tom猜到刚才那是loki破碎的记忆片段,他仿佛有预感,这一切并不是终结。
“...放心,你不会在这里待太久的。我会放你出去。”
“去哪儿?”
“...外面,在这里的禁锢碎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