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地重游》黄縢酒

66、凌妄离开

　　早上醒过来得时候，沈以墨都处于一种神游天地间的状态，当然，身体的酸痛感，很快唤醒了他，他又开始想昨晚的问题了，所以江俞白主要表达的是什么？
　　顶着一头雾水，沈以墨勉强下了床，去洗了个澡。
　　等下楼去，看见江俞白站在厨房认真熬粥的样子，沈以墨觉得心都要融化了，也不说话，就看着江俞白忙来忙去的样子，果然认真的男人最好看了！
　　“你想在我身后看多久啊？来吃东西啦”江俞白突然出声，沈以墨才回神，“好”回答的又轻又温柔。顺从的坐到餐桌前。
　　沈以墨一边吃东西一边看着江俞白，江俞白被这种既专注又炙热的眼神看的无法逃避，也不愿意逃避。“咳，你今天一直这样看着我的意思是什么？我昨晚不够努力？”沈以墨无语的翻了翻白眼，江俞白却觉得沈以墨好可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是在想，你昨晚的意思是什么？其实吧，我也不在意上下，只要是你，上下都行。所以，我就想问问你，你是想在上还是下？”江俞白看着沈以墨一本正经跟他讨论位置，有一种想笑的感觉。“你这么正经的看着我，就是要跟我讨论这种问题吗？”“啊，是啊！毕竟这关乎一辈子的幸福呢，不应该商量好吗？”沈以墨太过理所应当的口气，让江俞白有点恍然若失，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不介意昨天看到的东西吗？你当时明明很震惊，我以为你。”“我说了，我是很心疼你有这种遭遇，但是我从来没想过放开你的手，以后不要在想着松开我了，能不能自信一点，就强势的拉住我的手，在任何地方任何情况下，都一如既往地站在我的身边，以沈以墨爱人的身份，从今往后，再也不需要你为了工作，而被人指指点点，这次回国之后，有我帮你，你再也不会被人欺负了。”江俞白眼眶湿润，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声音有点哽咽，“好，我们用这几天把事情处理好，就一起回国吧，让我以沈以墨爱人这个身份，陪在你的身边，只要你想好了，那我这辈子就再也不会从你的身边离开了。”“想好了，很认真，我这一生，从来没有任何时候比此时此刻来的清醒和认真，我爱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的幸运，我想用我的后半生补偿我缺失的那七年。”“以墨，你没有缺失那七年，你一直在我的心里，不要往后看，你只要记得，我们接下来还有很多个七年就行了，向前走，别回头好吗？”沈以墨点头，两人深情对望，像青涩的少年，忍不住像碰碰自己放在心里的人。吻上了对方得嘴唇，一吻还未毕，门铃响了起来，在这种安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的突兀，两人开始都没打算停，动作开始放肆，可敲门的人，却像是不敲开这扇门不罢休一样，门铃一直在响，没人开门之后，玄幻的大门被拍的砰砰作响，两人在这种响声下，实在没办法继续，“先去开门吧，看看是谁？这么不知趣”沈以墨放开江俞白，一边说一边去开门，门一拉开，因为敲门的人还在整个人趴在门上，大力的敲门，以至于门一开，敲门的人就被摔了进来。沈以墨看着摔进门的人，有点眼熟，想了下，这不就是丛书宇吗？江俞白也没想到是他，毕竟丛书宇虽然一直很花心，但是出门在外一直都是翩翩公子做派，眼前这个脸色憔悴，满脸胡茬，衣服也是皱巴巴的人，是江俞白从来没有见过的丛书宇，“这是工作室火烧眉毛了？”江俞白说完，丛书宇摇了摇头“俞白，你知道凌妄去哪了吗？他已经好几天没去工作室了，电话也一直打不通”“嗯？我不知道啊，他没跟你说吗？报警了吗？”丛书宇摇头，“他前几天给我打了个电话，大半夜的，我正跟小情人在床上运动，没有接电话，他打了两个，我都没接，之后他发了一条短信，说这些年累了，以后工作室他就不管了，让我和你商量找个专业经理人，每年分红就可以了，说自己想出去走走，不用找他，也不要联系他。我早上醒来才看到，给他回电话，就打不通了，电话永远在关机中。我找遍了所有他会去的地方，都没有人见过他。为什么啊？”江俞白难得的沉默了片刻，“什么时候的事？”“就是罗伯特生日的那天夜里”江俞白没想到凌妄的速度那么快，而且也不太对啊，当时的意思，难道不是说不愿意离开丛书宇吗？怎么那么突然的做了决定？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走，去他家看看。”沈以墨没有多问，也跟着去了凌妄家里。
　　打开门，整个家里干干净净，收拾的一尘不染，衣柜里的衣服被带走了不少，家里没有打斗痕迹，那就是凌妄自愿离开的。江俞白看着丛书宇错愕的表情，顺着视线看过去。是一副两米左右的人物画，画看起来有新有旧，明显是画了很久了才完成，整幅画看下来，也不难看出，画手的技术从菜鸟水平，渐渐逐步提升，而让丛书宇错愕的，是画上的人是他自己，让江俞白错愕的却是，凌妄不会画画，那么这幅画是谁画的？
　　江俞白和沈以墨进了凌妄的房间，桌子上还有几瓶打开的酒水，一张便签放在桌子上，上面写着：画了七年，终于画完了，我现在是不是也能算半个画家了。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我将享受这遥不可及，又触手可得的过程和结果。
　　沈以墨眼神询问江俞白，江俞白有点惆怅，当天晚上自己是不是说的太多了，左右了凌妄的思想，他明明是想用最稳妥的方法，留在丛书宇身边的。“就是你想的那样。”沈以墨了然点头，“这个纸条要拿给丛书宇看吗？”江俞白摇摇头，“不拿给他看了，也许凌妄也不想让他看到的。”“你确定吗？那么大的一幅画，我这个外行都看的出来，画画的人，用了感情来画，丛书宇跟着你一起从事设计，从图看一个作者的感情，不是他的职业吗？”江俞白还有点纠结，最后觉得还是听沈以墨的话，一切顺其自然吧！
　　“你们先走吧，我，我想一个人待会儿。”丛书宇脸色难看，就站在两人身后，看样子听见两人的对话了。
　　沈以墨和江俞白两人对视一眼，“行，我们先回去了，专业的经理人我已经找好了，三天内就会来交接，你是跟我们一起回国？还是留在这里做CEO？”“我过两天答复你吧。”两人看他的神色，也不像是有心思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点点头，说了声有事打给我们，两人就手拉手走了。
　　丛书宇一个人待在这栋偌大的房子里，感受到了无比地孤寂和落寞。这样的孤寂从看到凌妄的短信开始，仿佛没有结束的时候一样，反而越演越烈，丛书宇有一种呼吸时，全身都在扯着疼的感觉，特别的难受，心里空空的，仿佛丢失了最珍贵的宝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