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圣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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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芙琳一见到初五就不怕生的凑上去，高兴地扯着初五的袖口，一脸得逞的模样，“我就知道你会来。”
“谢谢。”初五和他们道谢，能将这个机会给他。
一辆马车不知何时停在了他们前方。
说是马车……那两只马的额角上还竖着一根尖角，有些像初五前世里所听说的独角兽。
这还就是独角兽，不过是属于这片大陆的特产，魔兽的一种类型。
独角兽们弯曲自己是前腿，将后方的车厢也放矮了点。
“上来吧，朋友们。”乔丝将伊芙琳带上去后，忙招呼他们上去。
初五和拉斐尔跟在后面上去了。
不愧是独角兽所牵的车厢，车厢里有两张床，还有摆盘精致的茶几，床与床之间也有门帘，更妙的是，还有可以上厕所的地方。
牧师果然有钱。
伊芙琳在车上缠着初五给自己讲故事，“小哥哥，你讲讲嘛，讲得好我就把这个苹果给你！”
初五：“……”他对苹果没什么兴趣。
这时候如果积极在就好了，积极一定会非常乐意和这位小女孩分享自己的鸡汤哲学。
“四个人又没法玩狼人杀，你又不给我讲故事，我好无聊。”伊芙琳也不是非要听故事不可，她就是想和初五多说些话。
“……这位美丽的小姐，我已经为你讲了三个故事了。”初五无奈，若不是因为人情加之对方只是个孩子，不然他一个都不想讲。
伊芙琳嘟嘴，泄气了一阵，“好吧好吧，那你给我看看你的幻灵好不好？我马上也要觉醒幻灵啦！”
交流幻灵一向是孩子们之间最爱讨论的话题，毕竟这是每个人都有的独一无二的所有物。
与他们共生，且将伴随一生的朋友。
初五在未觉醒幻灵前也曾对自己的幻灵好奇与憧憬过。
这东西期望越高失望越大，还是一切随缘的好。
伊芙琳可怜巴巴地看向初五，明明知道初五的幻灵只是白色，还是非常感兴趣。
初五叹着气将无字书召唤了出来，这段时间的积累下来，无字书又增加了五页新的白纸。
正如初五只要和无字书沟通一下就可以将上面的中文转变为神语，他也能将无字书上的字对其他人不可见。
伊芙琳翻着这空白的普通书本，不敢相信地惊呼，“……就这样？”
这还不如闻邵元小哥哥的匕首呢，起码还具有一点攻击力。
她突然对初五的生涯感到担忧，“初五哥哥，你这样的幻灵……去帝国学院会不会害了你啊。”
她的爷爷经常和她说什么人以群分，要和门第相当的人做朋友之类的，还告诉她，整个混元大陆都是这样交朋友的。
那初五这样的，岂不是交不到朋友了！
初五无所谓道：“我只是想去学习知识。”或许也能窥探到一些秘闻。
他得先找到为什么整片大陆对文化如此不重视的原因，才好进行突破。
以及，听天枢主教说，这片大陆以前是有过文化盛世的，但这样的消息……估计只有对精神文化更重视的大城市才知晓得更清楚。
“嘶嘶。”在空中飞行的独角兽突然降落了下来。
车厢内的众人感到一阵坠地的引力。
坐在前面的乔丝提醒她们，“我们到灵羽城了，这里禁止飞行。”
城门口有士兵上来让他们下车，说是要检验幻灵。
乔丝直接亮出了自己星曜牧师的身份。
那士兵见他们一行人各个穿着贵气，就连随行的马车也是尊贵的独角兽所牵，便已经意识到了他们的身份不凡。
现下见了乔丝的星曜符号，又注意到旁边那青年好似意外漏出来的手腕上刻画着的紫色纹路，神色更加谦卑与尊敬。
“有牧师，不必检查了。”他回复自己的同伴，在同伴们都确认完牧师身份后便一个个恭敬地散开了。
他们计划暂时在灵羽城歇息一晚。
*
夜晚，酒店双人间。
初五和拉斐尔一间房。
初五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为何这灵羽城的人大多形色匆匆，隐含忧虑。”
是因为战争么。
拉斐尔躺在床上，懒洋洋地回答：“战争要开始了呗，每过七年或十年，总会有一场大的战争要打。”
“恶魔懒惰，快要活不下去的时候就喜欢来骚扰人类。”
“这种中型城镇是最危险的，恶魔们最喜欢挑这种城镇下手。”
初五对这一个问题纠结很久了，“那些恶魔……到底长什么样？为什么就不能签订友好条约这样的。”
和平不好吗，为什么偏要打仗。
“恶魔长什么样的都有，有的和人类差不多，有的长得奇丑无比，不过越是高阶的长相也越俊美，恶魔的种类多得很，鬼知道这次来的是哪个种类的恶魔。”
“他们也和我们人类一样，以瞳色区分血统的高贵，从低到高分别是黑色、绿色、蓝色、紫色、金色。”
“可惜你没有魔气，不然就你的外貌可是能够很好伪装成高阶恶魔呢。”拉斐尔调侃了一句。
初五对这片大陆的世界观感到茫然。
这恶魔他还从未真正见到过。
可他遇到的每个大陆人民都说恶魔很可怕，且无法讲和。
*
他们又经过了好几个城镇，的确如拉斐尔所说，中心城镇的是最担忧的，而繁华的主城或是偏远的小镇，氛围则要轻松许多。
15天后。
他们终于到达了帝都。
守门的不是将领冷淡地命令他们下车。
乔丝下来后直接解下独角兽身上的绳子，附耳对独角兽耳语了几句，那独角兽就像是通灵一样，清啸一声后便自己扬长而去。
至于那车厢……被乔丝收进自己的幻灵之中了。
她的幻灵是一面镜子，似乎有着储物的作用。
那将领自然注意到了她手腕上的星曜牧师标记，表情只是稍微柔和了一丁点，继续用锋利的眼刀扫向其余三人。
乔丝抱着自己的女儿，“我女儿还没觉醒幻灵，我是帝都学院的牧师系教师乔丝，刚才的幻灵你也看到了。”
那将领拿起一个本子翻了翻，确认了乔丝和她女儿的身份，又冷淡地看向初五和拉斐尔，“你们是和乔丝牧师一同前来的吧，那请出示一下幻灵我们进行登记。”
初五无所谓地召唤出自己的无字书。
果不其然收获到了这位将领更加轻蔑的神色。
他登记到拉斐尔时，书写的笔记一顿，“阁下原是拉斐尔子爵。”
拉斐尔将小白收了回去，牵上初五，也只是冷淡的嗯了声。
守门的士兵里有一位露出了八卦的神色看向拉斐尔与初五，暗道这拉斐尔先生莫不是在其他地方搞了个私生子出来。
就是这私生子的天赋也太糟糕了，怎么看也不像是拉斐尔的种……。
初五突地瞥了他一眼，眸光清泠泠的，直接冲散了他的思绪。
“咳，登记完了，那进来吧。”这位士兵心虚地说。
朝阳徐徐升起，映照出帝都城内的繁华之景。
有洋溢着欧式风情的漂亮古堡，也有充满着东方典雅的高墙大院。
街上人来人往，车马喧阗，还有唱诗的孩童们跟着□□们慢悠悠地在街上传唱。
这城内城外，恍若两方世界。
乔丝惊喜地同拉斐尔聊着天，伊芙琳则满脸笑意的跟在初五身旁，叽叽喳喳道：“帝都真的好热闹啊，据说帝国学院更好玩。”
“妈妈说等我觉醒幻灵学会神语后，也会将我送去帝国学院，让我当一个优秀的牧师。”
“可我不是很想当牧师诶，我想当演员……就是你们蓝星文娱城弄得那舞台剧，我也想扮演其他的人。”
初五只是听着，不予回答。
“嘿，光明教会今天是圣女接受洗礼的日子，去看看么？”
“去啊，我翘了实践课就是为了去看新任圣女长什么模样。”
风将路过行人的话语带到他们耳中。
乔丝一脸喜悦的醒悟状：“这也太巧了，走，我先带你们去光明教会见一见这位新选上的圣女。”
初五不解：“这圣女……又是什么？”
拉斐尔为他解释：“圣女只有帝都的光明教会才会选，每过10年就会在9-14岁的女孩里挑选一位成为圣女。”
“成为圣女难的不止是天资，还有那颗纯净的神性，有时候教会宁愿在等十年，也不愿意勉强选一位不合格的人当做圣女。”
“圣女是天生的牧师，无论是幻灵还是灵咒，天然就带着对恶魔的高强度杀伤力。”
“我们的运气很好，赶上了圣女的册封仪式，正好去看看，说不定能帮助你们培养与幻灵的感情。”
【真是幸运啊，圣女的册封仪式上肯定会产生很强大的影响力，我也能跟着沾光了。】
许久没说话的幻灵突然感叹着发言。
初五：……别人的影响力你也能吃？
【当然不能，那是因为这是圣女的册封仪式，圣女的祈愿自然是最纯净的，又有众多教会的高层们一起念咒，那爆发的能量必然纯粹干净又神圣。】
【这空白的神圣力量，没有人要，我就可以趁机转换吸走一点啦！】
初五默了默，突然觉得无字书这个幻灵有点猥琐。
*
天明国光明教会。
这教会的气派程度哪是屋卡镇那小小的教会能比拟的。
初五跟着乔丝他们七拐八拐，最终在不知道第几个奢华的圣殿前停下。
“观众的座位已满，你们请回吧。”门前的两位□□漠然道。
乔丝出示了自己星曜牧师的证明，那□□沉吟了一会，允许她带一人进去。
拉斐尔将小白召唤出，具有家族传承特性的幻灵立马就证明了自己子爵的身份。
“前排还剩几个位置，你们再来晚一点可就真的没有了。”□□放行了。
*
“这次的圣女居然不是来自四大家族的，也不是王宫的，不过好像前不久被国王封为公主了。”
“好像是主教在某个乡下小镇里找到的，现在才只有9岁，太不可思议了，小镇里居然还能诞生金色幻灵的女孩。”
“听说这届圣女也会去帝国学院学习，今年的学生有福咯。”
拉斐尔闻言瞥了瞥初五。
这小孩才更加不可思议。
圣殿最前方，一位清冷端庄的女士牵着一位小女孩走了出来。
小女孩只穿着一身干净的白袍，金色的长发披散在身后，长而卷翘的眼睫下是一双淡金色的眸子，五官无一不透着精致与圣洁。
“塞西尔，你将成为天明光明教会第89届圣女……”
“请向被神庇佑的子民们展示您的幻灵吧。”
塞西尔一直保持着微笑的神态，在听到这话后笑容更温暖了几分。
一道清脆的破空声响起，塞西尔的背后蓦地腾起一对浅金色的羽翼，圣洁而又纯净的气息在这一刻充斥着整个大殿。
初五感到一阵神清气爽。
【好好吸！】
台上的女孩携着一对金色的翅膀，虔诚而又诚挚地跪在神像前，周围的牧师们齐声念诵着初五听不懂的灵咒。
圣殿里慢慢变成一片平和与安宁。
初五不知怎么没进入情境，转了转眼睛四顾看了看，发现大家都是满脸沉醉地徜徉在这神圣的氛围里。
【因为我把你身边的影响力吸走了！】无字书很是骄傲地回道。
初五无言，干脆一个人无声地观察起了圣殿。
他听到台上的新任圣女正双手合十，背后的幻灵被她撤了去，口中喃喃唱道——
“我相信世界上的好人总比坏人多。”
“我相信光明永远会战神邪恶。”
“我相信每个人都有一颗善良的心……”
“我将坚定不移的相信着，并永远感谢您赋予我的能力……”
圣女的神色看不出一丝作假，是真心实意的如此认为。
周围那不可言说的光明之气一瞬间又浓郁了几分。
初五又将视线随意扫向圣殿的角落，记得这光明教会的主教也在那里。
主教身上的长袍遮住了他的上半张面容，只露出一张平凡的下颚。
那里挂着一道若有似无的笑容。
主教的头突然朝初五的方向偏了偏。
初五装作发呆一般地散开聚焦的目光，并不刻意回避视线。
【他看不起你。】无字书愤愤不平。
初五很随便，看不起他的人又不缺这一个主教。
“呜——”庄严又嘹亮的吟诵声将陷入混沌状态的人们唤醒。
所有的人都感激的喟叹出声，就连还没有觉醒幻灵的伊芙琳都满脸享受地吹捧道：“太——舒服了！”
“呜呜，我也想要这样的幻灵。”伊芙琳羡慕极了，本届圣女的幻灵看起来就像天使一样，无比满足她对美的想象。
“哦，提起幻灵，还有十天就是你的六岁生日了，你马上就能见到自己的幻灵了。”乔丝揉了揉她的脑袋，招呼初五他们一块离开。
仪式看完了，她现在得将初五安排进天明帝国学院。
天明帝国学院是全名，当地人习惯简称帝国学院，或是帝都学院。
乔丝在路上问初五，“初五，你想去哪个系的？我是牧师系的，但……牧师系对天资有要求，你目前可选择的只有制造系与战斗系。”
“我个人建议你选战斗系，不仅对你的未来好，还是因为最近的战争快要到来了，这样也能增加你的自保能力。”
可初五觉得战斗系并不适合自己……也不太适合自己那幻灵。
他忍不住脑补了一下自己带着无字书上战场时的场景，将放大版的无字书直接扔出，砸死一片恶魔……。
想想都有点迷幻。
【我是全能幻灵，才不是这么用的呢！】探知到初五想了些什么的无字书小声反驳。
初五：哦，你的真正用处在于撕纸。
他有些纠结，问乔丝：“制造系平常是如何上课的呢？”
如果对幻灵的要求也很高……那他还是选战斗系吧。
乔丝：“制造系我不太建议你选，虽然前期对幻灵的依托不高，但不是制造系幻灵本来就学起来比较困难，很难跟上进度，等到后期大家都开始开发自己的幻灵使用方法，寻找其他人一起组队完成学院考核时，你会很麻烦。”
好吧。
命运终究使初五走上了这样一条路。
初五淡声说：“那我选战斗系。”
前世卧病在床十八年，他还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去和恶魔战斗。
拉斐尔担忧地拍了拍他的肩，嘱咐他加油。
*
天明帝国学院。
战斗系学院的院长看着初五直皱眉。
“乔丝，你推荐一个废物来我们系干什么？送来找揍么？”院长冷笑地直言道。
乔丝不在这，拉斐尔也不在这，他这番话只有被他称作废物的当事人听得到。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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