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 27 章 ...
-
Chap.027 最好的距离【四】
“我已经比对了之前四名受害人尸体发现地点附近所有的路面监控录像，发现在尸体被发现当天的凌晨三点到四点之间，有同一辆出租车经过现场，我修复了模糊的影像，找到了出租车的车牌号码。”Garcia快速地在键盘上敲了几下，“有趣的是，当我去查询车牌主人的信息时却有一个惊人发现，这个人在一年前就死了。”
“死了？”Morgan诧异地挑了挑眉，“假的车牌？”
“没错，但我还是查了一下这个人的身份信息，然后被我发现了这个。”
档案很快就被调了出来，Hotchner第一个发现了重点：“Frank Park，死于暴力袭击，被发现时身体多处伤痕——他是被活活打死的。”
“这听起来很熟悉，不是吗？”Garcia又调出一份资料，“根据这个人的信息，我又进行了一番搜寻，发现这个人在十年前曾经牵扯进一桩刑事案件里，那时候他是原告，被告Owen Jones是他父亲的啤酒工厂里的一名工人，理由是这名工人盗走了属于他的一只钻石手表。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Owen Jones声称这只手表是原告送给他的，并且他还声称他们两人是一对情侣。”
“但Frank Park否认了这一点，对吗？”Rossi说道。
“是的，在老Park的强烈要求下，Frank Park对这Owen Jones提出了诉讼，因为‘赃物’确实在被告房间里搜出，并且没有人能证明他的清白，所以他被判了五年。”
尽管现在大环境对LGBT群体已经有了改观，但在十年前这还是一个很敏感的话题。Gracia又说道：“根据警局档案，Owen Jones在监狱内过得并不好，因为同丨性丨恋丨者身份的关系，他在狱中受到了其他犯人的孤立跟暴力，最严重一次是被人用刀在脸上砍了一刀，差点因此失明。因为狱中几次暴力报复他人，Owen Jones的刑事被延长了三年，两年前才刑满出狱。”
“那Frank Park呢？在他把自己爱人送到监狱之后，他过得怎么样？”Emily问道。
“不太好，他的父亲在Owen Jones入狱的同一年就因为心脏病突发去世，啤酒厂也因为经营不善在一年后倒闭。Frank Park靠着他父亲留下来的一点积蓄跟卖了房子后得到的钱在市郊租了一栋房子生活。根据当初调查他案子的警员报告，他人生最后那几年深居简出，根本不和别人往来，所以他死亡的案件最终被定性为入室抢劫案致死案件，只是罪犯一直没有被抓住。但我比对了Owen Jones的和现场一个花瓶上留下的指纹，发现指纹完全吻合，这就很能说明问题。”
“看现场照片就知道这不可能是入室抢劫案。”Morgan看了一眼Frank Park尸体的照片，“是有多大的恨意才会让Owen Jones杀掉自己曾经的爱人？”
“你这样说不对，”Emily双手抱胸，“应该说是有多深的爱意让Frank Park为了一只钻石手表将自己的爱人送进监狱。真是讽刺！”
“当然这只是我在侦查那辆出租车时候的一个小小的发现，”Gracia说道，“这个才是我叫你们来的重点：浣熊牌啤酒，是Frank Park父亲创造的一个本地啤酒品牌，这辆出租车就经常出去这个品牌的废弃啤酒工厂。”
“叫上其他人，我们行动。”Hotchner难得地放松了一点，他看着Gracia，“做得很好。”
Gracia立刻露出了一个开心的笑容。
<
从他们所在地到这个废弃的工厂原本需要半小时的车程，但在Morgan的极速飞车下，他们仅仅花了十来分钟就到达了目的地。工厂已经十分老旧，外墙的水泥开始剥落，道路因为长期没人来打理而长满了杂草，因此草地上那两道车轮痕迹也格外明显。
“老式铁门，门应该是从里面被锁上了。”Morgan尝试着推了下门发现打不开，才对身后的人说道，“给我工具。”
“小心点，别惊动了嫌疑人。”Rossi提醒了一句。
Morgan点了点头，他把枪收起来，然后单膝跪在地上，将开锁工具伸进到锁孔里，找准角度开始慢慢转动。随着轻轻的一声“咔哒”声，门应声打开。
Morgan深呼吸了一口气，拔出手枪，慢慢推开了门。
午后的光线逐渐渗入到屋内，进去BAU成员眼帘便是正在跟Owen Jones僵持的Adam，他看上去并不好，高烧让他的两颊通红，头发被汗水打湿黏在额头上。他喘着粗气，身上挂着彩，握住匕首的手微微颤抖，手臂上原本已经凝结的伤疤再次迸裂开，鲜血顺着小臂流了下来。
Reid的情况相对起来就要好一点，只是整个人看上去憔悴了许多。见到BAU的成员赶到，Reid顿时松了一口气。
“FBI！”Morgan抬起枪对准Owen Jones，“放下武器！”
“条子来得够快的。”Owen Jones转过身来，脸上的疤痕在他扭曲表情的衬托下显得越发狰狞，“可惜了，还差那么一点点我就能把这个条子干掉，我还没有尝过杀掉警察的滋味。”
“我重复一次，”Morgan并不理会对方的话，“放下你手中的武器，跪下双手举在头顶。”
Owen Jones还在纠结着，他握住匕首的手却不自觉地垂了下来，面对人多势众的FBI成员，他最终选择了“妥协”，将匕首往地上一扔，举起双手跪在地上。
Morga身后的FBI一拥而上将他压在地上，Morgan则收起枪先去查看Adam还有Reid的情况。
Adam其实已经听不大清楚Morgan跟Owen Jones之间的对话，他只觉得有人在他耳边嗡嗡嗡地说个不停，高热持续袭击他的大脑，他还不倒下来的原因只是因为意志力在强撑着。感觉到有人想要夺下他手中的匕首，他身体一绷紧就要进行反击。
“是我，是我！”Reid连忙在他耳边说道。他朝Morgan使了个眼色，让他先去叫救护人员，才继续对Adam说道，“Morgan他们已经来了，我们安全了。你的情况很糟糕，先放下武器，入门去医院检查一下。”
Reid像复读机一样不停地在Adam耳边说道，终于说服了Adam，
。Adam整个人一放松，手中的匕首应声而落，他眨了眨眼，嘴边刚露出个微笑，整个人便向后倒去。
<
“Adam在哪里？他还好吗？”Dean跟Sam在接到Gracia电话的第一时间便从温德姆市开车赶了回来，冒着被FBI逮捕的危险——毕竟他们的通缉令还在全美好几个州挂着，冲到了医院，开口就向Hotchner问道。
“还在抢救。”Hotchner揉了揉有些发涩的眼角，说道。
Adam的情况远没有看上去那么乐观，长时间不退的高烧让他体内的水分不断蒸发，再加上长时间没有进食跟补充水分，他体内很多器官都面临衰竭的可能。另外他在自己手臂上不知轻重划的那一刀差点就割破了血管，身上还有跟Owen Jones搏斗时留下的伤痕，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后身体便进入到自我保护机制，在送进医院的途中，Adam的呼吸就逐渐变弱，一进医院便被送去了抢救。
“妈的！”Dean一拳捶在墙上，“是哪个婊子养的干的？还有你们，你们就放任……”
“Dean！”Sam连忙喝住了他，然后才对Hotcchner说道，“抱歉，我哥哥只是关心过度，没有恶意。”
“我明白。”Hotchner看了一下时间，“我的同事等一下会来接替我，你们是要在这里等，还是？”
“我们留下来。”Sam说道，“我听说你们已经抓住了凶手，你可以去忙你的事，我们自己可以搞定。”
Hotchner点点头，打电话跟来接班的Emily交待了一番，才转身离开。
“这生活就像一坨屎。”Dean抹了抹眼睛，“你记得吗，Sam？Adam的同事说他是在帮我们驱逐完恶魔后失踪的，就好像不管是谁跟我们家扯上关系，都会遭遇到不好的事情。Helen、Jo，甚至是Adam的妈妈还有他本人，都逃不过这样的命运。为什么会这样，我们就注定要承受这些吗？”
这是Dean第一次在弟弟面前剖析自己，从地狱归来以后他就一直陷入到一种难以用言语表达的焦虑中，有一段时间他甚至不想去管什么天使什么恶魔，只想远远地逃离这些可能危害到他最在乎的人的东西。但世界上似乎真的有命中注定，无论他怎么逃，命运都推动着他们沿着既定的轨迹走下去。
“你什么时候开始相信所谓的命运了，Dean？这一切都只是巧合而已，你给自己太大压力了。”Sam说道，“Saving people，hunting things，family business，这是你说过的，不是吗？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从急救室跑出来的一个护士打断了两人的谈话，“你们是Adam Milligan的家属吗？”
Dean跟Sam对视了一眼，他迅速抹了抹脸，然后点点头。
“那就好，病人已经度过了危险期，我们需要家属帮忙办理住院手续，请你们跟我来。”
Winchester兄弟俩在听到“度过危险期”这几个后都松了一口气，Sam给Gracia发去了一条短信让她通知还在忙着审问罪犯的BAU成员们，然后才跟Dean一起将Adam转到病房里。
“他很坚强。”知道Adam是FBI特别探员，也是因为工作才会受伤，护士边走边安抚地说道，“我想他会好起来的，你们不用担心。”
“谢谢。”
Adam穿着白色病人服躺在床上，脸色在白色床单的映衬下显得越发苍白，他暂时还不能脱离呼吸机的帮助，Dean笨拙地帮他掖了掖被子，然后坐在床边直直看着他。
【今晚出来吗？】一条短信无声地传进Sam的手机。
【不，改天吧。】Sam看了Adam半晌，最后回绝道。
【没关系，我等你。】
落款，R。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第 27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