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一重天［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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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尖锐的鸣笛在耳边炸开，阮九看到叶流震惊的脸。
他张口说了什么，但是阮九根本听不到，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只有自己能听到系统的鸣笛声。
“我知道了。”阮九道，“我不问了。”
说完鸣笛声瞬间消失。
叶流快笑抽过去了，好半天才停下来，“你这个问题，哥哥是真的办不到，不仅是我，任何一个玩家都办不到，妹妹你的想法很危险啊。”
他翻过身面朝着阮九，好奇道，“系统一定找你了吧？它说什么了？警告你会被抹杀？”
“没有，”阮九也不需要从他身上得到答案了，起身准备离开，“给我放了一段音乐，再见。”
说完关门离开。
系统的反应足以说明问题，它在警告她，这就说明这个选项是具有可实施性的，不然系统没必要这么紧张。
系统不知道阮九在想什么，一般人收到警告根本不会从这种刁钻的角度找问题。
它不知道，所以它认为自己已经从根本解决了问题，找楼之抱怨：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居然想毁掉副本！】
【我只知道她是个渣女，没想到她居然是个疯子！】
【换个人喜欢吧。】
【她会带坏你的。】
系统说了半天，都没听到楼之回应，他一个反应都没给系统。
系统忽地想起来，被楼之毁掉的副本不知多少了。骤然惊悚，楼之该不会已经开始想怎么毁掉系统了吧？
就在它准备试探一下的时候，发现楼之忽地抬头看向楼梯口，是阮九下来了。
“人怎么样？”
阮九人还没到跟前，先问道。
“没事。”楼之立刻迎上去，“她很好。”
“那就好。”
阮九领着他过去。
校医已经不在里面了，孟婳坐在床边正跟白茜茜说着什么，见两人进来，孟婳道，“是杨跃雯。”
阮九意料之中，接着道，“也是她跟那个女老师告状，女老师才会找楼之的麻烦。”
“还找了楼之的麻烦？”
白茜茜躺在病床上，脸上已经上了药还是红肿一片，最严重的就是腹部挨得那一脚，还好没踢到重要位置。
“接下来岂不就是孟婳姐了？”白茜茜担忧看着孟婳。
“让她来。”
孟婳之前会选择最危险的一个任务，本身也是有实力的，只不过当时看到楼之顺利进去，她没有防备才会中招。
“不必跟她这种被操控的角色浪费时间，”阮九道，“待会你们在一起，有事就往二楼最里面跑，叶流在里面。”
“你去哪？”
阮九笑了一下，跟她一直以来的所有神态都不同，是一种在熟悉领域的无比自信的笑容：“知道一切恐惧来自什么吗？”
“广大人民群众跟现实告诉我们：来自火力不足。”
……
装逼后的阮九发愁地蹲在学校工具室，实际上她根本没有上手制作过武器。
最多也就是给孤儿院或者学校里的机甲以及家具，而那写机甲非常之简陋，只有一些冷兵器，里面根本没有火器。
更不用说，这里也没有她熟悉的材料。
但是仔细想想她又不需要打虫族，也不用毁掉一个星球，就打一个学校而已。
要求一放低，事情就变得简单起来了。
系统盯了半天，没看出阮九手里的四不像是个什么东西，检测出的危险性基本为零。
它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跟楼之待久了，所以听到一句装逼的话，就开始紧张起来。
检测是不会出错的，没有危险性就肯定没事。
阮九不知道自己被里里外外检测了一遍，她将婴儿拳头大的两个铁球分别装起来，看了时间距离晚会还有一段距离。
打开玩家群聊，群里在分享新线索，总结一下就是，查了整个学校也没有找到那个据说是Boss的女生。
甚至之前那个死去的男学生也找不到他的踪迹，可以说是两个坏消息。
［费焦］：我怀疑他应该已经死了，我是说怨鬼状态，我跟李朗去了那个卫生间，里面一整个隔间都消失了。他要是有这种本事，不应该没有一点踪迹，最大的可能就是，他被一个更为强大的鬼怪杀死了。
［孟婳］：会是Boss吗？
［费焦］：我感觉是，你们还记得吗？第一天的时候，我们从卫生间经过的时候感受到的寒意，我怀疑当时Boss就在里面。
［孟婳］：有可能。
“整个隔间都消失了？”
阮九不由奇怪。
没记错的话，当时她给男学生盖了一下衣服，没想到男学生居然就这么诈尸了，后来她把男学生按进马桶，那人直接就被冲走了。
那时候隔间还在。
不过有一点他们说得有道理，假设男学生真的有本事将整个隔间消失，他就不会那么轻易被自己按进马桶里。
［阮九］：如果是Boss做的，就说明除了女主鬼之外，这个副本存在两只厉害的鬼，真能杀？
［白茜茜］：费焦他们见到的一定是女主鬼吗？有没有可能是Boss？
［费焦］：不可能，剧情必须走，不然楼之就死了，他还活着就说明我们见到的那只一定是女主。
这跟阮九想得倒是一样。
［费焦］：在找找吧，这么早就找到Boss的线索，不试着反抗一下，不甘心。
阮九关掉了群聊，私聊费焦。
［阮九］：费哥，特殊空间关了还能再进去吗？
［费焦］：应该不可能，反正论坛里只有触发一次的，从没有人说能触发两次。
过了一会儿，费焦又发来消息，
［费焦］：我不建议你去触发，第二次就算找到了特殊空间，也不一定是你之前进入的那个。
阮九看到了，然后她沿着在特殊空间里，系统所说的那些地点找了一遍，不出所料的毫无收获。
但是很快，她就得到了新的坏消息。
［李朗］：没有找到表演人员。
晚会一共两个阶段，一个是前期的开场舞，一个是后面的舞台表演。
距离晚会不到五个小时，玩家人群里又有董事会成员的孩子，就这样都没能找到一丁点关于表演的信息。
真是个明明白白摆在明面上的闹鬼预警。
*
晚会时间，很快就到了。
十个玩家目前还剩下：阮九、楼之、费焦、叶流、孟婳、白茜茜、李朗、孙明。
但是死去的王裘、杨跃雯也都来了。
王裘一扫之前阴霾的模样，穿着白色西装阳光满满的站在舞厅中央。
杨跃雯一身粉色小礼裙，亦步亦趋跟在黑纱蓬蓬礼裙的肖雨潇身后。
所有人都穿着西服礼裙，衣冠楚楚在舞厅里扮演绅士小姐。
玩家们为了应付后面可能会出现的情况，都以简单大方能跑为主，几个要装礼服的女生，特意找了长款好撕的礼服，遮住里面的紧身衣。
阮九穿着男装。
王裘举着红酒杯过来，丝毫不见之前针对阮九的阴鸷，“你们也太迟了，不是说今晚早点开始吗？”
“无聊。”费焦走着人设。
阮九没兴趣应对一个被剧情控制的人，借口都不找就走了。
“他怎么了？”王裘疑惑，“阿九不是最温柔不过，怎么会有那种表情呢？”
费焦看着他。
王裘也阳光满满看着费焦，嘴巴一张一合：
“为什么？”
“为什么呢？”
“他为什么变了？”
……
“你还问为什么？”费焦猛地怒气，“还不是你昨晚的鬼主意？”
王裘表情一僵，身体下意识发抖。
费焦装作没看到，自顾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阿九最看不得这种事，他今天都没怎么理我。”
他抓狂地揉搓着头发。
“哎，这也不能怪我们啊，”王裘恢复正常，半是抱怨，“阿九也真是的，难道我们兄弟之间，还比不上一个……”
他后面的话没说。
费焦等人走了之后，才松了口气，紧接着又开始忧愁起来，王裘刚刚的表现分明就是假设有违反人设的情况，他就会变成鬼怪。
当然王裘并不值得恐惧，他更担心两个女厉鬼，至今没有找到弱点。
晚会能活过去吗？
人群突然嘈杂起来，所有人都看向门口的位置，是楼之，他穿着校服站在门口。
【晚会剧情已开始。】
女主一到，剧情就开始了，费焦看到已经有人朝着楼之的位置过去了。
他回忆了自己的戏份，他需要在女生们嘲笑楼之服装之后，去找楼之质问，为什么不穿他给的礼服。
费焦扫了一眼人群，在楼梯口看到了阮九，她正往楼上去，想了想提前动身去走剧情。
阮九此人古怪，之前已经做了许多拉拢她的事情，现在不妨多做一些，帮她让她的小情人少受一点罪。
而且，费焦看着人群里的楼之。
楼之这个人，也很古怪。
……
阮九独自往四楼走，她来之前查了一下布置，这栋楼似乎就是专门为了举办各种舞会，娱乐场所设置的。
一楼二楼上下打通是礼堂，说是礼堂，占地面积极大，设备设施都极尽奢华，称为剧院也不为过。
三楼是舞厅，也就是学生们现在正在的地方，舞厅宽敞，有专门乐队在旁边演奏，周边布置甜品酒饮。
四楼是换衣间跟集体休息室。
四楼的换衣室有四间专门属于四大王子，另外有两间专属于肖雨潇跟唐泣泣两个大小姐。
剩下的才是公共场所。
阮九找到肖雨潇的休息室，晚会肖雨潇还是过来了，不过她状态肉眼可见的非常差，此时正在舞厅边上的沙发坐着。
这就苦了杨跃雯，她恨白茜茜没有后续，却又不敢离开肖雨潇，只能坐立不安在肖雨潇身旁坐着。
门没锁，阮九直接推门进了肖雨潇的换衣室。
根据剧情，楼之有两次换衣，一次是换费焦带得礼裙，被人泼了酒水，然后被某个女配带到楼上变身。
她称之为“变身术”，因为剧情里对这个换衣后的描写格外夸张，好像换了一个人，从“丑小鸭”变成了“白天鹅”。
目前没见到其他重要女性角色，阮九认为这两个女配，大概率不是肖雨潇就是唐泣泣。
这么一来，这两个换衣间有几率触发特殊事件的可能性就很大。
阮九还没有放弃查找特殊空间。
她把肖雨潇的换衣间翻了一遍，没有找到有问题的东西，也没有触发什么特殊事件。
阮九转身来到唐泣泣的换衣间门前，刚要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动静，她想了想抬手敲了敲门。
“谁？”是唐泣泣的声音。
“是我。”阮九道。
里面悉悉索索的，过了好一会儿唐泣泣才打开门，看到阮九奇怪道，“温少爷怎么来找我了？”
话里叫着温少爷，但是语气却很熟络，就是神情有些紧张。
“就是之之，白楼之同学，她没有换礼服，你知道，我有未婚妻不好去送一个女孩子礼服，”阮九有些苦恼道，“我也不希望潇潇误会，唐小姐，能不能帮个忙？”
唐泣泣几乎是强撑着笑脸答应下来，门一关，阮九刻意重步离开，又悄悄溜回来。
果然，里面传来唐泣泣暴怒的声音：
“温阮九都知道给肖雨潇那个贱人留脸面，霸费焦呢？他恨不得扒上那个贫酸女，把我的脸撕下来在地上踩两脚才行！”
唐泣泣对肖雨潇果然有异心。
紧接着里面传出另外一道陌生的女声：
“我早就跟你说过，只有我能帮你。”
这道女声嘶哑阴冷，发声时更有阴森寒气翻滚，阮九悄无声息离开，直接进入电梯。
阮九看着电梯滑落，突然想起：
当初在雨中时，黑影追着肖雨潇两人而去，没过多久她就听到了女人的尖叫，但是那时候——
她只听到了一人的尖叫。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一重天［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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