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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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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砚觉得自己的肺里都长出青筋来了,随时会爆炸的那种。
“大白天你到底想干嘛?!”
“又没人,你不亲我就不走,反正我不在乎等到晚上。”
他说完往墙边一靠,抖腿哼起了小曲,谢砚的眉头拧成了麻花,呼哧呼哧地看着穆丹。
眼睛飘向院门,瞄了一眼。
他们这园子在荒郊野外连个过路人都不会有,但院外有个小乞丐是跟着丹瞎子一起来的,时常呆在门外。
他没听到什么动静,心一横凑过去亲穆丹,他想着只碰一下就好,穆丹却把他抓个正着,按住他的脑袋不许他逃走。
穆丹的亲吻十分霸道,两人的亲吻宛如一场战争,夹杂着一丝的杀气。
他卷着谢砚的舌头用力的地吮,谢砚被迫张开的嘴又被堵得严实,嘴唇嗑在穆丹的牙齿上传来一缕血腥气。
这是亲?谋杀还差不多!
谢砚看着紧闭双眼的穆丹,忽然想放弃挣扎,但最后还是觉得小命更重要,在窒息的边缘硬是推开了穆丹,弯着腰边咳边大口喘气。
去你大爷的亲嘴!
他在心里骂了穆丹祖宗十八代,穆丹站在旁边嘴角挂着一抹笑,格外刺眼。
谢砚歪头看了他一眼,妈的,明明是个瞎子,偏偏长的这么好看,笑起来跟个娇艳贱货似的,得亏瞎了,不然得祸害多少人。
他转过头在心里又骂了自己一通,擦了擦嘴站起来一句话不说,拉起竹杆往外走。
到了门口果然看到小乞丐靠着墙根坐着,正啃着个肉包子。
两人对视了一眼,谢砚有些尴尬,他嘴上破了一点皮,刚才舔到了铁锈味。
小乞丐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咬包子,没有搭理他们的打算。
谢砚本想直接走,但开了口:“黄二,我们去县城,要不要给你带点好吃的?”
“就你那点钱?”黄二头也不抬:“留着自己买米吧。”
穆丹插了句嘴:“唉,每天吃不知道哪来的剩饭,早上的好像都馊了。”
谢砚微笑,额头的青筋又开始冒,大爷的,现在的乞丐怎么一个比一个拽!
好吧……谁让自己穷的连乞丐都不如!
“不要拉倒!”
他拉着穆丹往城里的方向走,身后传来黄二的声音:“那你给我带串糖葫芦吧!”
“啃你的包子吧,臭要饭的!”
谢砚回头冲黄二骂了一句,才发现穆丹在笑,那笑怎么看都是嘲讽的意味。
忍!必须忍!
他走得飞快,身后的穆丹依旧稳步跟着,一点也不像个瞎子。
到了县城,他们到处找去五郭村的牛车,结果那些车夫连连摇手,不但没人去,还一个个讳莫如深的模样。
“奇怪……”
谢砚带着穆丹向着城门走去,如果步行过去,这一路走过去至少也要下午了。
他有些发愁,之前约好了上午过去,现在看来第一笔生意就出师不利。
回头看了一眼穆丹,想起他早上一直赖床,心中的火气就蹭蹭直窜。
穆丹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火上浇油:“请我去驱邪居然连个马车都不安排,这种人活该撞邪。”
能请他们去还是看花铺老板的面子,这个不要脸的居然还想要马车!
谢砚脚步晃了晃,按住脑袋,心里劝慰自己:不气不气,跟他生气你就上他的当了。
到了城门口,一辆牛车挡住去路。
赶车的是个农夫,面色腊黄双眼浑浊无神,眼窝发黑。
看起来有四五十岁的模样,骨架子大得很看得出曾经的强壮,此时却十分消瘦,两颊深陷有欠健康,半新的衣服耷拉在身上极不合身,倒像是饿了几个月的灾民。
“你们可是要去五郭村袁老爷家?”
谢砚看着他,又看了一眼他身后同样骨瘦如柴的黄牛:“是。”
“袁老爷让我来接你们。”
那车夫翻着眼白看了他们一眼,佝偻着身子坐回牛车:“走吧。”
谢砚莫名觉得这农夫对他们有些敌意,看了看那头随时会倒下的黄牛,又抬头看了看天色。
车夫目光幽幽看过来时,他们爬上了牛车。
一路上车夫都没有说话,牛车缓缓前行路过两边空旷的农田,越往五郭村走田地越发荒芜,偶尔才能看到一块农田里稀疏的绿意。
如果不是黄牛的蹄声和车轮声互相交错,谢砚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梦里。
牛车慢得近乎龟速,他看了看牛车上盘腿稳坐双眼紧闭的穆丹,似乎任何颠簸似乎都影响不到他。
装模作样!
这是他对穆丹的一贯评价。
村子附近可以看到农田里三三两两的人,有些在路上遇到的便停下来盯着他们看,直勾勾的眼神没有丝毫避讳,神情里的戒备与排斥显而易见。
同时又让谢砚有一种自己是被盯上的猎物的错觉。
他也打量着他们,每一个人都和车夫差不多的模样,看得出他们日子过得很不好。
他觉得有些奇怪,虽说现在各处依旧战火连连,他去年来到此处的路上,确实有些地方用尸横遍野来行容也不为过,但这里距离京城不远,并没有受到战火的牵连。
而且这两年来也没有什么大的天灾人祸,偶尔去县城看到的也是一派和乐景象,为何这五郭村却像是连年受灾的模样。
“这村子有些奇怪。”
谢砚凑近穆丹小声说道,鼻尖贴近牡丹的鬓角,穆丹偏头面向别处,两人的距离微微拉开,谢砚目光盯着他绷紧的唇线垂下头。
此时的穆丹与在牡丹园相比,像是变了一个人,很像个正经人。
“怎么了?”
“我们大概很不受待见。”
“你想多了。”
两人没再说话,谢砚歪躺在车板上,反正要驱邪的又不是自己。
穆丹上次驱邪是偶然的事,虽然谢砚觉得那只是碰巧,他不信,镇上的人也不信,也就花铺的老板把穆丹当回事,还真的给他介绍了生意。
花铺的老板会看点风水,对这些东西有些研究,积累了多年的声望,他说的话很多人都愿意听。
反正也是试试,不见效不给钱,于是他们就接到了五郭村袁老爷家的邀请。
怪异的氛围让谢砚不由得想到那位袁老爷,为了保险他特意打听过这位顾客。
袁老爷家十分有钱,却是个剥削佃户的财迷。
谢砚想,这单生意恐怕没那么好做,能不能拿到钱还真难说。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 2 章【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