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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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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南建在海边,风景优美,这也难怪仙道会到这来上学。
千叶夫人早已叫人将一切事情都安排恰当,仅在短短几天之内。她的干练是从来都不表现出来的。
校长带着黑框的眼镜,然而却笑眯眯的很和蔼。这表情与他的装扮很不相符。一般黑框眼镜会给人严谨的感觉。
他翻阅着资料,“千叶文穗,7班吧。”
我笑着表示谢意“真是有劳您了。”
他笑得俞发和蔼了,道“不用不用。”他又转头向自己身边的助理道“小和啊,去叫一下美乃老师。”
那个瘦弱有些清秀的小和点点头。
校长继续翻着资料,一会儿又问我“你家是,东京的?”
我点点头。
校长想了一会儿,然后道“我记得还有个学生也是东京来的,好像是姓仙道,哦,对了,是田冈教练挖过来的。”
我对于他堂堂一校长竟会记得一学生的名字很是诧异。
他笑道“那学生我记得清楚。忘了是哪班的了。”
我道“那个学生,名彰?”
他又想了一会,道“哦,好像是这个音,仙道彰。你们认识?”
我点头。真是不知仙道是干了什么大事,竟然叫校长记得如此清楚。即使他是田岗教练从东京挖过来的好苗子。
我在这等了并没多久,小和带着美乃老师来到了校长室。
美乃老师的长相趋于普通却有一股特别的魅力,亲和力。她的年龄看起来并不大,像一个姐姐,身高并没有高出我多少,所以看我时是平视,但目光却带着看孩童的慈爱。
校长道“这个小姑娘就交给你带了。”
美乃老师道“可以。”她拉起我的手。
自从来了SD的世界,我也不过仅被千叶夫人拉过手。美乃老师的手虽温柔却不比千叶夫人的细腻。她的手有些粗糙,摸起来刺刺的,但这种刺刺的感觉令人忍不住去摩擦。
她与校长道别,将我带走。
她的额前散下几缕留海,黑色的头发发色光亮。她道“去了不要害怕,自我介绍一下。”
这话我也曾在千叶夫人那听到过。都是叫我莫要怕生。此时阳光正好,美乃老师的眸子中也仿佛带着阳光,使她普通的容貌也熠熠生辉。她穿着一身工装,脚下是白球鞋,像个大学生。她与千叶夫人真是万般的不似。千叶夫人是阔太太,高贵优雅,美乃老师满是活力。但她们都慈爱。
我露出微笑,道“谢谢美乃老师。”
七班正在上国文,老师是个说话慢吞吞的老头子。
美乃老师敲了敲门。国文老师停了下来,他慢吞吞地走到门前,那副模样看了我都会替他急,心里直痒痒。
美乃老师道“新学生。”
国文老师眯着眼睛看了我许久,然后点点头。
七班的孩子许是听到了什么字眼,,顿时班中传来轻微的议论声。
美乃老师将我带进去,班里又顿时安静了下来。看起来她还是很有威信的。
她眼神示意我介绍一下。
我微笑着道“大家好,我叫千叶文穗,请多指教。”我微微鞠了一个躬,然后眼神扫视全班。
这时应该出现什么,我于人群之中一眼望见了他,他坐于教室最后的角落,却是那么的显眼,似是有心灵感应,他也抬起头来,我与他目光对视......然而并没有爱的火花。故事中的主人公很不巧的拥有血缘关系,但由于两者都太过于缺乏激情,以致一场狗血的百年大剧就这么被扼杀在了摇篮里。
仙道也在这。我想他坐于教室的角落的原因不会是因为什么喜静,虽说他的确喜静。仙道的身高很高,身姿挺拔。
班里还有几个空座,美乃老师道“文穗,你随便找个地方吧。”
我也去了角落那。那里的确很静。但其实客观因素是班里的空位置也就只有角落里的几只了。I have to do it.
美乃老师走了。她的声音是非常洪亮轻快的。那国文老师说话太慢了,充满了苍老的时代感。这很是乏味。
我到时第一件事是应约,应仙道的约,曾与他约好一同钓鱼,他答应了。
陵南临海,海水呈湛蓝色宛若丝绸。海水有这比天要甚的蓝,仿佛是淡蓝渐变到深蓝。我眺望远处地平线,那时天与海的分界线,并不是很模糊,还算清晰。
两个正值年轻气盛的少年少女坐于海边垂钓。
我一直觉得,钓鱼应该去湖边。当然这是我以为。湖也很美,尤其是那宛若玉盘一般的碧色的湖。每每有许多文章都是在谈湖时谈一下鱼,以侧面衬托,所以我以为湖中的鱼是很多的。至于海,大多时都是听到,出海捕鱼这个词,而不是钓鱼。
但今一见海,便发觉海边钓鱼也不逊色多少。
我问仙道“你为何来海边钓鱼,而不是湖边?”我在等着他说出什么惊天动地富有哲理的话来。
然而他悠悠道“因为陵南旁边没有湖啊。”
所以.....很好,够有哲理,够惊天动地。
仙道忽然道“你喜欢篮球?”
我是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吧。我道“嗯,可惜不怎么会打,仙道君打球很好吧。”所以我后一句话是“不防仙道君教一教我吧。”我一直一直以为,我打球打不好是身体的原因,而今换了一个身体,我想再试一试。
仙道点头应允。
海风是带着咸味的。事实证明,我的钓鱼技术还是不咋地。仙道也没怎么钓上来。钓鱼是个耐心活,慢慢等鱼儿上钩,这一点使我一直甚是钦佩。我一直以来很是崇拜那些军师,耐心地布下陷阱,耐心地等鱼儿上钩。
海水蔚蓝,惬意且静谧。
我转头看向仙道。他好像并没有发觉我在看他。仙道的长相是很俊朗的,记得有一张仙道的侧脸图,令我映象最深刻的是他的睫毛,黑色的浓密的睫毛好似小刷子。近看真实的侧脸,那睫毛叫人忍不住去触碰。
他就坐在我一旁,但我忽然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其实他离我很远。不是说他有多么的出尘与干净。他仿佛很好说话,一直都没有拒绝什么,但我却感觉他时时都在拒绝。
我有些不明所以了。这样的性情在少年中很罕见,看似散漫,却实在有些冷了。而这寂寞与孤独却又不似青春期少年少女的中二,
曾记得井上老师与藤卷老师的一次谈话,井上老师说,仙道他无论作为选手好是角色都太完美了,以致自己没有把握好他的全部,理解起来有些困难。
何止是困难,根本就不能理解。
仙道懒散地坐着打了个哈欠,这个哈欠无疑将他从那若即若离的状态中拉了回来。他也扭过头来看向我道“该回去了。”
是该回去了,此时早已是正午。
我与他的住处离得很近,就在同一所公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