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第五条线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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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嘴上答应了尽量躲远点，但有时候，事情总会以出乎意料的方式把人卷进去。
侠客刚刚结束一个治疗，正在仔细听山田副队长分析没做好的地方——只有在这种时候，侠客才会无视各种毒舌，和他讨论着取长补短。
这时，他的下属死神前来敲门：“山田副队长，侠客三席，抱歉打扰了。九番队东仙五席来找侠客三席，说是有事拜托。”
山田清之介不满地皱了皱眉：“让他等着。”
“可是，东仙五席似乎赶时间……”
侠客把笔夹进本子里，说道：“东仙不是喜欢没事串门的性格，九番队又是那种受伤了也要硬抗的作风，我先去过去看看，也许是眼睛的恢复上出了什么问题。”
山田这才勉为其难地放走他。
东仙果然不是来串门的。毕恭毕敬行礼过后，他直接说明了来意：“总队长下达命令，让九番队前往西流魂街六区调查魂魄消失事件。不知到时候会遇到什么情况，我想先准备一点常用药——之前您送的战斗番队必备小药包，已经用得差不多了。”
“你要去事发现场？”侠客一愣，“不是已经派了先遣队员过去了吗？”
“已经派出去两天了，还没有任何消息回复，队长等不及，也担心出什么事，决定直接过去与他们汇合。”
“我知道了。把药包给我，我去给你配齐。”
所谓的小药包，实际上是个外表看上去很普通的布袋，里面用碎布料缝出好些暗格，各装上不同的药物，情况危急时，至少能帮忙撑到救援队到场。侠客把袋子塞满，想了想，又从抽屉最里面取出一个小盒子。
“这是我新研究出来的药丸。”侠客打开盒子，把里面那颗深蓝色的药递给东仙，“目前唯一做成功的灵体固化丸，药效差不多能持续一天，你先吃吃看。唔，味道有点不太好。”
自从上回在意识空间里听银说过虚化实验，这一个月来，除了日常工作和副队长职务交接，侠客都在研究这个药丸。事实上，给东仙的也只是半成品，若真的不幸中招，只有20%的概率将逸散灵子固定在有限范围内。
总比没有好。侠客见东仙毫不犹豫地把药吞下去，在心里叹了口气。
反正固化灵体的药效过了以后，服药者必定会上吐下泻，浑身乏力，根本无法执行任务。只要第一天不被蓝染拿去做实验，就不用担心他会死得无影无踪。
目送东仙离开四番队，侠客转身，把他连同整个虚化事件一起抛在脑后。
然而当天晚上，瀞灵庭里突然响起紧急召集令。
“梆！梆！梆！”
走廊上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侠客拉开和室木门，就听到副队长站在综合救护所最高的回廊上训话：“都慌什么！医疗室钻出大虚来偷了你们内裤吗？全都回各自岗位上去！各班班长管好新人，上级救护班马上把所有急救室都准备好，通宵待命；中级救护班去安抚病人，进行情况交接，其他人照老规矩，去把空病房整理出来。谁敢哭哭啼啼或者腿软走不动路，今年就给我滚去打扫下水道！”
这种时候，老牌副队长说一不二的威严就体现出来了。
侠客转身就往急救室跑。可刚踏进急救区，他就被山田叫住了。
“卯之花队长刚刚传来消息，你去西流魂街六区郊外支援。”山田清之介紧蹙着眉，把手里的通用医疗袋甩到他背后，拉着两边的绳子在侠客胸前迅速打了个结，“九番队正副队长灵压消失，总队长已经派三番队、五番队、七番队队长，和副鬼道长赶往现场。据说京乐队长把他家副队长也派去前线见见世面，卯之花队长就顺势申请让你也过去。四番队是医疗后勤队，不要看到有架打就冲上去，到了地方冒个头就躲远点，那帮家伙要治疗自然会过来找你。”
侠客调整了一下背上的袋子，笑道：“副队长这是被婆婆妈妈附身了吗？哎哟！”
山田收回敲他脑袋的手，正色道：“你要是死了，谁来接我的班？敢随便死掉试试！”
“我可是很惜命的。”侠客说，“放心吧，一定会比你活得久。”
“侠客！”
正准备瞬步赶过去的侠客回过头。
短暂地沉默了几秒，山田清之介忽然露出温和的笑容，轻声道：“早去早回，侠客副队长。”
侠客：“……”
一个从来只会阴险狡诈的家伙，猛然间笑得像卯之花队长，简直吓死人。
但侠客只是郑重地鞠了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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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步的速度再快也是有限。侠客边提速赶往事发地点，边伸手按在自己的斩魄刀上。
[去看看镜花水月在不在。]
如果这是蓝染搞出来的事情……不，基本上可以确定是蓝染搞出来的事情，那么，现在就不方便联系银。
希望一会儿小狐狸不会被吓到功亏一篑吧。侠客颇有些幸灾乐祸地想。
由于接到命令时已经迟了一步，又要准备东西，侠客跑进西流魂街六区时，远远的就看到半空中缠斗在一起的身影。说缠斗还是给自己人面子，事实上，从他的角度来看，两个队长和一个副队长，简直就是在被吊打。
那只虚，究竟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喂，你没事吧，莉莎？”树林里传来平子队长特有的大阪腔，“四番队的人还没到吗？真是不靠谱。”
“来晚了真是抱歉。”侠客钻出树林，快速打量了一番现场，微微眯起眼睛。
不对劲。这个地方比一个月前更让人感到不适。
“太慢了。”平子抱怨着，把手里受伤的日世里放到他面前，“总之先给日世里和莉莎治疗一下。”
“我没事，暂时不需要治疗。”矢眮丸莉莎果断拒绝。
“怎么看也不像没事的样子啊！快去治疗！”平子冲她吼道。
不对劲。平子队长似乎比往常更加暴躁了。
侠客低头看着受伤的猿柿日世里，伸手搭在她额上：“请放松，猿柿副队长。”
淡蓝色的鬼道光芒在手掌下蔓延，顺着相触的部位一点点渗进去。
灵压剧烈动荡，灵体损毁严重，灵子排列秩序被强行打散，游离在体内横冲直撞。互相吸引、排斥、自由组合……情况已经严重到无法进行顺列引导了。
这就是，虚化吗？
秩序井然的灵子构成被外力越来越多地打散，转为混乱无序的虚状态，由此爆发出的能量形成强大灵压。如果这种改变可以人为控制，确实是大幅提升实力的好办法。
不过，要达成自主控制，首先要让身体熟悉自身的虚化构成，也就是说，必须完全虚化一次。再依靠自身努力或者外力，把自己强行转回死神。然后一回生二回熟……
“咳咳！”猿柿日世里用力咳嗽起来，本能地缩起身体。
侠客猛地惊醒。就在他走神的几秒内，女孩子身体里的有序灵子骤然减少，几乎无法维持死神状态了。侠客立即用一个组合回道护住仅剩的死神部分，然后对着乱七八糟的其他部分皱起眉。
灵子无序到这种程度，如果用顺列引导来进行修复，不仅需要十分漫长的时间，还要非常细致，没个十几年根本搞不定，更何况还可能随时被反噬。相比之下，让她完全虚化，再一口气扭转回来更方便快捷。
要不要这么做呢？
“嘭！”
巨物砸在地面上的响声传来，烟尘四散。侠客眯起眼，手仍然按在猿柿日世里的额头上，一刻不停地往里输入灵力，勉强维持住她体内岌岌可危的平衡。总算制住了那头大虚的几人长舒一口气，看着被缚道绑在空地中央还在拼命挣扎的虚犯了难。
“钵玄，能用鬼道想点办法吗？”平子问道。
“话虽这么说，但如果不找到原因……”副鬼道长为难地说。
“原因吗？”平子转头看向场地边缘，“喂！四番队的小鬼！日世里怎么样了？弄好了过来看看拳西这是什么情况！”
就在电光火石之间。
[镜花水月！]
侠客只来得及分辨出他的斩魄刀喊了什么，就感到胸口一凉。
这触感……是神枪吧？
倒在地上的那一刹，侠客苦笑着想：事后该怎么哄好那只狐狸呢？
眼前彻底黑下来。
下一秒，他本能地往旁边滚了几圈，手脚并用地从地上跳起来，同时后退了好几步。还没稳住身子，危机感又如影随形地从背后冲过来。他用力抽出刀，转身挡住突如其来的攻击。
尘土飞扬，刀与刀碰撞发出激烈的火花。
侠客仰起头，对上一张笑容满面的脸。
白得过分的肤色和柔软的短发，可爱的娃娃脸，几乎成了黑色的墨绿双眸微微眯起，白色死霸装在半空中飒飒作响。
“哟！”他用力把手中的刀压下来，一边愉快地打招呼，“初次见面。”
侠客的手微微颤抖着，但脸上却挂起和对方一模一样的笑容：“一见面就开打，不愧是我。”
两人同时施力，借着反作用力拉开距离，站在沙石上彼此对望。
“虚人格？”侠客饶有兴趣地问。
“答对了！”虚人格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奖励你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怎么样？”
“打打杀杀的多麻烦，我是柔弱的医护人员啊。”侠客叹了口气，也竖起一根手指，“争夺身体控制权是吧？不需要这么暴力的，我可是很希望能跟你好好相处呢。”
“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对面的白侠客赞同地点点头，“虽然我是自由奔放的虚人格，但本质上也还是可怜弱小又无助的后勤人员呢。所以……”
两人对视一眼，用空着的那只手从怀里摸出一模一样的圆头长针夹在指尖，黑色的小恶魔翅膀伸展开来：“还是这个用起来更顺手，虽然不知道是什么。”
黑发青年坐在一旁的山丘上，屈起一条腿，兴致勃勃地撑着头看他们：“我只认可强者哦，加油。”
彩色的侠客和惨白的侠客同时转头看向他：“你以为自己是高岭之花吗？！要不要再来个比武招亲啊？！”
作者有话说
第85章 第五条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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