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知晓》木三俗

23、暑假来临

　　看完卷子已经很晚了，于是林谦理直气壮地留宿在顾老师这里。
　　学校的单人床太窄，两个男人勉强可以挤开，但毕竟两人都年轻气盛，蹭着蹭着难免出点小问题。
　　更何况林谦还未成年呢。
　　幸好这是上下铺的学生用床，顾凡便迅速把上铺堆积的衣服和杂物收拾干净，又给林谦铺了床单被褥，示意他上去睡觉:“我可不想半夜热死。”
　　林谦沮丧地说:“好吧。”
　　…
　　夏至以后的天气越来越热了，教职工宿舍和学生宿舍一样都只装了小电扇，没有空调。
　　所以是真的很热。
　　次日凌晨五点，顾凡被热醒好几次，忍不住下床去卫生间洗脸，结果发现林谦已经在里面了。
　　“怎么醒这么早？”顾凡打着哈欠睡眼惺忪地敲敲卫生间门。
　　林谦闷闷地“嗯”了声，几分钟后带着一身冷气出来，明显是洗了个凉水澡。顾凡清醒一些后皱着眉头递给他一条毛巾，不赞同道:“再热也别直接冲凉啊，容易感冒！”
　　林谦接过毛巾擦了擦脸:“没事儿，我抵抗力强。”
　　顾老师慈祥地看着他，仿佛看到了一个插满flag的熊孩子。
　　熊孩子猛扑，霸占了顾凡的床。
　　…
　　大部分老师在上午就看完了试卷，下午教务处统计分数加打印成绩单，核实无误后，第二天就能放假。
　　各科的暑假作业写了密密麻麻一黑板，简直是密集恐惧症患者的噩梦。
　　但写的快的比如庄祎程已经搞定了他的生物和大部分英语，而写的慢的比如喊得最欢的周哥还一个字都没动。林谦除外，他懒得写罢辽。
　　下午大课间，乔南再次被对象孟班长征去做劳动力，从教务处抱成绩单回来。
　　孟萌宣布:“出分啦。”
　　胖子惊恐地远离他俩:“别给我，乔哥你帮我看看我的名次在对折以后的上半截不？”
　　乔南冷酷无情地把成绩单怼到他眼前:“自个儿看。”
　　“啊啊啊我不看！”胖子捂眼，“法式小面包呢，盼儿你帮我看看吧！”
　　苏盼盼慷慨就义般拿过来一张:“我瞅瞅——第一名庄祎程，第二名姜琦，第三名……卧槽我没看错吧，第三名是咱谦哥！”
　　“啥？”
　　胖子也不捂着脸了，一把抢过成绩单:“还真是，老大牛批！”
　　…
　　于是林谦上厕所回来的时候受到了全班的注目礼。
　　他疑惑道:“看我干什么？”
　　“老大，老大你看成绩单！”胖子激动得快哭了，“你进步三百多名，这次那几个老师可不能再说你作弊了！”
　　——他还对上回有老师怀疑林谦作弊的事耿耿于怀。
　　林谦拿起来看了一眼，满意地点点头:“还好，在我预料之内。”
　　乔南立刻用“呵呵”糊他:“你仿佛在装逼。”
　　“事实而已。”
　　由于林谦装逼过头，过于欠揍，同学们对他的钦佩羡慕立刻转变为了无语鄙视。
　　…
　　最后顾老师神兵天降，拯救了自家差点被群殴的崽。
　　苏盼盼和胖子等人虽然题没做完，但突击补习的效果还不错，总体来说班级均分不低。
　　因此在放假前的全体师生大会上，张主任喜上眉梢地再次表扬21班，同时对顾凡的教学模式大力赞赏，恨不得所有班级都这样嗖嗖进步。
　　21班同学们得意洋洋。
　　他们从来都是被当做学校的反面例子，这回好不容易成了正面的，连带着看张老头都顺眼多了。
　　“……但是我们21班的同学们也不要骄傲啊，毕竟你们这次排名也才倒数第五而已，进步空间非常之大！”张闻德补充道。
　　21班:“……”
　　好吧，果然还是那个无比恐怖的张老头，突然又不顺眼了。
　　“好了，成绩的事情我们就说到这里。下面是放暑假期间要注意的事项。”张主任抖抖稿子，“首先放假一定要先回家和父母报道，路上注意不要坐黑车……”
　　孙瑶瑶趴在孟萌肩膀上:“老头子又要说至少两小时了，嘤。”
　　“唉，习惯就好。”
　　…
　　张主任说了整整两小时一口水没喝，然后宣布散会。
　　说两小时就两小时，一分都不带少的。
　　顾凡站在班级后面维持秩序，此时学生们散会顿时乱成一团，几乎完全淹没了他喊“排队，别挤”的声音。
　　顾老师:“唉。”
　　林谦艰难地挤到他身边，很自然地挡着人流，道:“暑假你回家去吗？”
　　“当然要回啦。”顾凡说，“我奶奶还等着呢——你在家无聊或者不高兴就来找我，奶奶喜欢热闹。”
　　“那就这么说定了。”
　　“不过奶奶有点认不清人……”
　　由于太挤，两人足足用了半小时才回到教室。
　　教室里满地都是同学们收拾好的书，有学校小卖部卖的书箱，还有用牛奶箱和胶带自制的书箱。大家正一箱一箱往自家的车（三轮车？）上搬。
　　*
　　胖子情真意切地抱着苏盼盼假哭:“小面包，咱们要两个月不能见面了呜呜呜！”
　　苏盼盼同样放声假哭:“胖哥我会想你的！”
　　路过的乔南:“？？你们不是天天在网上联机打游戏吗。”
　　两人立刻不假哭了，胖子神秘兮兮地说:“哎，说到游戏，我上次看见顾老师也在打游戏，就是不知道玩的什么。”
　　“顾老师也会打游戏呀？”庄祎程搬着书箱经过，问道。
　　孟萌:“顾老师今年才二十，虽然作风有点老气但毕竟也是年轻人，偶尔打几次游戏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