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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表舅 ...
第二十章
此时此刻,俞府。
俞婉跪在正厅中央,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方氏抱着她,对着气得正在大喊大叫,让“取家法”来的俞父哭道:“老爷,婉姐儿纵是有错,也是我的错。这一顿打下去,她不得皮开肉绽,半条命都不保,难道您就不心疼么?”
俞父一听,更是气得脸红脖子粗,指着方氏骂道:“我不打死她都算好的!你教的好女儿,一门心思想要嫁进永安王府,什么下作手段都使得出来!你不劝阻也就罢了,还要为虎作伥!”
下人这时将细长的藤条奉了上来。
俞父一把接过,瞪着方氏:“滚开!不然连你一块儿打!”
俞婉哭得更大声,浑身发抖地往方氏怀中躲了躲:“父亲!父亲饶我!我再也不敢了!”
“我今日老脸都丢尽了!”俞父的胸膛剧烈起伏,“若是永安王到陛下处再参我一本!我这顶乌纱帽保不保得住都是问题!孽障!这就是你所谓的‘光宗耀祖’?!你叫老父有何颜面去面对列祖列宗?!”
他一鞭子抽下去,俞婉“啊”地大叫一声,被打得匍匐在地,衣衫也破出一条鞭痕。
他下手实在是狠,可见是气得不轻,方氏扑上去抱住俞婉,不肯再让他打:“你打吧,打吧!把我们母女一同打死好了!”
俞父没客气,又一鞭子抽下去,方氏被他抽得滚到一边。
他一口气没歇,又狠狠往俞婉背上来回抽了两下!
平日子娇生惯养的姑娘,哪儿受过如此重罪?
当即连气息都弱了半分,痛得几乎要咬碎银牙:“父亲……父亲我错了……别再打了……好疼……”
俞父眼眶发红,看着两母女被痛打的惨状,恨声道:“婉姐儿,你也莫怪为父心狠,今日的一切皆是你亲手造成的!往后,莫说是永安王府,就是好一些人家,都不敢再娶你!一个姑娘家,名声坏至此,你就做好准备,远嫁、低嫁!”
藤条被重重掷了出去,弹打在墙上,落下之时,将桌上摆放的瓷瓶撞到地上,碎了个稀巴烂。
俞父就在这阵碎瓷声之声,拂袖而去。
俞婉的十指缓缓收紧,在地上划拉出刺耳的响声,她抬眸,泪眼之中盈满着深深的恨意。
*
青露取了药膏来,帮温娇揉搓膝盖。
其实没什么大事儿,只是她肌肤太过白皙娇嫩,今日跪得时间久了,次数多了,这会儿泛着红。
温娇半撑着头坐着,目光直直的,像是在出神发呆。
春箩去取了要换的衣裳过来,青露留意着温娇的神情,此刻便悄悄站起来,走过去把药膏与春箩手中的衣裳换了一下,努嘴看了下温娇,小声道:“我去把姑娘的衣裳再理一理,你帮姑娘上药罢。”
这是要留她与温娇说体己话的意思了。
春箩感激地握了握她的手,青露笑了笑,退了出去,还体贴地关上了门。
其实药已经上得差不多,春箩再替她揉了揉,将挽起的裤脚放下,仰头望着她:“姑娘怎么了?可是世子说了什么?”
温娇还是没什么反应。
直至春箩又唤了她一声,她眼睫微动,才回过神来:“你说什么?”
春箩轻声道:“姑娘怎么心不在焉的。”
她清亮的双眸之中渐渐露出些许纠结、复杂的情绪,嘴唇蠕动了两下,喃喃低语道:“我报仇心切,今日却是没能顾念上老太太对我的恩情,将她对我的怜惜一同算计进去了……春箩,若是旁人骂我狼心狗肺,我应也是受得的……”
被她说得心酸,春箩摇头,握住温娇的手:“姑娘,俞家大姑娘屡次三番地害你,哪回不是冲着让你身败名裂去的?今日将计就计,也是因着她先存了坏心思。选在今日,是不得已而为之。老太太心善,若是知晓内情,定然也会宽宥姑娘的……”
“好春箩,你总是一心向着我的……”温娇拉她起来挨坐着,想起那人审视的目光,微微咬住下唇,“我却深觉于心不安,无颜再在此久居了。要抓紧时间找出那个人,一旦有了眉目,我们就走。”
*
因在雪禅居耽搁了些时间,再过去搭了戏台的园子时,已有些晚了。
青露知道近路,就带着温娇绕路过去。
冬日里,天黑得早。
府中已将灯笼高挂,暖光倾泄,于人声鼎沸中,别有一番意趣。
冷风掠过竹林,沙沙作响。
青露提着一盏琉璃灯走在前头带路,春箩扶着温娇,小心前行着,就怕天黑路滑,在这儿摔了跟头。
穿过竹林,人声逐渐清晰,尤其是男子说话谈笑的声音混在风声中,送入耳中。
温娇下意识觉得有些不对,脚步微顿,这才看清光影之下,三三两两正站着几个青年人。
青露也惊得“呀”了一声,匆匆回头道:“姑娘,没想到公子们在此闲话,不若我们折返回去,另寻路过去罢。”
一堆外男在此,穿过他们走过去,确实也不太方便。
温娇颔首,正要转身离开,那群男子中突然窜起一道略有些耳熟的声音:“温表姐。”
寻声望去,只见少年伸长了手臂,脸上咧着大大的笑容,正要朝她招手。
青露先认了出来:“是六公子。”
六公子江玉成,温娇是在荆州时见过的,如今正是阿弟的同窗。
老太太生辰他自然是要赶回来的,只是此前,温娇还没有什么机会与他说话。
她对这个少年很有些好感,忍不住对他笑了笑。
江玉成小跑着过来,热情地笑道:“表姐是要去戏园子么?我带你过去!”
人群之中,有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背对她们站着,正与那群男子点头说话。
那背影实在是熟悉,温娇有些心不在焉地收回视线,微笑道:“不劳烦你了,你去招呼客人罢。”
“表姐同我客气什么?”江玉成想了想,瞬间明白了她的顾虑,笑道,“表姐且等着,我去打发了他们去。”
他正准备折返回去,却见那群男子拱手行礼,已自行散了。
而那个背影修长挺拔的男子,于光影交错之中,转过身来,不急不缓地朝她们走来。
他嘴角含着温柔浅笑,一双桃花眼生得极尽风流。
仿佛还是记忆中的模样,写意潇洒,俊逸无双。
温娇再没有见过,比他更适合穿白衣的男子了。
待他走到跟前了,温娇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他却先笑了:“小丫头,发什么愣,不记得我了?”
……怎么会不记得呢?
她的基本功,还是他一招一式,亲自教导的呢。
上一世,哪怕她跌进了尘埃里,他对她,也始终多有照拂。
如今故人重逢,哪能叫她不高兴?
“表舅舅安好。”温娇眉眼弯弯,向他福身行礼,“哪敢不记得你。”
傅修贤右手习惯性地抚摸腰间悬挂的玉佩,笑意盈盈地打量她:“小丫头长大了,我还从未想过,你会这样规规矩矩向我行礼。”
随着他抬手,衣袖下滑,他右手手腕之处,露出一圈浅浅的咬痕。
温娇目光一烫,匆匆挪开视线,被他说得脸颊微微泛红。
因还有江玉成在旁好奇观望,她不便多说,错开话题道:“听闻表舅舅在外游学,已多年未归京,我也没想到会在此碰见。”
“路上耽搁些时辰,我来晚了,刚到没多久。”傅修贤莞尔,“快被阿姐训得耳朵都要掉下来了。”
江玉成对傅修贤是熟悉的,毕竟傅家这位幼子,如今约莫二十七八了吧?
年长他们许多,却一直没有成婚,而关于他的传闻,更是无人不晓。
建武六年的探花郎,今上还曾钦点其为前太子少傅。能力、学识,样样皆是人中龙凤。
不过他自在散漫惯了,自前太子甍逝,他便干脆辞了官,说去游学,再也没了音讯。
可人人皆知,他颇得圣心,圣上还是给他一直留着官位的。
这会儿一露面,自是很多人上来攀谈。
因着傅氏的关系,江云成跟着大哥喊他一声“小舅舅”,刚才那会儿,正奉祖母之命,领着他去吃茶,就被一堆人簇拥着半路留下了。
江玉成调侃道:“小舅舅这是在背后编排大伯母对你很凶咯?”
傅修贤作心虚状,摆手低头:“不敢不敢。”
他没什么长辈架子,惯来人缘很好。
三人就站在这儿,聊开了。
不时有笑声传来,气氛融洽而自然。
楼阁之上。
一道身影已驻立良久,他的目光隔着昏暗摇曳的灯火,落在女孩儿甜美的笑容上。
这个女子,看似温柔乖巧,实则矜傲难驯。
她聪明、敏感、有主意,对着他的时候,总是保持着距离,疏冷有礼,叫人挑不出一丝毛病。
哪怕在祖母面前,对他笑着的时候,也多是嘴角微微一牵,再多一点的弧度也是没有的。
可是此刻,她在笑,真正地在笑。
本就顾盼生姿的眼睛里像是坠落着星光,她专注地望着那个人,目光中有久别重逢的喜悦,整个人,像是一只彻底放松下来的猫儿,舒展四肢,露出依赖的姿态来。
这样明显的差别待遇,让江云翊眉尖紧蹙。
他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可是却能听到散落在风中的笑声。
此前因起了疑心,他曾在傅氏那儿打听过,她原就会一些拳脚功夫,而这些,好像就是傅修贤亲自教的。
搭在窗边的手,微微收紧,他的唇几乎抿成一条直线。
“云翊。”他的嫡亲姐姐江云笙在身后唤他,“你站在窗边看什么呢?看这么久。”
“无事。”江云翊收回视线,走了回去。
长平郡主育有一儿一女。
他这个嫡亲姐姐,如今嫁给了平阳侯,如今已是贵为侯夫人了。
她见江云翊脸色冷淡,又心不在焉的模样,思忖着呷了一口茶,微笑道:“方才我问你,待温家女儿是怎么个态度,你尚未答我。因着方才之事,母亲气得闭门不出,我见她恼火得很,怕是不能容她。”
江云翊理了理衣摆,显然不是很想继续讨论这个话题:“母亲多想了,二姐也不必来探我口风,该如何,我心中有数。”
言毕,他站起来,淡淡道:“出来太久了,回去听戏了。”
“还没说完呢!那与宝真县主的婚事……”
话未说完,他已如风一般,蹬蹬蹬下了楼。
鼓掌,我的男二终于出场了!
哭哭脸,最近天好冷,我回家只要靠近床,啊啊啊啊就不想码字,就只想冬眠emmmmm……
肿么办,快叫醒我T.T
感谢名字很纠结扔、达措臙投的地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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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表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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