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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25 太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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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神奈川渐暖的下午,躺在露台吊床上的柏崎葵,收到了来自幼驯染的line消息。
彼时她正沐浴着温度正好的光线,翻看新人作者的少女漫画,属于幼驯染的特别消息提示音响起来的时候,她第一反应是,咲枝的成绩出来了。
可当她打开手机后,还是被弹出来的消息震惊到。
[咲枝:现在我遇到了一个难题。]
[咲枝:一是已经公布的成绩。二是来自被骗网友的好友申请。]
[咲枝:我应该先面对哪一个?]
葵:“…………”
[葵:被骗?]
[咲枝:就是我发给他的照片,其实是假照。]
[葵:……]
[葵:真有你的.jpg]
[咲枝:《奇遇岛》认识的网友,估计他也没想过我会是个女生。]
[葵:啊那还好。只要不是网恋,就没什么问题。]
[葵:而且,和打游戏的网友爆照留一手没什么问题啊,别在意。]
[咲枝:所以你觉得我应该先面对哪一个?]
[葵:有把握的那个吧。]
[葵:成功解决掉,下一个就不是难题了。]
[咲枝:你说的有道理。]
被幼驯染鼓舞着,咲枝点开了白鸟泽的公告。
这几天,她一有闲工夫就把受験单拿出来看,所以那串数字番号已经不知不觉被她记得滚瓜烂熟。
滑动鼠标看到第一行熟悉的数字时,她的脑袋里瞬间炸开了花。坚持着看下去,第二个的序号在她前面,第三个、第四个……接下来的序号规规整整,只有她的番号独特地挂在第一个。
也就是说,她猜测得并没有错。
[咲枝:葵!我是第一!]
[葵:!!!恭喜你!]
也许是太过喜悦,等她和各方亲朋好友分享完这个消息的时候,才想起来那个孤零零的红点。
[咲枝:我要去面对了。小熊哭泣.jpg]
[葵:别想那么多啊,说不定他用的也是假照。]
可是我认出了他是谁……
御馔津是传说中的稻荷神,而他又是稻荷崎高校的学生,用假照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啊。
除非,他用的也是同学的照片。
烦躁地仰倒在床上,咲枝同意了他的好友申请。
也许是因为时间间隔得太久,那边并没有立刻发来消息。咲枝默默点开他的动态,因为碰壁又退了出去。
紧接着她点开PQ公会群,将上百条消息一条条刷过去,发现他们已经聊到春假在东京面基……
[御馔津:好慢啊,上泉你同意好友的速度和你攻略的速度有得一拼。]
[咲枝:???]
[咲枝:单说攻略,我们不是半斤八两?]
[御馔津:不。]
[御馔津:我是故意选的其他答案,上泉你是正常发挥。]
[咲枝:……]
[咲枝:我真是后悔同意你的好友申请了。]
[咲枝:你不说话,我们还是好兄弟。]
[御馔津:说到好兄弟,上泉,你为什么屏蔽了我,不让我看你的动态?]
咲枝冷哼一声,这家伙有资格说她吗?他还不是在打招呼前先把她给屏蔽了。
[咲枝:彼此彼此。]
[御馔津:真是塑料兄弟情啊。]
[御馔津:你是,他也是。]
突如其来的感叹让咲枝一怔,她从床上坐起来,想起他貌似是有个双生兄弟。照他发的消息看来,他们俩是发生矛盾了?
[咲枝:怎么了?伤春悲秋的,可不像你。]
[御馔津:那上泉眼里的我是怎么样的?是不是很帅?]
封面上确实很帅,游戏里和聊天的时候就不一样了。果然,帅哥还是挂在海报上,或者印在杂志上,不说话的时候最帅。这类人包括但不仅限于,黄濑、及川、御馔津……
[咲枝:是不是你心里没点数吗?]
[咲枝:被「学妹」发了250张好人卡的御馔津先生。]
[御馔津:那是游戏里,现实里可不是。]
[咲枝:信了你的鬼话。]
[咲枝:到底有什么事?这个时间点你不是应该在训练?]
他并没有刻意掩藏过自己的兴趣爱好,所以公会里的熟人都知道他是排球选手。而且他不止一次,在刷本中途挂机去打球。
所以说,她从来没怀疑过他对排球的热爱。在应该训练的时间没有训练,这家伙一定是遇到什么事了。
[御馔津:发生了不太愉快的事情。]
[御馔津:那家伙还是这么让人火大。]
[咲枝:你的兄弟?]
[御馔津:啊,我们打了一架。]
[御馔津:现在我在阅览室,那家伙好像去了美术室。]
咲枝:“……”
五点整的闹铃提示在咲枝手中疯狂震动,她对着镜子扒拉了下头发,像风一样“咚咚咚”下了楼。
这个点,她该去儿童排球室接阿猛了。最近好像有举办对抗赛,所以他练习得比较晚。
[咲枝:你们是三岁小孩子吗?]
[咲枝:不说了,我去接表外甥了,他所在的儿童排球室五点半结束。]
[咲枝:快去练习!小孩子都比你练习得晚,不会感到羞愧嘛。]
稻荷崎陈旧的阅览室里,静得连根针掉落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因为建了新图书馆的缘故,这间曾经书香满溢的阅览室已经被文学部所放弃。
许久未有人烟,自习用的木桌上积攒了一层接一层的灰尘,但是靠近窗户的一张木桌上却是一尘不染。眉眼俊朗的少年单手支起下颚,另一只手将面前的杂志翻开。
【伟业全国三连霸】
【帝光中学】
【奇迹的世代逼近】
无数鲜花与赞美堆积起来的篮球豪门跃然纸上,成员更是一个接一个在他面前展开。最终,他把手停在了介绍蔷薇发色少年的页面。
“和传说中的很不一样嘛,还是说,多重人格?”少年的嗓音是很纯正的关西腔,因为撑着脸颊的缘故,声音有些含糊不清。
“侑。”推拉门被猛得拉开。
稻荷崎新上任的主将北信介平静地踏进门内,紧随其后的,是他的队友们。就连他那个跑到美术室的双生兄弟都在。
“抱歉北前辈,我现在就去训练,会把拖欠的都补上。”他将杂志放进包里,走上前笔直地鞠了一躬。
别说北了,其余人均是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宫治甚至在心里猜测,宫侑这家伙难不成脑袋被门夹了?
他维持着温和的神情,只有在路过双生兄弟跟前的时候,才露出原来的恶劣模样,“我和某个小气鬼可不一样。”
宫治青筋直冒,“侑你这个混蛋!”
北:“小声点治,这里可是阅览室。”
“怎么回事?他转性了?”目送着宫侑离开,尾白阿兰挠了挠头。
角名伦太郎摩挲着下巴,猜测道:“大概是恋爱了吧。经常见他玩一个游戏,叫什么《奇遇岛》?”
阿兰脸色一白,“可那是Galgame啊,和谁恋爱?!”
角名:“纸片人?大概也只有纸片人能受得了他了。”
“可是,”大耳练深沉道,“刚才他在看的杂志,好像是那个篮球界的豪强名门——帝光中学特辑吧。”
“…………”
02.
如果说之前的独特番号位置只能算猜测的话,现在咲枝收到的这封邮件就算是明晃晃的通告了。
在了解到她曾经就读于东京的帝光中学后,白鸟泽对她很感兴趣,甚至有邀请她继续担任篮球部经理的意思。
白鸟泽的升学和体育竞技在宫城县都是首屈一指,但是篮球部的成绩并不太好,光是县内就被伊达工业和仙台城西压得抬不起头。
而且,考虑到她的老家在神奈川,白鸟泽还在邮件内向她确定是否保证就读,而非试水。毕竟,和东京、神奈川比起来,宫城的升学率确实差了一截。
学校给出的福利也算是丰厚,光是学费减免,和奖学金就已经让颇为她心动。
和父母确认后,她回了封邮件给予明确答复。
然后,就是和爷爷、外公的通话。
爷爷比较简洁,只说了句:“那就好好学习,大学再考回来。”
外公在她的提醒下,记起了当初的承诺,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应允了下来。
挑了个回暖的周末,咲枝和佑臣舅舅去往乌野町,接二位老人。因为车座有限,自荐的及川彻被排除在外,只有他们两个前去。
在路上,咲枝就和舅舅调侃外公一定会刁难他们,到了之后发现果不其然——
而且,他们还是被动的一方。
“老头子说,至少要把负场数给扳平。”外婆已经收拾了一部分东西。
至于外公,则去往附近的老年健身馆和他的朋友山本爷爷切磋将棋,誓要在离开乌野时将负场数扳回来。
佑臣舅舅卷起袖子主动帮忙,而咲枝则被托付了重大任务——如果收拾完东西,外公还没有扳回来,就利用她的机智将他哄回家。
健身馆离老宅三公里左右,外公经常去那里和同龄朋友下棋、健身。光咲枝认识的老人,就有三四个。
一路走来,有许多熟面孔。
甚至还有老人和她打招呼。
“好久不见,咲枝。”
“你好,高桥爷爷。”
高桥:“及川在将棋室,听说你来宫城读书了?”
咲枝:“是的,现在战况如何?”
老人扶着拐杖,笑道:“听说胜绩不错,大概是托了咲枝的福。”
“那我就放心了。”她松了口气,然后打量起修整过的广场。
“今天好像没有看见少年排球队?”
虽然是老年健身广场,但是有不少少年少女在此活动,他们一部分是陪伴自己的长辈,一部分则是自发前来。
咲枝提及的少年排球队是一位名叫乌养的老人组建的,他曾经很长一段时间在此教导少年少女们练习排球。
不过他好像身体不太好,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
高桥爷爷给她指了个方向,道:“重新规划了球场,排球场现在在那边。”
“谢谢。”
道谢后,她先去围观了外公的战局,见确实在稳步上升后,便前往排球场。
那些少年少女都是小学生,最大的也不过是准国中生,见到她,都开心地主动打招呼。毕竟她曾经也在乌养爷爷的教导下学习过排球。
帮他们抛了几次球后,咲枝退到一边,观看他们的对抗赛。
排球场就靠近马路绿化带,却被绕着草藤的栅栏,隔成了两个世界。另一个世界里,有道炙热的目光,直直望了进来。
“好厉害!不愧是乌野,居然有这么大的露天排球场!”橘发少年挎着背包,骑在单车上惊叹道。
咲枝微微侧目,见他眼神里闪烁着渴望的光芒,不禁开口问道:“你也喜欢排球?”
“啊!”似乎是没想到会有人和他搭话,少年差点从单车上摔下来,幸好在关键时刻稳住了把手。
“喜、喜欢。”他脸红着嗫嚅道。
咲枝:“是嘛。喜欢的话可以加入哦,他们都是排球爱好者。”
“真的吗?”
咲枝:“是是。我可不会骗人。”
“那我现在就过去!”他将单车停到路边锁好,然后借势一个起身、跳跃。
咲枝睁大鸢眸。
等到少年下了车,她才发现他还没有自己高。再加上鞋跟的缘故,或者少年需要仰视自己。
但是当他一跃而起的时候,难得悬挂在空中的太阳都被他给完全遮挡住。
绚烂的金色在少年身后浮动,咲枝仰起头,却发现此时的自己竟然已经看不清这个“小不点”的神色。
“你好!”他成功落脚在咲枝身边,摸着后脑勺绽开了一个灿烂的笑颜,“我叫日向翔阳,你呢?”
仿佛被热烈的日光灼伤般,咲枝微微后仰,摆手道:“你好,我是真田,真田咲枝。”
“真田桑,请问有多余的排球吗?”他不好意思道,“因为是来参加考试的,所以没有带排球。”
2月中下旬,公立学校的入学考接连开启,而乌野町正好有一座县立高校。
咲枝:“健身馆里应该会有,我记得有个储备室,里面都是备用物品。”
日向:“那就好,谢谢!”
03.
虽然给日向借来了排球,但是他发球、接球的基本功可以说是稀巴烂,就连小学生们都连连摇头。
咲枝转了转手中的排球,问道:“那日向你有什么擅长的地方?”
他不假思索道:“我的速度很快!我还可以跳的很高!”
咲枝:“嗯嗯,这个刚才已经领教过了。还有其他的吗?你是副攻吧,拦网如何?”
日向:“呃……我可以学习!”
咲枝:“嗨嗨。但是无论什么运动,基本功都是很重要的。”
他挠了挠头,“其实我所在的中学,男子排球部只有我一个人,直到国三才来了三个一年生。我国三第一次打比赛,还是找篮球、足球部的朋友硬凑出来的。”
“是吗?”咲枝怔愣片刻。
然后笑了笑,“能够坚持到现在,日向真是了不起呢。”
“我呢,国二的时候鼓起勇气做出了一件从来没想过的事情,结果被拒绝了。等到国三的时候,再面对却退缩了。”
“啊……”他眨眨眼,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面前陷入悲伤情绪的少女。
排球场上已经空了下来,只剩下两个个子高的准国中生在练习双人拦网。
日向将手中的排球递给她,认真道:“真田桑,给我托球吧。比赛的时候我没有突破对面的高墙,现在我觉得我可以再进一步。”
暖洋洋的日光照耀着发顶,咲枝接过他手中的球。炙热的温度仿佛会传染一样,将她的心脏也带着鼓动起来。
然后她将自己手里的球扔给了在一旁歇息的小学生。“帮我抛一下球。”
“咲枝姐姐要给他当二传吗?你以前都不给我们托球的!”
“什么时候?”她假装不知道,陷入沉思。
那少女气鼓鼓地瞪着她,然后在她“下次一定帮你们托球”的甜言蜜语下,开开心心地充当起抛球工具人。
接应二传是排球场上最全能型的位置,和二传呈对角线位置站立。进攻时,要像主攻手一样强劲;防守时,要和副攻手一起组成拦网铁壁;必要时还要充当二传,弥补主二传来不及移动传球时的漏洞。
所以咲枝可以说各个位置都很熟悉,但是在以往的球技大会上,她更多的是充当强力接应的角色,不参与接一传任务,而是作为队伍的核心得分手。
和牛岛在白鸟泽担任的角色差不了太多。
但这不代表,她的托球、传球能力不行。
也许是剧烈运动后的后遗症,少女抛过来的球有些软绵绵的,咲枝微微用力,调整了球传过去的力度。
因为是首次合作,她并不能摸准日向的击球点,但是参考他惊人的跳跃能力,那个击球点会比她以前队伍的主攻手要高。
“啪——”传球被日向精准击中。
好奇妙的感觉。他兴奋地望向自己的掌心。好像,那个球就是奔着他的手来的。
至于对面两个准国中生,则只剩下惊愕的神情。少年飞一般的速度和跳跃力,让那个球如同炮弹一样瞬间落在了他们身后,快得他们甚至来不及反应。
咲枝的脸上同样浮起讶异的神色,尽管只是猜想,或许,少年的击球点比她想象中的还要高。
日向:“再给我托一球吧,真田桑!”
“你是怪物吗?!”
“我不想再拦网了,好疼!咲枝姐姐,你也说说他啊!”
咲枝:“嗨嗨。”
虽然这样说,但直到咲枝也有些气喘的时候,日向仍然保持着高度的集中力。
他捧着手中的排球,像在凝望珍宝一样郑重。然后歪过头,朝她肆意地扬起嘴角,笑道:“谢谢你,真田桑,我很开心!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舒畅过!”
咲枝:“没什么,以后有的是机会。”
日向:“?”
“因为,”她想起出公告后,询问影山时他的回答,“有个很厉害的选手,高中也会去乌野。”
日向:“是吗!说起来,为什么真田桑会知道我要去乌野?”
咲枝:“……”
因为现在是公立学校入试时期,而且乌野只有一所县立高校。
但是日向好像除了排球相关,其他时候脑子都不太够用。好像,这点和影山还挺相似的。
她有点期待开学后两人的相遇了。
“因为,”她抛了抛手中的排球,“是太阳告诉我的。”
日向:“诶?!”
04.
傍晚时分,及川爷爷终于扳平了负场数。送走日向的咲枝,正好围观了最后一局激烈的战况。
山本爷爷和他含泪惜别,毕竟到这个年龄,找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很不容易。
经过一个半小时的车程,他们抵达了若野的真田宅。佑臣舅舅在此歇息了一晚,晚饭是外婆亲手做的味噌汤,还有一脉传承的玉子烧。
之后,咲枝正式从及川宅搬了出去。
搬东西的那天正好是情人节,为了安慰节前被分手的及川彻,她亲手做了巧克力给他。
虽然做巧克力,就是融了买来的巧克力,然后用模具做成自己喜爱的形状。
及川感动地稀里哗啦,然后在下午的时候和前女友和好了。
咲枝:“……”
虽然十分愤怒,但她还是挺佩服他女友的,毕竟和运动系恋爱是件很痛苦的事情。
像及川,只嫌自己训练的时间不够多,就连情人节也只是陪她吃了顿短暂的晚餐而已。
除此之外,咲枝还给岩泉准备了义理巧克力,感谢他的照顾。
在帮他们整理堆积如山的巧克力时,她惊讶的发现,岩泉似乎收到了不少义理巧克力,甚至还有男生送来的……
因为靠近白鸟泽的缘故,街上的店铺都被情侣们所充斥。咲枝跟着外婆逛超市的时候,还遇到了送巧克力的人潮。
对象是白鸟泽的副主将添川仁,以及二传手濑见英太。
添川得到的大多是义理巧克力,听说他在学校人际关系很好。至于濑见,从他的神情看来,大部分应该是本命巧克力。
添川率先发现了她,隔着打折的货架就招呼道:“真田桑。”
咲枝:“你们好,添川前辈,濑见前辈。”
外婆好像很开心她在未开学的时候就有认识的人,在他们靠近的时候,主动去了蔬菜区,将空间留给了他们。
“那个……”添川支吾半天,还是没有问出口。
咲枝却清楚他想问的是什么。
“那天彻哥心情不太好,对我来说,比起月刊,还是他更重要。所以,就鸽了牛岛前辈。”她大大方方道,“反正我新学年将在白鸟泽就读,什么时候还都可以。”
“原来是真的,”他愣了愣,笑道,“我跟他们说入学考的时候见到了真田桑,他们还不相信。”
濑见吃惊地瞪大眼睛,“现在,我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因为妈妈的母校就是白鸟泽,而且离家比较近。”她举起手中的购物篮,把食材展露在他们面前。
添川:“那个传说中的第一名不会就是真田桑吧。”
咲枝眨眨眼,不解道:“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添川:“直觉。”
咲枝:“等到新学年就会知道了。”
“对了,还有件事想要麻烦前辈,请问定制校服的衣料店在哪里?”
在公告的后续日程里,提到了定制校服的事情。每个学校都有指定的衣料店,为了在开学前拿到校服,现在她就需要去量尺寸预订。
因为衣料店的位置有些复杂,添川解释了一通,仍然有不清楚的地方。最后,还是濑见提议添川和她交换line,将定位发给她。
标着「木之本衣料店」字样的店铺确实难找,通过地图才能清晰看见那弯曲迂回的巷道。
05.
二月下旬的时候,PQ公会的面基时间确定了下来。然后,就是确定人数,咲枝以“要参加毕业典礼”为由婉拒了这次面基。
紧接着,御馔津和怪物猎人也婉拒了。御馔津的理由是“排球集训”,他常年因为排球中途挂机,大家都见怪不怪。倒是「怪物猎人」,婉拒后并没有说出明确的理由。
因为都是排球选手的缘故,御馔津和「怪物猎人」很快熟识起来,甚至后来还加了line好友。
令咲枝没想到的是,御馔津建了个群,还把她也拉了进去……
[御馔津:猎人你其实是因为懒吧。]
[怪物猎人:……]
[咲枝:你俩私下聊就好,为什么要带上我?]
[御馔津:因为我们可是好兄弟啊。]
[咲枝:……]
[咲枝:你的亲兄弟知道这件事吗?]
[御馔津:知道。]
[御馔津:不过他以为我是网恋了。]
[怪物猎人:?]
[咲枝:?]
[御馔津:?]
他接上队列,然后继续发了条消息。
[御馔津:我的队友们好像都是这么认为的。说起来,为什么玩个Galgame会被认为网恋啊?]
[怪物猎人:不会无缘无故认为吧,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御馔津:异常?没有啊,除了那天看了本杂志。]
[咲枝:杂志?什么类型的,不会是成人限定吧。]
[御馔津:你为什么那么熟练啊上泉,我看错你了。]
[御馔津:是篮球的采访杂志啦。]
篮球……咲枝心头一哽。
这是什么突然的展开,为什么他一个排球选手会突然看篮球杂志啊。
她咆哮着拱进被窝中,不敢再问下去。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还是紧盯着手机屏幕,生怕错过什么重要消息。
然而接下来他们聊的都是排球相关,咲枝只偶尔回了两句话。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同位置相斥,到了下半夜,他俩就开始辩论了起来。
咲枝打了个哈欠,屏蔽了他们的辩论会,陷入睡眠之中。
之后,她跟着地图寻到了「木之本衣料店」。在木之本夫人的协助下,测量尺寸,付下了定金。
因为时候尚早,来衣料店的准高中生只有零星几个,更多的则是来修改尺寸的一年、二年生。
经过一年多,他们的身高、身材都得到了些许改变,如果是长高1cm之类的可以忽略不计的就算了,但是像裤脚短了整整三寸这种事,怎么都得改良一下。
三月一日,是公立学校集体放榜的时间。可以说,这日过后,他们就彻底的毕业了。
至于帝光的毕业典礼,则定在了三月十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