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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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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的功夫,包厢外的客人跑做一空。
经理欲哭无泪,他也想跑啊。
“你进去看看!”
捅了捅身边的人,经理说道。
旁边年轻的小服务生连忙摇了摇头,不去!他出来打工装孙子是为了赚钱的,不是送命的。
一连推了数个人也没人敢进去,经理咬咬牙自己走了进去,一踏进包厢还未消散的阴冷感让他瞬间想要逃跑。牙齿都在打颤,脚下厚厚的地毯浸满了鲜血,一脚踩上去咕叽咕叽的,一脚没站稳,经理一下子跪倒在地,瞬间血染红了衣服。也惊醒了晕倒的女孩。
“别杀我——”
声嘶力竭的喊道。
“快快打120报警!”
还有活人,经理连忙喊道。
120和警察来得很快,不需要经理提醒,跑出去的客人们早就报警了。
“头儿,包厢里一共十一人,六个女孩看起来没有外伤,其余五个男的……”
事件太恶劣,来的警察都是负责重案的刑警。
年轻的刑警进去看了一眼,险些也没忍住。转身跑到队长身边说道。
A市安宁区刑侦大队队长韩殊是个资深的老刑警,闻言点点头:“尽量保护现场。”
年轻的小刑警林奇闻言叹了一口气:“咱们来晚了,现场破坏的有些严重,头儿还有个消息,受害者都和312案有关……”
韩殊抬起眼眸,看着被医护人员小心翼翼抬上救护车的受害人,312案……
灵息吃饱后,正在睡觉。
被一阵尖锐的声音吵醒,不耐烦的睁开眼睛。
楼下穿来女人嘶哑的哭喊声,有些熟悉,灵息起身在窗边看下去。
是水果店的老板娘,也是总窥探少女男人的母亲。
灵息在少女的记忆中看到过,老板娘指着少女鼻子骂她是小贱人,她儿子只是看一眼又少不了一块肉,看她是她的荣誉!
原来这里的人都很宗门里的人一样,自说自话不讲道理啊,灵息感叹道。
水果店的老板娘哭的嗓子都哑了。
“张婶儿怎么了怎么了?”有邻居推开房门好奇的问道,可看着张婶儿身上的血,着实吓了一跳。
张婶儿慌张的摇着头:“你们有没有看到我儿子啊?有没有看到啊?”
“快来人啊,出事儿了!”
看见张婶儿身上的血,有人大声喊道,这下子所有在家的人都跑了出来。
张婶儿像是魇着了一样,见谁都问有没有看到她的儿子。
别人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儿,她也说不明白。
有好信儿的人跑进张婶儿家中去看了一眼,吓得嗷一声蹿了出来。
“咋了咋了你叫啥啊?!”有人不满的喊道。
那人惊恐的说不出话,指着屋子:“快报警,出事了!”
厨房里,饭桌上整齐的摆放着一双眼球,地上滴滴答答的血珠,而眼珠的主人却不见了踪迹。
灵息平静的回去躺下,继续睡觉。
。。。。。。。
方妍被迫离开酒吧后,思念母亲便偷偷去了医院,不敢靠近躲在一旁看着母亲方蕙。
“妍妍!”
挂了盐水休息过后,方蕙醒来喊了一声女儿的名字,左右寻找着女儿。可惜没有灵息为她开鬼眼,即便近在咫尺她也无法看到方妍。
方妍躲在一旁看着焦急的母亲,眼眶中再一次流淌出血泪。
于此同时,韩殊也带着林奇等人找来了医院。
包厢事件初步判定为仇杀,那于赵苟等人有仇并打了一年多官司的方蕙就成了最大的嫌疑人,一了解才知道,方蕙住院了。
“方蕙,有人找。”护士带着韩殊等人进来。
方蕙疑惑的看向众人:“你们是?”
“你好方蕙女士,我们是安宁区刑侦大队的。”林奇出示警官证介绍道。
方蕙方才还和善的脸色当即冷了下来,冷淡的问道:“我是方蕙,有什么事?”
方蕙的态度并不好。但这份不好并非针对他们,赵苟等人没能付出代价后,方蕙对所有与女儿受害有关的人态度都不好。找不到女儿,方蕙看也慢慢恢复平静,孕期遭遇丈夫出轨独自带着女儿在大城市打拼,她并不是懦弱的人。
“你们来干什么?”方蕙再次问道,语气依旧不善。
“方女士听说你身体不舒服?”韩殊并不在意走过来问道。
来之前他看过方蕙的资料,所以韩殊并不在意方蕙的冷淡。
“女儿死了自己活不下去就想去跳江,结果没死成。”
“你这什么态度,赵苟等人被害你是最大的嫌疑人知不知道?”林奇到底年轻,沉不住气愤愤道。
方蕙一怔,随即大笑起来,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该啊!
”该啊!”
“活该啊!我的妍妍啊!”
“你道了吗,老天有眼啊!”
“他出什么事儿?出什么事儿了?你们说啊——”
方蕙的癫狂惹来了医护人员。
“请你们不要刺激病人。”医生查看过方蕙后,对着韩殊等人说道。
韩殊瞪了一眼林奇,今天的询问是问不下去了,但是他们也知道了,方蕙今天上午晕倒在江边,是路人见到后拨打的120,被送到医院后方蕙一直在昏迷,刚刚才醒,一整天都没离开医院。
方妍看见警察时便被刺激的浑身难受,强忍着没有躲开,待看到母亲情绪不稳后,方妍再也控制不住连忙离开,她怕控制不住自己,伤害妈妈。
“头儿对不起。”
出来后,林奇低头道歉道。
“回去写检查,受害人那边儿怎么样了?”韩殊摆摆手问道。
“我这就去问。”林奇连忙掏出手机,打电话问消息。
放下手机:“还在手术室抢救,但那几个女孩已经醒了,张哥他们去问口供了。”
韩殊点点头:“回局里等消息。”
事情还不明晰,只能回去等口供和现场调查报告。
可等会距离看到问询记录时,即便是总被怀疑面瘫的韩殊都难不惊讶。
“女鬼复仇!”
。。。。。。
刚睡着的灵息再一次被吵醒,伴随着暴力的开门声,男生变声期难听的声音响起:“我饿了!我的饭呢,我的可乐鸡翅我的红烧排骨呢!姐!小贱人我叫你呢,没听见啊!”
灵息深吸一口气,是少女的弟弟。
起身,灵息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出来。
“我擦吓我一跳,原来你在家啊,没听见我回来吗,我的饭呢是不是都让你吃了,你怎么这么能吃呢,快去给我做饭,要不然你等爸妈回来我让他们打死你!”
刺耳的声音加剧了灵息被打扰的不耐烦。
“闭嘴。”
隔空一巴掌将灵天宝抽飞,砸在地上咚地一声,眼白一翻世界都安静了。
灵息恢复平静,这地方不能住了,太吵。
“谁,出来!”
灵息虚空一抓,将躲在棚顶的女鬼扯了下来,正是方妍。
方妍发觉自己逐渐有些控制自己了,便连忙离开医院,生怕自己发狂伤害到妈妈,可离开医院后她又不知道该去哪里,飘着飘着就来到了城中村的一家。正奇怪自己怎么会来这里呢,便见今天江边的女孩一动没动便抽飞了一百多斤的大男孩。
方妍吓得不敢出来,不知为何她本能的畏惧这个女孩。
“我没想偷窥你,我也不知道怎么飘来的。”方妍连忙解释道。
“给我找个安静的地方。”灵息看着灵魂沾染浓重血腥气味的方妍说道。
“什么……安静,西郊新开发的公寓楼特别安静,空气还好。”刚才还是残忍虐杀赵苟的人的厉鬼,在灵息面前突然变成了乖巧的小猫咪,想也不想的说道。
西郊公寓,是辉耀地产最新开发的奢华公寓,主打贴近自然,整个小区绿化面积达百分之七十以上。是方妍生前奋斗的目标,她一直希望能在那里给妈妈买一套房,所以在灵息问题哪里安静时,想也不想的说道。
西郊公寓很好,风景秀美鸟语花香,可惜灵息没有钱。
方妍大气都不敢出,小心的瞥了灵息一眼:“大…大佬,这里最便宜的房子要七千块一个月。”
钱?
灵息没钱,但少女有。少女上完初中家里就不许她念书了,还托人给她找了一个工厂上班,四年来少女攒了不少钱,可惜她自己却一分没见着。
灵息可不管这些,休息不好她便无法压制住灵魂中的煞气。又一巴掌将地上昏迷的灵天宝抽醒。
“啊啊啊啊你打我你敢打我我要打死你个小贱人!”
一醒来灵天宝口齿不清的咒骂道。
真吵啊。
两巴掌下去,灵天宝终于学会了安静。
灵息满意的露出笑容,世人多在意亲情,她也不好对少女的弟弟太过。蹲下看了眼地上的猪头,默默移开眼睛:“钱呢。”
灵天宝惊恐的看着陌生的姐姐,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他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姐姐突然发狂,但小动物的直觉还是让他学会了乖巧。
口齿不清的吐道:“柜子…柜子里妈的破衣服里有…钱……”
灵息满意的点点头,想起平日里少女对待弟弟,抬手,下不去手,便温柔的道:“乖~”
可惜温柔只是灵息的错觉,灵天宝终于熬不下去,在灵息抬手的瞬间再一次晕了过去。
有了钱,灵息逼着女鬼方妍去给她租西郊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