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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妙手神医苏木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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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随着刘哥的出发。
郎萧走出院门,前往他师父的住所,也就是堂姐刚刚提到的——周医师。
周医师叫——周志远。
是爷爷的朋友,当时爷爷因为父母亲的突然去世,一夜间白了头,心灰意冷领着郎萧回到了老家。
爷爷有段时间一直称病,谢绝一切访客,当时才两岁郎萧,不记得爷爷的身体情况,只知道自己病了,后来老师领着一个男孩子上门,爷爷让我们称呼他为老师,那个男孩子爷爷认了干孙子,他就成了我和郎湄的大哥,也就是我们的师兄——苏木子。
周志远这些年一直生活在离郎萧最近的院子里,小的时候因为郎萧父母亲离世,烙下病根,有很严重的创伤性应激障碍,为方便他照顾,就在一旁又建了一座院子,随着治疗郎萧慢慢好转。
也是有老师在,我们都很放心爷爷的身体,爷爷和周老师两人相交莫逆,算是忘年交,关系十分要好。
老师同我们一家人也十分要好,可以说是从小看着我们长大的长辈。
小时候堂姐调皮,经常带着郎萧上蹿下跳的,弄得他经常受伤。
我们就常在老师的家中度过,从小就跟着老师师兄一起学习,我们二人学了一些皮毛,也算是半个徒弟,当然和师兄是不能相比的。
行至院门口,远远的就看见一个一身儒雅,给人以如沐春风的年轻人,这!就是我的师父。
看他的年龄,好似在三十岁上下的年轻人,正在同另一个人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在交代什么。这个看似好似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就是周医师。
另一个看起来更加年轻的,是我的师兄,是老师唯一的弟子——苏木子。
这次着急回家也是因为师兄要离家,爷爷打电话说老师要木子去国外学习,过完元旦就要离开,所以这才火急火燎地赶了回来。
老师好似被岁月忽略过的人。
时间!在他的脸上,没有留下痕迹。
好似!这些年,只有我们在长大。
其实老师是同大伯一样年纪的人,已经年过半百。
在他的身上,唯有!一双眼眸能看出来,这是一个经历过岁月,装满着故事,饱经沧桑的中年男子。
走入院门,就看见满院子的草药和一屋子的医书和古籍孤本。
来到进前,只见他坐在一个蒲团上,桌子上放一本古籍,主人好似已经沉入到书中。
全然不顾屋中炉火上的水壶,正在拼命地冒着水汽,似要努力地把壶上的盖子打翻,叫醒如同入定的主人一般。
郎萧走进桌前,拿起放在一旁的棉布,把铁壶从炉火上拿起,放到一旁的茶桌上,点燃一旁的陈香,放入香炉中,待香炉被烟雾缠绕。
这才洁手、静坐、温杯、烫盏、拿过放在一旁的紫砂壶,投入十克、已有四十年上下的普洱茶,缓慢注水、静等沸水慢慢的沁入茶叶中,出汤、入新水、淋壶、在出汤、整套动作、舒缓、安静、行云流水。
茶水冲泡结束后,便自顾自地享受着自斟自饮。
全然没有叫醒!此间屋子主人的意图,仿佛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贪这一杯老茶,享受!这瞬间的怡然自得。
屋间主人,似乎也没有感觉屋中有人到访,似!看到兴起,拿起一旁的笔,在本子上开始记录心得,写毕放下浏览一番。
抬头!看到有人已经大刺刺的,不请自来。
坐在茶桌前,怡然自得地、自斟自饮的享受着。
周志远脸上带笑,面容温和,用充满磁性声音开口道;“你小子!一点都不知尊老爱幼,还是那么自私,只懂得自己享受,不懂分享快乐。”
郎萧笑嘻嘻的道;“谁让老师一心沉入书海,无法自省。学生是没有天赋,医书于我如同天书,毫无趣味可言,还是老师的茶,是顶好的。”
说完双手奉上一杯新冲泡的茶汤,奉到老师面前;“您老请。”
周志远笑道;“你这小鬼,就你会享受,偏偏还都是歪理。”拿过茶杯,轻啄一口,慢慢咽下。
嗯!是这个味,还是这小子会冲泡。
我的大徒弟呀!何时才能有这小子的泡茶本领,我就享福了。
一想到我的好茶!都被大徒弟糟蹋了。
想到这里便微微一叹!
以后怕是连大徒弟糟蹋茶叶的身影都看不到了,眼神看着已经远去,早就没有大徒弟身影的院子里,微微失神,是该放走了,总不能一辈子关在笼子里,不去见见外面的世界。
郎萧看见老师神伤,不明所以开口道;“我泡的茶难道不好喝,老师怎么还难过上了,既然不喜欢,那我就独享了,不好喝的都给我吧!”
周志远想到这里被打断,在看着这个家伙把茶汤都到自己杯里,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说吧!来找我!是又要干什么。”
“老师把我说得也太没良心了,就不能是久不归家,想念老师,前来看望老师的。”
周志远听到这眉毛一动“哦!何时我这学生,能不一回来,就命人前来,让我出手救命!我就感恩天地了,何来这看望一说啊!”
郎萧;“……”
“你这昨天刚回来,就送老师好一份大礼啊!怎么这是回来检查我医术的吗!”
郎萧立马把茶给老师续上;“我来就是谢谢老师的,老师辛苦!还不是老师,妙手回春,我的朋友今天就得以苏醒。”
周志远看到对方的动作;“哼!马屁精。说吧!什么事。”
郎萧当即放下手里的杯子;“嘿嘿!啥都瞒不过您老的法眼!老师!我这朋友,她今天回忆起自己受伤的经过非常激动,满目猩红,说话语无伦次,她这脑子!用手比划一下,意思很明显,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周志远拿过杯子自顾自地喝着茶,听到这放下;“嗯!我给她检查过,她颅内有一小块血块,不过不大,喝两副药就能消散,其它的,受的都是皮外伤,没有伤及到内附。我已经看过了,剩下的就让他们照顾就好。你师兄已经在煎药了,能够帮助她尽快地长好骨头恢复元气。”
说道这里微微停顿;“不过!你说她情绪激动异常,应该是受伤时,留下的心理创伤,言语混乱倒也正常,毕竟血块压迫,可能导致她遗忘一些细节。随着血块消失,记忆也就回来了,问题不大,反倒是这心理创伤有些麻烦。”
郎萧眉头微皱;“可有什么办法解决吗?”
周志远看着自己的小徒弟;“解决吗?心里的疾病,要看她是否配合,等她恢复记忆再说吧!”
随后话锋一转;“这个小友!你很紧张吗!听人说你很是宝贝。初听!还不信,现在看来,传言诚不欺我。”
郎萧故作轻松;“紧张吗!哪有!我就是看她一个小姑娘,浑身是伤的,我好人做到底,怎么也得把人都治好了在送走。老师您说过,救死扶伤是医者本分,您老人家,不是时常教导我们的吗,哎呀!老师我这边还有点事,我先走了。”
周志远从桌上拿起一物;“等等!给你!接着!”
郎萧定住接到手里,看向老师“这是!”
周志远看都没看门口的郎萧说道“湄儿不是命人前来讨要去除伤疤的药膏吗?这个就是!你是来讨要这个地吧!回去给你的小友,每日涂抹在疤痕处。真的是,也不知道着什么急,伤口都没有结痂,着什么急除疤!现在的小孩子啊!”
郎萧手足无措地站在远处,闹了个面红脖子粗。
我能说!真的不是来拿这个的吗!
默默无语的向外走,行至院中,向着一旁药炉的方向走去,远远的就闻见浓郁的汤药味,还没等走进,苏木子的声音就已经传来了,“我还以为你这臭小子不是回来送我的,一回来就给我找活,你这扫把星,还是别回来了,你回来准没好事,原本还能在家清闲的过几天大少爷,这可好,又成老妈子了。”
郎萧一脸的笑容好笑地,看着坐在药炉前,吊儿郎当的大哥苏木子,“你这次一走要走几年,刚刚看老师明显就不舍得你远走,怎么就同意你去国外学习,你现在还需要其他人教吗!妙神医!”
苏木子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看着对方,手里的扇子一扔,“过来看着药炉子,你还知道我‘妙神子’的名号。想我小小年纪就跟着老师悬壶济世,年纪轻轻就大名鼎鼎的打下‘妙手神医苏木子’的名声,在这天府之国的C市,享誉大街小巷,走到哪里!那不是药到病除,全国想要我看病的名牌号千金难寻。他们要是看到,我这神医之手竟然在这当一个药童,给人煎药,你也不怕被这群人一人一口淹死。”
郎萧好笑地接过扇子,走到近前给炉子扇风,边扇边说;“别想避重就轻,我刚才的话你还没回答我。”
苏木子一把抢过扇子,“啥也不会干,边去!煎个药,扇个扇子都不会,咳咳!你要呛死我吗!”
郎萧;“……”
苏木子斜眼扫过站在一旁的郎萧,看着他站在一旁,嘴角带笑开口道;“以后我不在家,你没事就多回来,寅爷爷年纪大了,以往每年的药都是我为他老人家煎,从不加他人手,你和湄儿一个两个的毛手毛脚的,不光师父信不着,我也不放心,小时候药炉被你们煎炸过多少个了,这煎药的活我知道你们是故意的,湄儿是耐不住性子,一心想要整出点幺蛾子,你呢!整天地就想着回你的书房,也不知道那书房里有什么,喜欢看书,这里的医书典籍不够你看的,偏偏平时聪明的脑瓜,一看医书你就犯困,我都怀疑你是不是装的。”
郎萧原本的笑容有些尴尬!小时候没少在这里捣乱,院子里的花花草草被我和郎湄没少糟践,看着大哥不善的眼神,乖巧地笑了一下。
苏木子看着对方讨巧的笑,收回眼神,“自从我和老师来到这里,打从我被寅爷爷认作孙子,咱们就是一家人,虽说你们经常不在家,不过还好,你大哥我一直都在,无论是老师,还是寅爷爷,有我在身旁,他们少不了寂寞,你和湄儿这几年回来得少,老爷子一到过节,就守在电话旁,生怕漏了你们的电话,今年我也走了,咱们这个家,就真的只剩下孤寡老人了,家里人口虽说众多,但他们毕竟不是主人,不是你我。”
郎萧脸上的笑容收起,看着和以往不一样的师兄,声音低沉的说;“嗯!我知道了。”
苏木子看到自己唬住老三,在不像以往一样和郎湄没大没小的不听自己话,心里乐开了花,慢慢的嘴角微勾,眼睛一转,继续忽悠到,“我这次离家,少说也得三五年,你小子这么久见不到你大哥我,你就不好好的表示表示。”
郎萧看着大哥苏木子,有些惊讶得出声道;“你要走这么久,你去哪里学习,你学什么,竟然要花这么长时间,不是说就去一年吗!老师让你学什么,你要不来我们学校学习,虽说考试有点麻烦,你今年!眼睛上下打量对方,嗯!年纪是有点大了,不过凭你的医学方面的造诣,应给没问题,我问问大哥应给能把你塞进去进修一下。”
听着他越来越跑偏的话,苏木子原本嘴角的笑僵住,什么叫年龄大,我就比你大五岁,哥哥我今年21,风华正茂,让他这么一形容还以为七老八十了。
后边更是过分,什么叫医学方面的造诣应该没问题,全球有名校的学校邀请我去做导师,我连理都不理,你竟然说问问你大哥,能不能把我塞进你们学校进修一下,我进修你了姥姥。
苏木子怒火中烧,再也装不下去为人兄长,跳起脚来一扇子糊在对方头顶,“你大哥!你什么大哥,还年纪大,塞进去进修,怎么从来没听你管我叫过一声大哥,整天木子,木子地叫我,叫别人大哥叫得这个顺溜,我打死你个小兔崽子,气死我了,我是什么人,居然混到要托关系去学习了。老师让我去学习,那是过去参加指导实验项目,凭借我的聪明才智,还不是分分钟就搞定,你以为都像你这么笨。”
郎萧看着气的炸了毛的苏木子,心道要完,在不跑一会儿小命不保,得罪了师兄,要自己的小命,那还是轻的。
这小子,神出鬼没的手段真是防不胜防,别看白条鸡一样,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活脱脱的,比我这个本家少爷还少爷的人。
杀人越货那真是行家里手,让你哭一个小时,就绝不会让你少一分一秒。
眼睛盯住对方,身体做好准备,对方一直劈头盖脸,吐沫星子乱喷的嘴,只要对方移动,随时准备扔下顺势抓在手里的药渣。
苏木子越说越气,“你竟然要‘妙神子’托关系学习,你小子怕不是要气死我,好继承师父他老人家的医术,不对!教了你这么些年,连个药童的活都干不明白的笨蛋,继承什么医术,抬起手,没等动作。”
苏木子就被一身药渣子气得浑身哆嗦,伸着扇子喊道,“你给我回来,跑什么!欺负我跑不过你。竟然敢扬我一头药渣子,臭小子!你给我等着,你有能耐就一直躲着我不出现,你等着!这次谁也救不了你!!!”
那震天的声音真是震得整个院子都震了三振,屋子里的周志远原本拿着书的手一颤,嘴角勾起了笑意,摇了摇头,不再理会。
院子里其他地方的人听到声音,全都停下手里的活,新来的问一旁的老人,家里的苏少爷是怎么了,平时那么好脾气的他,到底是谁,惹他生这么大的气。
一旁的老人站在远处,故作高深的说,咱们家的正主小少爷,三少爷回来了,二小姐也回来了是吧!你就瞧好吧!咱们这苏大少爷虽说是马上就要走了,不过,未来这鸡飞狗跳的日子马上就要来了,一个个都机灵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