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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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是不是被我惊吓到了？”
栗原百合睁大双眸看向他，银色的眼眸中满是惊诧和失措的情绪。
鹤丸国永眯起双眸笑了下，“啊，看来是成功被我吓到了呢。”他抬起手摸了摸栗原百合的头，“姬君这副样子真可爱啊。”
可爱到让他把持不住。
鹤丸唇角的笑意微微加深。
栗原百合后退一步，“鹤丸殿，请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了，我并不喜欢。”
鹤丸国永歪了下头，“难得姬君回来...”他笑了下，“好吧，我答应你了。那么姬君是不是也要答应我一件事呢。”
栗原百合看向他，“什么？”
鹤丸国永凑近她，眼底的情绪沉淀，金色的眼眸变为暗金色，他低声道，“姬君曾经说过的，永远爱我，不知道还是否生效呢？”
他用手指挑起栗原百合的下巴，紧紧盯着她。黑色手套的触感传到皮肤上，有些微的凉。
栗原百合微微一愣，然后叹了口气，“鹤丸殿...”
鹤丸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他金色的眸子中充斥着晦涩深沉的情绪，让人参不透，一如以前。
*
栗原百合和鹤丸国永初次见面时，他还是暗堕的状态。如果说正常的鹤丸永远是一身白，仿佛白鹤一样高洁优雅，那么暗堕的鹤丸国永就是彻彻底底的黑鹤，浑身充满着危险的气质。
栗原百合正坐在院子里盛开的樱花树下休息时，忽然被什么东西敲了下头。她疑惑的抬头看去，就看到一身黑色华服的青年趴在树干上，手中拿着一把太刀低头笑眯眯的看着她，而那把太刀，正是刚才敲了她头的元凶。
栗原百合有些不太能确定面前人的身份，但是她却能感受到这个人身上的暗堕气息，于是她只能先打声招呼，“你好...？”
面容俊美但却莫名多了一丝邪气的付丧神从上方俯视着她，红色的眼睛微微眯起，“你就是新来的审神者？”
栗原百合点了下头，有些犹豫的问道，“请问您是哪一振刀剑？”
他支起下巴，“诶~居然不知道我吗？”
栗原百合只好仔细的打量起他的外貌和服饰，然后才迟疑的问道，“鹤丸...国永？”
鹤丸笑着点头，“答对了。”他从树上跳了下来，身形轻盈的仿佛一只鹤。鹤丸向她展示了自己的衣服和骨刺，“如何，有没有被吓到。”
第一次近距离的面对着暗堕付丧神，说不紧张和警惕是假的。但是栗原百合小心的将这些情绪掩藏起来，以免刺激到面前的付丧神，同时她也准备好了时刻发动个性。因此她紧盯着鹤丸国永的眼瞳。
看着对方还在等她的回答，栗原百合给出了一个中立的回答，“唔，很华丽，看起来像黑鹤。”
鹤丸国永歪了下头，“嗯？”他忽然凑近栗原百合，四目相对，“那你说，你喜欢我吗？”
栗原百合一愣，“诶？”
鹤丸国永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笑眯眯的问道，“快说。”随和的似乎没有危险性一样。
栗原百合眨了眨眼，然后问道，“您想听真话吗？”
鹤丸国永：“诶？还有假话吗，那我都要听。”
栗原百合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假话的话...就是，您的风姿一如既往，哪怕是黑鹤，也是最华丽最好看的那一只，所以即使您身上有着丑陋令人害怕的骨刺，我还是很喜欢您。”
鹤丸国永低头看着她，红眸中是莫名的情绪，“那，真话呢？”
栗原百合想了想，然后轻轻笑了下，“真话就是，我喜欢你。”
鹤丸国永难得的怔了下，眼眸中是呆愣的情绪，“诶？”
他看着面前少女的笑颜，回过了神，“啊，我居然被吓到了。”他勾了勾唇角，“居然是同样的答案吗？狡猾的审神者，我该信你的假话还是真话？”
栗原百合弯眸笑了下，“不一样的。因为说假话的我注意到的只是鹤丸殿的外表，而说真话的我则是...出于一种，唔...”她思考着回答，“出于一种不想让你难过的心情，而给出的这个答案。”
鹤丸国永眼眸微微睁大，看着站在樱花树下银发银眸的审神者，嘴唇微张。
他扶住额头，“呀咧呀咧...这可是个大的惊吓啊。”
一阵风吹过，将树上的樱花瓣吹了下来；栗原百合抬手拢了拢头发，然后看着飘散的樱花瓣，眉眼柔和，微微勾唇。
在下落的樱花瓣中，鹤丸靠近了她，然后在她讶异的视线下低头凑近她的耳边，“那么，你会一直喜欢我吗？”
栗原百合顿了下，“鹤丸殿...？”
鹤丸国永微微侧头，唇瓣蹭了蹭她的耳廓，然后双手紧扣住她的肩膀，让她无法逃离。他轻笑道，“审神者大人，我要的喜欢可不是说假话的那种喜欢哦。”
栗原百合被他半揽在怀中，动弹不得，也不敢刺激他。她微微沉默片刻，然后问道，“鹤丸殿......是不是不太喜欢‘那种喜欢’？”
鹤丸手一紧，眼神微冷，唇角的笑容变得嘲讽起来。“为了得到这振鹤丸国永，又是掘墓，又是从神社偷窃，这可真是消受不起啊。为了得到我，撕毁了维持在表面的假象，以契约胁迫，这可不是惊吓的范围了。”
栗原百合一顿，了解到他说的是作为刀剑时候发生的事以及前任审神者的事。栗原百合沉默了一下，然后轻声道，“鹤丸殿...”
鹤丸国永中指压在她的唇瓣上。他手上带着黑色的手套，但是拇指、食指和小指却是半截式的，只有中指和无名指上带着完整的手套。
栗原百合停下了话语。
鹤丸国永贴近了她，在她耳边低语，“这位审神者大人，你说，你会犯这样的错吗？”他的语气亲密，仿佛是她的情人一般。
在这一刻，栗原百合感受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杀意。
她神经一紧，然后立刻回头并伸出双手捧住鹤丸的脸，成功和他四目相对，接着，便发动了个性。
“鹤丸，看着我。”
鹤丸隐隐意识到不对劲，想要挣脱束缚。栗原百合加大了个性的力度，“别动。”
鹤丸国永的动作停顿在那里，他红色的眼眸注视着她，安静的听从着她的命令，但是红眸却渐渐变深。
栗原百合并不想伤害他，说白了，她使用个性也不是为了奴役他们或者说命令他们做不喜欢的事，她只是希望，这些刀剑能够恢复成以前的样子。
栗原百合眼神柔和的看着他，轻声道，“鹤丸殿，虽然我不知道你以前遭遇了什么样的事情，而我也不敢擅自同情你，因为那样对你并不尊重，但是...”她轻轻勾起唇角，“我只能克制己身。”
她捧着鹤丸国永的脸，和这只黑鹤四目相对，“鹤丸殿，我对你的喜爱并不是欲望，也不是强制与胁迫，只是单纯的喜欢而已，就像——”
她说着，松开了鹤丸，伸手接住落下来的一片樱花，将这片粉色的花瓣捧在手中，微微抬高，递给鹤丸国永，弯眸一笑，“我喜欢鹤丸殿，就像喜欢这片樱花一样，因为你们是美好的，所以我喜欢，仅此而已。”
这时，一阵清风吹过，将栗原百合手中的花瓣吹向了空中。栗原百合拉过鹤丸的手，在他沉默而晦涩的神情中指着飞向天空的那片花瓣，“鹤丸殿，你看，如果樱花要离开的话，我会目送着它离去的。”
鹤丸国永手指轻微的勾了勾，红眸暗沉。他低头看着这位年轻的审神者，嘴张了张，又重新合上。
因为是美好的，所以喜欢，仅此而已...吗。
微风渐渐停下，太阳也要下落了。
栗原百合看了下天色，“时间不早了，鹤丸殿，要一起吃晚饭吗？”
鹤丸国永轻轻叹了口气，“...审神者。”
栗原百合疑惑的抬头看向他，“嗯？”
鹤丸国永脸上并没有他一贯做出的笑容，他低头问道，“如果那片花瓣自愿留下的话，你会永远喜欢它吗？永远用今天这种心情对待它。”
栗原百合微微一愣，她能够理解到鹤丸并不是真的在说那片花，他话中真正的对象是他自己。
这是一个很好的表明心迹的机会，如果抓住这个机会刷一波鹤丸的好感度的话，那么他的暗堕程度或许会有所改善，只是......
栗原百合唇角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温和，但眼神中却隐隐有着悲伤，“鹤丸殿，我很想给你肯定的答案，但是那是不负责的。”
她伸手抚上旁边大树的树干，“鹤丸殿，你看，随着时间的迁移，即使是没有思想的树木都会有所改变，更何况是人类呢。所以，我只能说，在我能够坚持己心的时光里，我会用一如既往的态度对待身边的所有人。”
栗原百合转头看向他，“鹤丸殿，我不喜欢擅自许下诺言，所以，你难得认真的提问，我却不能给你一个准确的回答，抱歉。”
鹤丸国永沉默的看着他。
没有笑容和恶作剧傍身的鹤丸国永给人一种危险感，就像是一朵盛开于黑暗里的花，美丽与危险并存。
良久，鹤丸国永勾起一抹莫名的笑意，他带着这抹笑意凑近栗原百合，“那么，审神者，如果我说，我必须要你永远喜欢我呢？”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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