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拳打死白月光》锅仔饭

10、信了你的邪

　　霍乔白冷静听完后，鼓掌，“你这个故事编的不错，跌宕起伏。”
　　“你不信？”
　　“废话，我是左脸写着天真，右脸写着憨憨，额头上还刻着个沙雕你才会觉得我这么好骗？”
　　“那你怎么解释你突然就回到别墅？”王禁不明白世上为何有如此执迷不悟的人。
　　霍乔白点头，然后推推自己的鼻梁假装整理不存在的眼镜，“真相只有一个。”他伸出右手比了个“7”的手势，“这是一种魔法，阿弥帮你实现的魔法。”
　　王禁：“哇哦，如此精彩的推论，一定得配上掌声。”他说着，一边点头，一边很有节奏的“啪啪啪”拍了几下手。“老实说，我也没指望你一听就相信。但是吧，”他摇头，“你为何相信魔法都不相信我？”
　　霍乔白说：“阿弥都有了，有魔法有什么奇怪的？你明天肩膀上顶着个猫头鹰跑过来跟我说要去霍格沃茨上学我都信。不过，什么世界只是一个程序，我们只是数据，更过分的是我只是个bug这些，真的，毫无说服力。”
　　王禁不说话了，摸出手机表示自己现在已经没有聊天欲望。他真是傻了才会跟霍乔白讨论这么高深的话题，那种憨憨是不可能理解他这种高人的境界的。独自清醒可能就是我的宿命。王禁告诉自己。
　　霍乔白也打开手机，手指飞快打字，发送。
　　“叮—”王禁诧异地点开自己新收到的信息，来自他旁边的霍乔白。一只鸡对着屏幕前的王总傻笑，霍乔白发消息：你就是个憨憨哈哈哈。
　　幼稚。王总收起手机。
　　下一秒，“叮—”。霍乔白点开信息，联系人王禁发来一个表情包，一只鸡比了个OK的手势，写着Oj8K。霍乔白愤怒：“你怎么骂人！”
　　王禁冷笑：“因为我是个憨憨。”
　　两人带着对对方的不屑，背对背进入睡眠。
　　霍乔白早上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跟因为男（人）女（鬼）授受不清而睡在书房的阿弥打招呼，“我回来啦，今天就去给你买包。”
　　阿弥一脸疑惑：“你去哪里了？”
　　霍乔白：“你不记得了？昨天我和王禁分手了然后我就回自己家了啊。”
　　阿弥继续疑惑：“你和禁禁分手啦？”
　　霍乔白简直要为她的精彩演技鼓掌了。什么叫影后，这就是啊。哪怕他都发现了事情的真相，还可以如此逼真的一脸懵懂。他说：“你别装了，我都知道了。昨天晚上12点，你把我从我家带回了别墅吧。”
　　阿弥无法停止的疑惑：“我别墅门都出不了，怎么把你从你家带回别墅？而且，你家在哪里我也不知道呀。”她说着就撇撇嘴，“何况，我要是可以出别墅我肯定不会现在还在书房，我要去蹦野迪！”
　　“……”霍乔白不知道该为她精湛的演技鼓掌还是为王禁口中的所谓的世界真相哭泣。
　　正在这时，收拾整齐的王禁走了过来。阿弥立刻告状，“禁禁，白白今天有点怪怪的，你带他去看看医生。”
　　霍乔白冷漠：“谢谢，不用。”
　　王禁倒是很得意的样子，斜他一眼说：“他不是病了，他只是在思考一个很高深的问题。”
　　“什么问题呀？”阿弥眼睛亮晶晶，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王禁回答“他生从何来，死往何去。他为何要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他的出现对这个世界来说意味着什么？是世界选择了他，还是他选择了世界？”
　　阿弥闻言一脸佩服：“白白你思考这么高深的问题啊。说实话，佛经念多了我也产生了这方面的困惑，哪天我们一起聊聊，探讨探讨呗。”
　　霍乔白：“谢邀，不必了，我比较喜好一个人思考。”他说着转身离开了书房。后面的阿弥喊道：“诶，那你哪天有了什么想法和我分享一下啊。”
　　见霍乔白不理自己走了，阿弥又转向王禁：“禁禁你说说你的看法呗。”
　　王禁：“这个世界就是一个程序，我们都是一段数据。一切都是注定好的，哪怕我们努力改变也只能改变过程改不了结局。”
　　“你这想法有点悲观啊。”阿弥皱眉，“年纪轻轻的就这么相信宿命。”
　　王禁笑笑：“可是，你不觉得这种观点也挺有趣的吗？”
　　阿弥点头，陷入思考：“这倒是，仔细想着又觉得有点道理。”
　　忽悠瘸了自己上辈子的亲妈后，王禁毫无心理负担地出门工作了。路过餐厅的霍乔白时还挥挥手，“我去上班啦。你可以用别的方法去检验一下我说的话。”
　　霍乔白夹着烧麦塞进嘴里，头也不回：“滚吧你。”
　　管家和小梅齐齐低头，眼观鼻鼻观心只做没听到。霍少爷胆子也忒大了，居然敢让少爷滚。小梅想。管家的设定可能要比小梅忠诚一点，他低头心中不忿：谁家的少爷谁心疼，怎么能喊少爷滚呢。
　　霍乔白看着王禁离开的背影，冷哼一声。继续吃早点。这大厨，一身手艺不知道哪里学来的，鲁、川、粤、苏、闽、浙、湘、徽菜八大菜系无一不精，还做的一手好甜点。说实话，大厨的存在比王总更让霍乔白相信世界是程序。他吃着热气腾腾的早点，每一枚精致的烧麦上都有一只淡粉色的虾仁，小小一只烧麦塞进嘴里，糯米吸饱了汤汁，混合这鲜嫩的虾肉，每嚼一口都有新的滋味。霍乔白的眼泪都快出来了，这不是人类可以做出的味道，只有精确的数据才可以配置出如此分毫不差，每一种味道完美融合的美味。
　　吃完早点，霍乔白摸着独自坐沙发上，“小梅。”
　　“怎么啦霍少爷？”小梅端着果盘出现。
　　霍乔白决定从今天开始验证王禁的话。王禁说因为每天晚上12点的时候世界线就会恢复，所以他每次招到新人，入职培训还没做完，人就别不知道修复到哪里去了。霍乔白表示他就不信这个邪。
　　“小梅，平时院里那些花花草草是谁在打理啊？”霍乔白也是真心好奇，别墅占地广，景观打造也特别好，花草树木永远被修理得很有型，但是他从来没有见过园丁的存在。
　　小梅想也不想就开口：“是孟叔打理的啊。”
　　“孟叔？”霍乔白隐约记得别墅的大厨好像也姓孟。
　　“对啊。”小梅解释道，“就是孟叔，霍少爷您没见过吧？就是做饭的厨师啊。孟叔他每天准备好三餐就打理花园。”小梅热情地指着外面葱葱郁郁天堂鸟，“那些全是孟叔在照看。还有你和少爷房间里的那些插花，也是孟叔布置的。”
　　霍乔白简直给跪了，世界是不是程序他不知道，孟叔绝对不是普通人，这是多么被宠爱的一段数据代码啊，自带满身技能点。他咽口口水然后问小梅：“你觉不觉得孟叔很辛苦啊？每天又要准备三餐，还要修花弄草？”
　　小梅疑惑：“不辛苦呀。”她掰着指头数，“小梅每天打扫八栋别墅；王管家也要负责少爷一天的日程整理，打理少爷的出入和人际往来。”
　　“你们仨都挺不容易啊。”霍乔白默默谴责王禁，剥削的资产阶级。“这样，告诉管家给别墅增加人手，不管怎么说，至少多招几名家政吧，你一个人打扫八栋别墅也太难为你了。”
　　小梅闻言立刻眼泪汪汪，“霍少爷是不是小梅哪里做的不对，您不要辞退小梅啊。”
　　“不是辞退。”霍乔白耐着性子跟她解释，“你这是升职了。你看管家，有什么事可以交代给你和孟叔去完成。多招几名家政，你就是他们的负责人，到时候你有什么事也可以喊他们去完成，多方便。”
　　小梅这才兴高采烈跑去通知管家。
　　管家匆匆赶来：“霍少爷，是我有什么让您不满意了吗？”王管家一脸忧虑，“为什么您想要招人呢？”
　　合着这群人都没有被剥削了的意识。霍乔白清清嗓子，“不，不是不满意。而是，我真是太失望了。”他拍拍懵逼的管家的肩膀，“我没想到，仅靠你们三个人就撑起了如此繁复的一个大家庭的所有往来事务。我更没想到的是，你们还能够完成得如此完美。”
　　霍乔白继续忽悠：“但是，我很痛心！我痛心于，如此优秀的三位人才，却被这些碌碌小事纠缠，能力得不到更大的发挥！”他指着管家，“您除了处理王总的人际往来，还得照顾王总的日常生活，不仅需要耗费心力，而且是让您的能力得不到最大程度额发挥。王总的日常生活我们可以请更多的人，您不用亲自动手，只用吩咐他们去办就可以了，这样将会有更多的时间更多的精力关注王总的人际往来，发掘更多的潜在合作伙伴，发掘更多值得新信赖的合作对象。”
　　管家激动了：“没想到霍少爷您想得如此全面。您说得对，我们需要更多的人手一起为少爷提供更优质周到的服务。您放心，我马上去安排。”
　　霍乔白满意点头：“很好，你去吧。”
　　管家离开后，被霍乔白带到客厅，立在茶几上的阿弥感叹道：“白白，好在你当时选择了当明星。”她想起霍乔白曾经说过的金融梦，“你要是学经济，估计早被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