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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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还好吧……”小果看着屏幕里三个忽然沉默的大头，补充道，“毕竟我们满打满算，也刚刚，在一起六天而已。”
“都没有抱一下的么？就，进一步……”
小果摇摇头，“但，我们其实每天都能见到。而且——这些，好像也没有什么契机？”
“可你们不是也看过电影、吃过饭么？而且不还一起散步，甚至接送上下班什么的么？”石头在旁边补充道。
“对啊。你们工作那么忙，还有这么多活动，这不都是契机么？”梁爽说着点点头，忍不住感慨，“现在我相信你之前说的了，你们家周总可能真的是挺木的。”
“小果，这我就要说说你了……我这不是说劝你主动的意思，只是——没有机会就不能创造机会么？”
“……”小果没有言语，心里想着的却是刚才在车里两个人慢慢靠近的那瞬间……这么想着，好像她就会心跳加速。
屏住呼吸的那一刻，是不是她自己其实也在期待着会发生些什么？
“别的我们也不好多说，但这个进展吧，确实是可以再快点哈。”大宝见小果愣神，索性把话题转移到别的地方。
一年就这么即将结束。毕业也有两年半了，红楼四子也在各自的领域小试身手、尽可能的走得越来越远。这么一想时间似乎真的过的很快，可每每一到现在这个时候，几个人聚在一方屏幕里互相分享着趣事、聊着天、甚至许下新年愿望的时候，小果又总会觉得时光虽然在流逝，可太多珍贵的东西都留在了她身边。
曾经的姜小果或许的确有些感情用事。
可她从来不后悔说过这样一句话——“我姜小果的朋友，十年、二十年、三十年，都是我的好朋友。”
她们如往日在419时一样谈天说地，社会上摸爬滚打受过的委屈有时候也还会和彼此倾诉，经历了什么难忘的瞬间也一定会一吐为快。她们不互相隐瞒，也不互相为难。所有发生的故事分享起来，四个人的视频凑在一起的时候好像又成了当初419的火锅局，热热闹闹的，天南海北无所不谈。
时间一年一年的总会过去，可有些东西永远都不会改变。
12月31日的零点敲响，几个人好像又笑作一团——“提前24小时说一句——预祝新年快乐！”
永远的红楼四子，永远不会迟到的新年快乐。
***
小果年会的时候和丽萨有个短暂的电话。
丽萨现在倒是也没工夫好奇小果和周寻的感情故事了，只是纠结于自己跨年夜可能都得在机场大厅度过，“还有比我更惨的么？偏偏这个时候航班推迟！大家现在是不是玩的特别开心？”
小果看着目前大家放松着的一片愉快景象，不忍说出来给丽萨刺激，索性发表一下自己的感受，“虽然我感情上非常同情你，但是吧，客观来讲，你确实挺惨的……”
“……”大厅里的丽萨无言以对。
“不过没事的丽萨！一会老板发奖金和红包，我一定帮你把你那份领走，到时候原封不动的交还你手上！”
“谢谢啊，你可算说了句我乐意听的。”
……
后面同事们还约着说要去KTV再唱唱歌庆祝下，小果借口有事先走了，在提前约好的位置等周寻。
在车辆川流不息的路口，可以看到旁边鳞次栉比的建筑物互相映衬着灯光流转，街上一串串挂在路灯上的红色灯笼也把夜晚点缀的刚刚好，小果心里满是期待。
还没站多久，就有提示音传来。
小果打开手机，看到了周寻的微信——“回头。”
小果转身，人来人往，却刚好看见了十几步之遥的周寻。还有，他拎在手里，冒着热气的，烤地瓜。
时间过去这么久，好像她依然会为同一个人而欢欣雀跃。
即使她已经来到了这个人身旁。
小果三步并作两步的跑过去，“你刚刚怎么不叫我啊？”明明就站在那里，还偏偏要发微信让她回头，搞得她还有点激动……谁说周寻木的，这不是，也挺会搞浪漫的？
周寻没回答她的话，倒是反过来问她，“谁让你跑过来的？我是说我过去找你。”
“啊？”一句话似乎让小果从幻想中惊醒，“那你叫我回头？”
“我让你回头是刚刚在这儿排队买烤地瓜，看到你过来了，怕你等着急，先告诉你一声。”周寻顿了顿，“再说了。车就停在你刚刚站着那附近，我叫你过来干什么？”
看来周寻真的早就到了，只不过像他说的提前去排队了。
小果再一瞧手机，发现果然是几分钟前的消息。
刚刚的提示音，不过是中国联通的迎新年短信提示。
“……”
“算了，走吧！”
小果下意识的想去拉住周寻的手，刚伸到一半，没想到前面走着的周寻就好像察觉了什么，回头瞥了一眼。
他看了看她还在空中的那只有些发红的手，皱了皱眉。一瞬间好像想了些什么，没有如她所愿的握住，反倒是把手上拎着的烤红薯放到了小果的手上。
“……”
“两只手抱住了。这个暖和些。”说着，周寻放慢了速度走在她身侧，“以后别忘了戴手套，冬天很冷。”
小果点点头，抱着手里的地瓜，原本差点僵住的笑容再一次展开。
这样走着，小果忽然想起三年前的自己好像也是这样抱着个地瓜在街上走，唯一不同似乎就是，旁边多了一个人。这个人会为了她放缓步速；会提醒她，不要忘了戴手套；还会，和她一起，并肩同行。
***
“你怎么会带我来世界之窗啊。”小果看了觉得稀奇，毕竟周寻就直接这么带她过来，之前也没有跟她说过。倒真像是个，惊喜吧。
“我带你来，很奇怪么？”
小果点点头，“这种网红景点啊。”一看就不是周寻会熟识的领域——他，是提前做的功课么？
周寻确实提前从网上找了好几个适合新年的“跨年圣地”，不过最后敲定这个还是苏航给他出的主意。
“灯光秀加上新年焰火，烟花挺盛大的，比较适合情侣谈情说爱……”
虽然当时周寻一听这话就走了，不过还是非常果断的选了这个地方。
现在从小果的表情看来，好像效果还不错。
两个人就这样继续散着步走着，小果还一边吃着手上的烤地瓜，一边不忘抬头看他。
周寻握住小果的另一只手，就这样在人来人往中穿行着。
园里的气氛很热闹，小果眼里的周寻好像也不同于往日工作里专注较真、决策时不容置喙的形象，柔和了许多，甚至还带着浅浅的笑意。
她之前好像是这么说他的吧？不近人情。
可是现在的他，却分明带上了些烟火气。
感觉，更可爱了？小果也忍不住笑了。
走到埃菲尔铁塔处，正好赶上了灯光秀刚刚开始。
他们就这样站在人潮拥挤的地方，握紧彼此的手，听着有些声势浩大的音乐，看着灯光从上到下一点点依次交替、变幻到绚丽多彩，直到后面四射的灯光愈加色彩斑斓。
小果心里的那些说不出来的感觉就这样一点点蔓延开来，好像忽然间一切或多或少的烦躁与苦恼都瞬间抛开。
不算多么宏大的景观，可能也已经司空见惯。可此时此刻在他身边，无论是工作竞争间的压力还是关于未来的迷茫等等这些问题，突然间似乎都有了答案。
而周寻此刻倒是有些后悔就这么听了苏航的话。
这地方看样子也都是游客居多，估计本地人没几个会特意到这里玩吧。至少他之前就没来过。
如果早知道这里是这种平平无奇的景象，他就提前和小果说好再占用一天元旦，直接去香港的维多利亚港看夜景了。再不行也能去迪士尼夜场玩，那样的话估计小果可能会更高兴吧。
然而这时候，小果抬头看他，似乎知道他心里在想着什么，眼睛里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坦诚道，“周寻，我很开心。”
她很开心。
无论是什么样的风景，平凡的、普通的，震撼的、壮观的，只要身边的人是他，似乎都有了开心的理由。
只要他们一起。
更何况，其实这里的灯光秀也很不错啊。
小果从旁边的小店买了个玩具炫彩发夹戴在头上，傻乎乎的朝着周寻笑，“你看这个亮着灯的两个耳朵一戴，是不是显得我高了不少？”
周寻看着解开扣子的大衣里面还穿着一身职场装的小果，想象着公司年会上作为副总监的她像当时他们一起处理新能源项目一样站在台上自如的侃侃而谈的样子，对比此时此刻戴着儿童耳朵朝他说着傻话的她，终于忍不住笑了。
“没有。”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两个人隔了一小段距离，加上旁边络绎不绝的人群，小果根本什么都听不见。
周寻摇头，朝着小果那边，提高了音量——“没有！”
说完还忍不住补充道，“只会显得你，更像儿童了。”
小果这回倒是听见了，只不过听着不爽，于是佯装生气，直接向周寻的方向冲去。
周寻站在原地，也不躲，似乎就想看看她能把他怎么样。
小果刚买的两个一闪一闪的耳朵这样戴着，她就这么，一下子扑进了周寻的怀里。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2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