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
-
毕竟是掌握着这一整片街区的帮派小头目，霹雳老大的地位可不是躺赢躺上来的。酒保能发现的问题，他当然也在第一时间发现了。
酒保大喊的瞬间，霹雳老大当机立断，他在第一时间就做出了应对的举动。
他一把抓起先前就藏在吧台底下的冲锋枪，全然不顾走在前方马振康还挡在那人的前面。霹雳老大端起冲锋枪置于胸前，枪口刚越过吧台，他就毫不犹豫地按下扳机猛地开火。
霹雳老大自用的武器，自然不是什么烂大街的货。不过一秒钟，冲锋枪的一个弹匣整整25发子弹就全部打空了。
25发子弹打空，震得霹雳老大手心发麻，枪管也是滚烫的。
可是再怎么烫手的温度，都暖不了霹雳老大凉飕飕的心。
霹雳老大惊惧地瞪大双眼，不敢相信面前的这一幕。他以为必死的马振康不仅没死，甚至连皮都没有擦破。只是被突然的枪声吓得瘫软，却依旧是活生生地瘫在那里。
而他打空了的25发子弹正悬停于半空中，25发，一发不少。而导致子弹悬停空中的原因，正是那一条条张牙舞爪的黑色……触手？？
那些是触手吗？霹雳老大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诡异的东西，他没有经验辨认。只是见到它们有触手该有的尖端，还有随风飘荡的触须，虽然没有吸盘，但这种东西应该就是触手吧。
那打出去的25发子弹全都被触手半路拦截了，一部分黑色的触手缠绕着子弹。还有更多的触手像藤蔓一般在酒吧四周的墙壁上攀附着，蜿蜒曲折的模样尤其骇人。
不多时，整间酒吧的墙壁已经全被触手给占据了。
酒吧内本就微弱的灯光，此时更是泄不出丁点光亮。一时之间，霹雳老大有种错觉，他并不是在中心区，而是身处某种怪物的巢穴之中。
酒吧里霹雳老大那些装作客人的手下们早在触手出现的刹那就全都吓得傻住了，没有人敢按照原计划拿出手//枪。
面对这种超现实的存在，就连冲锋枪这种一秒钟25发子弹的射速都起不到任何作用。更别说是他们的手//枪，2秒钟才能打出一发子弹。
用这种武器去对付，就好像是螳臂当车。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触手到底是哪里来的？
此时，在所有人都因为触手急剧扩张的范围而不敢动弹的时候，酒吧内唯一能走动的人就显得尤为震撼了。
那个身穿一袭黑色长袍的人，就仿佛看不到四周的景象一般。他越过瘫软在地上的马振康，悠然地迈步，而周围的那些触手对他的走动也毫无反应。
那人走到吧台前，从黑色的长袍里伸出一只戴着皮质手套的手，非常自然地从吧台后僵硬得像是根木头的霹雳老大手中拿走了他的那把冲锋枪。
那人提着冲锋枪，仔细端详，然后发出一声感慨：“马先生，你为我准备的见面礼，真是非常精彩啊。”
男声中夹杂了一丝电子音，这个人用了变声器。
但对方个子很高，身形修长却不纤弱，应该是个男人。
酒保虽然惊恐，但还有一丝理智在辨认着来人的身份。
这……应该是个觉醒者。
触手相关的觉醒能力在紫金帝国较为少见，但相似的并不是没有，这应该属于具现化觉醒力。类似的还有翅膀、三头六臂、分身等等。
按照常理来说，觉醒者这样的身份是不可能出现在他们这种地方的。他们应该高高在上，享受万人的追捧，担任帝国各个重要的职位。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像是电视剧里终极大反派，对上他们这种连名字都不会有的小喽啰……
酒保内心痛苦地想，这就是马振康口口声声说的傻子，肥羊？
引来这样的存在，谁他妈才是傻子？
“尊敬的觉醒者……先生。”
酒保深吸一口气，艰涩地出声，打破了僵局。
“您可能误会了，这并不是在针对您……”
“不是针对我？我刚进门，枪口就冲着我开火。这都不算针对，什么才算？”黑袍男人的双手轻轻地在枪管上一拧，冲锋枪的枪管就跟麻花似的缠绕在一起。
黑袍男人再随意地将已经变了形的冲锋枪往地上一扔，就好像是在扔一堆废铁。
“是因为马振康……我们以为，”酒保看见黑袍男人并没有一言不合就指挥触手将他们弄死，他心中有了点猜想，“我们看他的表情不对，就以为他是带了别的帮派的人，打算突袭我们。如果早知道是尊敬的觉醒者先生大驾光临，我们绝不会如此冒犯您。”
“是吧，霹雳老大？”
酒保忽然转头，他看向一旁的霹雳老大。
霹雳老大在普通人里也算是一员有勇有谋的猛汉了，他以前过的也是在刀口上舔血的日子。
但说来说去，他从前面对的都是普通人。霹雳老大不是那种毫无自知之明的人。深知他即便是经历过枪林弹雨，但面对那些真正的强者，从前的那些不过都只是小打小闹。
就比如眼前这位传说中的觉醒者，觉醒者连霹雳老大最大的依仗子弹都不怕，那霹雳老大还能拿出什么武器抵抗呢？还不如躺平等死吧。
所以霹雳老大没想到酒保会突然把话头扯向自己，他恐惧地看着黑袍男人，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细想酒保的意图，只想缩小自身的存在感，战栗地说：“是，是的，我不是有意要冒犯您……”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酒保没想到平日里威风八面的霹雳老大，遇上觉醒者后的反应竟然连他都比不过。
酒保只能再次自己上：“还好您如此强大，直接就将子弹全都控制住了，否则我们真是死不足惜。可尽管觉醒者先生您没有受伤，我们冒犯了您，就是我们的错。所以觉醒者先生，为了表达我们对您的歉意，我们愿意奉上所有的财富，当做对您的赔礼。”
“对对对！”
霹雳老大平时就知道酒保聪明，不然也不会明知酒保身体羸弱，却依旧放在自己的身边，还让他担任酒吧据点常驻人员的职位。
只是他没想到在这种生死存亡之际，酒保脑子竟然还能转得这么快，想出为他们保命的办法。
霹雳老大经过酒保这么一提点，脑子也活络起来了，忙说：“我身上有一张不记名钱卡，里面有一百多万。酒吧后面我的办公室里还有一些珠宝首饰，金条也有，总共价值五百多万。还有酒吧，酒吧价值一千多万。如果觉醒者先生您想要，我可以立刻无偿转让给您，帮您出售也可以！只要你想要，这些都不是问题。”
连老大都这么说了，其他小弟们自然也是纷纷跟上。
“我有二十多万。”
“我有三十万！”
“我，我只有十万……”
……
黑袍男人在此期间一直都没有说话，直到最后瘫软在地上的马振康都提出愿意把身上全部的两万财产都双手奉上的时候，他才慢悠悠地开口：“哎，我可不是那种做得出抢劫这种勾当的人。你说是吧，马先生？”
说到这里，一根触手适时地抽了马振康几下。
马振康痛叫一声，他疼得哆嗦，整张脸都皱了，趴在地上低低地呜咽起来。都这样了，他都不敢惊扰到黑袍男人。
“觉醒者先生。”酒保忙解释，“当然不是您抢劫，这些都是因为我们冒犯了您，主动献上的赔礼。我们全都是自愿给您的，怎么会是抢劫呢？”
“是自愿的，真的是自愿的！”马振□□怕又要被打，忙出声开始表忠心。
黑袍男人低低地笑了，他看向酒保。
酒保这时注意到男人的兜帽之下，并不是人的脸，而是戴了一张黑金的面具。
黑袍男人说：“你倒是聪明。这样吧，钱我不多拿，酒吧我也不要。先前你们说的那些，我只拿一半。”
“不过，小马啊。”
马振康的身子猛地一颤，像是听到了地狱里传来的声音。
黑袍男人忽然转身，他走到马振康的身旁，抓着马振康的头发强硬地将马振康从地上扯起来。
他蹲下身子，看着马振康那张满是泪水的脸，用另一只手毫不留情地捏住马振康的下巴：“你的赔礼就算只有两万，那也不能打折。知道以后什么事是该做，什么事是你不该做的吗？”
马振康哭着哀嚎：“知道的！我知道的！我以后再也不敢在论坛上骗人了呜呜呜呜呜！您饶了我吧！”
“这次就留你一命，记住你身体里的东西。如果违背，我随时都可以要你的小命。”
说罢，黑袍男人嫌恶地一把将马振康给丢开。
他起身，不知从哪拿出一张纸巾擦拭着手套：“你们有人应该知道我来这里的目的，我不希望我被人耍了。”
“是……”酒保记得先前马振康对霹雳老大说过的话，他一直觉得黑袍男人挑上马振康是有原因的，“您是想要去地下拍卖会。”
“马振康，他没有骗您……今天确实有地下拍卖会。只是我们都没去过，只有霹雳老大有资格去。”
霹雳老大见到马振康的下场，哪还会有反抗的心情，自然是酒保说什么就附和什么：“是有的，确实是有地下拍卖会！我非常愿意作为您的向导带您过去，但是现在距离拍卖会开始还有2个小时，您是……”
“你这不是还有办公室？我去那里休息，时间到了你就带我去。”黑袍男人手指指向酒保，“你，领我去办公室。”
“至于其他人……”黑袍男人扫视一圈，笑着问，“今天的事，你们不会说出去的吧？”
在场的所有人自然是满口答应，说他们绝不会对外提起今天的事。
只是黑袍男人摇了摇头：“我呢，不相信什么口头承诺，这个世上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酒吧里的众人听到这句话，瞬间头皮发麻，纷纷惊恐地看向男人。以为他出尔反尔，突然改口要将他们全灭了。
就连那黑色的触手都已经来到在场所有人的身旁，攀附到他们的身上。
只是下一秒，他们并没有像他们想象中的那样，被触手绞杀。
他们看到触手触碰到他们皮肤的刹那，从触手身上分出一小根触须钻入他们的皮肤。那根触须钻进他们的皮肤，就开始在他们的体内游走。他们能亲眼看见皮肤之下，有一根细线一样的东西在四处游动。
这一幕，叫人既感到惊慌，又感到恐惧。
这是什么能力？怎么会这么诡异？
黑袍男人却笑着说：“为了让你们保密，这是我的一点措施。”
“这，是我觉醒能力的化身。它们在你们的体内，可以充当我的耳目，知道你们都说了些什么，干了些什么。当我知道你们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时，它就会钻进你们的心脏，把你们心脏吞噬干净。”
“以防你们不相信，我现在就让你们体验一下。”
那些人都没来得及说他们相信时，这一瞬间，他们就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绞心之痛。
不少人捂住前胸，痛得在地上打滚。
酒保惨白着脸，他也很痛，但他并没有发出声音。
他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马振康在进门的时候会那么恐惧了，他之前在外面一定提前体验过……
男人一挥手，他们体内的绞心之痛又瞬间消失了。
但是疼痛尽管消失，但疼痛的记忆却深深地烙印在每个人的脑海中。
男人说：“这次，只是一次体验。下次，就绝不仅仅只是如此了。”
说罢，男人便迈步往酒吧里面的通道走去。
酒保原先还蜷缩在地上，见到这一幕，他都不敢迟疑，踉跄地起身跟上去，将黑袍男人领到霹雳老大的专属办公室。
酒保躬身为黑袍男人打开门。
黑袍男人在关门的刹那，忽然转身，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酒保的身形顿了顿，他恭敬地说：“先生，我叫蒙理。”
蒙理看着那扇黑色的大门在他的眼前合上，他站在原地，不知为何，愣了许久。
路人甲有了姓名，是不是就代表他的命运发生了改变？
这种改变，是好，还是坏？
又或是深渊……
——
等到酒保离开，黑袍男人叫触手将这间办公室团团包围住。
直到检查过这间办公室没有任何监控设备后，黑袍男人这才脱掉头顶的兜帽，拿掉脸上的面具。
面具之下，赫然是连山月那张姣好的面容。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 18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