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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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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AI会通过微表情判断人类的想法并付诸行动
五月中旬,公司安排我去蓉城出一周差。收拾行李时,柯遇突然进来,目光在我手里拿着的内衣上掠过。
“你去哪里?”
“去蓉城出差。”
“怎么去?”
“公司给订了高铁票。”
“我和你一起去。”他毫不犹豫。
“不行。”我立马拒绝。
本来这次出差我就是想冷静一下想清楚一些东西,他要是在,还怎么冷静。
柯遇点了点头,居然真的不再坚持,反而让我有点诧异。
临出发前的那晚我没敢睡,企图第二天用脑子混沌的状态糊弄着登上高铁。结果到底是高估了自己。
越靠近火车站点,我越觉得眩晕,心脏跳得仿佛要穿破胸膛。在接近进站口处的时候,我终于受不住,低头扶住了身旁的栏杆。
我知道周围路人都在注视着我,但我止不住地发抖,无法再进一步。
这时,一双有力而温暖的手突然包裹住我的手掌,手主人的声音隔着耳朵嗡鸣直接传到心口。
他说:“不要怕,思情。”
我抬头看过去,看到背着光的柯遇。那一刻,柯遇好像孙悟空,我就是坐以待毙的师父,孙悟空挥起金箍棒往地上一圈,师父所有的恐惧就被他圈去了外面。
我突然被自己的想法逗笑。
他脸上是无奈的笑,牵着我的手看我进了候车处后才离开。
我当时并没有多想为什么他会知道我当时就在那,出现得那么及时。
出差那段时间我尽量让自己专注工作,像回到了柯遇来之前的日子,单调重复的日子无味得想让人按二倍速。
临回家前一天,我在一个酒吧处理完外务后回旅馆,路上走得昏沉沉,反应也变得迟钝。等察觉到有人跟踪时为时已晚。
那时天色昏暗下来,路上行人不多,旅馆又偏僻,我越走越急,身后脚步却越来越近,我握紧包正想回头打过去,下一秒就被捂住了口鼻。
恐惧占满了我的脑子,我拼命挣扎叫也叫不出,这样的绑架让我想起很多不好的回忆。视线渐渐模糊时,我隐约看见有个人影向我奔来。
再醒来是在医院。柯遇守在我旁边,盯着我脖子里的项链不知道在想什么,见我醒来冲我笑了笑,严肃道:“以后不要再喝陌生人给的饮料了。”
我愣了愣说:“是酒吧小哥给的。”接着我突然反应过来,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的后怕,汗毛直立。
“那个绑架我的人呢?”我颤声。
他安抚似的拍了拍我的手:“别怕,他在警察局。”
看我冷静了一些他又说:“我在网上帮你订了机票,回去就不要为难自己坐高铁了。”
我的大脑此刻终于反应过来。我紧紧盯着柯遇,一股难言的不安再次笼罩住我,是来自他身上的未知感。
他见我像只受惊的野猫,不懂为什么我的眼神突然变得畏惧,他说我有话直接问就可以。
“柯遇,你为什么会救我?”这话问出来像是我恩将仇报,但是……
“为什么你刚巧能出现在火车站,现在又为什么出现在蓉城,刚巧救下我?你在跟踪我吗?”
我步步紧逼。
他下意识看我一眼,嘴唇张阖却什么也没。没一会又开始说些“你从远处聆听”“你已经远去”之类我听不懂的话。
“你很紧张吗?”我的声音发冷。
“你拿什么跟踪我?手机吗?”我拿过手机,输入密码的瞬间突然想到了什么,低头看向脖子里的项链。
落在锁骨中沿的水晶在医院的白炽灯下泛着冷光。
那天爆发了我们相遇以来最大的一次争吵。不,应该说是我单方面情绪爆发。柯遇沉默着,眼里装着我看不懂的情绪。
他怎么能这样呢?我被情绪冲昏了头,我想告诉他我内心把他当成跟和我一样拥有独立人格的个体,把他当朋友。甚至……甚至有时恍惚间还可笑地有过其他想法。
但这些的前提是我们互相尊重,装跟踪器就是对我的不尊重,无论出于什么目的,这都会让我很没安全感让我害怕。
我想跟他厘清这些,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些话被我说出来后变成了各种歇斯底里。
他看起来也很糟糕,不停地道歉并试图用拥抱安抚我的情绪。被我恶狠狠地推开。
最后在护士的严厉呵斥下,我单方面的战场转到了暂住的小旅馆。
隔壁隐约传来男女交合声,我被这声音搞得心烦,恶毒的话倒豆子一样往柯遇身上砸,室内的气氛压得我自己都喘不过气。
“对不起。”他不知第几次向我道歉。
“走。”我冷道。
“好。”他顺从地应着,声音很低落,“我走。你不要生气了,对身体不好。”
接着是他打开门后又关闭的声响。
世界归于平静,除了隔壁不厌其烦的呻/吟。已经凌晨了。
我打开电视机,把声音不断地调高。
轰隆一声雷响过后,窗户上落下一滴水,紧接着雨滴大片大片地落下来,雨越下越急,闪电把室内映得忽明忽暗。雨让意识变得清凉,模糊了现实的东西。
我看着电视里的言情剧,脑子不可控地想着关于柯遇的一切。
他现在在哪?AI能淋雨吗?他会消失吗?
电视的音量键被我烦燥地调高又调低,隔壁的叫声若隐若现,最后随着一声高吭的尖叫,我终于拿起一把伞冲了出去。
刚打开门,就看到了伏在地面上的柯遇,高大的个子蜷缩在角落里,我垂眸看着他软趴趴的发顶,不知怎么突然想到了初见那天。
他抬头看过来,眸底清澈的像泉水。
“外面不冷吗?”我说。
因为问题还没解决,谁也不想睡,但谁也不想继续无谓的争论,于是我们就坐在沙发上看那部言情剧。
男女主高声争吵着,男主让女主不要生气,冷静下来。
女主哭着大喊:“分手吧。”
男主不可置信地愣了一秒后一把拉过女主就开始亲吻。
我感觉柯遇在看我。
我看过去,给他一个问询的眼神,他却忽地上前——
冰凉的唇落在我的唇上,轻轻贴了几秒。我还没来得及做反应,他就退后了,停在一个极近的距离,静静地看我。
他说:“你看起来很喜欢这个。”
“那现在可以不生气了吗”
我之前想了很久都不知道该怎么跟柯遇描述甜这个味道。
但现在我想,甜,大概就是跟喜欢的人亲吻的味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