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chapter 019.出人意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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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袋西口公园是池袋的著名地标之一，在上个世纪末，这里还盘踞着各种独色帮，其中以池袋King所领导的G-boys最为出名，但是到了在本世纪末，池袋这座以邻里友好闻名的城市渐渐吞噬了那些大大小小的帮派，所有灰色地带都隐藏在不见光的黑暗里。
繁华的城镇每天约有一百万人的流量，人口的增长和繁杂的人心相对应，城市的兴兴向荣滋养着阴暗角落里的诅咒也变得奸诈狡猾。
正如五条悟所言，东京的诅咒和小地方的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
一般来说诅咒都会终生盘桓在它们诞生的地方，复数的诅咒往往会形成合作关系，互相借着对方的能力对人类进行捕食和猎杀。
但这次观察到的诅咒却因为不明原因在自相残杀，这无疑是一件怪事。
进入公园里，阴冷的空气瞬间包裹在身体周围，原本安静祥和的公园表面上看起来和之前没有任何差别，但是虎杖佑希却能清楚的看见咒力浮动在空气中造成的扭曲。
树叶被风吹得飒飒作响，一只扁平的四脚咒灵正趴在地面上，发出嘶哑的声音，“压......压扁了......”
它注意到了虎杖佑希的接近，嘶吼着狂奔起来，“压扁了......压扁了......”
这只咒灵的水平大概和她当初在废弃大楼遇到的那道英语听力题差不多，扁平的身体使它的奔跑姿态十分外放，当然平衡也更容易被打破，稍微溜两圈，它大概自己就会摔倒。
话说这种扁平的身体，翻过去之后它还翻得回来吗？虎杖佑希认真的思考了一下。
不过她的目的是那些盘桓在公园里的二级咒灵，没时间和这种级别的杂碎的浪费精力，她将咒力包裹在拳头上，一拳轰出，咒力带来的余波甚至穿过咒灵的身体，摧垮了它身后的树干和两只隐藏在它身后的咒灵。
她收起拳头，呼出一口气，“感觉咒力还是有些不顺畅，再练习一下吧。”
虎杖佑希顺着咒力的感知，一路正面杀过去，不得不说实战的确比练习有用，在训练室和五条老师对打了多少次，结果除了被打趴就是被打趴，根本没有第二个选项。
对方嘴上说着“佑希进步很大嘛”，然后下次开战的时候会用更加迅猛的攻击教你做人，着实让人体会不到成就感，甚至还会产生：“我真的在进步吗？”的疑惑。
手不可能比眼熟练得更快，这就是通常你看教学视频的时候，眼睛说：“我学会了。”但是手却表示：“不，你没有。”的根本原因。
人类是通过感官来感受和学习的，最常用的感官就是视觉，通过视觉传到到大脑，再由大脑派发指令到四肢完成整个过程。
擅长“看”的人，他们会比其他人更快学会新技能。
虎杖佑希就是一个擅长“看”的人，更准确的说，她是一个擅长感知的人。
咒力的流动、肌肉的运作、术式的使用，她全部都看在眼里，可以理解的事情和不能理解的事情，都通过眼睛和其他感官刻在脑海里，等着在某一刻突然灵光一闪，派上用处。
而咒力的流动、肌肉的运作、术式的使用这三者的顶端、集大成者就是五条悟，被持续一个月的暴打之后，虎杖佑希无师自通的理解了咒力运行的规律。
不能想到才使用，而是要像呼吸一样自然的代入咒力，才能爆发出更强大的威力。
不规则的咒力流是自己的武器，但一成不变的能力早晚会被敌人解析，只有熟练得掌握咒力的变化，才能变得更强。
虎杖佑希站在公园中央的喷泉对面，掉落的树叶层层叠叠的铺在地面上，在那女神像的喷泉上盘旋这三只扭曲的咒灵，大理石制成的女神像被咒灵腐蚀得斑驳不堪，潺潺的泉水也变得浑浊，水流断断续续，似乎有什么堵塞在了水管里。
原本正在呈三角对峙的咒灵，注意到它们的领域内闯入了不应该存在的生物，瞬间将矛头一致对外。
长蛇一样的咒灵缠绕在女神像上，吐着信子喷出不祥的粘液，虎杖佑希后撤躲过，那黑色的粘液沾到地面上，发出嘶嘶的声音，将地面腐蚀出一个大坑。
另一只歪着脖子的人形咒灵脸上密密麻麻的都是眼睛，看的人头皮发麻，它发出尖锐的长啸，声波似乎就是它攻击的武器，虎杖佑希紧紧捂住耳朵，痛苦的皱起眉头。
第三只咒灵长得类似青蛙，嘴里呲着人类的牙齿，四肢粗大，指缝间长有蹼，身体的颜色泛黄，背上鼓起大小不一的凸起，它趴在角落里眼睛咕噜咕噜的盯着虎杖，却没有攻击。
人形咒灵的尖啸不能长时间持续，虎杖佑希先是拉开距离躲入树林，使得音波的攻击不在能准确的找到自己的位置，她步伐轻盈的在树丛间穿梭，等到人形咒灵攻击暂停，开始重新读条，她从对方身后的位置猛地窜出，双膝压在对方肩头，趁另外两个咒灵还没有反应，她双手握住人形咒灵的头，咔嚓一声将之拧断。
“第一只。”她抓着那颗正在冒烟的头颅，抬起头，对着另外两只咒灵露出了一个反派一样轻狂的笑容。
长蛇吐出信子张大嘴，它的尖牙猛地喷出，对于先入为主的人来说很难想象牙齿也可以像粘液一样可以喷出。
但虎杖佑希没有这种陈旧死板的观点，尖牙的速度很快，但是她的反应速度更快。在躲过了毒牙的同时她将那颗头颅朝着长蛇的方向丢出去，自己一步闪到喷泉下，踩在喷泉边，带着咒力的拳头狠狠一击，咒力隔空打穿了斑驳的女神像。
随着女神像的坍塌，盘绕在石像上的长蛇也失去是落脚点，重重砸入了喷泉中，浑浊的泉水和咒灵的肢体接触，竟然也发出了被腐蚀的声音，长蛇咒灵悲鸣着被腐蚀殆尽。
“哇，还好我很警惕。”虎杖佑希从喷泉边跳下来，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竟然会被自己的毒液腐蚀吗？”她将视线转移到最后一只青蛙咒灵身上，“还是说，那是你的招数？”
“Gero？”青蛙咒灵歪歪头，一副茫然无知的无害表情。
虎杖佑希细细的感知了一下，她奇怪的皱起眉头，从这只咒灵身上只能感觉到微弱的咒力，这只能说明这是一只四级左右的杂碎。
但理论上，现在正在中心地带厮杀的咒灵应该都是二级，除了有点脑子不敢参与这种厮杀而畏缩在公园外侧，然后被自己祓除的那些低级咒灵之外，怎么可能有四级还能在两个二级的攻击下存活？
虎杖佑希握紧拳头，摆开架势，认认真真的盯着那只青蛙咒灵，她的咒力慢悠悠的从身体中散发开，感知力进一步扩大。
在这里，在这个公园中心，还存在这一只二级咒灵，但是它的咒力四散开，无处不在。
“Gero......Gero！Gero！”青蛙咒灵突然起来叫起来，它的声音渐渐变得惨烈，似乎是在遭受什么剧烈的痛苦。
那些散落在地面的树叶仿佛有了生命，跟随未知的指引朝着青蛙咒灵的嘴里飞过去，青蛙咒灵被迫张开嘴，它背部的凸起正在不停扭曲增大，仿佛有什么即将破茧而出。
最后所有的树叶都被塞到了青蛙咒灵的嘴里，它的肚子被撑大了一倍，背部的凸起也如同即将爆炸的气球一般。
“砰——”青蛙咒灵从背部炸开，散落乱的树叶飞舞着贴出一个扭曲的形状，那是一只全新的咒灵。
情报不足，不能正面上。
虎杖佑希理智的作出判断，自己本来就是直攻类型的，如果对方是那种接触型的术式可就糟糕了。
五条老师教过自己，打不过就跑。
虎杖佑希趁着那只咒灵还刚出生，干脆利落的转身跃入树林，为了防止被追踪，她还特意将咒力散开，放轻脚步，迂回到咒灵身后不远处的石碑后躲起来，居高临下的盯着咒灵，试图收集情报。
那只新生的咒灵呆愣愣的站在原地，什么动作都没有。
但原本在外界徘徊的低级咒灵，却像被什么吸引了一般一个跟着一个走到了公园中心。
新生的咒灵身体从中间裂开，露出一张长满了尖牙的大嘴，那些低级咒灵一个接着一个跳到嘴里，被咀嚼成了碎片。
“我应该先像个办法解决它们互相残杀的问题。”虎杖佑希摸着下巴想。
她东张西望，试图发现点有用的东西，突然不远处的一个黑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那是一个穿着T恤的黑发男子，可之前伊知地先生的报告里明明提到领域内没有生者。
那个男子蹲在草丛里，身后不远处一个蜘蛛一样的咒灵正在缓缓接近。
虎杖佑希来不及多想，她从高处跃下，在树枝上穿梭，将速度发挥到极致，赶在蜘蛛咒灵攻击的那一刻从树枝上跃下，狠狠一拳砸穿了咒灵的身体。
“你没事吧？”她把手从咒灵的身体里抽出来，抬头看着看着对方露出一个安抚意味的笑容。
“没，我没事......”对方有些迟疑的回答。
果然面对冲天而降还一拳打爆怪物的陌生女性，正常是不会轻易放下警惕的。
虎杖佑希注意到对方其实很年轻，虽然半张脸都被头发遮住，还没穿校服，但听声音应该是和自己差不多大的高中生。
“这里很危险。”虎杖佑希还是决定对着他伸出手，“我先送你出去吧。”她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安心吧，我会保护你的。”
-TBC-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chapter 019.出人意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