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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祈南的不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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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该吃晚饭了。”秦清看着低头伏案的小姐,疼惜而无奈地说道。
“恩,知道了,我处理完这些账目就过去,你和善善先吃吧。”祈南头也不抬地应道,手中不停地翻看陈林刚送过来的有点问题的账目。
秦清瞥了瞥嘴道:“一个两个都不吃,只有我一个人吃,多没意思,我干脆也不吃了。”
祈南突然停下手中的工作问道:“不是还有善善,怎么会一个人吃?”。说完祈南想起下午自己那来的有点莫名其妙的失落和悲伤,和上次萧祈娣欺负善善时自己突然地莫名焦虑和悲伤似乎有些相似,于是不确定地问道:“善善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只见秦清愣了一下继而点点头。“和谁有关?”祈南沉声问道。
秦清接触道祈南身上那股冷冽的气息,马上意识到小姐生气了,只是讶异小姐为何如此在乎善善,毕竟她们之间的相处一个月还不到。如果不是善善,她想她肯定会吃醋的。思量一下,为了小姐和魏涵那臭小子以后的幸福,她决定瞒到底。
善善那边她下午已经安抚够了,这段感情还不深,善善又是个不喜欢和人争东西的女孩,虽然平时很迷糊但性格很阔达,不像小姐这么别扭,所以她在心里补了句:“小姐,对不起了;魏涵你可得好好报答我呀。”
努力地掐自己大腿一下,秦清拿手帕捂着脸道:“还不是小姐你!”
“我?”祈南愣了下,继而满脸不解地看着秦清。
秦清嘴角勾起一条微小而不易察觉的弧度,哀怨地说道:“对啊,就是小姐你啦。”
“恩?清姨,我可没闲功夫和你打哈哈。”祈南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秦清看,语调慵懒中透着一丝无奈。
秦清似乎像被人看透一般,摸摸鼻子不禁心虚道:“哎呀,不就是明天桐城一年一度的集会。善善想和你与魏涵一起去,我就说你不会同意的,她现在正很失落地耷拉着小脑袋在那里郁卒来着。”
秦清说完打量着正轻轻皱着秀眉的小姐,心下一阵窃喜。祈南良久抬起低头沉思的头问道:“就只有这事吗?善善不像是为这种小事而影响好心情的人,而且她应该会来问我才是,清姨你确定没骗我?”
秦清心里不禁抖动一下,继而又狠狠地掐了一下大腿哭道:“南儿,清姨从小到大什么时骗过你,我含辛茹苦地陪在你身边,到头来却换来你的不信任,我,我死了算了,唔……。”
祈南头痛地看着这个虽然已经30有几的却异常过分活泼的清姨,闷闷地在心里反驳了句:“拜托,骗过很多次。”如果是别人她想现在已经被她给扔出门外,但这个是从小到大无时无刻不陪在自己身边的清姨,她有的只是无奈和包容。
叫住将要夺门而出的清姨,叹了口气,祈南将账目放在一边起身柔声道:“我们去看看吧,让翠儿准备一些饭菜送过去,菜里要有鸡蛋。”
秦清抑制不住喜悦地弯起嘴角道:“好。”
祈南看着表情变化如此之快的清姨忽而有种被骗的感觉,“但自己一开始就知道,不是吗?只是有一份对善善的担心和不想看到清姨因装哭而红肿了眼睛的心情。”摇摇头和清姨一起走向善善的住处—幽兰苑。
祈南和秦清一进门便看见善善耷拉着小脑袋坐在床上,但因用手撑着半边脸头微垂,看不见她的表情。祈南和秦清对望一眼,轻轻地走过去。
“善善。”没有人回应。
“善善。”仍旧没人回应。
秦清用手轻轻推了下坐在床上的小人,只见那人直直地斜倒在床上。秦清下了一大跳,用手探着善善的鼻息,拍拍胸口呐呐道:“原来是睡着了。”说完顿时感觉一阵凉意从背后传来。
“清姨,善善似乎真的很郁卒和悲伤啊,如果不看她甜美的酣睡样。”祈南抱胸挑着眉看着一脸郁卒的清姨好笑道。
秦清无奈地瞪了一眼睡的一点没有责任感的善善心道:“不行,南儿可不是省油的灯,孤军奋战,必败。”瞄了一眼桌上的食物,心下有了主意。
秦清将洋葱炒蛋端到善善的鼻边,不出所料,某人立马睁开眼,继而兴奋地叫道:“啊,善善最喜欢吃的鸡蛋啊,善善现在好饿啊。”
祈南好笑地看着善善的反应,讶异之余,将饭一起端过去给她。只是在善善接过饭菜之余看见眼睛的红肿不禁皱起眉,“也许清姨说的是真的。”
祈南刚想说话,只见秦清不停的向善善诉说自己不愿和善善参加集会是多么无情,多么冷酷。还猛向善善使眼色,专心吃饭的善善只是点头符合着:“是啊,是啊。”
这让祈南有一种错觉好像真的是自己把善善弄哭了,一股内疚感突然充盈胸口。
吃着饭的善善突然想起魏涵的嘱托,一下午的排解她已决定放弃这段感情,而只把魏涵当哥哥看待。她也希望南姐姐能得到幸福,涵哥哥是好人。
酝酿着悲伤的情绪善善期期艾艾地说:“南姐姐,善善真的好想和你去集会,可不可以和我们一起去。”
祈南很想拒绝,她真的不喜欢人群,但接触到善善期待中带着苦楚的尚未消肿的双眼,轻柔地说道:“早点休息,明天一起去吧。”
秦清向善善竖起大拇指,她知道她真的放下了,只是心中纳闷自己的眼泪这么的不值钱。
善善也向秦清打了个ok的手势,她有和秦清说过,这是示意放心和任务完成的表示。
而祈南因为想着怎样在今天处理那些棘手的账目,忽视了她们这些小小的互动。
桐城,‘客来居’
“逸寒,你烦不烦啊,我再玩一个月自然跟你回去,你不用担心我把皇位丢给你。”一袭紫衣,南宫逸云哀切地眨着眼睛,原本就很可爱的娃娃脸,因为生气而鼓着腮帮子,煞是可爱。
可对面的人却只是瞥了他一眼冷冷道:“马上和我回去,或者……明天,二选一。”
“什么马上!我选明天。”南宫逸云急急道。
“很好。”南宫逸寒勾了勾嘴角瞥了他不负责任的皇帝弟弟一眼,丢下一句直接走掉。
南宫逸云看着一派云淡风清的南宫逸寒,转头呐呐地问了他的随侍默:“喂,老默,你说我是不是又被他摆了一道?”
默瞥了一眼他道:“恩,意料之中。”
“你……”南宫逸云生气地瞪着默,暗下决心回宫一定要好好教训她,心里闷哼:“要不是自己技不如她,每次比武都输给她,也不用搞到现在输的身无分文……哀啊,堂堂一国之君竟然为了填饱肚子对一个臣子卑躬屈膝……那个臣子还,还……是个女的……哀哪哪哪……。”
云默挑了挑眉,看着一脸憋屈而又不敢发作的厄……算主子吧。此刻他正一下贼笑一下悲愤地似乎注视着她,可眼神却没有焦距。翻了翻白眼,一掌拍向他的后脑勺道:“你要做梦,上床去。我去睡了,有什么大事再叫我。”说完转身就走。
从怎样动用酷刑折磨她的南宫逸云,被他一掌拍的清醒大半,正想火山爆发……
谁知前脚刚要踏出门槛的云默猛的一回头,一脸鄙夷地道:“如果是老鼠蟑螂这些女人才会怕的东西出现,麻烦你自己解决,别打扰我睡觉。”紫衣飘逸,门随风闭。
某男石化中……
许久,南宫逸云摸了摸鼻子呐呐道:“做皇帝做成他这样可算是史无绝例的,哎谁叫他偷懒出游,离不开帮他守江山的逸寒,生活琐事又离不开从小保护他的云默呢……”
“算了,不想了,明天再说吧,明天啊……集会哎。”刚刚独自苦恼的某人现在整个人处于亢奋癫痫状,不时冒出两句吼声。
隔壁漆黑的房间里,一双清澈的眼睛注视着床沿,低笑着几声自语道:“明天会很头痛啊,那个笨蛋真是贪玩,如果不是寒王的出现,也许……她可以再陪他玩几天。”闭上眼,云默告诉自己:“没有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