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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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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13
叶芷的心思若说李云鸢不知道,那绝对是假的,他们异卵双生却也血脉相连,彼此内心世界那更是共通在一起的,叶芷心中的难受,他如何不知晓,只是…不好说,他没有来到世上走一遭的机会,故而不曾经历过,那些未曾参与过的时光,如今更没资格评论什么,好与不好,那都是真实的,真心实意的,谁都无法否定。
洒脱的背后不都还藏着难受吗?
口上不念,心里就真的不想吗?
静得下来,定得住那又如何呢?谁都不是寒冰做的,自是捂得热,叶芷不是例外。一个个固执倔强的不肯示弱于人的小兽,一个个未曾宣之于口的美好祝愿和应允,一个个未能实现的约定,一个个约好了未来却离开的无奈,呐呐不言背后的保护,嬉皮笑脸后的关心……那都是他未曾参与,也不能理解,专属于叶芷的时光。
同样的,或许张家人不知道,在叶芷这不动声色,巍然如山,不慌不乱的背后,她一直都没能接受所谓现实。
她仍在壳里不愿承认。
可他也不会开口戳破。
有些事,若是当事人自己没想明白,旁人再如何劝说,那都是没用的,便是听得进去,张家人又哪来的这么大脸让他开口,让叶芷狼狈,让叶芷受伤绝望,这不可能,所以这也只能是暂且无解的困局,无人会来打破的局面。
这是他的体贴。
Part 14
想开这事,兴许要花很长时间来消磨,抹平,让时间治愈那道伤,兴许只要短短一会足矣,叶芷不是后者但也不是前者。
她没觉得她有问题。
那自然就没问题了。
但其他的问题那还有不少。
‘你练的时间越来越长了’
‘同那药有关’
叶芷自然察觉到了变化,筋骨没那么好练,便是瑜伽,便是有先天优势,她也要花大力气,话很长时间才能将筋骨练柔练韧,如今,不过是泡了一阵药浴,她却能在练瑜伽的时候练出了气感,这可就不知道该算哪门子的事了。
‘撑得住吗’
‘得看’
这段时间,张家人看似是松懈下来,每日留给她行动的时间不断增长,连行动都不如以前那般关注,若这不是常态,那便是在憋大招了,也不知道他们准备找个什么理由,叶芷掐着时间,收尾,放松,盘腿静坐,调整呼吸。
练得时间长自然容易进入状态,可长了也有坏处,肌肉拉伤那还算好,别弄得更严重那就成了。就这样慢慢消磨药力作用。
‘你有没有想过在外头练功看看’
‘这地安全吗’
叶芷不是没想过这做法,只是不好行动,在别人的眼皮子地下还是安分点,多藏点底牌下来吧,省得没事出幺蛾子。
‘若能出去看看那就好了’
李云鸢那是真遗憾。
虽从容器中出来了,可不知是何原因,他离体离不了,每次一想离体,叶芷浑身的血液好似烧起来了一般,滚烫得可怕,这也就算了,忍一忍也不是熬不过去,可问题是,每次一尝试,那麟的形状就愈发清晰起来。
那只能作罢。
谁也不想那头麟醒来蹦跶。
谁知道那头麟醒来会如何。
‘这地风水不行’
若李云鸢不可以,她来也没关系,问题是,她也出不去,不仅出不去,她还不能入梦,不能入梦她如何引导自己出去?
坐以待毙本不是叶芷的习惯,可如今她却只能平心静气的呆在这,看别人下一步怎么走,不得不说这心情真特么操蛋。
‘命也都挺硬的’
这才是奇怪之处。
按理说,风水不好那就该衰,偏这张家反着来,总让人感觉不是那么好。李云鸢总有种莫名的感触,让他一直很烦躁。
‘你说我会不会扭到筋了’
‘酸疼’
‘胀疼’
叶芷轻按着腿上的穴位,按着按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门就给推开了,进来的是个小孩子,蹑手蹑脚,贼头贼脑的。
叶芷木了。
这是张家,这张家人自己弄出这么一副心虚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奇怪,怎么看怎么觉得做戏的成分比较大,太假。
“你是谁?”
“你觉得我会是谁?”
叶芷反问。
“他们都说你是贵客,可我看着不像。”
“确实不是。”
如果能摆脱贵人贵客什么的身份,她就能离开,那叶芷还巴不得早些走人,省得张瑞山一天到晚的不知道在打什么盘算,透个口风其实都好些啊,哪有成日放着贼偷的,早点给个结果出来,别一天到晚的争论就行。
“那你是因为什么进来的。”
“不知道。”
叶芷确实不知道。
当初,她什么都不知道就被送进容器了,好不容易,熬了这么多年才出来,等她出来了,当初那两位大家都已去世了。
姑且不论那两位大家是正常老死,还是被人弄死了,这条线都断了,她想知道的事情都不可能知道了,与其因为在乎,被人利用,引导的参与一件件事,她还不如不问,不想着知道,这样,或多或少还能给她留点余地。
“那,你想走吗?”
“可我能去哪里?”
这才是问题所在。
正如当初叶芷问苏大家‘她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界里头要如何活下去’那般,这确实是个不能忽略的非常现实的问题,年代不同,地界不同,人生地不熟,外头又不太平,多方因素叠加之下她该如何?
“你…没有可以去的地方吗?”
“有。”
可有又如何,那不一样。
“那是为何?”
男孩颇为纳闷的看着她。
“不为何。”
叶芷低头,继续按着腿,看到就看到了,底牌藏归藏,但那是另一方面,明面上她没指望在张家能有什么秘密,也没想着瞒。
“你真奇怪。”
叶芷没接话。
“张云阳,我的名字。”
“哦。”
叶芷漫不经心的应了声。
“我是张瑞桐的儿子,你应该认识吧,我伯父是张起灵。”男孩半坐在踏上,手支在下颚,目不转睛的看着叶芷。
叶芷没理他。
“我说你都不知道他们是谁吗?”
男孩似乎对她的态度更感兴趣。
“那又如何了?”
叶芷不明白了。
他伯父是张起灵又怎么了。
男孩看她的眼神亮了一些。
“他们如何是他们的事,你是你,也只是你,你不是他们,他们厉害与你无关,你有什么值得让人另眼相看的地方?”
讲真,忽略掉那‘我xx是xx’的少数人,单她周围,那一片的家长几乎全是‘你怎么样那是你自个的事,靠别人算个毛,靠自己那才是真的,靠自己,有底气,有本事才可能有话语权,不然你就别想站住脚,站不住脚,再多聪明都别派上用场,想借刀那也得看别人接不接你这茬,这世上就没哪个是真蠢的’的调子。
对哒,就是这调子不解释。
如此,还指望另眼相看呢?
美得你呢~
喊你两句小爷那是台面上哄人的,叫着算是个讽刺,算是卖面子,没本事,谁认你的帐啊,这种事还需要讲明白吗?
不都明摆的吗?