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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心动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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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六点了,梁翠兰在厨房里做饭菜。
一听到开门声,姜小黎鞋子还没穿,就急匆匆的从沙发上下去,看到姜小鱼,笑得跟朵花一样:“姐姐,你回来了,快过来,我给你带了好东西。”
还没脱鞋,姜小鱼就被他拉到沙发那边了。
姜小黎在书包里掏了一会,掏出一个人脸一样大的棒棒糖来,递给她:“姐姐,给你棒棒糖。”
还以为他藏了个什么好东西,没想到是棒棒糖,但姜小鱼还是很感动。
这颗棒棒糖,肯定是他留了很久的。
梁翠兰听到声音,从厨房里探出一个头: “上学期的期末考试,小黎得了第一名,老师奖励给他一颗棒棒糖,一直舍不得吃,说要留给你。”
姜小鱼听到后,笑着摸了摸小黎的脑袋。
她曾经厌恶过姜成和姜翠兰,但对于这个弟弟,从小到大都很喜欢。
因为年纪还小,特别粘着她。
八年级了,还是喜欢玩冰块这种幼稚的东西,喜欢扮演冰川大战中的勇士或者奥特曼。
姜小黎现在小学二年级,成绩很好,长得又可爱,老师非常喜欢他。
好多人,都觉得他们不像姐弟。
“真乖,下周带你去肯德基吃炸鸡。”
姜小黎开心的欢呼了一声,跑进厨房里跟梁翠兰分享了这件好事。
过了一会,又跑出来跟姜小鱼玩。
饭菜还没做好,姜小鱼打开平板,准备带他看动画片。
姜小黎从冰箱里拿了两杯可乐,一包薯片,窝在她怀里,特别乖巧。
姜成回来的时候,看到姐弟两这副模样,心里暖洋洋的,笑着说:“小鱼周末放假了啊。”
他刚出差回来,给姐弟两带了不少礼物。
姜小黎立即从沙发上起身,跑过去看礼物。
姜小鱼的礼物是一套舞蹈服,材质和款式都很好看。
还有一些没吃过的零食。
拿完礼物,姜小黎把奖状看出来给他看,姜成表扬了他好一会。
吃过晚饭,姜小鱼就回房间了。
整理书包的时候,看到周晁的名片,她看了一会,塞进了抽屉里。
虽然她经常看选秀节目,知道流程,但这种事情真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还是有点儿不可思议的。
她觉得,周晁或许只是一时兴起,就算真的有那个想法,她自己的能力自己也是知道的。
没有当过练习生,估计去了,连节目都上不了,而且,家里人是绝对不会同意她放弃学业去选秀的。
和周晁的这个意外相遇,很快就被姜小鱼放在脑后了。
第二天早上,姜小鱼起来的时候,桌子上放了两碗面条,姜小黎睡眼惺忪的坐着,看到她起来了,迷迷糊糊的喊了一声姐。
姜成去上班了,梁翠兰不在家,包放在沙发上,敞开着。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是姜成打来的,听到是姜小鱼接的电话,姜成沉默了一会,嘱咐几句好好学习之类的,然后说今天临时要出差,晚上不能回家了,让她告诉梁翠兰。
结束通话后,姜小鱼把手机放好,眼睛不小心瞥到了姜翠兰包里放的几张纸,上面有她的名字,一时好奇,就把东西拿出来看。
是学校心里测试的结果。
姜小鱼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将东西放回去。
姜小鱼问姜小黎:“妈呢?”
“下楼买醋了。”姜小黎声音软软的应了一声,揉了揉眼睛,“姐,我想吃包子。”
姜小鱼想道那颗棒棒糖,心里暖暖的,嘱咐他在家里等着,下楼买包子去了。
走到电梯口的时候,听到了楼道里传来沈行知和梁翠兰的声音。
她下意识停下脚步。
梁翠兰的声音看起来非常担忧:“行知啊,小鱼平时在学校真的表现没问题吗?”
“阿姨,您放心,姜小鱼在学校挺好的。”
“除了江白,好像从没看见小鱼带朋友回家。”
“平时和姜小鱼玩的那些女生,都在校住宿。”沈行知的声音有点儿慵懒,但回答得很礼貌。
江俞高中的不少学生家长,都是梁翠兰的朋友,沈行知在学校的表现,她多多少少听过一些,不会撒谎。
听他这么说,梁翠兰放心了些,可一想到心理老师发来的心理测试结果,还是不太安心,说:“行知,阿姨和叔叔平时太忙了,没什么时间照顾小鱼,你现在和小鱼同桌,如果小鱼在学校有什么奇怪的表现,麻烦告诉阿姨一声。”
沈行知回了一句好。
听到他们的谈话要结束了,姜小鱼按电梯,下楼去了。
回去的时候,梁翠兰站在沈行知家门口,给他递了一些水果,见她回来,梁翠兰说:“行知,今天就麻烦你了。”
沈行知看了看姜小鱼,点点头,把东西放回家里。
梁翠兰一边开门一边解释:“小鱼,妈刚刚打电话给你们班主任,帮你请假了。”
进门的时候,姜小鱼看到沈行知出门了,侧头看了眼,两人对视了下。
“妈这几天感觉不舒服,估计是病又犯了。一个人不想去医院,想让小鱼帮忙陪着,小鱼不会生气吧?”梁翠兰小心翼翼的问。
不知怎的,姜小鱼想到了那张心理测试单。
梁翠兰确实生过病,在她初中的时候,心理出了很大的问题,导致饮食也出了问题,胃出血。
后来治好了。
这两年家里的氛围看起来很好,梁翠兰的精神状态也恢复了,病没有复发。
姜小鱼不知道她说的是不是真的,但假都请了,便答应了。
送完姜小黎,两人去了医院。
姜小鱼看到心理诊所几个字,心中就明白了几分,她装作若无其事,跟梁翠兰走进去。
梁翠兰跟前台的护士说了一声,护士指了一个科室。
见到医生时,姜小鱼有些惊讶。
虽然是邻居,但是因为出门的时间对不上,她就见过沈行知的母亲几次。
脸是能够记得住的。
夏蓉见到她们,也不惊讶,倒了两杯水。
她给梁翠兰递了一张纸,让梁翠兰填,又问了几个问题。梁翠兰回答之后,脸色突然有点难看,说:“夏医生,我身体有点不舒服,想先上个厕所,行吗?”
夏蓉点点头。
梁翠兰让姜小鱼在房间里等,就出去了。
她走后,夏蓉看向姜小鱼,和蔼的笑道:“妈妈平时在家没什么异常反应吧?”
“没有。”姜小鱼老实回答。
夏蓉拿起梁翠兰刚刚填的那张表,认真看了一下,说: “你妈妈的心理状况呢,暂时看不出什么问题,不过也有可能是隐瞒了。阿姨需要你帮忙,才能更加客官的观察她的情况,给她开药。”
“这都是一些基础问题,小鱼可以按照妈妈平时在家的情况,帮忙填这张表。”
她重新递了一张空白的纸过来,上面的问题和学校里的心理测试问题大同小异。
夏蓉的声音非常的温柔,听起来如沐春风,非常的舒服。笑容也看起来很有亲和力,姜小鱼想,心理医生应该都是这样的吧,对待病人一视同仁,而且什么都不会表现出来。
明明这次看病的对象是她,却装作不知道,还跟她妈妈配合演了这么一出戏。
她佯装不懂,接过那张纸,三两下就填好了。
夏蓉把纸张收起来,随口问了几句沈行知在学校里的情况,姜小鱼一一作答。
梁翠兰回来的时候,夏蓉说:“先回去吧,结果稍后告诉你。”
梁翠兰让姜小鱼先出去,单独跟夏蓉聊了几句,才离开。
回去的路上,梁翠兰表现平常,看得出来,心情比去医院的时候好了许多:“中午想吃什么菜?妈妈等会去买。”
姜小鱼报了几个平时喜欢吃的菜,梁翠兰笑着应下,半路带她去附近买了点零食。
十点钟的时候,江白的电话打了过来:“姜小鱼,你今天怎么没有来上课?”
姜小鱼看了眼梁翠兰,小声说:“我妈今天身体不舒服,留在家里陪她,怎么了?”
江白松了口气:“那就好。阿姨没事吧?”
姜小鱼说没事。
“今晚我过去你家,看看阿姨,顺便蹭一顿夜宵,好久都没去吃饭了。你把电话给阿姨。”
姜小鱼把电话递给梁翠兰,江白一点也没客气,报了好几样想吃的东西。
梁翠兰笑着应下了。
*
晚饭的时候,江白打来电话,说家里临时有点事,就不过来了。
姜小鱼心情不好,跟梁翠兰打了声照顾后,上楼去天台吹风。
路过沈行知家门口的时候,隐约听到有争吵声,不过声音很小,她没有听清楚,也没有刻意去偷听。
天台很少有人上去,几乎成为了姜小鱼的秘密基地,每次心情不好,她都会上去坐一会。
他们所在的小区在A市最繁华的路段,晚上的时候,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的夜景。
车辆川流不息,那些五彩斑斓的霓虹灯,把整个城市装扮得流光溢彩,万家灯火璀璨明亮,看起来很温馨。
夜晚的风依旧很凉,姜小鱼依旧感觉,她和这个地方格格不入。三年前,她无数次想纵身跃下,后来都忍住了。
她一边吹着夜灯,一边感慨时间的流逝,听到背后有声音,警惕的转过头。
看到是沈行知,有一瞬间错愕。
“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