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我是网大制片人》梨笑笑

88、结局

　　“马导，您这剧本是怎么改的？”希哥指着剧本道，“宋遥和米影掉在一处，我被忍者美女抓了，那后面的戏还怎么演？难道让宋遥和忍者打吗？”

　　“后面不是写了嘛，不打了，大家讲和了，一起找出口。今天没有打戏，你放心吧。”马奴扫了希哥一眼，“你都伤成这样了，怎么还想着拍打戏？”

　　希哥面露难色，回道：“我愿意试试啊，可以吊威亚，在半空中还是可以做动作的。”

　　马奴摇摇头，催道：“你赶快过去吧，准备开拍了。”

　　希哥仍不甘心，苦笑道：“你这么改，结局也太不合理。一出好戏会被结局毁了的。”

　　“那要不你想想办法，改个合理点的结局。我能力有限，只能改成这样了。”马奴不悦地回道。

　　“既然改不好，就按以前的拍。”

　　“我是导演，麻烦你听我的，按新剧本演。”马奴说完，拿起喇叭喊道，“各部门准备。”

　　“不行。就算你是导演，你也不能瞎改。”希哥把剧本摔在了导演桌上。

　　马奴脸色一变，回道：“我怎么瞎改了，最后有个转折，变成黑色喜剧收场，有什么不行的。你要不是因为昨天逞能受伤，我需要改剧本吗？你要觉得你能演，咱们先从你和雪漫的打戏开始拍，您能打得下来，咱们就按之前的剧本拍。”

　　“你别欺人太甚。”希哥怒目圆睁，眼神变得凛冽。

　　“我欺人太甚？”马奴毫不示弱地顶了回去，“昨天剧组所有人一起等你到半夜，是谁欺人太甚啊？不是昨天落下的戏太多，结局也不至于改成这样。”

　　眼瞅着两人越说越僵，小如忙道：“好了，好了，大家以和为贵，赶紧拍戏吧。”

　　“这就是你找的好导演。”希哥冷笑一声，“什么人品，什么能力，什么工作态度，你都清清楚楚看见了吧。”

　　小如一愣，这话又是从何说起啊。今天这事本就怨不得马奴，临场改戏实属是无奈之举，希哥有什么不能理解的呢？想到这，她劝道：“希哥，有什么事今天拍完咱们再说，先把戏拍了。”

　　“我不拍了，我不想和这样的人渣合作。”希哥提高音量喊道，似乎有意想让大家都听见，“这位导演都做了什么事，想来大家还不知道吧。我今天就帮你宣传宣传。他大半夜的给女演员发信息，要去人家房间给人家讲戏。”

　　希哥这话说完，大家都愣了，所有人的眼球都被吸了过来，全场鸦雀无声。大家的目光都在看着马奴，哪怕中间还隔着人，根本看不见，他们也都朝向马奴。小如也转头看着马奴，只觉心里一凉，难道之前都看错他了。演艺圈、潜规则、女演员等等热搜词汇同时在她脑中炸开。她只觉得气往下沉，血往上涌，心道，他是导演，演艺圈里的导演哪一位不是桃色绯闻缠身，哪一位不是身边美女如云，演艺圈里的手办恐怕都不是干净的。

　　“你别造谣，我给哪个女演员发消息了？你说清楚。”马奴眼神一扫，指着米影吼道，“我连她微信都没加，我给她发消息只能在群里发。”

　　米影轻笑一声，回道：“怎么什么好事都能想起我啊？”

　　希哥忙道：“不是她，你没有她的微信，难道也没有别人的微信吗？”

　　马奴略一迟疑，解锁手机，把手机亮在众人面前，怒道：“你们随便看，剧组一共三位女演员，我只加了柔柔，而且一句话没说过。你们看吧，唯一的一条消息，是她发给我的，问了声好。”

　　希哥一愣，看了一眼马奴，转头去看柔柔。

　　这一举动无疑是把柔柔卖了，小如立刻清楚了刚才那番话是柔柔告诉希哥的。

　　柔柔赶忙跑过来，拉住希哥，柔声道：“哎呀，你误会了，马导要给我讲戏是好意，你这么生气干嘛啊。大家赶紧拍戏吧，拍完再说。”

　　“不忙，先说清楚的好。”小如走上前，抓过柔柔拉着希哥的手，“马导半夜给你发信息要去房间讲戏，这是真的吗？”

　　“哎呀，我都说了，是他误会了。”柔柔眨着芭比娃娃般的大眼睛，一脸真诚地看着小如。

　　小如心道，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么一张清纯的脸蛋也会骗人。
　　“你原话是怎么说的？他总不能平白无故的误会吧。”小如歪着头问道。

　　“我，我就说马导要给我讲戏。”柔柔支支吾吾地说，声音越来越小。

　　“你有要给她单独讲戏吗？”小如看着马奴问。

　　马奴冷笑道：“她演成那样，我早就把她后面的台词全删了，还需要给她讲戏吗？她不过就是在场景里出现就可以了，连反应都不需要。我从没给她发过消息，只在拍戏的时候和她说过话。就算我想单独给她讲戏，我也没有时间啊。”

　　小如瞪着柔柔，问道：“你干嘛要造谣。”

　　“如姐，我没有。你别误会，咱们赶紧拍戏吧。”柔柔娇声说。

　　小如打开了手机，正色道：“我之前一直在怀疑，上次拿七帅炒作的到底是谁，无风不起浪，互联网没有白来的热搜，肯定是有人花钱买的。第二张照片是米影没错，但第一张照片里的人，并不是米影，而是你，对吧。”小如举着照片给大家传看，“我后来也和数据公司打听了一下，真正买了那条微博流量的不是猫妈工作室，是一个小网红。是你想借着七帅炒绯闻，对不对？”

　　柔柔使劲摇头，娇滴滴地说：“你对我误会太深了，我没有，不是我。”

　　小如心想，真是绿茶婊啊，到这个时候还不承认。

　　她又往前走了一步，距离柔柔更近，分析道：“还有昨天，希哥他们都是赛车手，不可能汽车出状况竟然发现不了。我大胆猜测，一定是你做了什么手脚，把车弄坏了。鉴于你的能力也有限，多半是用钉子之类的硬物炸漏了轮胎，对不对？”

　　小如说完，没有去看柔柔，而是去看希哥的脸色，见希哥没有反驳，便知自己猜的不错，继续道：“至于你这么做的目的嘛，是因为你知道希哥走不了，肯定会在沙漠里陪着你，这样你就有充足的时间和他增进感情。当然以你的眼界，肯定志不在希哥，恐怕还是希望借着希哥的关系认识上七帅，或者说，能得到他的帮忙进入娱乐圈。”

　　围观群众听了小如的分析都不住点头，大军嘀咕道：“我就说嘛，肯定是有人故意使坏，不然那么厚的轮胎，怎么能都没气了。”

　　马奴冷笑道：“真看不出来啊，小小年纪拍戏够走心的。”

　　“如姐，我现在解释什么你们都听不见去了，咱们还是先拍戏吧，我慢慢跟大家解释。”柔柔委屈地说，眼泪滚了下来。

　　真是一朵梨花春带雨，小如转头去询问马奴的意思，只要他消气了，戏就可以继续拍，毕竟拍戏才是关键，时间不等人。马奴见小如看他，嘴角微微一勾，轻点了下头。

　　小如会意道：“那赶紧拍吧，最后一天了，大家加油。”

　　“等一下，我，我还有事，有事要，要说。”

　　众人闻声去看，说话的是极少开口的磊磊，他本来就不善言辞，此时又要当着众人说话，一紧张便结巴了。

　　小如想起磊磊之前欲言又止的事，看了柔柔一眼，心道，难道也和这位祸水有关。

　　磊磊走到前面，指着柔柔说：“她，她的那些原创，都是，都是抄袭的。我，我有证据，那些歌咱们用不了。”

　　这话一说，大家全愣住了。原创清纯女歌手，所有原创都是抄袭，这人设崩得也太狠了。这个时候小如倒是巴不得柔柔赶紧反驳，电影里一共用了她七首歌，如果都不能用了，让自己上哪再去找这些歌来补上。

　　柔柔使劲摇头，回道：“不是的，都是我原创的。可能，可能是有借鉴别人的地方，但是……”

　　“你那个不是借鉴，曲子完全一样，歌词就改几个字，这，这怎么能是借鉴呢。”
　　磊磊怕众人不信，随便选了一首歌的原唱放了出来，果然和柔柔的歌完全一样。

　　小如看着柔柔，气得已说不出话，心想，张大哥果然就是个BUG，他的话就是一句都不能信，连他介绍的人也一样，说的话一句都不能信。

　　“你们为什么全都针对我啊？”柔柔掩面痛哭，一遛小跑着离开了烂尾楼。

　　大家目送着她离去，竟没有一个人去阻拦。

　　马奴镇定地说：“好，各部门注意，咱们开始拍。”

　　“缺了她还能拍吗？”小如问。

　　“当然可以，不过是个活人道具，有她没她都一样。”马奴笑道。

　　一个月后，小如和刺猬挤在一张小床上，一起在电脑上看这部电影。

　　影片放完，刺猬惋惜道：“怎么烂尾了？挺好的一部电影可惜了，没头没尾的。枉费我老公那么出色的表演。”

　　小如这才给她讲了拍摄结束前柔柔的精彩表现。

　　“后来呢？你们就这么让她走了？这里面的歌又是哪来的？”刺猬问。

　　小如得意道：“这些歌都是磊磊原创的，他找了个女歌手帮忙录的，是不是比之前柔柔唱得好听多了。不让她走还能怎么办，吹牛又不犯法，我们也不能滥用私刑。”

　　“太便宜她了。”刺猬“哼”了一声，“我老公的腿到现在还没好呢，都怪你。电影的点击量都破千万了，你赚了不少钱吧？”

　　“没有，上映之前我就找了一家影视公司，以两百万的价格把电影卖给他们了。现在在视频平台挣的钱都归人家，我就赚个翻倍的价格。”小如答道。

　　“那不是亏大了，按现在的点击算，可远不止这个价格啊。”

　　“不亏啊，周期短，视频平台我问过了，要半年才能回款。现在我两个月就回款了，按这个计算，我不亏。而且影视公司有人家的本事，如果是我们自己做发行，不见得有这个点击量。”小如笑道。

　　电影已经出售，之后的点击量是多少，小如已不在乎。自己第一次涉足影视，能有这样的成绩已是不易，她着实为自己骄傲了几天。许总见网大果然如之前所说，投资少、回报快，便召集人马，筹备网络影视项目的专项基金。但这一次，小如委婉拒绝了基金合伙人的职位，她向许总推荐了刘毅和马奴，她确定他们更适合这只基金。

　　“你和马奴怎么样了？在一起了吗？”刺猬问。

　　“还联系着呢。”想起马奴，小如甜甜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