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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Part 2·国小&幼驯染&妖怪 ...

  •   提要:不管是哪个,在我午休的时候都离我远点!!

      别的不说,樱国的植被覆盖率可不是盖的。
      就连羽生就读的这所国小,也有一大片几乎没什么人去的小树林,就成了学生逃课和告白的圣地。再往外走翻过围栏,校园背后就是一片森林了——这让羽生十分满意。
      比起人群聚集的地方,她还是更喜欢像森林这样人迹罕至的地方。

      ……毕竟,有些东西,可是很喜欢往人多的地方扎堆啊。

      羽生透过层层叠叠的绿叶间缝,远远望见一浑身暗紫色体内像是流动着诡异荧光流体的长蛇,正盘旋在学校上空——它巨大的成三角状的头颅上只有一只硕大的眼睛,正目不转睛盯着教室里埋头苦学的学生,嘴角裂成一道深渊。

      『更多……』

      就算是在离教学楼甚远的后山中,依靠自己敏锐的听力,羽生也能听到它发自腹腔的阵阵嘶吼。

      『我还想要更多……』

      眯起眼,羽生看到有什么黑色的东西如半流质物一样从它的嘴里流了出来。说真的,你不会想知道它吐了些啥鬼东西出来的,相信我,朋友。

      ……只是吃撑了吐了的妖。羽生收回了她的视线,用爪子捻起大号便当盒里的玉子寿司,嗷呜一口吃掉了。
      不用管那个吃得上吐下泻还在吃的蛇状妖——只要等到考试结束它自己就会慢慢虚弱下去。对,每次考试来临它就靠着吃掉学生们的负面情绪来壮大自己,其中越高年级的产生的负面情绪越多,这就是它为啥把嘴对着高年级的楼层了。

      后山很好,很安静,很舒服,还没有……

      “喂!看看我在这里发现了谁?”

      ……熊孩子。

      羽生右腮帮子里鼓鼓囊囊地塞了一整个玉子寿司和一块烤鱼,眼神死地望向奶黄色爆炸头为首的熊孩子集团,他们后面还跟着一个西蓝花头。小西蓝花头看到了她,还很惊喜地叫了一声“羽酱!”,向她挥了挥手。

      开学的时候羽生主动和西蓝花头打了招呼,本来就快哭了的小男孩这下泪水一下就决了堤,如喷泉一样涌了出来。虽然搞湿了大半条裙子,但也成功地和他交上了朋友。

      对,小孩子的友情很奇怪,交换了名字,你想和我玩,那我们就是好朋友了。

      因为羽生的名字是はにゅう(Hanyu),但是不知道是绿谷大舌头还是怎么样,就是无法念出に(ni)的发音,一到这个地方,就算是脸憋得通红都无法发出这个音,于是绿谷就叫羽生“羽酱”ゆちゃん(Yuchann)了。

      emmm感觉好可爱呀,不是很适合自己这种大龄老姐姐(内心)呢。

      PS:绿谷叫爆豪“小胜(咔酱Kachann)”也是相似的原因——他老是念错tsu的音。

      羽生很喜欢出久,他是个小天使,真的。

      出久的妈妈,绿谷引子也是一个很温暖很坚韧的人,而且据说绿谷家的男主人长期在外国出差,几乎是一个人抚养出久长大的。引子阿姨有在一家医院做兼职,他们周末的时候会跟着引子阿姨一起去医院帮忙……因为实在是年龄太小了就会去帮忙分发志愿者送来的花或者给患者送饭啊什么的比较轻松的活。社区活动也没少参加,在这一带的人几乎都眼熟引子阿姨,还有她身后的两个一绿一黑的小尾巴。
      小绿谷跟在妈妈身后看到了很多身处病痛中的人,他喜欢他们见到妈妈时那种温暖的笑容,更喜欢那些会给他们糖果的志愿者小哥哥小姐姐们。绿谷红着脸跟羽生说,想成为一个像妈妈那样能给别人带来笑容的人。

      诶……不是想成为像欧尔麦特那样的人吗?羽生打趣道。
      小男孩不好意思地用要送给病人的花挡住脸,小声嘀咕着:是呀也想成为欧尔麦特那样的,但是妈妈也……呜要怎么办呐。

      之后在羽生越来越大的笑容里,小绿谷才终于意识到两者并不冲突,一点儿也不矛盾。白色的花瓣在阳光下通透如蝉翼,亮晶晶的和男孩翠绿的瞳照相辉映:

      ——我想成为像妈妈、像欧鲁迈特一样总是带着笑容去拯救人们的人!

      看吧,是天使呢。(笑

      绿谷住在离她家小洋楼不远的一个公寓里,之后三年他们都一起回家的,就算是绿谷总是跟着爆豪胜己他们玩大冒险或者英雄扮演游戏,羽生在回家看书和跟着他们选择了后者。

      毕竟书什么时候看都可以,人可是一下子就会出事的。

      于是,就形成了:爆豪及其小跟班几只+绿谷小天使(跟着爆豪)+羽生小尾巴(实在是不放心绿谷)这种很是有意思的小队。很明显,爆豪他们是排斥着“无个性”绿谷的,但绿谷总是在他们用力推开他之后拍拍身上的灰就马上追了上去,羽生就跟在绿谷后面,随时拿着医疗包为受伤的绿谷处理伤口。

      哦,还顺便,加上爆豪他们的伤,也一起处理了。小男孩嘛,打打闹闹的时候总是会受伤的。

      于是,一来二去,羽生就和这群一天一“英雄”游戏,两天一上山的熊孩子搞熟了。在校队里充当队医的角色和需要被拯救的“人质”,羽生三根鸟爪爪提着药箱跟着他们踏平了附近所有的山头。

      爆豪胜己似乎她这个“队医”兼“人质”很满意,经常时不时叽里呱啦讲一堆后问她:“是吧,黒鳥(くろとり黑鸟)?”,一般羽生嗯嗯啊啊就敷衍过去了,这让他似乎感到不爽,但依然乐此不疲。
      话说她也是和他们混熟了才知道,原来绿谷和爆豪是真真正正的幼驯染——据说还在襁褓里的时候两家人就认识了。

      每当羽生看到被爆豪欺负后,绿谷挂着眼泪还拼命喊着“小胜!等等我!”的场面。

      ……还真是奇奇怪怪的幼驯染情呢,两位。

      但这些活动,都是在放学之后和某些周末才会有的。不是现在。

      不是午休。

      绝对不是她要一个人吃两大份便当的午休。
      绝对绝对不会是她要睡整整半个小时午觉的,学校规定的,少得可怜的午休时间!!
      难道你们不知道樱国人都没有午睡的习惯的吗?!不知道为啥明明上一世都不用午睡的她变成现在这样如果不午睡就会死的体质?!!

      教室里无论是人还是妖都太吵了,所以她选择了教学楼后面的小树林。

      一共只有四十五分钟的午休时间,十分钟的夺命狂奔和吃便当的时间,只剩下三十五分钟,其中三十分钟是她确定的,必须睡够的时间,不然下午也一样会睡死过去。最后要用两分钟跑回教室。因此……比较灵活的时间就只有三分钟。

      ……三分钟呀。

      宝贵的三分钟。

      而且她现在已经将进度推到了七分钟……便当里还有一条烤鱼没吃。
      也就是说,他还有六分钟的时间。
      这金贵的六分钟可不能被你,爆豪胜己,被你们这群小混蛋们搅混了!!
      ……出久也不行!!!
      鬼知道他们三年多都没到后山来,今天不知道脑子抽了什么风跑到后山来了。
      (鬼:我真的知道。)

      在这电光火石的0.01秒之后,羽生行动了。

      于是爆豪小分队就看到小姑娘拧着一张脸,凶狠地直接用嘴咬起烤鱼,双臂一合把便当盒和布卷上,麻溜得消失在了树林里。

      “……?!”
      “诶,羽……酱?”

      羽生的目的是——藏起来,不让他们发现。

      要是被爆豪那个熊孩子之王抓住了,她的午睡计划铁定得泡汤。

      所以只要在这个树林里随便找一个地方藏起来,今天下午就不会睡死在课堂上。虽然国小的课对一个考过大学的人来讲实在是过于简单了,但出于对老师的尊重,起码不能在老师眼皮子底下睡觉——虽然,她都会悄咪咪的干些别的事就是了。

      比如看课外书啊,看课外书啊。

      可是爆豪胜己是什么人?他可是因为考试总分比羽生低了而揪着羽生整整三年不放的幼稚鬼呀!!不仅每次考试前下战书,就连体育课运动会都要把羽生单个拎出来决斗的男人(?)呀!!!最开始羽生本就没认真看待,最后把他搞……哭辽,就是那种又气又急还忒别委屈巴巴的那种,奶凶奶凶地吼她质问她是不是看不起他的时候……老阿姨羽生心肝都在颤抖。

      哇啊啊神他喵可爱呀呀【暴打.JPG】

      之后羽生就摸着她的良心,每次都认认真真地……演戏,就是和你拼了你死我活最后险胜的那种,至今他们的胜负都是五五开,但羽生有微弱优势。总之值得庆幸的是,小学三年以来都没露馅过。啊奥斯卡欠我一个奖。

      爆豪炸了,爆豪不爽了——在这娃儿眼里他应该是绝对的第一。

      于是,爆豪胜己,单方面的和羽生杠上了。

      于是杠精(bushi)爆豪胜己在羽生的尾巴尖消失在树林中的下一秒,也跟着跳入树林。
      “诶诶诶?!胜己你等等!”小跟班1号
      “哇突然间怎么了呀这两个人……”小跟班2号

      “小胜!羽酱!!”绿谷擦了一把流到小雀斑上的汗水,哒哒哒地在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也追了上去。

      另一边,羽生在翻过学校边界的栅栏,在心里估摸了一下时间,大概跑了两分钟,忽然听到身后有什么东西碰撞栏杆的声音。

      一回头发现了爆炸头小尾巴。
      “……”不是吧。
      “喂——可恶呀你这个黒鶏你给我等着!”直接从栏杆上跳下来,爆豪在后面嗷嗷得叫喧着。“赢的人会是我!!”

      ?小老弟你怎么回事鸭?
      ???什么时候变成比赛了我怎么不知道?

      本来一开始小少年只是想抓住羽生问她为什么看到他就跑,到后来发现这家伙跑得飞快,自己总是离她有很大一段距离,渐渐地内心的好胜心被激发,就变成了一场他单方面认定的“追击战”。

      她还能怎么办?
      她还能tm怎么办呀呀呀——!!

      羽生眼神一凝,她也管不了她的对手是一个刚刚上国小三年级的孩子了——一切都是为了神圣的午休时间。

      ……闭嘴,她才没有欺负小学生。

      爆豪胜己在奔跑中注意到前面人一改之前直着腰拖着长羽跑步的动作,双臂张开,如同真正的鸟儿一样,借助着奔跑时产生的上升气流,竟使得女孩直接从一处有三四米深、七八米远的地震塌陷地滑翔而去,高高翘起的尾羽像是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还有四分钟。

      爆豪咬牙切齿地看着羽生轻轻松松过了这个塌陷地,深呼吸了一下,他环顾四周,发现这里已经很接近深林,树木都是布满了苔藓,塌陷坑南边有一课大树,树根间还有一俩个带着苔藓僧帽的地藏像,巨根相互交错,弯弯曲曲地攀附上一个裸露的石山,石山凹凸不平,一直延伸到山脊后面。
      小少年看了看羽生离开的方向,汗水沿着脖子滑下,嘴角控制不住地扬起了势在必得的笑容。

      三分钟。

      羽生又兜兜绕绕准备回到离学校近一点的地方,毕竟跑得太远也不是很方便回去。而且后面也听不到爆豪嚷嚷的声音了。
      应该是甩开了,她想。于是放满了速度,喘了一口气,很苦恼地发现自己校服后背都湿了,而这也许会影响她待会额儿午觉的质量。
      只剩最后一分钟了。
      不管了,现在就赶紧去找个睡觉的地……
      “你想躲到哪里去呀,你这个混蛋黒鶏?!”
      “?!”
      小少年红色的眼睛在午时晃眼的阳光下如红宝石一样璀璨,奶黄色的发尖被阳光晕染得成金黄色,这使他整个人看起来闪闪发亮。

      ……像是神宠爱的孩子。

      但这个神宠爱的孩子并没有神子该有的仁爱和气量——证据就是他现在双手张开,火星四溅,大笑着正准备往她脑袋上扣。

      羽生马上用脚猛踏了一下地面,勉强把自己的速度给降了下来,但却由于惯性上半身还是在不受控制地往前冲。

      眼见着爆豪冒着火星的手就要盖到她乌黑浓密的头发上,爆豪双眼睁大,整个手臂往后缩,如果就这样下去的话最多在她脑后炸一下,可羽生的动作也紧随其后。

      她微微偏头,鸟爪死死地扣住爆豪的手腕,顺着他的力道把他往草丛里带。

      当爆豪以头抢地在草地上滚了三圈的时候,羽生已经凭着自己优秀的弹跳力和她尖锐的,仿佛天生就是用来攀爬的手爪三两下勾住树枝,像是人猿○山一样在树杈间跳跃。

      哼╭(╯^╰)╮,小屁孩想跟我斗?

      “%!混@#¥……%@”后面的爆豪已经气到口齿不清地骂爹了,他发泄一般向着地面发使用出了他目前最大威力的爆破个性,然后惊愕地发现自己在刚刚的爆炸中身体向上跳了一下。

      一瞬间,爆豪的肾上腺素飙升,像是海贼于海上发现秘宝,脸上浮现出反派的笑容。

      ——没有什么比发现自己潜在的无限能力更加兴奋的事了。这种仿佛没有什么是自己做不到的事的自信填满了小少年的心脏,无数次让他沉迷于此,从很久以前就是这样了。

      当羽生看到爆豪也同样在树枝之间跳跃的时候一点也不意外,毕竟这是在丛林中快速前进的最优方法,但她意外的是他居然利用他爆破个性发动时产生的反向冲击波进行了二段跳,一瞬间就追上了她。

      虽然歪歪扭扭东撞西倒的,但确确实实在以极快的速度接近她。

      ……哦吼真厉害呀,爆九岁。

      不等羽生反应,爆豪一把就抓住她用来保持平衡的长尾,大吼一声向下拉。
      于是羽生就“哇呀”一声不负众望地……呈大字被拍到了地上。
      一动也不动的,不管爆豪怎么嘲弄都没有起来的意思。

      爆豪慌了,赶紧从树上遛下来查看羽生的情况。

      “喂!没事吧黒、羽生?我没想到会……”
      小女孩捂着嘴从地上爬了起来,有血从指间滴落。爆豪真的慌了。
      眼里都是疼出来的生理泪水,羽生吸了吸鼻子,嘴里全是血的味道,她把手摊开,血满手都是。
      下一秒,羽生吐出了一颗带血的牙。

      “……”爆豪。
      “噗!”又一颗。
      “。”

      “……爆豪胜己,你背我回去。”
      “烦死了我为什么要……”羽生把两颗牙齿往他那边送了送,歪歪头用舌头顶了下牙床,然后低头又吐出一颗。
      “呀呀呀好恶心我知道了我背你回去行了吧……”

      之后爆豪脱下他的外套让羽生捂着嘴,一步一步地艰难的往教学楼走。
      “胜己,都是你的错,我都没法睡午觉了……”
      “啧,谁让你见到我就跑呀,追上去问清楚才正常吧?”
      “那你也不用……咕噜。”
      “混蛋你别把血都给吞了呀!好好按住别说话了。”
      “扣哝咦呜……”
      “……都说听不懂咯别说啦你好烦呀喂!!”

      最后他们都迟到了,虽然羽生直接用“在后山玩不小心摔了一跤是爆豪送她回来的”这种掩盖了大部分真相但都是真话的“谎言”得到了老师的信任,得以让羽生在校医室里睡了个爽也让老师没有追究其他孩子的责任。

      一直睡到了下午五点半,学校已经放学将近两个小时了,羽生才慢悠悠地起床,她本来想着不回教室拿书包就直接走回家了,但是不行,今天晚上鹤田爸爸出差回来要是问起她的作业怎么办,于是羽生只能回教室了。

      咦,我的书包呢?羽生看着干干净净的书桌,陷入了沉思。

      “书包的话,那个爆炸太郎一脸不高兴地帮你收拾走了哦。”这时,一个声音从窗台外面传来,隔着玻璃听起来有点闷闷的,“喏,你看,他现在在楼下等你。”

      “哦这样呀……谢谢你。”为啥要把我书包拿走呀那家伙。
      “不用谢……话说你下午都没来教室呀,出什么事了?”
      “哞事,我跟医务室的老丝说自己不虚服,就在医务室碎了一觉。”
      啊……门牙没了牙齿漏风,真难受。
      羽生打开紧闭的窗户,一下子风就灌了进来,吹得窗帘轻轻晃动。她看见楼下有个拎着两个包的小少年蹲在花坛旁,抬头看着她,羽生向他挥了挥手,就准备下楼去找爆豪了。

      “那另外一个孩子也在医务室吗?”

      “什么?”
      “还有一个叫做……呀什么来着,就是经常和你一起上学的那个。”说话的人……应该算是人吧,他慢悠悠地从窗户外面飘进了教室,现在才下午三点多,阳光斜斜的洒满了教室,可是却无法在他的身下找到他的影子。

      如果现在有人看到的话,肯定会奇怪羽生怎么一个人在教室里说话。

      “绿古出久。”羽生现在的神情极其平静,“他肿么了?”

      灵,或者说是学校的地缚灵先生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在空中盘起腿——就像是宇航员在太空里的那副样子。“呀对呀,是叫绿谷出久来着……”
      毫不在意羽生冰凉凉的视线,地缚灵先生长长地生了个懒腰,语气是急死人的缓慢。
      “绿谷出久一个下午都不在教室,明明中午和爆炸太郎一起出去的,可是其他人都回来了,除了他。”

      “我以为你们两在一起。”

      爆豪胜己看到羽生走下来,正想发火,要知道他在这里tmd等了一个多小时才等到她下来。可还没等他开口,女孩子还漏着风的嘴巴就出声了:
      “僕の(bokuno),出久到哪里去了?”

      啧,真是混蛋了,他想。连他的名字(爆豪bakugou)都读不清了。这样听起来可真奇怪。
      “这就是我见鬼的被虫子咬还要在这里等你的原因!”
      小少年不满的说着,眼睛在羽生没了三颗牙的嘴停留了一下,转身向校门口走去,手里提着羽生的包,也没有还给她的意思。

      最后羽生跟着他,来到了他们中午越过的栏杆的外面。
      “这里,是我最后看到废久的地方,”小少年弓着背,用搭在左肩上还握着书包带的右手大拇指不耐烦地刮了一下脸。“那个时候,他正在试图爬上栏杆。”

      羽生看到栏杆外的灌木有折断的痕迹。
      不用凑近,她都闻得到。

      有血的味道。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Part 2·国小&幼驯染&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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