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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五枚星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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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晴空问冯坤:“你来找我就为了聊这些?”
被路晴空这么一问,冯坤忽然哽住了:“我……我来……是想……”向来话多的他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眼神闪烁着不敢看路晴空。
华哥的声音适时解惑:“这不是找到了嘛。”一行巡卫兵围了过来。
“路少校原来在这里,真是让人好找。”华哥一把拉过冯坤,声音带着狠劲儿的愉悦,侧头望着他笑,“果然还是我们路少校最好的朋友有办法。”
路晴空也看向冯坤。男Alpha的面色涨得通红,半晌才憋出声音:“路路……”
路晴空却转开了头,她淡淡地扫了华哥双臂一眼:“伤好的挺快。”
华哥闻言,脸色顿时阴沉了下去。他腮帮紧了紧,到底还是忍住了火,邪笑道:“你不用威胁我,今天不找他麻烦。”说着,他一肘子把冯坤击开,“滚!”
冯坤红着脸看了路晴空一眼,捂着肚子滚了。
路晴空却被华哥的手下拦下。
路晴空:“有事?”
路晴空不确定华哥此行目的。听完偏分头的话,这几日她特意没去巡房。
“我啊,很久没受过这么重的伤了。”华哥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打伤我的人,我还收拾不了。”他眼露凶光,恶狠狠道,“所以心里不太痛快。”
路晴空有些惊讶华哥会承认收拾不了她。他倒是有自知之明。
“直到我听说……”华哥瞪向路晴空,他带着血丝的浑浊眼瞳中,闪烁着暴虐的兴奋:“在我受伤的那天,有一件崭新的囚服,被送到了917号囚室。”
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华哥死死地盯着路晴空的面庞,就等着看到她变脸那一瞬的愉悦。
但路晴空让他失望了。她面色平静,连眉头都没蹙一下。
没得到预期的回应,华哥的目光变得阴鸷,他继续挑衅:“路少校要一起看点乐子吗?”一挥手,便有手下点击终端的视讯拨了过去。
路晴空并不回答。乌黑的长发垂落,半掩去了她晦暗难明的目光。
在视讯接通的刹那,华哥的手下发出了一声痛叫。却是路晴空连带着他的腕骨,捏碎了联络终端。
华哥见状,不怒反笑,他“嚯”了一声,声音一瞬间抬高了八度,却被路晴空的一个冰凉的眼神,看落了下来:“路少校这是做什么?”
路晴空收回视线。她随手挥洒,金属的碎片顺着她纤长白皙的手指散落一地,敲击在地上发出细小的叮咚声,终于开口:“投屏有什么好看的……”
“怕了?”华哥缓过一口气,面上涌现得逞的狞笑,按捺不住地狂喜:“我猜的没错,你果然和俘虏有瓜葛。”
女Alpha的嘴角却轻轻上挑,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清冷姣美的容颜在那一刹那倾城夺目,轻轻松松地擢取了一众巡卫兵的心跳。
她的下一句话很快接了上来。
“要看得爽的话,不是应该去现场吗?”
……
黑暗中,栀清染指尖一点,手里的东西便打了一个转。
那是一枚胸针,做工精美的金银镶边冰凌花,从外套上落下,似乎还未被主人发现。
女Alpha几日没来,栀清染不能确定她是否真的会帮忙。
相比于隔绝信息素外溢,Omega护颈更为重要的功能,是防止Alpha的齿咬。他发热期快到了,在这样的星盗监狱,如果拿不到护颈,即便冒着加重病症的风险,也得再一次撕裂腺体。
无论生死,他总不能让自己被陌生的星盗标记。
正思索间,牢门开启。
不是冰凌花的味道。
几个陌生的Alpha信息素混杂在一起,很臭。
白到刺眼的灯光亮起,栀清染睫羽低垂,映下淡淡的阴影。
该来的,还是来了。
从他被星盗俘虏的那一刻起,栀清染就意识到会有这么一遭。别的他不想,只希望那些星盗不要在他活着的时候,发现他是Omega。
栀清染修长的手指慢慢收拢,将金属花瓣藏于手心。
他运气向来不好。
并且,每次意识到这一点时,他的脾气也不会太好。
谭冲作为新人巡卫兵里唯一的Beta,被派过来做这种差事,觉得自己非常倒霉。虽然他唯一的任务,就是看着点其他人,别让那些Alpha“一开始就把俘虏玩儿死了”。
谭冲不知道委派任务的人哪里有毛病,会认为他们能把俘虏玩儿死。他看着面前跪钉在地上的同僚,结果显然是反过来的。
谭冲一踏入这件囚室,便心惊肉跳。
多年地下黑拳训练出的本能,让他嗅到危险的气息。但几个Alpha同僚却毫无觉察,兴致冲冲地将俘虏吊起,开始用刑。
917号俘虏的四肢被沉重的金属锁链牢牢禁锢,利刃划破他的身体,鲜血涌出,狰狞的刀伤深可见骨,却无可动摇他的优雅风姿,甚至没让他发出半点吭声。
男子脸上伤势未愈,但这无损他的气质,只看他俊逸的眉眼,便能看出此人俊美无俦。
他的唇边竟然带着浅笑,从他纯黑的瞳仁里看去,是望不见底的深邃。
谭冲心中警铃大震。
但他没来得及开口,一个Alpha巡卫兵的身体便毫无征兆地飞出,被自己手中的凶器反噬。长剑从那人的颈窝刺入,穿透了他的五脏六腑,整个剑身几乎全部没入,只留一个剑柄露在外面,半寸剑尖插入大地,将人跪钉在地面上。
看着这样可怖的景象,另一个Alpha帮凶连忙后撤,想要开启防护装置。但他还没碰到操控仪,便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
Alpha的一双眼睛不知在何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两个血洞,像小溪一眼汩汩地向外冒血。
剩余的巡卫兵们已经被吓傻了,一个个站立不住摔倒在地,急火火地向后爬。
一切的一切,不过瞬息。
栀清染眼睫轻垂,居高临下地扫过死死伤伤瘫软在地的巡卫兵们,又看向此时场上唯一站立的谭冲。
他俊美的眉眼舒展,脊背挺直,即便浑身浴血,身钉长剑,姿态依然优雅。钉在他身上、穿透了他蝴蝶骨的两柄长剑仿若骨翼,挥舞着艳红翅膀,带来地狱杀神。
谭冲只看得这位睥睨众生的杀神一眼,便不敢再与他对视。
他心如擂鼓,耳目轰鸣,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逃,腿脚却如灌了千金重的铅一般,动弹不得。
栀清染看着回避他目光的人,淡淡一笑。
视线突如其来地被黑暗席卷,栀清染没想到会在此时病发,面上的笑容却丝毫不减,反而更加繁盛。
他被血染红的双唇轻启,温雅低沉的嗓音听在巡卫兵的耳朵里,让人毛骨悚然,遍体生寒。
“下一个,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