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的白月光，是我》古韵好好

13、第十三章告御状

　　思量再三，太子没有吃那份买来的点心。

　　他第一时间拿去给皇帝尝鲜。皇帝吃了以后，直夸太子孝顺。太子忽然就明白了玉华口中的长生。他想，这应该就是子孝父，父悦而长生。

　　吃往往是最令人愉悦的。

　　皇帝问太子从哪里找来的，太子如实回答了。很快皇帝便下旨，让点心师父进宫做点心。

　　高大娘领着云锦进了宫。

　　宫里风景甚美，高大娘好几次看花了眼。

　　“这地方也太不一样了。老婆子活了这么些年，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番景象。”高大娘一面感慨，一面流连于气势恢宏的宫殿。

　　云锦道：“这里确实挺美的。”只不过出事的机会也很大。

　　到了御膳房，两人就被御膳总管带去炉灶旁边。周围是预先就准备好的御膳专用的材料。按照云锦所言，所有的东西悉数都在这里。

　　御膳总管也是头一次听说，宫外有个做猪肉糕点的，得了陛下的青睐。不知道这人是个什么来头。高大娘出现他才知道，原来所谓的做糕点的，不过是市井小民。

　　这回他也放心了，总归市井小民都要回到市井去的。即便是来了宫里头，也不能怎么着。

　　御膳总管特地在一旁瞧着云锦如何做糕点的。说起来他起初见到两人，还以为高大娘才是那个做点心的。没想到最后全都是云锦在做，高大娘不过是个打下手的。

　　云锦速度很快，只用了半个时辰就做了十几样点心。而且每样点心的样子都不大相同。御膳总管都看花了。在这之前他并不知道猪肉相关，能做这么多花样的点心。

　　往些时候吃的猪油饼和猪油糖，应该是他记忆最深的点心了。

　　“这些东西做出来可真不错。云姑娘果然心灵手巧。待在宫外太吃亏了。”御膳总管这语气，好像想要把云锦留在宫里。

　　高大娘道：“云丫头的确挺能干的。城里的小姐夫人都喜欢云丫头的点心。”

　　御膳总管带着云锦的点心去了皇帝寝宫。皇帝点名要见云锦。

　　皇帝在见到云锦那一刻，好像忘了自己是为了吃的叫云锦前来。

　　他坐在上方，道：“你叫云锦？”

　　云锦跪在地上，道：“回陛下，小民正是云锦。”

　　“云锦你可愿意留在宫中，负责朕的膳食？”皇帝比御膳总管更直接，问云锦愿不愿意。这个问题可不好回答，云锦说愿意，那么就这样留在宫里头了。她想要出去可就难了。要是她说不愿意，那就是对皇帝大不敬。皇帝都给她面子了，她说不愿意，这不是拆皇帝的台么。

　　“陛下，小民成亲不就，恐怕不能留在宫里头。陛下的御厨比小民好上数百倍……”

　　“哼，大胆云锦，既然不想留在宫中，还说出这样的话来。朕的御厨要是能做你做的这些东西，朕还用得着留你？”

　　这时坐在皇帝身旁的华服丽人走上前来，她上下打量了云锦一番，对着皇帝福身道：“陛下，这位云锦姑娘生得好生面熟。倒像是在哪里见过一般。”

　　接着她有用手伏在额头，静静想了起来。

　　云锦悄悄抬了一下眼睛，猜测出她大概就是林家的那位贵妃。这贵妃的手段可比林家豪高多了。难怪能在宫中威武这么些年。

　　“爱妃说笑了，这个厨娘今日是头次进宫。怎么你怎么可能见过。”皇帝觉得林贵妃说的不是真的。

　　林贵妃还在很努力的想，皇帝正准备说话，却听林贵妃道：“臣妾想起来了。这位云锦姑娘，就是家豪以前要订婚的那位姑娘。不知怎么这姑娘就嫌弃家豪要退婚。没想到过了这么些年，我们又见着了。”

　　林贵妃压根就没有见过云锦，更别提什么知道她嫌弃林家豪了。他们林家也觉得根本不是林家豪的问题，都是云锦不能容人。林家这么大个家族，林家豪有多少妻妾都不足为奇。

　　“小民见过娘娘？”反正也不认识，就装没认出来她是贵妃。

　　林贵妃冷笑道：“云姑娘贵人多忘事，难道你不记得五年前的事了？还要本宫帮你想想？”

　　皇帝听到林贵妃这个态度，不免好奇起来：“到底是何事，让爱妃这般气不顺。说出来听听。”

　　林贵妃伤心不肯说，皇帝劝了一阵子，她才开口道：“家豪本是臣妾嫡亲的侄儿。那年他忽然回家说看上了一个女子。那女子世代都是经商。在京城中算得上是名门闺秀。只是哥哥觉得云家身份太过低微，不适合我那侄儿。准备另寻一门婚事。未曾想……”

　　说到此处，林贵妃忽然停了言语。

　　皇帝急了，问道：“爱妃你怎么说一半不说了。”

　　林贵妃朝着皇帝拜了拜：“陛下恕罪。臣妾实在不想提起以前的那些事。”

　　皇帝见到林贵妃好像真的很伤心，可是他内心却更想听这个故事。他道：“那爱妃私下同朕讲一讲。让这些人都出去。”

　　林贵妃点了点头。皇帝果真让在场的其他人离开了。

　　一炷香后，皇帝再次让云锦进殿，对她的态度急剧下降。甚至还有些厌恶。不知林贵妃说了什么，皇帝对着云锦就是一阵痛骂：“没想到云姑娘手段一流。家豪这么好的孩子，竟然还嫌弃。到底家豪哪里对不住你。”

　　云锦被说得莫名其妙，可从皇帝口中林家豪的名字以后，她全都明白了。林贵妃一定说了很多她的坏话，皇帝就是听了贵妃的坏话，觉得她不怎么样的。

　　“陛下，小民实在不懂。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既然贵妃要说她坏话。那她就装傻，装无辜。看皇帝能把她怎样。

　　皇帝一听云锦不知悔改，道：“你就这样对待真心待你之人。还说不懂朕的意思？朕问你，你是否对林家的小子有过心。”

　　云锦道：“小民确实和林家的那位有过一段。只是也不如陛下所言。那林家豪不过是个妾室成群的主儿。不然这么些年，也不会没人嫁给他做正妻了。”

　　“没人嫁给他做正妻？他要不是心里头有你。怎么会……”

　　“陛下这话说得可不对，那林家豪要是心里真的小民，又怎么可能让小民家变成如今这般光景。陛下还不知道吧，小民家里就是因为林家才家道中落的。林贵妃在宫里只手遮天，连皇后家人在外头都不敢得罪林家。林家陷害我爹的证据，我可是握在手里的。”云锦忽然提起五年前的事情，是故意给林贵妃一个警示。

　　谁知林贵妃却一点不担心，反而道：“根本不是这样的。陛下，林家人一向在外遵纪守法。没有这位云姑娘口中所言那般。”

　　“是不是这样，林贵妃又怎会知道。林贵妃久处深宫之中。已然不可能知道宫外发生的事。除非林家人时常有报。”云锦知道宫里头的贵妃，想要插手朝堂之外的事情，是说不过去的。

　　“我……”

　　皇帝看向林贵妃：“爱妃，你真的如她所言，时常和林家外臣互通消息？”

　　后妃和朝臣互通消息，这在朝廷中可是大忌。

　　林贵妃此刻骑虎难下。她很后悔，为什么要答应林家豪的要求，把云锦给办了。现在云锦一点事没有，她却要倒霉了。

　　“臣妾冤枉。臣妾怎么敢这么做，还请陛下圣断。”林贵妃深知皇帝对自己的痴迷，不会为了这么点小事抓着不放。可是她忽略了，方才云锦说的皇后家族。

　　林贵妃家族的人，连皇后家族的人都不肯怕。只怕是有了拥立三皇子的准备。

　　“你是不敢，可是你的兄弟就未必了。朕会派太子去调查此事，你就不要让人传信去宫外了。”皇帝的心里永远都只有自己的权利。比起贵妃想的宠爱来说，皇帝心中更在乎自己选定的。无论好坏都是他选的，旁人做不得主。

　　林贵妃偷鸡不成，还被皇帝罚了禁闭。云锦就站在一旁看着全过程。她一句话都没说，也没有替林贵妃求情。皇帝看得出来，云锦进宫里来倒像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见着林贵妃离开，云锦忽然跪在皇帝跟前。

　　皇帝被这一举动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他道：“云姑娘有什么话想要对朕说。”

　　云锦道：“小民不求陛下能救小民，只求陛下能救小民的家人。小民的家人因为林家总是故意找茬，已经不堪其扰。”

　　皇帝不明白事情都已经过去五年了，林家人为何还放不下当年的事。即便当年是云锦悔婚，不愿嫁给林家豪，也没必要追着人家这么多年不放。

　　“林家人还在找你麻烦？事情过去这么久了，你们还没解决问题？”

　　“林家人不满意当年小民拒婚。可是真正的缘由小民方才已经说了。小民同林家豪认识之时，只觉得他知书达理。直到到了谈婚论嫁才发现，他后院的女人实在是……”

　　皇帝后宫妃妾众多，丝毫不觉得云锦说的这个是个问题。

　　“多？”

　　“不仅多，而且极其混乱。她们在一起表面和睦，背地里各有斗争。还时常会闹得不可开交。林家大少爷的妾，还有的是从花街柳巷寻来的。”

　　皇帝忽然乐了：“林家豪还喜欢这样味道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