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ˇ?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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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小偷是我。”
“奴良大人？”雪丽惊讶地看着他。
“是吗？我知道了。那么我与奴良的债务就抵消了。”白川遥点点头，像是听到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奴良如此坦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如果在这种情况下依然撒谎的，怎么可能会成为魑魅魍魉之主。
雪丽的目光在两个首领间徘徊，雪丽一直认为自己不笨，但此刻，她有点混乱。
“那么，接下来，我们愉快地享受酒会吧。”雪丽看着白川遥淡然举杯的模样，她一直以为对方是想打压奴良大人的。她坚信奴良大人会成为百鬼之主，所以引起别的首领的恶意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但如今看来，对方似乎仅仅只是想结交奴良大人？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之前对方说的四分之一半妖的事情，也不是为了挑拨离间吗？
看着坐在自己身前饮酒的奴良滑瓢的背影，雪丽垂下眼。
……
至少知道对方是自己想要跟随的首领就可以了。
“接下来我们和纳豆小僧们汇合吗？”酒会结束后，雪丽问奴良滑瓢。
“等会。”奴良看到酒会结束后，一只狸猫出现在大酒缸旁，指挥这小妖怪们将剩下的酒水收集到一起。
岛上种了棵奇异的树，需要用酒浇灌，长出来的果实自带酒香，拿去酿酒更是美妙。这树一直由狸猫照顾。
见客人靠近，狸猫小小的身子跳下酒缸：“这不是客人吗？”
“能带我见见你们的族长吗？”
“族长？”狸猫愣了一下，“是想私下和遥大人说话吗？”
“不是，是狸猫的。”
“哦~”狸猫恍然大悟，“我的首领是遥大人，这位客人可不要搞错了。不过客人想见狸猫族的族长也不是不可以。我明天刚好要去岛外接货，客人可以和我一起去。”
“那谢谢了。”
“奴良大人这是要做什么？”雪丽疑惑。
“赔礼道歉吧。”奴良说道。
“可刚才遥大人不是已经说好不再追究了吗？”
“狸猫族和他们并不是上下属关系，这是要分开的。”
白川遥说要帮助找出偷酒的人，但既然自己自动站出来了，那么接下来应该要去好好道歉才对。
奴良滑瓢叹了口气，以前自己孤身一人，做什么事情都无所谓。
但当自己决定庇护这些跟随自己的妖怪们的时候，那么他们也会被自己惹来的麻烦影响。
“看来以后要好好克制自己啊。”还要学会赚钱，嗯。
一文钱都拿不出来的妖怪首领，有些丢脸啊。
“岛上待了这几天，感觉怎么样？”
“……太安逸了。”
“很不错是吧。”奴良滑瓢感叹道：“真好啊。”
“我不明白，这么安逸的地方，不是很脆弱吗？”
“远野不是和这里也结盟了吗？”奴良说，“如果真的那么脆弱的话，你们那边的，肯定不会接受吧。”
“话是这么说，没错……”雪女也开始往奴良引导的方面想了。“强大又安逸，很厉害啊。”
“是吧。”奴良滑瓢笑道，“我还有得做呢。对方的首领真的很厉害啊。”
一处自己的地盘，可以庇护自己组织的妖怪们，又能给他们提供富足愉悦的生活。这大概就是自己的目标了。
“不过组织还没成形的我，能被对方放到眼里，我也是很厉害啊。”奴良哈哈笑道。
总有一天，他会做到的。
鲤鱼精从水底冒出来，欢快地朝在水上的廊庭上站着的白川遥招了招手。然后一跃到了庭中，鱼尾化作双腿站到白川遥身旁。
几百年后，鲤鱼精虽然还是少女的模样，但较当初已经成熟了不少。但河童还是日复一日地纠结着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意。
雾月有好几次总是忍不住帮助他，但每次都失败了。
白川遥只在一旁看着，她觉得他们一直以来维持的状态很好。这是一份多么纯真又持久的感情。
白川遥伸手帮鲤鱼精拭了拭下巴上要掉落的水滴。“鲤鱼精，每天待在这个池塘里会无聊吗？”
鲤鱼精露出疑惑的表情，她偏了偏头：“怎么会无聊呢？鲤鱼精每一天都过得很开心。”然后她想了想，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主人是觉得无聊了吗？”
“要不要我给主人表演一下吐泡泡，我已经进步很多了！”鲤鱼精皱着眉毛说道，“虽然泡泡还不能将整座岛包起来，但是那棵大枫树已经可以了。”显然鲤鱼精的目标是吐个泡泡将整座岛包裹起来。
白川遥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鲤鱼精也变得越来越厉害了。”
“哟，在这里啊。”是夜叉的声音。
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灰发的男子。“这是羸蚌，我把他的封印解除了。"
羸蚌是夜叉的朋友，生死由人的祸津神，曾经在他快要消散的时候，白川遥将他封印起来，等待合适的时候让他再次醒来搜集信仰。
“这时候确实很合适。”白川遥点点头，“人类中也传播了消息了吗？”
羸蚌点点头。
“这并不是长久之计。”犹豫了下，白川遥还是开口了。“如果想长久的活下去，那么必须用其他的方法。”
这样活着到底有什么意义呢？虽有神之名，却只不过是人类阴暗思想的执行者，毫无自由可言。
“……”
听夜叉说，羸蚌是位合他心意的朋友，但几次见面，白川遥没见过他多说几句话。夜叉的朋友，会这么寡言少语吗？
“你们去喝酒吧。”
看着他们结伴离去，白川遥坐在栏杆上：“我实在是不明白。”鲤鱼精也坐到她身旁。
“你刚才怎么那么奇怪？”夜叉走在羸蚌前面，随口说了句。然后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他停下来：“你该不会对她有什么想法吗？”
“不是！你怎么想到这个了！”羸蚌辩解，“她应该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了，总觉得很奇怪，神明被一个妖怪所救。”
而事实上，这个妖怪太像贵族家的小姐了。所以在她面前，他总是会觉得奇怪。
在为人时的记忆里，他这种下等人多看贵族的女子一眼都会被打杀。成为祸津神之后，也出手猎杀过贵族女子。那些女子会轻蔑地恐惧地大叫着“无礼之徒”，然后死在她们最不优雅从容扭曲的时候。那时的他，内心毫无波动。
而他刚才所面对的白川遥，并不是他要猎杀的对象。站在对方面前，曾经人类的记忆似乎被唤醒了。对方高高在上，而自己渺小无比。
“使唤神明的事情她都能做，救一个神算什么。”夜叉切了一声，“就连我，也不过是神明派遣给她的护卫。你想这个做什么。”
“夜叉，是被强迫的？”羸蚌难以想象。
“不是。”
作者有话说
第210章 (??ˇ?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