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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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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等唐棠回来,唐越刚一开口,就立刻听到回应:“好啊,挺好的。”
不光是唐越,连陆阔都有点惊讶。
唐棠看他俩一眼:“你们这什么表情?”
唐越笑了起来:“还以为你要留下来搞学习。”
搞屁的学习!当年不知道题目都能考好,这次考不出状元我跟陆阔姓都行。
唐棠板着脸,说:“我想休息一段时间。”
“挺好的,劳逸结合。”唐越朝陆阔眨了眨眼睛。
陆阔趁热打铁:“我等会儿就去找找旅行社,你俩想去哪过年?”
唐棠:“随便哪里,不过别找旅行社,要去就去久一点,旅行社国内最多也就去一个星期,等于白去一趟。不如在当地找个好点的民宿,住久一点。”
唐越:“民宿?”
倒是知道民宿是什么,只是很少会听到人这么说。
唐棠赶紧改口:“我说居民房这种,租一个月,比住酒店划得来。”
他差点忘了,八年前民宿这个概念还没那么流行。
陆阔在牢里待了六年,刚放出来两三天,根本不知道民宿这个概念流行了起来,所以也只跟唐越一样觉得这个词儿说出来有点新鲜,倒也没多想,以为是学生之间的流行。
三个人围着餐桌讨论了一阵子,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下来。
陆阔暂时搞定了这件事,心里就松了口气。无论如何,能躲一时是一时,争取到一点时间是一点,他得把握好,赶紧把吴钟仁解决掉。
他这么盘算着,去楼下接电话:“吴叔。”
吴钟仁还是笑呵呵的:“你真是大忙人,偏偏我还就特别想请你吃饭。怎么,今天有空吗?”
陆阔:“大飞那里是不是出岔子了?”
吴钟仁:“没,大飞带我见到几个老板了。”
那你他妈还非得见我干什么!
陆阔实在是不想看到吴钟仁那张死人脸,但也不想现在就撕破脸皮,只好应付着:“晚上我请吴叔你吃饭。”
挂断电话,陆阔又立刻打给高岭花:“你那边说认识朋友,说了没?”
高岭花仍然很高冷:“说了。”
“怎么说?”
高岭花:“你就不能自己直接报警?”
陆阔:“我没你那么方便,你朋友的爸直接就是高层,我还得打幺幺零一层一层报上去啊哥,我还不如去广场举一条横幅更快。”
高岭花沉默了几秒钟:“我已经说了这件事,那边说会留意的。”
陆阔:“我老婆孩子的命都在你手上啊哥,千万别玩我。”
高岭花沉默了更长的时间:“你和陈霭是不是都有病?”
说完,就把手机挂掉了。
陆阔心想,陈霭跟你才有病。
傍晚的时候陆阔跟唐越说了声,就出门去单刀赴会,约在了城市的另一头。
吴钟仁如约而至,见着了陆阔连连说:“见你一面不容易哦。”
陆阔笑了笑:“吴叔这话就是让我喝酒呗。”
说完,他开了瓶茅台直接吹了。
旁边的小弟们赶紧跟着吆喝,吴钟仁笑着鼓起掌来:“行,就是这股劲儿。我就是听你的兄弟们说你有这股劲儿,所以这么想见你。”
陆阔心想,原来问题都出在那群王八羔子身上。
他酒量好,八年前的身体又习惯了喝酒,搁下酒瓶没一点事儿,跟吴钟仁很快就扯开了,饭桌上热闹得很。
吴钟仁笑吟吟的,喝了不少酒,脸也红了,拍着陆阔的肩膀:“小阔,我跟你是一见如故啊,特别投缘,就有个不情之请。”
陆阔记得这话,也笑了:“别是吴叔要收我做崽吧?”
吴钟仁正要点头,却听到陆阔接着说:“别的都答应,这个我就不害你了,我爸走得早,算命的说我克爸。不是跟吴叔你开玩笑的。”
出来混了几十年的老江湖,一般都有那么些忌讳。吴钟仁便硬生生地收回了那句话,改口:“不是不是,就是叫你等下要一起去玩,今晚别急着回去。我听你兄弟说,你谈了个朋友,挺恩爱的,叫出来一起玩啊。”
陆阔不动声色:“他不舒服,我出来的时候就吃了药睡了。”
“哦,不舒服,那算了吧。”吴钟仁摆了摆手,“那你别急着回去了。”
陆阔只好点了点头。
吃完饭,一行人就去了销 金窟,几个这次打算合作的老板也过来了,玩得都挺起兴的,叫了不少人。
陆阔一向在外面该玩继续玩,酒照喝,烟照抽,只是在亲热这一件事上比较避讳。这也是有原因的,他跟唐越刚在一起的时候没轻没重,被兄弟们起哄着开玩笑似的去摸一个太妹的胸,好死不死被唐越看到了。唐越别的话也不多说,直接一句分手。
陆阔还搞不明白哪里不对,追着唐越解释了他就是跟大家开玩笑玩玩儿何必那么当真。
唐越很平静地反问了一句:“那我可以和陈霭上床吗?”
陆阔:“……”
他差点就脱口而出要骂人了,勉强忍住了,反问:“这能是一个意思吗?”
唐越点了点头,继续问:“那我可以给陈霭打吗?”
陆阔:“……”
他忍了半天,问:“你是不是喜欢陈霭?”
唐越说:“没。”
陆阔:“那你为什么老想着跟他做?”
唐越:“换别人就可以是吗?”
陆阔都炸了:“也不行啊!”
唐越还是很平静:“我也只是开玩笑玩玩儿而已,你为什么要当真?”
陆阔觉得他无理取闹:“这能是一个意思啊?”
唐越:“我觉得是一个意思。”
陆阔:“……”
唐越:“而且我玩不起,我是很认真的,所以,我建议咱俩还是分开吧。”
陆阔当时也挺住了,还觉得唐越莫名其妙,以前真没觉得他这么莫名其妙,就扔了句“随便你”转身走人。
两人就这么分了。
当然,没第三个人知道。
发小听闻谣言过来问他,他打死没承认:“没啊,挺好的,解释清楚了啊。”
没热闹凑,发小还挺遗憾的样子。
陆阔没忍住,问:“你跟唐越很熟吗?”
发小:“啊?不熟啊,就跟你一样啊。”
神他妈一样,老子是他男朋友!陆阔愤怒地提醒他:“你得记着你高岭花他最恨别人脚踩两条船,你还追不追了?”
发小也很愤怒:“让你别这么叫他了!”
陆阔万万没想到,他幼年时设想的兄弟为一个姑娘而阋墙的局面还是短暂地出现了。虽然这里面的逻辑关系比较复杂,但整件事的起因确实就是那个小太妹。
陆阔跟唐越分手了一个星期,估摸着唐越的气该消了,就屁颠屁颠跑去找唐越,结果唐越一脸莫名其妙:“上星期不是把话说清楚了吗?”
陆阔特别的理直气壮:“你还在气?那你气一个礼拜也够了啊,不然我让你去摸她一下扯平了行不?”
唐越听了这话更生气了,脸都板了起来,瞪着陆阔,瞪了半分钟,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要走。
趁着唐越家楼梯道里没什么人,光线又暗,陆阔抓着他就强吻。
还就不信了,吃个醋也不至于吃这么久,又他妈不是什么大事儿。
结果唐越扬起手里砖头似的词典就往陆阔的后脑勺上面砸,狠狠地砸了好几下,疼得陆阔捂着头跳脚:“会死人的!”
唐越骂他:“活该!”
陆阔捂着头嚷嚷:“那我已经摸了,你把我手剁了啊!”
唐越沉默了一会儿,说:“就这样吧,我们不合适。”
说完,就匆匆地上楼了。
陆阔才不接受这种破理由,他打小是孩子王,习惯了发号施令,说什么都要别人听他的,就没遇到过这种单方面被甩的时候。更何况他还(自以为)拉下了脸低三下四地来求复合了,唐越也太犟了。
陆阔的火气蹭的上来了,热血冲到头顶,不管不顾的,几步跨上楼,见唐越刚好打开了门,就冲过去推开门,捂着唐越的嘴就往里推。
唐越吓了一跳,竭力挣扎,却没陆阔的劲儿大,又被捂着嘴,想叫也叫不出来,脚一路在地上蹬,手里的词典也没拿住,掉在了地上。
弄得跟入室强/奸一样。
事实上也差不多了。
陆阔把他拖进屋去,抬脚把门踹关上,就把唐越摁在玄关的地上扒裤子。
他只有两只手,要去扒裤子,就摁不住唐越了。
唐越朝他脸上就是一拳,挣扎着爬起来,抓到什么就往他身上扔什么,边扔边往门口跑。
陆阔赶紧从身后边儿抱住他的腰,继续往屋里拖,拖到床上,拿起枕巾堵住他的嘴,随手扯过什么东西的电源线就去捆他,折腾了大半天才把唐越给稳住。
陆阔松了一口气,也出了一口气,冷静了下来,有点懵逼。
他一点也不想强/奸唐越。
这算个什么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