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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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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有点美,如果不是邬总在旁边,可能都哼起小曲儿了,似乎从来没做过这么有气势的事儿。不对,之前跟邬总的前夫也爆发过这么一次。畏畏缩缩的惯了,现在才发现装币这么爽,不免有些膨胀。
开车过了好几个路口,赫然发现蒋毅炜的帕萨特出现在了前边。可能是真的膨胀了,我没跟邬总招呼,就鬼使神差的跟在后边。我扭头看了邬总一眼,发现她完全没有了平时的趾高气昂,一直在低着头,似是想着什么,估摸着也没发现我偏离了回家的路线。
又跟了一会儿,觉得没啥意思,还在想要不要继续的时候,发现蒋毅炜的车减速靠在路边,似乎是前边一个女人。我赶忙说:“邬总你看。”
邬总一下子回过神来,抬头一看,正看到一个女人进了蒋毅炜的车。邬总眼神激动,却没有说话。
我继续跟着蒋毅炜,来到了一个特别豪华的酒吧,就是那种在门口都能听到里边咣咣节奏的酒吧。亲眼见到蒋毅炜和一个女人勾肩搭背的进去,邬总忍不住了,推开车门一瘸一拐的追了上去。看来刚才的吵架邬总认为是生活中的磕磕绊绊,还没有到鱼死网破的地步,直到这一幕的出现,她才认定蒋毅炜的虚情假意。
我跟在邬总身后进了酒吧,巨大的声音要改变我心跳的节奏和力度,快速闪烁的灯光晃得我只能辨别身边大的障碍物。让我特别不理解的,明明这么大型豪华的酒吧,为什么过道窄的这么小气,赶不上动物园批发市场宽绰。艰难的绕了两圈,快要把我跟丢了的时候,邬总终于发现了蒋毅炜。他毫不客气的搂着一个风骚的女人,旁边还有三五好友。只见邬总随便抄起桌上的一个酒杯,泼了蒋毅炜一头。这剧情跟演电视似的,难道女人生气了只会泼水吗?
邬总再次挥起了耳光,我特别适时的摁住了蒋毅炜将要抬起的胳膊,这次耳光结结实实的落在了蒋毅炜脸上。
“又特么是你。”蒋毅炜恼羞成怒,奋力起身。我知道他从坐到站这中间的功夫一定重心不稳,所以往里使劲推了他一把,另一只手把邬总拦在身后。
之前在邬总身边两次挺身而出,都占到了便宜,使我内心膨胀,忘了自己的斤两。没有考虑清楚局面,我还在窃想这是不是英雄救美。蒋毅炜虽然身形不稳,可也伸出脚踹在我身上。高大威猛不是吹了,我被踹的后退,可是这里地方窄小,我随便一退就靠在身后那桌人身上。我顾不上理会我碰到的是男是女,继续上前瞄准从沙发往外钻的蒋毅炜挥出拳头。我都佩服我这时机抓的好,他的姿势不是很好,又被沙发和茶几卡着,没有地方躲,只能挨了我一拳。我忽略了他是有朋友在场的,我第二拳还没准备好的时候,已经被他的朋友踹了出去。当我调整身形要再冲上去的时候,T恤领子突然被后方抓住了,一阵大力拖向后方,我能感觉到衣服被撕裂的声音,紧接着右胳膊也被人架住,完全不由自主的被拖走。我拼命挣扎反抗,但是被一股特别大的力量固定着。随后,我后背一空,摔在地上,几个彪形大汉的保安围上来对我一顿踢。好疼,连喘气都疼,耳朵嗡嗡作响,依稀还能听见邬总喊着住手。
很快,他们停手了,我被邬总扶起来。鼻血顺着鼻孔和鼻腔内外两个地方一起流,我撩起自己的衣服堵在鼻子上止血。蒋毅炜一帮人也跟了上来,被酒吧经理拦在中间劝了回去。我大腿疼的要命,只能像邬总一样一瘸一拐的走,两个瘸子并肩走出大门。
邬总问我要不要去医院,我知道自己只是皮肉伤,一会儿就会缓过来,摆摆手示意不用。等鼻血止住了,手上的血迹干透了,我才上车离开。途中还很不服气的意淫下,等我有了钱,把酒吧买过来,让你们这些保安挨个躺在地上让我踢。
她受了气,我挨了打,两人一路无话。虽然邬总邀请我上楼处理一下血渍和污渍,我实在不愿意再多保持一会儿这狼狈相,多一会儿都不行。
回到宿舍,我把惨不忍睹的衣服裤子一股脑扔进了垃圾箱,只穿着内裤照着镜子,身上五六处淤青,脸上还好,只有鼻子有点肿。同舍的老汪师傅用迷离的醉眼看了我半天才反应过来:“我说兄弟,闹啥了?”“没事,被踢了几脚。”我轻描淡写的说,一路回来,我已经恢复了正常的情绪,刚才的膨胀,激动,愤怒和自以为是都消失了。老汪师傅又问:“谁呀,报警了吗?”“技不如人,报啥警。”老汪师傅也没多问,下了床,从床底下的箱子翻出一瓶不知道啥年月的红花油递给了我。我到公共水房脱了个精光,狠狠的给自己浇了几盆水,快半夜了,也不会有女同事走动,我放心的洗着,又擦了老汪的红花油。
一切都收拾完毕,我拿上手机,烟和啤酒,上了外置楼梯的最高处。我喜欢这种带着微风的夏夜,有没有月光都好,看不看得见远处也好,能一个人静静的坐着,对我来说算是一件非常舒适惬意的事情。越是这样的夜晚,我越是愿意待在一个高处或者远处,石菁菁腾的一下飞进我的心里。
那也是这样一个夜晚,我们两男两女四个同学逃了晚自习,坐在操场上的裁判架的最高处,讲着故事,唱着歌,就算没有情侣式的互诉衷肠,我也幸福的溢于言表。那时候的我老实的像个卧在暖气上的猫,不和别人吵架,不摔桌子踢板凳,更不会和人打架了。那时候只要白天能见到她,晚上睡前想一会儿她,就已经幸福满满了。
突然间,我发现我这两天完全没有想到翠翠。之前那种强烈的想见到她的感觉没有了,甚至经常忽略她。她在我心中已经不重要了么?我问着自己,又不敢回答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