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顾现代]千年》四方月

4、[戚顾现代]千年——恋·章三·[循环（上）]

　　“我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情，这柄剑就可以直接送给你。”李陵的语义有一些神秘，就像他对戚少商的事情了如指掌，对于第一次见面的二人来说，他这样的话听来十分的诡异。
　　“什么事情？”戚少商眼底闪过一丝怪异的熟悉，就好像这样的对话也曾经存在过一样，仿佛曾经存在在千年之前。但是戚少商并没有一口气答应下来，因为他必须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他的直觉告诉他，能让李陵用这柄剑来作交换条件，就一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放心，一定是你办得到的事情。”李陵脸上漾起一丝信任的微笑，就像认识了戚少商有几十年了一般，深悉着他的一切，就连戚少商小小的犹豫他也看得出来。
　　“……”戚少商挑了一下眉对李陵更加的感到一丝兴味，素未蒙面的人这么了解自己，对戚少商来说真的事一件很难得、很有趣的事情。他开始有兴趣听李陵要他办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了。
　　“我需要你去救一个人，这个人只有你能救得了，也只能是你去救。”李陵将手中的逆水寒用一方红布仔细的包裹了起来，动作轻柔的像是对待一个孩子，他将剑交到戚少商手中的时候，把他的条件也告诉了戚少商。
　　在戚少商疑惑的眼神下，李陵从桌上抽出了一个信封交给他示意他打开看，并在同时开口为戚少商解释：
　　“他叫顾惜朝，从孤儿院失踪已经快三天了，你只要找到他并将他带到我这里就行了。”
　　“你怎么就认为我就一定能找得到他？”戚少商终于开口，却不是问那个照片上叫什么“顾惜朝”的小鬼的信息，他更好奇的是李陵对他自己说的话那样的笃定。如果他的感觉没有出错的话，这应该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怎么会给人如此神通广大的感觉？还是这种奇异的“神通广大”，仅只是对他戚少商一个人而已。
　　“跟随你的直觉，你一定能找到他的……”
　　后来事实也证明了李陵的话，在寻找顾惜朝的途中，戚少商每次到了没有头绪的时候就会有奇怪的直觉，然后他循着这个直觉而去就能找到新的线索，最后找到顾惜朝被藏身的地方。
　　如果是在二十年前，戚少商也许需要凭靠李陵所说的“直觉”才能找得到顾惜朝，但是在科技发达的二十一世纪，找一个人实在是很简单的事情。不过就算不使用追踪的设备，戚少商从二十年前那个时候起产生的奇怪直觉，也能带着他在错综复杂的曼哈顿区，找到顾惜朝的小公寓。
　　顾惜朝的小公寓位于曼哈顿一个不起眼的港口附近，有些吵闹但是视野很好光照充足，是顾惜朝仅有的微薄薪水所能供得起的最佳地点了。戚少商站在阴暗的角落，看着顾惜朝楼上的灯光和不时晃动的人影，仔细观察着里面。作为私家侦探必须要装备齐集，偷听偷看的设备都要带上以备不时之需。但是，仅是站立在风中凝神屏息注视着有二十米以上的窗口，就能听得见也看得清里面所正在发生的状况。

　　“老大，还有三个小时就到截稿时间了，还是没有英子的消息，我们怎么办？”宋乱水真的有一点乱了，这样马上就要开天窗的经验他可从来没有经历过，顾惜朝总是将所有的事情都做到滴水不漏，像今天这样出人意料的结果还真是难得。
　　“乱水，你先不要乱，不是还有三个小时吗？那就是还有机会，还没有到最后的时刻，我就绝对不会承认失败！”顾惜朝皱了皱眉希望宋乱水能安静一点，好让他有思考的时间。
　　顾惜朝握着手中的看起来像是玻璃制品的不明物体，想着这可能是英子留给他的线索，顾惜朝就有一些担心还有更多的不解，他摊开手掌再次仔细研究着那个东西，看起来是那样的小巧，应该不是目前他们所需要的东西，而且还裹着血渍，是英绿荷最后留下的信息？。
　　“他们查得很严，想要进VIP区还要经过一个小手术……真得很不舒服……惜朝，为了你我可是豁出去了，终于拿到入场门票……”英绿荷曾经说过的每一句话都在顾惜朝的脑海不断的回放，似乎暗示了什么，但还是让顾惜朝有一些摸不着头脑。
　　手术……不舒服……门票……
　　“乱水，你先回去，今天的事情我一个人解决就好了。你回去等我的消息，有事情要你帮忙的话，我会打电话给你的。”顾惜朝眼底闪过明了，安静的沉吟了许久，站起身一开口就是打发宋乱水回去，既然英绿荷可能出了危险，那就不能再让他也搅到这件事当中。
　　“老大……”宋乱水明白他的想法，他有些担心顾惜朝会傻傻得去冒险，为了跑新闻顾惜朝向来是以“不怕死”著称这个圈子的。
　　“不要说了，我知道自己再做什么，你先回去休息，可能还需要你来接应的，去吧！”顾惜朝拍拍宋乱水的肩膀，打断了他的担忧，有些事情是他自己能做，却不是宋乱水能做的。顾惜朝很清楚自己喜欢这个工作就是因为这一点点冒险的刺激还有完成后的成就感，但是宋乱水需要这个工作绝大多数原因是为了养家糊口，所以这一池的浑水他不准备带他一起去趟。
　　“那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宋乱水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劝顾惜朝放弃，以他的性格不努力到最后一秒，都不会承认自己不行的。
　　“我知道，你路上小心。”顾惜朝很敷衍的回道，心照不宣的打发掉宋乱水之后。顾惜朝又回到自己的电脑前面，翻开“暗灰”的档案，开始仔细的研究……

　　兴奋、快乐，好像是人类这一辈子唯一一直追求的东西，从鸦片、□□，再到□□、□□、□□……，从提炼到合成，人类总是不断地在钻研更新型、更有效，制造更方便的毒品来提供瘾君子们更极乐的享受。
　　最近，在曼哈顿的一些高级俱乐部里面开始流行一种绝对新型的毒品，不是上流人物根本没有机会和资格接触到这样昂贵的东西和伴随而来的神秘快感，据说这种他们称之为“暗粉”的东西吸食了之后，就能体验到极致的快乐何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受，就像整个人都变了一个人一样，变得很有力量并且触觉敏锐，仿佛得到了所谓的能力上的提升。这样神奇的效果当然能让那些终日感到无聊的上流社会的名媛绅士们，趋之若鹜不惜洒下千金只求一乐。
　　但是，毒品再怎么神奇它还是毒品，一时的快乐并不能代表它不是荼毒人类心灵和身体东西。顾惜朝从得到“暗灰”的消息至今已经快有三个月的时间了，在发现从外部打听这些东西根本得不到任何的消息之后，顾惜朝就联系上了一直在吸食软性毒品的英绿荷，借由她钻进那些只能是VIP才能进入的地方，找到一些关于“暗灰”的消息。今天晚上，本来是英绿荷通知他交换她找到的资料的，没有想到当他感到时就已经看不见英绿荷的踪影，他很不想相信自己的直觉，但是他就是该死的感到英绿荷已经凶多吉少。
　　不管怎么样，如果这是英绿荷最后留给他的线索，那就是她有可能还是会回到那个俱乐部里面，她留下线索也许就是等他去救她。顾惜朝不得不作如是的猜测，他不是冷血动物，他可能并不喜欢英绿荷那样的女孩子，但是他绝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为了自己涉险，而自己却连尝试也不尝试就放弃去救她的念头。
　　皱了皱眉像是做好了决定，找出了自己化妆箱从里面翻出一种白色的腊，在手掌上抹开一点将他捡来的那个小巧的玻璃柱体放在那堆腊的中间，然后照着电脑屏幕上的照片粘在自己的手肘内侧，最后用羊毛刷刷上好几层颜色直到连他自己也看不出痕迹，才满意的放下羊毛刷。
　　伪装是这些年顾惜朝跑许许多多危险的新闻时学会的小技巧，虽然不是最专业的，但是在俱乐部那样的地方蒙混过关应该是没有问题。顾惜朝迅速的站起身，从衣柜中翻出一件花哨的青色麻质衬衫和牛仔裤，这是顾惜朝去酒吧的唯一打扮。
　　戚少商看着顾惜朝房间的灯一只一只的灭掉，知道顾惜朝这时候出门就一定没有什么好事。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他随意的拨了一下掉在额前碎发，皱着眉钻进自己的车里，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给雷卷。
　　“这么快就打过来，一定没有什么好事。”雷卷连打招呼的时间都省了，按下通话键之后劈头盖脸的就是这样一句。
　　“卷哥，劳斯家族最近在曼哈顿有没有搞什么奇怪的事业？”戚少商无奈的叫了一声，声调中讨饶的意思很明显。戚少商回忆起刚才在制止那个想要袭击顾惜朝的吸血鬼时，还是看见了他不断挣扎的手背上露出来的家徽，那是吸血鬼里面最好事的一族，不仅争强好胜而且无比贪婪。他并不喜欢劳斯这个吸血鬼，对他一切的所作所为也是嗤之以鼻，所以本身住在曼哈顿的戚少商却还要去找雷卷收消息。
　　“你倒好意思来问我？我前几天跟几个新吸血鬼聊天时听他们说劳斯好像在卖什么‘暗粉’的东西，看起来有点像像吸血鬼的骨灰，那东西让人吸了暂时能提高了所有的能力，是一种依赖性很强的东西。但是这些年吸血鬼的人数你也清楚，只有多没有少，这可能只是他拿来骗人的东西。”雷卷把自己知道的东西全告诉了戚少商，其实雷卷自己也不喜欢劳斯这一族，像一群没有教养的猴子到处惹事生非。
　　“希望这只是骗人的东西……”戚少商感觉巨大的麻烦就在顾惜朝的面前，当然也就是在他的面前。
　　这些年来，戚少商在曼哈顿尽量避免和劳斯正面冲突起来，不是因为害怕劳斯人多势众而他只有一个人，而是劳斯是不折不扣的小人，最喜欢的就是背后使刀子。如果顾惜朝不自死活的得罪了劳斯家族，那就代表招惹来了无休止的麻烦。
　　戚少商迅速收起电话，因为他已经看见顾惜朝走出那栋公寓楼，戚少商等着顾惜朝发动车子离开之后，才发动自己的车子悄悄跟上顾惜朝的车子。

　　“你说那个人是戚？那个戚？”喧闹的包厢内因为这一句话顿时变得异常的寂静，坐在包厢正中间位置的人就是曼哈顿最大的吸血鬼家族族长——劳斯，暗金色的头发被梳理得一丝不苟，白皙的皮肤一看就是高加索人种（俗称白色人种）。劳斯的难得的皱着眉头，两撇细长的胡子嘴唇之上不自觉的跳动着，他眯了一下湛蓝的眼睛，长臂一伸就像贴在身上的两个金发碧眼的波霸美女推开，清场的意思无声的传达给每一个人，只见十几个人就这样鱼贯而出这间豪华的包厢，只留下劳斯和那个被戚少商赶了回来的吸血鬼。
　　“是的！虽然他没有自己开口说，但是在曼哈顿还有几个中国吸血鬼有他那样的长发和身手，一定是他错不了。”
　　“你是说戚为了一个普通的男人，要和我作对？”劳斯的势力遍布整个曼哈顿，但是在所有吸血鬼中的人气却敌不上一个戚少商，那个没有同伴的吸血鬼有什么好？劳斯一直想试一试戚少商到底有什么了不起，可是戚少商总是有意无意的和他保持安全距离，两人互不冲突，让他总是找不到机会和借口。没想到今天只是为了一个人；一个普通人，戚少商竟然要公然和他作对，这倒是让劳斯对那个普通人产生了不小的兴趣。
　　“他干涉我们的行动就是最好的证明！”吃了戚少商得亏，那个吸血鬼不记仇的话就不是劳斯的手下了，物以类聚的老话是不会骗人的。他不停的煽风点火，不就是想为自己找回一些面子？
　　“……”劳斯正想开口，就见一个黑人模样侍者打扮的人开门进来，在他耳边嘀咕了一阵，就见劳斯的脸色变得十分的难看。
　　“把那个人带进来，还有把他带到工厂去……”冰冷的语气就像是路西华的赞美诗，残忍而优美，但是却是一个死亡的预告……

　　顾惜朝走进这间称为“Lucifer”的俱乐部，这是整个曼哈顿最高级也最热闹的俱乐部，有很多的上流社会的精英都喜欢来这里消遣，当然顾惜朝会来这里并不是因为这里有多好玩，而是他已经从外面监视了这里长达三个月之久，英绿荷也是因为在这里打听“暗粉”的消息才会出事，所以他要想救英绿荷，就得从这里开始。
　　顾惜朝走到英绿荷时常叫做“地狱之门”的楼梯边，毫无意外的一个黑人上前盘查。顾惜朝没有任何表情的斜眼瞥了一眼那个快两米高的大个子黑人，高傲的伸出手臂将手肘内侧展示给他看，直到那个黑人拿了一个类似红完扫描仪一样的东西在他手肘突起处扫来扫去时，顾惜朝才明白那个玻璃圆柱真正的用途，一种怪异条形码的载体。
　　顾惜朝面不改色，只是心底暗喊一声“糟”，既然是这样的东西就一定纪录了一些基本资料，看来他马上就会被戳穿。迅速的抽回手，顾惜朝只是淡淡的开口：
　　“你们对待VIP就是这样的磨磨蹭蹭的态度？”先发制人是克敌制胜的不二法则，顾惜朝高傲的仿佛帝王一般语气和态度，果然叫周遭的人都愣了一下。等他们都回过神来，顾惜朝已经踏上“地狱之门”的楼梯。
　　“抱歉！先生，我们老板想要见你。”黑人字正腔圆的英文是现在口语泛滥的美国所不多见的，顾惜朝抬眼瞄了一下那个侍者打扮的黑人，心地盘算着自己能有几分扳倒对方的胜算。
　　“老板？我不认识，没有必要见。”顾惜朝回以一样字正腔圆的英语带着高贵的音调，是李陵特意从英国找专家来教他的，浪费在这种地方可能是死去的李陵所料想不及的吧！
　　“那我们就只好冒犯了……”那个侍者打扮的黑人语毕，就迅速的伸出手想要扣住顾惜朝的肩膀。
　　顾惜朝站在对人高马大的“老外”中间一百八十公分的身高也变得不太显眼了，但是正因为这样他反而可以身手更灵活的对付这一群人，只见他肩膀一抖趁着对方动作一愣，右拳迅速朝着那人的下巴勾拳而去，顺着那人吃疼蹲下去的时机顾惜朝抬脚踩在那人的肩上捷迅的跃身而起，想要冲出群围。正待这时在他右侧的一个人，不知道从哪里摸来的棍子朝着他的腿就横扫过来，顾惜朝足底一使力借由脚下的人的反作力轻轻一跃，半腾空跳离那一堆人好几步远。顾惜朝正想转身离开，没有想到他一转身却正好对上一支明晃晃的枪，很古老雕着花做工很考究，但也是能很漂亮的干掉一个人的那种枪。
　　顾惜朝滞愣了一下，但是很快的就归复冷静自持，静静的瞄了一眼枪的主人，顾惜朝只是剑眉微拢，脸上没有半点惊慌和害怕的神情。
　　“很好！你很识时务！难道这就是你们中国人所谓的‘聪明’？”劳斯用很拗口的中文说了那两个字，可见他对中文并不精通。
　　顾惜朝来不及回嘴，就被人制住双肩，半推半就的被推进一个装修很华丽光线却十分昏暗的包厢之内，顾惜朝机警的环顾了一下室内，寻找任何可以跳脱的工具和方向，虽然那个拿枪指着他的人已经将手中的枪收了起来，但是他却不认为对方打算要放过自己。
　　“嗯……身手不错，长的也不错……”劳斯像是打量一件货品一样的打量着顾惜朝，口中喃喃自语。
　　“我不知道来这里玩，要受到这样的待遇。”顾惜朝只是轻声开口，虽然很不屑对方的话语和大量的眼光，但是顾惜朝还努力让自己一直保持冷静。眼下的状况只有冷静才有脱险的机会。
　　“我们欢迎任何需要快乐的人来这里享受无上的快乐，‘Lucifer’就是要提供任何人们所需要的快乐，我们的宗旨就是给无助的人们带来光明。但是我们绝对不欢迎心怀不轨的不速之客。”劳斯脸上满是笑意，但是语气却是那样的冰冷，就像是一把利剑指着顾惜朝的脖子虎视眈眈。
　　“明亮之星，早晨之子啊，你为何从天上坠落，你这攻陷列国的，为何被砍倒在地。你心里曾说，我要升到天上，我要高举我的宝座在神的众星之上，我要坐在聚会的山上，在北方的极处，我要升到高云之上，我要与至上者同等。然而你必坠落阴间，到坑中极深之处。这就是你们的‘光明’之路？”顾惜朝轻轻的开口念着诗，悠扬的语调高贵而干净，他念出的是<以赛亚书>中的一段，也就是描述“Lucifer”——堕之天使路西华的一段。顾惜朝特意强调了劳斯刚才说的“光明”一词，这个丑恶的地方倒是会为自己找冠冕堂皇的借口。
　　“看来，还有一点小聪明。”劳斯兴味的笑道，看来人类也不都是无趣的，起码此刻他的面前就有一个很是有趣的人类。不卑不亢的东方男子站在他那群人高马大的手下里依然是那样的耀眼。
　　“如果你没有别的话要说，我就要离开了。”顾惜朝很不喜欢他的口气，那种带着侮辱的声调，实在让人难以忍受。
　　“等等，你就这样走了，你不是为了你的女朋友来的？”劳斯讪笑的问道，毫不意外的就看见他脸色和整个身子不着痕迹的僵了一下，然后瞬间的又马上恢复之前的冷静自若。虽然是这么一闪而逝的变化，还是难逃劳斯的眼睛，只见他越笑越得意的紧紧盯着仍故作冷静的顾惜朝不放。
　　“女朋友？我想你搞错了……”顾惜朝知道自己已经暴露出了自己的底牌，这样对他而言无疑是自寻死路的行为。
　　铃……
　　悠扬的铃声竟然是教堂纯洁的圣歌，这样嚣张跋扈的恶俗行为恐怕就是劳斯不惹人喜欢最主要的一个原因。
　　“喂，我是劳斯！”在这样有趣的时刻被打搅，劳斯不悦的摸出手机看了一下，是自己不认识的号码就只好接听了，带着些许的口气不善。
　　“是我，戚少商！你知道我现在在哪里吗？”戚少商手上拿着手机平淡的开口，带着一些戏谑的口气就平常跟人聊天一样。但是在他的脚下却踩着好几个没有知觉的躯体，戚少商伸手随便翻了一下，就找到好几个玻璃瓶里面装着少量的黑色不明粉末。
　　“你知道现在谁在我手上吗？”劳斯也不是被吓大的胆小鬼，戚少商随便说几句话就能将他唬住，他朝那个侍者打扮的黑人使了个眼色，就见那人立刻明了的带了几个人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