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挫骨扬灰（十五） ...
-
我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才能下地，周防尊下手的时候真的是毫不留情。而在这一个星期事情的发展突飞猛进，我从淡岛世理那里听闻了最新消息后便换了衣服，准备去吠舞罗那边一趟。
“你要走了？”宗像礼司的声音在我身后出现。
“嗯。”我想了想，转过身，向他鞠了一个躬，说道，“这段时间，承蒙关照。”
“嗯。”他不置可否地点头，然后说道，“当初迫使我答应你结为情侣的是你的特殊能力么？”
我微愣了一下，然后明白他觉察过来系统的特殊力量，我也没有隐瞒，直接说道，“是的。对于枉顾您的意愿这一点，我真的是很抱歉。”
“没事。能气到赤王那个家伙，对此我也乐在其中。”宗像礼司微微勾了勾唇角，说道。
“……您还真是有些恶趣味。”我说道。
“这段时间和你相处的还不错，所以那项提议你可以考虑要不要变成真的。”宗像礼司说道。
“……你是指真的当情侣吗？”我有些意外地说了句，“你要和我结婚吗？”
“也不是不可以。”宗像礼司说道，“scepter 4 也需要一个女主人。”
“淡岛世理就很好。”我说道。
“因为她太好了，所以我还是有些私心的。”宗像礼司说道。
“原来如此……”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原来大名鼎鼎的青王也是有着人类的一面啊。”
“所以你的答案呢？”宗像礼司没有回应我的那句话，而是这样问道。
宗像礼司的攻略进度达到多少了？
【40%。友情提示，他几乎不可能达到90%。】
我也这样觉着的……不过40%，便可以说出这样的话。这不是出于感性，而是出于实实在在的理性。青之王宗像礼司，真的是个很棘手的家伙。以这样的人作为目标的话，现在的我是没办法攻略他的。
所以——
“很抱歉。”我摇了摇头，“我的所有感情已经献给了赤王，尽管我知道您的此项提议无关感情……但是我想，我是无法回馈的。”
“你的这份觉悟我收到了，既然如此也便不再强求。只希望你能恪守本心，若非如此，scepter 4的刀剑也会对你相向的。”宗像礼司说道。
我再次对他鞠了一躬，然后推门离开。
我们都知道，这次走了，我就是真的走了。
*
完美世界里是不应该有所谓【感性】的存在的。
古老的浮雕在门楣上显露，苍白的月光将棱角磨平，使其泛着骨骼似的芒。
他指尖抛拿着国际象棋里雕刻精美的白王，一丝不苟的面容中，笑意隔阂淡漠的黑瞳，到深处，仍是无法探寻的黑暗。或者说，探寻的代价，是死亡。
彩绘玻璃分割下的房间一半浸入光明，一半沉沦黑暗。他正站在黑暗与光明切割的地方，表情依旧冷峻而严肃。
秩序即是正义。这是他无可动摇的信条。
“赤之王……黑羽棘。”
压低的声音带着冰冷的磁性，他念着这个两个名字，闭上眼睛，手中的国际象棋已经被他用指力生生捏碎。
*
再一次站在HOMRA酒吧的门前，我感觉我应该是感慨万千的。
我来到这个世界所认识的第一个人是八田美咲，接着我被吠舞罗收留，到后来分分合合，而现在我再次站到了这里，心境却和一开始完全不同。
割裂暗影，践踏骸骨。欲望与渴求，杀戮和快感。
禁锢。希望。死灰弥漫。
有过恐惧，却是因为自己。
有过希望，却不是针对自己。
天生的王者，只是简单的睥睨便让人忍不住跪倒在他脚下。
高悬于苍穹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残损的剑神昭示强大的力量。
是荣耀，亦是诅咒。
而我来到这里，为了了结这一切。
推门进去，HOMRA酒吧冷冷清清，站在吧台后的草薙出云正在擦着酒杯，他头也不抬地说道，“不好意思，尊贵的客人，现在还没有到营业时间。”
“我不喝酒。”我说道，“我找人。”
草薙出云抬起头，“啊，原来是小棘……你的伤好了吗？”
“嗯。问题不大了。”我说道，“我来找尊。”
“尊现在不在HOMRA，可能要晚一点才回来。”草薙出云将杯子放在吧台上，然后说道，“要喝些什么吗？”
“不了。”我摇了摇头，说道，“我去他房间等他吧。”说完后我便向楼上走去，轻车熟路。
“你吃晚饭了么？”草薙出云在楼下问道。
“我不是来叙旧的。”我说道。
“那就是没吃了？”草薙出云轻快地说道。
“……好吧。”
吃完饭时我和他都没说什么，草薙出云的厨艺很不错，过去在吠舞罗时大家一直在吃他做的饭，平心而论，草薙出云真的是个好男人，宜家宜室，还长得好看。
【那就向他求婚吧。】
……什么鬼。
【草薙出云也是可攻略人物啊。】
……我不是都在认真攻略周防尊了嘛，其狗血曲折简直堪称年度大戏了。
【哦。】
什么叫做哦啊！
【十秒内向他求婚，否则……】
否则抹杀？
【否则你身上的衣服立刻会消失。】
……什么鬼。
【并且你在这一个星期内所穿的衣服都会自动燃烧。】
那么问题就来了，如果你必须要裸奔，你会选择遮哪里？
……遮脸吧。
系统当真是越来越可怕了，这威胁简直6得飞起。
我轻咳了一声，说道，“草薙出云，我们结婚吧。”
草薙出云：“？？？”
“没什么，我随口一说。我先去尊的房间了。”
草薙出云：“！！！”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挫骨扬灰（十五）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