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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篡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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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怕什么！杀都杀了！你还真觉得有鬼不成？”
楚明渊心头一凛，听到‘杀’字第一直觉是他们又要对自己和太子下手了，于是停下来继续偷听。
三皇子牙齿打颤，听声音就能感觉得出他的恐惧：“还是多烧点纸吧，今天是他们下葬的日子，说不定会回来找咱们，皇兄你也蹲下来烧几张吧！”
大皇子训斥他：“别胡说！哪来的鬼？有父皇撑腰盛捷来了也不能把咱们怎么样！”
三皇子好像更怕了：“皇……皇兄，你不是也相信母妃和外祖一家是被恶鬼索命的吗？”
大皇子不作声了，随即假山后传来火舌噼啪舔舐纸钱的声音。
楚明渊只觉得浑身冰冷，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两个皇子身在上京怎么可能杀了远在沙场的一军将领呢？
他一时慌乱踢翻了脚边一个花盆，声音惊动了烧纸的两个皇子。
两人非常警觉，大喊一声抓刺客，便朝他奔了过来，楚明渊拔腿就跑。
他甩掉两人藏到了御花园深处的树林里，两个皇子喊来手下把树林包围了，一点一点往里搜。
以他当时的身手趁着人还不多正面打出去也有几分胜算，但是这样一来就暴露了身份，就算今晚逃了，以后也躲不掉。
于是他灵机一动，撕衣服，扯头发，黑泥抹脸，一套下来把自己搞得自己都不认识自己。
最后楚明渊打出了包围圈，甩掉追兵从冷宫的狗洞钻出了宫。
他到盛府大门口的时候管家把他当成了乞丐，拿了两个馒头要给他，听他说自己是来吊唁的，还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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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捷：“陛下的心意老臣明白，但先皇已去，陛下何必要拼上自己的名声？”
楚明渊：“先皇虽已入土，却是主使之人，若单独漏掉了他，查到的真相便不完整，何以让天下人信服？”
盛捷无奈道：“唉！算了，陛下执意如此，老臣也只好从命。”
其实盛捷早已被他说动，之所以再三阻拦实则是为了试探楚明渊对此事的决心。
之前他和女儿说起此事的时候丝毫没有让楚明渊帮忙调查的想法。
因为这对刚刚登基连皇位都没坐稳的皇帝来说简直是强人所难。
可后来楚明渊提到了重开科举之事，若是此事能成，他的皇位定会更加稳固，盛捷本想待一切落定之后再提查明真相之事。
没想到楚明渊竟然主动提起，还说要揭露先皇的罪行，盛捷心里自然十分激动，但理智告诉他这么做困难重重，万一楚明渊不够坚定，自己作为知情人将会有被灭口的风险。
于是他先以退为进，提出自己只求手刃仇人不求其他，待楚明渊否决以后他再一步步与他说出其中弊端，试探出他的决心到底有多大。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位陛下虽然年纪轻轻却是个敢作敢当，心胸坦荡之人，不由得心生敬佩。
楚明渊见他终于答应，心中也松了一口气，同他讲起了当年往事。
“其实先太子的死也与这件事有关，查明真相朕也能对他有个交代。”
当晚他回去之后听说大皇子和三皇子为了抓刺客把皇宫都快要翻过来了，可能是没料到他武功会那么高，竟没有怀疑他。
楚明渊把那晚听到的告诉了先太子，先太子决定禀报先皇彻查此事。
结果先皇非但不以为意还破天荒地承认了楚明渊皇子的身份，封了他做郡王还给他定了一桩婚事，让他满十六岁即刻完婚。
女方正是如今的赵淑妃，当朝丞相亲哥哥的女儿。
对于那次赐婚两人同时想到了一个可能。
先皇这是用丞相的势力跟先太子做交换，让他得了便宜就不要追着那件事不放。
先太子觉得此事背后的阴谋一定不小，于是暗中调查，花了五年时间才在两个皇子身边安排了可靠的眼线，终于查出了一点眉目。
半年前先太子约他到东宫一叙，谁知还没到约定的时辰，东宫突然传来了太子薨逝的消息。
他匆匆赶过去竟是半点蛛丝马迹都没有找到，下面的人说先太子是被宫人行刺身亡，凶手已伏诛。
但他却知道，躺在那里的所谓‘凶手’正是太子之前派出去的眼线。
这明显是杀人灭口！
他当时差点忍不住拔剑去与两个皇子同归于尽，冷静下来又怀疑此事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之前两个皇子也曾多次派人暗中刺杀太子，但都没得手，怎么这次突然就做得干净利落？
是太子防备松了还是他们俩长本事了？还是……他们找到了更厉害的帮手？
厉害的能在东宫刺杀太子，半点破绽不留，这个帮手是谁呼之欲出，于是怒发冲冠准备去质问先皇。
走到御书房门口，李公公守在外面对他使眼色，他没出声，静静地站在门口听，只听里面在激烈地争吵。
先皇掀了桌子破口大骂两个儿子残害手足，两个皇子一口咬定是先皇默许了他们对太子动手……
楚明渊把拳头攥的咯吱作响，要不是李公公极力阻拦，他当时就要冲进去杀人了。
楚明渊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继续道：“半年前先太子查出了一些蛛丝马迹，两个皇子有所察觉，于是跟先皇借人灭口，只说被别人查到了破绽，并没说要灭的是谁的口，先皇答应了。”
“直到太子薨逝的消息传来，先皇才知道他这两个儿子借他的手干了什么。”
“那日朕猜到了幕后之人是先皇，准备去质问他，被李公公拦住，在御书房外听到了三人的争吵，先皇也是因此被气得中了风。”
“那之后朕极力寻找先太子是否留下了证据，然而却一无所获，一日李公公说退出皇宫的幽冥主再次出现了。”
盛侯爷问：“幽冥主？就是那个神秘莫测的暗卫首领？”
楚明渊点头，还不忘在盛捷面前帮幽冥主邀功：“对，幽冥主曾在很早之前就与先皇反目撤出了皇宫，临走前去先皇御书房找控制暗卫之毒的解药，无意中发现了那张布阵图。”
“前日朕与幽冥主夜谈，她提及此事并把布阵图交给了朕，朕派去南漓查案的探子也是幽冥主手下的人。”
盛捷听了颇为称奇：“老臣听闻幽冥主此人心狠手辣，行事风格我行我素，当年也没怎么把先皇放在眼里，没想到他居然会帮陛下做事，陛下果真驭人有方，老臣佩服。”
楚明渊摆摆手：“这也不是朕的功劳，她其实是朕母亲……的一位故人。”
盛捷感慨：“原来如此，此事也是缘分使然，不知这幽冥主半年前突然回宫做了什么？”
楚明渊道：“幽冥主得到先皇中风的消息，本是来看望他的，可先皇中风后竟魔怔一般，与幽冥主说是侯爷为给儿子报仇害了先太子。”
“简直是血口喷人！”盛捷当即怒不可遏，先皇害死他儿子不说还反过来诬陷自己害了他儿子。
楚明渊安抚道：“侯爷息怒，疯话而已，何必跟他计较。”
盛侯爷问：“幽冥主信了？”
“没有，他让幽冥主在半路上截杀当时凯旋还朝的大将军，幽冥主察觉到朕在外面偷听，于是假装答应，待朕拦住她之后以此做威胁让朕逼宫。”
盛侯爷瞪大了双眼：“什么？”
楚明渊摆摆手：“说来惭愧，朕也是前日才知道幽冥主是假装答应的。”
“她给了朕三日期限，朕苦于手下没有帮手，没有立刻行动，是大皇子和三皇子先有的动作。”
“他们封锁了先皇寝宫逼先皇写传位诏书，李公公慌忙前来报信，朕死马当活马医只能告诉了宇文臻。”
“宇文臻立刻带禁军围了清澜殿。”
“先皇中风又受到惊吓当时已经不能言语，朕从两个皇子口中问出了当年之事的全部真相，宇文臻逼先皇写下了传位昭书，把朕推上了皇位。”
楚明渊提起宇文臻又想起了一个细节，当时宇文臻非要亲手送先皇上路，他一直不知道是为什么，但通过前几日母亲的那句‘阿臻’好像有了答案。
盛侯爷已经听得瞠目结舌，他张了张嘴，思衬半晌才道：“老臣承蒙陛下信任，将如此隐秘之事告知，日后定会守口如瓶。”
“也请陛下莫要在旁人面前再提此事。”
楚明渊浅笑道：“朕知道，但侯爷又不是外人，咱们除了是君臣还是翁婿，朕信任侯爷，也请侯爷相信朕。”
两人又商量了一些日后的计划，待走出书房时正见到一名暗卫在前面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
“出什么事了？”楚明渊提高音量问道。
那暗卫一见楚明渊立刻近前来禀报：“回陛下，皇后娘娘失踪了，就连房间里的书架都被搬空了，房间里还发现……发现了皇后娘娘的衣服。”
这暗卫正是暗三，楚明渊曾交代过他保护皇后娘娘，他见皇后娘娘进了屋半天没动静，不放心去看了一眼，结果怎么敲门都没人应。
推开门就见屋里根本没人，陛下糊好的风筝也掉到了地上，书架上的书都不翼而飞了，床上还有皇后娘娘的衣服。
他吓得冷汗当时就流了下来，但陛下与侯爷在商议要事，他不敢上前只能在外面等。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