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 3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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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无话
真要能这样安静的赶路，蓝初雪是求之不得可惜并不是，当卫庄发现蓝初雪竟然与高渐离是旧相识时，他对这个耍剑的琴师便是一百二十的不满，尤其是看见他一天到晚的跟在蓝初雪的身边这种不满达到了顶点。
他不懂自己这是什么心里，明明他师哥和蓝初雪更要好，他却不放心高渐离……
马车里
只见高渐离坐在蓝初雪身边，两人不时的讨论着琴艺，对于这方面的问题，只要高渐离说了，蓝初雪便不厌其烦的一遍遍的听着，只因当年旷休一曲后，这世间她便在没见过比他还好琴师，而高渐离作为匡休的知己琴艺在这几年精进很大，颇让蓝初雪刮目相看。
人生难得一知己，当一个与他人有共同爱好时，而那人在这方面的造诣达到了一定的高度时，两人自然便会有一定的话题，高渐离在蓝初雪眼中便是这样的琴中知己。
而高渐离很是敬佩蓝初雪，不止是因为她在琴艺上的造诣。
更因为蓝初雪对他有救命之恩。
“这曲素音是高某新作，尚有不足之处，请蓝姑娘品评。”
“既有不足，还好意思让人品评，莫不怕贻笑大方。”
蓝初雪还未开口，卫庄便不屑的道。
高渐离撇了卫庄一眼，却不曾理睬他的挑衅，自从从大泽出来，自己认出蓝初雪后，这人便一直在找自己的不是。
自己要不是打不过他，早上去削他了……
………
而蓝初雪不知卫庄这是怎么了，这几日话语间总是带着几分怒气，她想不通索性也就不想了，只当他又犯小孩子脾气了，对于这样的孩子气她一般都不理会的，他一会自己就好了，就像哥哥曾经说的，小孩子不能哄，不然只会更娇气所以当做没听见就是。
“高先生此曲甚好，初雪很是喜欢。”
高渐离因为蓝初雪的夸赞，脸上不由得挂起了笑容道：“姑娘妙赞了。”
“好就是好，先生不必谦虚。”
卫庄见蓝初雪只顾着和高渐离聊天理都不理自己，心中十分的不舒服，想到马车外面去，来个眼不见为净，但一想到自己出去后车里就他们两个人孤男寡女的，谁知道这姓高的会做出什么了来。
……
会弹两首曲子了不起吗，用得着在这显摆，这马车是给你坐的吗，一天天的赖在车里。
“小庄。”
车外盖聂说道：“下来休息一会吧，很快就要进去桑海的地界了。”
听到盖聂的话卫庄掀开车帘跳下马车，看了下四周道：“等会我们就从这里分开走。”
“嗯。”
“蓝初雪，下来。”卫庄回身向马车内叫道：
话音刚落高渐离率先出来，就见卫庄站在车边眼神不善的盯着他。
高渐离不甘示弱的回望回去，若是眼神能杀人，他和卫庄的眼神已经杀死对方上百次了。
马车里，蓝初雪缓步而出，立于车上，两只手同时伸到她面前要扶她下车。
“……”
正在卫庄与高渐离剑拔弩张的交换着眼神，盖聂已经从另一边接下了蓝初雪。
“劳烦盖公子了。”
盖聂撇了眼还在对视的两人，眼角微抬。
“蓝姑娘客气了，这边溪水看着很清澈，要不要去梳洗下。”
“多谢。”
“请。”
说话间，两人已经往溪边走去。
溪水潺潺，清澈无比在阳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颇有几分美感。
盖聂站在蓝初雪身侧一眼不眨的看了她许久，才道：“这次能从大泽山出来，多谢姑娘施以援手，这个恩情盖某它日定当偿还。”
蓝初雪洗手的动作因为盖聂这话停顿了下来，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他，其实她更好奇的是盖聂为何会以为是自己。
“盖公子何处此言初雪实在不知……”
盖聂并没有等蓝初雪把话说完就道：“知知与不知又有何区别，盖某人与姑娘相识十几载，只是知道姑娘是心善之人。”说完盖聂就轻笑了两声。
蓝初雪皱眉道：“公子不好奇…”
“好奇什么？”
“我。”
盖聂没有回答蓝初这个问题，而是回头看了眼向往这里走来的卫庄，而后回过头来望着溪水中蓝初雪的倒影，眼神暗了些道：“小庄很不错。”便走开了。
蓝初雪被盖聂这句话说的有些蒙，心想我知道啊卫公子是个不错的人，不然自己也不会和他做朋友，但是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一个是不会表达自己的感情，一个是不明白自己的感情，这样的两个人若是没有外力的催化也不知哪天才能修成正果。
可也就是这样的两个人，心里却也再放不下除彼此之外的人。
卫庄来到蓝初雪身边道：“你和我师哥说什么了。”
“……”
“蓝初雪我问你话了。”
蓝初雪没有回答卫庄的话而是反问道： “你在生气？”
“……”
卫庄冷哼一声没有理睬蓝初雪的话。
“真生气了。”
蓝初雪心想果然是生气了，这都多大了还跟小孩子似的，一天一个脾气。
两人就这样你不告诉我答案，我也不回答你问题，谁也不说话就这样站在溪边，一个静静的听着溪水潺潺，一个看着她听溪水潺潺。
………
休息过后几人分头而行，分别从几路进入桑海，约定在墨家的据点碰面，本来高渐离想和蓝初雪一起，但是卫庄以我流沙的人自然要和他这个首领一起为由，带着蓝初雪先行出发了。
没走多久卫庄便和蓝初雪在一片树林中停了下来。
卫庄道： “天黑之后我们在进城。”
“好。”
蓝初雪寻了处避风处坐了下来，拿出竹简细细摸索着上面的内容。
卫庄在一旁看了她一会又问道：“我师哥到底和你说了什么。”
蓝初雪抚摸竹简的动作钝一下“没什么。”心里却不时的冒出盖聂说的那句，小庄很不错，这本是一普通之及的话，可她却觉得有几分说不出口。
“盖公子没说什么。”
卫庄看着蓝初雪道：“当真…”
“……”
卫庄见蓝初雪不语，靠近了些说：“不是说关于我…”
“我不知道。”
“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告诉你。”说这话的时候卫庄又往蓝初雪身边靠近了些。
“我不想知。”
“可我想告诉你。”
“什么。”
“我的一切。”
“额~”因卫庄这话蓝初雪不由的抬头望向他。
蓝初雪若是看得见，此刻她就能从这男人眼中明白他的心，那里面满满的都是自己，不在有其它，可惜的是她看不见，纵然神识再好能帮她分辨视物，那也不能当眼睛不是吗。
而卫庄每次只要想到蓝初雪那双美丽的双眸无法视物，无法看见自己的身影，便会觉得心痛，替这个女人心痛。
不由自主的伸出手，轻轻的覆上蓝初雪的眼睛。
蓝初雪感受着覆在自己眼睛上的手，除了几分颤抖这只手还扎人，这是因为这手常年用剑带来的茧子，宽厚温暖且充满力量，蓝初雪想这和自己的手很是不同。
“再也看不见了吗？”
卫庄突然的话语让蓝初雪有些措手不及，再也看不见了吗，是啊，再也看不见了。
伸手把覆盖在自己眼睛上的手拿开，没有回答卫庄的话，转身拿起纱帽对卫庄道：“天色不早了，我们启程吧…”
蓝初雪实在不想谈论这个话题，因为这会让她想起那个人。
. ……
..往昔
蓝初雪躲在药炉外，听着她哥哥和药长老的说话。
“长老求求你救救我妹妹吧，她还那么小以后的路还那么长，若是看不见这一生要如何过啊，长老我求你了。”蓝修说着跪在了族老面前。
“蓝修不是我不医，只是你妹妹的眼睛是先天之疾，再多的灵药也是无用之功啊，再者我蓝家绝不会为了一个女儿，耗尽灵药去做无用之功。”
蓝修摇了摇头激动道： “不用灵药，我在古药书中看到，只要是有人能…”
“闭嘴，”长老激愤的打断了蓝修的话，“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蓝修知道，望长老成全。”
“不可能，你是我蓝家这一辈中最为杰出的，我断不会让你做这等糊涂事。”
“长老。”
“你休要再提，不然我就将今日之事感知族长，看他还能不能容下蓝初雪的性命。”
“长老，你就可怜可怜我妹妹吧，她还那么小，若是看不见了，这一辈要如何过啊。”
“那你了，你可想过若没了眼睛，你要怎么过。”
“她是我妹妹啊。”
“唉~蓝修啊，你这么就不明白你就算把眼睛给了你妹妹，可若是没有你的庇护，她又能活的下去吗，族长会饶过她吗。”
“我可以带着雪儿离开蓝家。”
“你在说什么傻话，也许它日她会遇到甘心把双眼献给她的人，但那个人绝不能是你，因为蓝家不会允许。”
…………
“蓝初雪。”卫庄的呼唤把蓝初雪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怎么……”蓝初雪有些茫然不知卫庄为何突然叫自己。
卫庄定神的瞧着蓝初雪一会说道： “没事，往这边走。”说完便拉了她一把，把蓝初雪往另一条路上带去。
一条属于他们的路。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第 3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