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间》浮觞

8、第 8 章 犯人不止一个

　　王立和陈莹是一对夫妻。
　　这一天，两人共同招待了妻子的朋友李佳洁。
　　“你把这杯果汁端过去。”
　　厨房里，陈莹一边切水果，一边对丈夫说。
　　王立端着妻子倒好的果汁离开厨房，来到客厅。
　　“喝果汁。”王立将果汁放在了李佳洁的面前。
　　“你和我妻子是怎么认识的？”
　　“我们在同一家健身房，刚好又是同一个教练，就认识了。”
　　两人聊着天。
　　“佳洁，你中午留下来吃饭啊。”陈莹在厨房里喊。
　　“好。”李佳洁同意了。
　　过了一会儿陈莹出来，边解围裙，边说：“酱油没有了，我出去买。”不等李佳洁说话，陈莹就拎着包包打开大门。
　　“你招待客人啊。”临走陈莹交代丈夫。
　　“嗯。”丈夫应了一声。
　　过了大约十分钟，喝了果汁的李佳洁昏睡过去。
　　而陈莹仍在超市里购物。
　　“我大概还要一个半小时才回去。”陈莹给丈夫发了短信。
　　看了看倒在沙发上的李佳洁，又看了看手机，王立将手机放在了茶几上。
　　王立抱起沉睡的李佳洁来到卧室。
　　一个小时后，陈莹回到家中，在卧室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一幕。
　　当天，李佳洁报警，警方将王立和陈莹拘押。王立对自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陈莹无罪释放。

　　一个月后，李佳洁跳楼自杀。

　　陆严又冲了一杯咖啡，魏席丰不大赞同地看着他。
　　“你该休息了。”
　　“我不想睡。”
　　陆严摆了摆手，又坐回电脑前。
　　就在几天前，具体哪一天魏席丰忘了，陆严买了盒咖啡回来，然后就开始了天天喝咖啡的昼夜颠倒的生活。
　　像是在逃避些什么。
　　魏席丰问他，陆严也不说，只是扯开话题，跟魏席丰扯皮开玩笑。
　　见陆严不理自己，魏席丰难得越矩一次，走了过去，一手撑在桌边，看着陆严。
　　“去休息。”
　　“……”
　　躺在床上的陆严无语的看着天花板。
　　他才刚喝完一杯咖啡，怎么可能睡得着嘛。
　　睡不着也得谁，要不然真的可能会因为熬夜过度而猝死。
　　陆严闭上眼睛。

　　梦里，那个男人又出现了。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整个人被黑色的雾气缭绕。
　　他背对着陆严站着，抬头似乎在看什么。
　　陆严跟着抬头，却什么也没看见，头顶上只是一片黑暗，像是被乌云笼罩的天空。
　　天空有什么好看的，陆严在心里默默吐槽。
　　黑袍男人似乎察觉到陆严的出现，蓦然回身。
　　陆严转身就想走，但没能走成。
　　他被黑袍男人抓住手腕，扯了过去。
　　“你要去哪？”
　　陆严没有回答。
　　“你要去哪？回答我！”
　　陆严努力挣扎，但没有用。
　　“为什么不说话，阿厉？”
　　黑袍男人紧紧抱住他。
　　陆严拼命地挣扎。
　　“放开我！”陆严大叫一声，醒了过来。

　　魏席丰不在房间里，陆严推开阳台的门，看见魏席丰竟然坐在阳台的藤椅上抽烟。
　　“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陆严走了过去，将魏席丰口中的香烟拿走，“不许抽。”
　　“你怎么起来了？”魏席丰看了看手表，陆严才睡了三小时不到。
　　“刚喝完咖啡，怎么可能睡得着。”陆严没告诉魏席丰自己做噩梦的事。
　　“出去走走吧。”陆严邀请魏席丰。
　　“好。”

　　午夜时分，街上只有少数的车辆和行人，陆严提着一袋啤酒，跟魏席丰一人一瓶边走边喝。
　　走到一栋大楼前，一个身穿红色连衣裙的女人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陆严无语了一会儿，一口气将手中的啤酒饮尽，将酒瓶捏变形，放进袋子，然后走了过去。
　　“美女，请问有什么能帮忙的吗？”

　　那个女鬼就是李佳洁。
　　“我想报仇。”
　　她说。

　　“她是同谋！”法庭上，李佳洁愤怒地指着陈莹说，但法官却勒令她安静。

　　“帮我。”

　　陈莹得到了丈夫的全部财产。
　　这天晚上，陈莹回到家中，打开电视，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啤酒，打开，喝了起来。
　　丈夫入狱似乎并没有影响到她的生活，或者说，正是以为丈夫入狱了，她反倒过得更加轻松了。
　　陈莹一边哼着歌，一边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
　　窗户没关，风吹了进来，拂动窗帘。
　　一身红衣的李佳洁浮了起来，升上半空，站在窗台上。
　　“还我公道。”
　　阴恻恻的声音像是从地狱传来一般。
　　“啊——”
　　陈莹尖叫。

　　李佳洁将陈莹狠狠地吓了一顿，陈莹在惊恐中承认了自己的犯罪行为，果汁里的药是她下的，是她给丈夫王立制造了机会。
　　“王立在法庭上不是这么说的。他为什么要承担你的罪行。”
　　“因为我们不能都进去，家里还有老人需要照顾。而且，药虽然是我下的，却没人强迫他那么做那种事。”
　　“为什么要那么做？”
　　“他家暴，我想离婚，他不肯。我只能这么做。”
　　“为什么选我？”
　　“因为你刚好来我家做客。其实，就算你没来的话，我也会邀请你的。”
　　陈莹将所有的一切都交代了，李佳洁气急，想要杀人，却被躲在阳台的魏席丰阻止了。
　　魏席丰拿出放在口袋中的录音笔对陈莹说：“你去自首吧。”
　　面对李佳洁和魏席丰，陈莹只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