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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他看起来有点酷 ...

  •   暖阳和煦,宽阔的街道车子穿梭来往,街道两旁,停靠着不少车辆。因为是周末,人流量特别多,道路边上可以看到几个穿着黄绿色发光马甲的交通警察,正在艰难的维持交通秩序。还有几个在给边上一些违规停车的车辆开处罚单。

      运气好的,车主还在车内的,可以马上把车移走;运气不好的,雨刷下被夹了一张白色的罚单,等车主回来看到也只能默默收下。

      路琳离在家睡得天昏地暗,被一阵刺耳的铃声吵醒。

      “喂?”她的脑子还在混沌中,闭着眼睛呢喃道。

      “请问你是苏X XXXX的车主吗?”一个陌生略带低沉的男声问。

      “嗯?”

      “您的车停在青湖小区路口,这里不能停车,请你马上把车挪走。”

      “……”

      “啊?什么,你刚说啥?”路琳离还处在魂游状态,没认真听清楚。

      对方似乎怔住了,吸了口气,沉声说又重复了一遍,“我,交警大队的,你违章停车了,马上过来把车开走。”没有一丝温度,甚至还隐隐带着不耐。

      路琳离这回是真清醒了,听得一字不落。她连忙说,“你等等,我马上下去”。

      她火急火燎地穿好衣服,健步如飞冲下楼去。

      昨天晚上她去参加一个发小的婚礼,回来时已经10点多了,小区外有划线的停车位都占满了,她就停在小区路口处,本想今天一早下去挪车的,结果睡过头了,给忘了这回事。

      以前她都规规矩矩停在车线内,也就昨晚这么一次没按规定停放,想不到运气这么背,第一次就被交警抓住。

      ……

      路琳离找到自己车的时候,雨刷上已经多了一张白色的票子。

      路琳离:“……”

      所以,特地打电话叫她下来挪车,还是给她开了罚单?!路琳离整张脸要垮。

      她看到单子下方,交通警察签名上写的是:吴洛恒。

      街上有几个交警在查一些违章的车辆,路琳离耐着性子走到旁边一个正在和司机交涉的交警面前问,“你好,请问哪位是吴洛恒警官?”

      那个交警转过头来,看着路琳离,抬手指着站在路口处的那群人,“站在那里,最高的那个人就是我们吴队。”

      路琳离朝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那群制服里面有个人的身形尤其醒目。他的身型挺拔料峭,一身精装衬得他锋锐持重,他身边的几个警察个子都挺高,但是站在他旁边的稍稍逊色些,目测约莫有1米87左右。

      就是他?!

      路琳离心潮难平,从她接到电话到下楼,前后不超过十分钟,就冲这诚恳、火速的态度和效率,怎么滴也能让那个人网开一面,撤掉这张罚单吧?

      “这司机酒精超标了,让他车子先开到一边再处理。”吴洛恒在和身边的同事说。

      “是,吴队。”

      “你是吴洛恒吧?”路琳离问。

      吴洛恒闻声,侧过身子。他的双眼狭长,幽深,挺拔的鼻梁犹如刀工雕刻,一张清俊的脸却淡漠冷然,“有事吗?”

      路琳离里面只穿着一套睡衣,刚刚出门急,披着一件外套就跑出来了,此刻站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还站在这一群肃然正统的制服旁边,似乎太过抢眼,路琳离按耐住不适,继续道,“这张罚单是你给我开的吗?”

      吴洛恒瞥了一眼她手上的罚单,“有问题吗?”

      “没、没问题。就是,你刚一打电话我,我立刻就下来了,能不能……”后面的话不言而喻了。

      “所以我应该给你个机会?”吴洛恒唇边扬起一丝讥诮,反问道。

      路琳离一愕。

      “你知不知道你停车的那个位置是消防通道?!万一小区里发生火灾,或者有人重病受伤需要救治,120,119一辆车都进不去!!你说到时候是把你的车掀了,还是打电话让你开走?耽误最佳抢救时间,你负得起这个责吗?!”吴洛恒完全不留情面的训斥,那张脸冷得像冰窖一般,让人心生胆寒。

      路琳离被问得哑口无言。理是这个理,但是在众目睽睽下被人这么呵斥,她实在有点下不来台,一张白皙的脸一下子红到耳后根,像个默默挨训的小学生。

      吴洛恒身旁的几个警察听得心渗,平时他们在队里犯错,少不了被吴队劈头盖脸训的痛斥,但是都是一群糙老爷们,被骂几句也没什么。倒是人家是小姑娘,被这么大庭广众下的骂,实在有些可怜,他们在心里默默为她摆上了几根蜡烛……有几个不忍心,在旁边帮劝几句,“没事,没事,下回注意就好了。”

      “小姑娘估计也是无心之失,吴队要不……”

      “不行!公事公办!”

      这话不懂怎么接。

      气氛尴尬,旁边的几个人看看吴洛恒,又看看人小姑娘,深表同情。

      “对不起!”路琳离说完,转身走了。

      ***

      周一上午,到医院挂号门诊的人很多,路琳离从早上八点一直忙到中午12点,门口取票机的票源都取满了,但仍有一些病人没拿到号码牌。路琳离秉着医生“救死扶伤”的天职,给那些进来找她的病人又都增加了几个号码。

      “医生,能给我个号码吗?”进来一个男人。

      “你等……”路琳离正在给病人看病,眸光一侧,就看到那张淡漠俊逸的脸。

      吴洛恒:“……”

      路琳离:“……”

      双方都是一怔。

      他今天没有穿警装,换了一件蓝白相间的针织上衣,一条深色牛仔裤,少了几分持重冷冽。几缕柔软的碎发悬在额前,轮廓线条分明。老实说,要是没发生昨天那点不愉快,路琳离会觉得眼前这张脸,贼帅,怎么看都不腻的那种,可现在,呵呵……

      她低下头,继续在病例本上记录病症,“你等下午吧!今天早上号源满了。”

      “那刚刚他们……”

      “公事公办而已。”这话原封不动还给他。

      “哦。”吴洛恒倒没说什么,他退出房间,轻轻把门带上。

      路琳离以为中午那么一打发,吴洛恒应该识趣,挂别的诊室看病了。谁知道下午上班看的第一个病人,竟然又遇到他。

      “你哪里不舒服?”路琳离公式化的口吻,电脑上写着他基本的资料。

      吴洛恒,男,26岁。

      “最近一段时间经常反胃,干呕,有时候还会胃胀。”

      “这种情况出现多久了?”

      “两个星期吧!”

      路琳离视线从电脑移向他。

      “舌头伸出来我看一下。”

      后者乖乖伸出舌头,哪里还有昨日的乖张跋扈的样子。

      路琳离看一眼,问,“先前有服过什么药吗?”

      “没有。”

      “你躺旁边的那张床上,我给你检查下。”

      “哦。”

      路琳离戴上白色橡胶手套。吴洛恒到内侧的小床上躺下,掀起了衣服,露出八块腹肌,他的上身肌肉线条流畅,侧腹还有一条人鱼线,一看就是平时有练过的。因为职业关系,路琳离也看过不少男病人的,但是每一块肌肉块头都像吴洛恒这么恰到好处,不会太瘦弱,也不会太壮实,倒是很难碰到。

      路琳离褪去那些七七八八的念头,重新投入到工作。她的手指落在他的腹部上端,问道,“这里会疼吗?”

      “不会。”

      她的手指又往左边移了一点,“这里呢?”

      “不会。”

      “这呢?”

      “嘶……”吴洛恒皱了下眉。

      “好了,起来吧。”

      “这么快?”

      路琳离瞅了一眼,好像对他质疑自己的专业水平感到不满,她慢慢扯下塑胶手套,转身。

      她目视电脑,噼里啪啦敲打着键盘,一脸肃穆。

      吴洛恒穿好衣服,坐回椅子上,一脸戒备看着路琳离,“怎么样,医生,会不会很严重?”

      “胃溃疡。”

      “啊?”

      “十二指肠溃疡。”

      “啊?”吴洛恒瞪大了眼睛,“已经这么严重了?”

      路琳离瞥了他一眼,“……这些你都没有。”她慢吞吞地说道,“你得的是急性胃炎,我给你开点药,吃几天如果还没好,再过来。”

      吴洛恒轻轻“靠”了一声。

      你丫的,能一次把话说完吗?

      “你刚说什么?”

      “没什么。”吴洛恒淡漠如常。

      路琳离回头,继续打字。

      吴洛恒斜眼看了她的胸前的牌子。

      消化内科医师,路琳离。

      ***

      接后的一段时间,路琳离又见过吴洛恒几次,每次都是路琳离帮他做的检查,但是连片子都拍过了,路琳离也没看出个什么毛病,可他还是说胃不舒服,还让路琳离帮他开几服药。

      路琳离说,“实在不行,你转中医看看吧!让他帮你调理调理。呐,电梯直下二楼,出门右转第二间就是。”

      吴洛恒呐呐回,“哦。”

      再后来一个月路琳离没再见过他,直到有一天,住院部发生医闹事件。

      几天前产科那边有个孕妇,临产时送来医院,因为她有心脏病史,医生建议她剖腹产,否则大人会有生命危险。但是产妇的婆婆却坚持要顺产,说找人算过命了,大人小孩都会平安无事,而且顺产对孩子也好。总之无论医院里的人怎么劝,他们都不肯妥协,那个产妇的丈夫自己也没有主见,一切都听自己老妈做主。

      产妇在生孩子过程中,真的可以用九死一生来形容,途中差点晕厥,幸好心脏科的几个主任医生及时抢救,保住了她的命,可是那个孩子因为在产道闷太久,最后缺氧没有救活。得知这个噩耗,那个丈夫和婆婆,气愤得在医院大闹,带着人把当时有在手术室里抢救的主治医生堵在门口,大骂他们草芥人命,妄为医生,害死了未出世的婴孩!

      而医生也指责他们迷信,枉顾产妇安危,要不是他们坚持顺产,腹中胎儿也不至于难产而死。但是那两个人一心想要孙子儿子,哪里听得进这些话,觉得是医生没有尽责,在推卸责任。第二天,直接带人在医院门口拉白横幅。

      这件事闹得很大,引来很多医生,护士和病人,还有病人家属围观。院方劝他们不要滋事,赶快离开,但那些人哪里肯就此罢休,人没了,现在横竖都要敲一笔。

      院方见劝说未果,让保安把人请出去。那个丈夫一看,立刻炸毛了,挥起拳头就要动手。结果被突入袭来的一个擒拿手扣在地上。

      “草,你TM是谁?”他被紧紧扣住,看不到身后的人,怒火冲心,“放开我!草,你妈松开!”

      “你再骂一句试试!?”吴洛恒眉峰一拧,手往上一提,那个男人顿时脸色骤变。

      “啊啊……放、放开……”

      “自己老婆,孩子都视如草芥的人,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穷囔囔?!”吴洛恒脸上冰冷如霜,一字一句打到他心里,“你的孩子是被你亲手害死的!!因为你的迷信!你的愚孝!”说完,手一松,把他狠狠摔到地上。

      ……

      “哇!好帅!”

      “是啊!这一摔太解恨了,这人谁啊?”

      “太男人了!”

      围观的几个护士在那窃窃私语,一脸兴奋。路琳离也看得很解气,摔!就该大力地摔!这种直男癌就该把他脑子摔清醒,看他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路琳离还在暗爽中,就看到吴洛恒忽然朝她这个方向看过来,其他人似乎也察觉到吴洛恒的视线,跟着看过来。

      ……干,干什么?!

      路琳离硬着头皮,顶着众人的目光,脸颊一烫一烫的,然后她看到那个冰山脸,竟然铁树开花般冲她扬了扬唇角!

      “啊!好苏!”

      “要晕了,快,快扶着我啊!”

      路琳离:“……”

      ——
      婚后番外篇。

      路琳离刚怀孕的那会儿,孕吐有些厉害,吴洛恒为此给她备了不少话梅,咸金枣之类。但又怕她一次吃太多对身体不好,所以吴先生特别“细心”,每次都藏在不同地方,让她自己找。

      一个藏,一个找,成了夫妻两的小情趣。

      这天吃完饭,吴洛恒主动揽起洗碗的活。路琳离在房间里继续翻柜子找她的话梅,结果意外翻到一袋东西。

      路琳离拆开一看,怔住了,提着袋子怒气冲冲走到厨房,拿给某人看。

      “你看这是什么!”

      “什么?”吴洛恒看到袋子里的东西,脸顿时一僵。

      袋子里有各色各样的胃药,这些药是当初他为了找借口“接近”路琳离,经常挂她门诊,谎称胃还没好,找她开的。一来二去的,药开了一堆,最后药都放哪里,连他自己也忘记了,想不到竟然被路琳离找到了。

      “说吧,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呢?”路琳离叉着腰,问道。

      吴洛恒装聋作哑,避开了她,灰溜溜地,溜进了房间。

      “喂!你还没回答我呢?!!”

      “喂!!”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他看起来有点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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