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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终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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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老了就不好看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不知在什么时候flowey好像把屋子里所有的镜子都藏起来或是丢掉了,虽然这花什么都没说,但是Ella就知道是它干的,她够了解flowey就像是flowey够了解她,因为他们有的是时间。
“我本来以为陪我到最后的会是sans呢。”
“你是傻子吗?还没到最后呢!”
flowey用最狰狞的表情对着她时,她的眼睛恍惚了一下,看东西有些模糊了,flowey紧张兮兮的把叶子支在她身后时,Ella笑得不行。
sans已经很少来了,就算来了也是比较疲惫的样子,经常聊着聊着就睡着了。
50岁,这是Ella现在的模样。
白发苍苍,满脸皱纹,身体因为年老稍微有些萎缩,脊背也有些弯曲,有一次她看见唯一一次Toriel出现在小屋门口,看见她的样子时捂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手里带的礼物都落到地上。
frisk也来过一次,但是只是看着她什么都不说。
Ella不希望Toriel和frisk把自己现在的状况告诉别人,于是她让他们保密,Toriel一开始不同意的,Ella再三请求她才勉强答应。
“我想安静的走……”
Ella现在会经常去到那片金色花丛晒太阳,那是自己当初掉落的地方,是一切开始的地方,也是地底唯一能晒到太阳的地方,从经常到每天。
“真的不打算吸收我的决心吗?”
“我可对一个老太太的决心提不起兴趣。”
Ella一下子又笑起来,她现在很容易就可以被逗笑,那些双关笑话终于也可以让她一笑就是好久。
她要死了。
“哎呀,稀客来了。”
sans最后一次来的时候,看起来很精神倒是,两个人说了许多话,最后的话题就是固定在Ella死掉之后会不会化为灰尘,Ella可以使用魔法,但她不是怪物,她拥有决心,因为她是个人类,之前灵魂被击碎脱离身体时,魔法撑起了这个躯体,让她变得像怪物一般长寿,但是当灵魂回来时,Ella又变回人类,灵魂急需补回那几十年的时光,便让身体加速老化,这种变化sans也没有料到。
“从某种角度来说,你也是一个奇迹了啊Ella。”
“哦,谢谢。”
“嘿……你知道我那时候为什么要保存修复你的灵魂吗?”
“……”
“因为你不一样。”那个骷髅说道“Ella,我们或许可以在重置之中一直存在下去,但是你死了就是死了,连重置都没有办法让你回来,在无数的时间线中,你是独一无二的。”
“独一无二的……这就是flowey那时候会帮我的原因?”
“我可不知道那朵没有脑子的花在想什么,本来以为让你的灵魂回复是好事……”
没想到却让Ella加速老化,这可是太让他难受了。
“那有什么,我现在觉得很舒服。”
Ella从心底上就是个普通人类,她承受不住怪物那漫长的生活岁月,她的心已经老了。
“我大限将至了,sans,感谢你。”
她在sans离开后来到那当初坠落的地方。
那里的花还是依旧鲜艳,柔嫩的花瓣温暖的颜色。
一切之初,一切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