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强壮又美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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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见到了真选组传说中的局长，近藤勋。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脑袋上包裹着厚重的纱布，直挺挺躺在被子里翻着白眼。
总觉得长得很眼熟。
冲田队长坐在近藤局长旁边，哗啦啦翻着一本杂志喃喃自语。
“念哪个故事比较好呢……有了有了。‘丁.字裤女警穴风录’和’淫.枪武士侠义帖’，近藤桑，你更想听哪个？”
来探病的山田花子一个踉跄跌倒在榻榻米上。她怎么也没法把成.人杂志和看起来干净又清爽的冲田前辈联系到一起。
注意到她的惊恐目光，冲田总悟把杂志递了过去：“要看吗。”
“不用了！”山田花子红着脸将那本封面印着被捆绑滴.蜡的半.裸.女人的杂志推了回去。
冲田总悟漫不经心地接过杂志教育她：“做为一个善良的前辈，我就提醒你一句。是个正常男人都会收藏几本成人书，就连道貌岸然的土方先生也不例外。”
“前辈，不要打碎我对好男人的幻想。”山田捂耳朵。
“幻想这种东西本来就是用来打碎的。认为好男人不看成人书籍就和认为女孩子放屁是玫瑰味一样不合常理。”
冲田队长说的好有道理山田花子完全无法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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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星生物的破坏事件造成了江户空港的出入国暂时停止运行。在交通枢纽完全修复期间，许多外来人口只能滞留于此地。一时间江户又是偷抢诈骗等鸡毛蒜皮的小打小闹层出不穷，真选组进入第二波忙碌高峰。
从疏散交通到追击恐怖分子到调停街头打架斗殴，在山田花子换上便服出发去伪娘俱乐部调查的时候已经有几个番队接到警报迅速出动，让人怀疑是不是整个江户所有的杂事都是真选组一手包揽。
她回想起自己的部署，每天对着山海般高高叠起的陈年旧案，录入整理外加分类那堆永无终止，也不知道何时会派上用场的文档。说不上枯燥无味，但是和山田花子在警察学校里时憧憬的生活完全不一样。
（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申请调部署）
想想在特别搜查组里蹲了三十多年的课长那张顿悟宇宙真谛的圆寂高僧脸，再看看进进出出的真选组大老爷们精力十足可以下海捉鳖上山逮兔的追风少年脸。山田花子深感人果然还是需要在最前线获得适当刺激的。
顺着白毛伪娘偷偷塞给自己的名片，她磕磕绊绊地找到了那家俱乐部。
现在是正午时分，这一带的风俗店全都大门紧闭。山田花子轻轻敲了敲店门，里面传来不耐烦的回应声。
“谁啊！这个时间休业！”
“抱歉，我并不是客人。能麻烦开个门吗？”
过了几秒，门从内侧开了条小缝，一张带着青色胡茬的男人脸探了出来。山田花子注意到这个男人抹着鲜艳口红，戴着齐肩假发，按在门框上的手也涂了指甲油。她立刻把称呼改成了小姐：“小姐，抱歉打扰了。”
原本脸色不耐的胡茬小姐在看清楚山田的脸后露出惊喜的神色：“你是来应征的新人吧！”
“嗯？”
“姐妹们快来啊~~有新人来应征了！长得小模小样可俊了！”胡茬小姐对着店内呼喊，随后一把将山田花子扯进来，推着她往里走。“一看你就很有干咱们这行的资质，过来干几个月包你当红牌！”
山田花子连连摆手摇头：“你误会了，我并不是来应征的。”
“害羞什么劲~既然都过来了，就证明你能够勇敢面对自己的内心。”在胡茬小姐的呼喊下，里屋走出另外几个男人。他们无一不是穿着并不怎么合身的裙装。
山田花子挣脱开胡茬小姐验货一样乱捏的手，躲到桌子后面。
“我，我是警察！我只是来问几个问题的！”
几人的神情顿时戒备起来。他们下意识簇拥到一起，露出明显的排斥感：“警察？我们可是正正经经做生意，没什么可以调查的。”
总算是进入正题的山田花子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照片放在桌子上。
“请问你们见过这人吗？我得到情报他曾经来过这家店。”
男人们围过来看了一眼照片上那个清秀又阴沉的青年，摇头：“……没见过。”
山田花子放缓语气，诚恳道：“我并没有恶意，麻烦仔细回想一下，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哎哟，说了没有就是没有了，你这小哥怎么那么啰嗦！”
“就是啊，咱们这里每天人来人往的，哪能记得住所有的客人哪~”
“小哥，现在是休业时间，要没什么事咱们姐妹还要补觉呢。”
山田花子一时间不知道应该继续追问还是乖乖离开，她是真看不出对方到底撒谎没撒谎。
就在她进退两难之间，二楼跑下一位抱着毛绒玩具的小女孩，她看到站在店内的山田，顿时露出欣喜的笑容。“啊，是昨天的小哥哥！”
小女孩跑来拉住了胡茬小姐的手摇晃：“阿妈阿妈，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小哥哥~”
“……原来是你救了我家囡囡啊。”
现场的气氛缓和下来。
“警官，你再给我看看那照片。”这下胡茬小姐认真了许多。她盯着照片良久后，开口：“上个月的杀人案子是不是和这有关？”
“抱歉，我不能透露内部信息。现在案子还在调查中。”
“真是个古板的小哥。”胡茬小姐哼笑一声：“不瞒你说，我们的确见过这人。”
“惠美！不可以相信条子啦！他们一定是找不到犯人在抓替罪羊！”他的同伴捏住胡茬小姐的手警告。
“总好过直接被怀疑吧！”
“我倒觉得他不像是个坏人。”
几人争论了一会后，胡茬小姐的观点得到了一致认可。他在山田对面坐下来：“这小子曾经来我们店里应征过。”
山田花子差点被口水呛死。她擦擦额头的冷汗，在心里思考最后的结案报告怎么写会比较不尴尬。
“咳咳咳咳，大概是什么时候的事？”
胡茬小姐不是很确定地数着手指：“嗯~~大概两个月前吧？”
“你们没要他吗？”照片上的青年长得明明就很秀气。
“哪里敢收啊~他一看就是有钱人家出生的小少爷，穿的那都是名牌货。我猜啊，肯定是和家里人闹脾气跑出来的。要是真收了他，我们就等着被拆了店吧。”
“在那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了吗？”
胡茬小姐摇头，表示仅此一次而已。
“谢谢。”山田花子认真记下了他的话：“请问，关于上个月的杀人案，你们有什么线索或是发现什么异常吗？”
一开始阻止胡茬小姐的兔女郎大汉噘着嘴回忆：“人家不知道有没有关联哦，警官~上个月初回家，人家被变态从背后袭击，吓得人家惊慌失措之下踢了那人的蛋蛋一脚后逃走了！真的真的好可怕！”
山田花子看着他露在兔女郎装扮下木桩般粗壮有力的大腿，思考什么样的家伙会从背后袭击这样一头猛兽，还被踢中了蛋蛋。那位可怜的仁兄蛋蛋估计爆了。
“你有见到对方的样子吗？”
”人家吓得不行，天又那么黑~~就隐隐觉得对方身上有股刺激的味道。“
山田花子赶忙追问：“什么味道？”
兔女郎大汉支吾半天想不出合适的比喻：“说不上来，总之像是以前在哪里闻到过的。”
“你们为什么没有去报案？”虽然不知道这条信息有没有用，山田花子还是记录了下来。
胡茬小姐自嘲地笑：“小哥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傻啊。我们姐妹都是没有居留证的，要是去警局报案，不等抓到犯人，我们就可以直接回老家了！”
原来江户每年都会人口清查，遣送走一批没有居留证的违法滞留者。非法滞留者无法享受国民健康保险，高额的医疗费会让他们即使生病也不敢去医院检查，他们甚至无法正常租房，办理银行户口，或找到一份正式工作。
可是即便如此，首都的繁华依然诱惑了大批甘愿躲在灰色地带生存的冒险者。对于这些本就生活不易的非法滞留者，真选组平日里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犯事不作恶不主动找上门来。
“说实话真的很害怕。我们平时连感冒都不敢得，更不要说受伤。”
“是啊，电视里报的杀人案，凶手到现在也没有找到。姐妹们每天都心里发慌！”
“晚上下班，大家都是拜托新来的小卷子帮忙送回家的~~”
“哎~~反正像我们这种人啊，根本也不被当正常人看，死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管。”
好警察山田花子听得于心不忍。她握住胡茬小姐的手，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我用我的警徽发誓，一定会抓到犯人保护好你们的！”
大汉们脸红了。
回到真选组屯所的时候，负责上半夜巡逻的小队早已经出发，下半夜替补的队士在被窝里补觉，只有零星几个房间还亮着昏黄的灯火。
安全起见，山田花子应该去外面的钱汤洗澡，可是疲劳和侥幸心理让她不愿意多此一举。蹲在澡堂门口像偷窥狂一样竖起耳朵听了许久，确认里面没有任何水声或者说话声后，山田花子偷偷摸摸抱起换洗衣服和毛巾进了公共浴室。
更衣室的几个篮子里都空荡荡的，果真没有人在使用，她松了口气。
脱下衣服进澡堂，坐在小板凳上刚舒舒服服地涂满泡沫时，外面更衣室的大门突然被谁打开了。
“热死了热死了！老子现在浑身都是臭汗！”
“这样的天气，洗完澡过十分钟又会变臭！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申请安空调！”
“别想了，哪里来这么多的预算。局长的房间都没有空调，别提我们这些平队士。”
“近藤局长一年到头裸着的时候比穿衣服的时候还多，应该比我们凉爽吧！”
“哈哈哈哈哈哈，说的有道理。”
（要完蛋怎么办）
顶着一身的泡沫从矮凳子上跌下来，山田花子一把抓起带进来的大毛巾裹住身体，紧张打量四周，寻找有没有适合躲避或是逃跑的地方。
无奈真选组的公共澡堂并非露天，整体设计也是简洁粗暴到完全没有多余物体。大概真选组的爷们只要有热水，跳进汤锅里洗也不会介意。
“冲田队长！今天怎么这么晚啊！”
“队长晚上好！今天也辛苦了！”
外面的声音骤然小了一些，似乎又有人进来了。山田花子听到无比熟悉亲切的名字，这让无处可躲的她燃起了一丝希望。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强壮又美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