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全》虚妄岛屿

34、圣诞

　　转眼到了伦敦最冷的时候，在这些天走在伦敦的大街小巷，寒风直往你脖子里钻，咖啡连锁店已经换上了有圣诞节标志的新纸杯，街上就是一群又一群宁愿把自己冻死也不愿穿得暖和点的姑娘。
　　聂清欢以为随着牛津街各大商店都挂出“final sale”的牌子，冬天就要到尽头了，可在圣诞节那天才迎来了第一场雪。
　　那天lris来博物馆接她，欢快地说：“下雪了，第一场雪，看到了吗？”
　　聂清欢这才知道雪花已经趁着她在地铁里的时候降临大地了。她们站在博物馆巨大的落地窗前，看外面的雪，绵密的雪像雨一样飘落，这个世界白茫茫的，真寂静，聂清欢觉得心安。
　　圣诞节那天有一场盛典，顾一鸣和陆骁都去了。两人虽都坐在同一排，但距离离的远，陆骁旁边坐了衣着性感的女明星，以至于整场活动他都没敢往顾一鸣那边瞧上一眼。
　　直到中场的时候，顾一鸣领完了奖离开会场，陆骁才去了洗手间给他发信息。其实他们也没聊什么，可陆骁经受了见到人却不能接触的折磨之后，心总是痒痒的，于是他忍不住抱怨：“怎么这么晚了还有工作？还让不让人活了？”
　　顾一鸣光是想象都能脑补出陆骁的样子，心软得不行，于是打字的时候删删改改了好几遍，才满意地发出去：“我的错，我补偿你好不好？”
　　其实陆骁能理解工作上的事，他也不是真的生气，可他还是装作一副勉强的样子回答道：“好啊，你说的哦。那我今天就勉强原谅你。”
　　“其实刚刚我看了你好几眼，结果你都没转回来。”顾一鸣突然抱怨，后面还跟上两个委屈巴巴的表情。
　　这时陆骁已经回到了座位上，尽管他的手机贴了防窥膜，可一看到顾一鸣这条消息，他还是下意识地遮挡了一下手机，然后挣扎着别扭回了一句：“我错了，老公。”
　　回完这条消息他感觉自己的脸跟发烧似的，慢慢热了起来，他有点懊恼，想把这条消息撤回来，顶端却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他只好十分煎熬地等着。
　　没想到顾一鸣却回了一句：“艹，不干了，我现在就回来。”
　　陆骁赶紧问：“怎么了？”
　　“我硬了。”顾一鸣十分诚实地说。
　　陆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